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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罪孽第7部分阅读

    儿媳妇的这句话明显的使她受到了刺激。路水莲就装作没看见,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神秘的微笑。田春梅更觉得难受了,她倏然站起身,说她要走。

    “怎么,你不想听我和你儿子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吗?”路水莲的语气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都快两点了呢。我回头再来好了。”田春梅找了个托辞理由。

    “我不上班,今天我休息。”路水莲还不想把实情告诉她。

    田春梅只好又坐下,她的理由既然不成立,她也就不好意思强勉的离去,毕竟她是个老的,媳妇和儿子的事情她是有责任管的。

    “炳辉到底是对你做什么了,惹的你还要和他分床睡。你说给我听听。”

    “你先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一件事情。你瞒了我什么事吗?又为什么一直瞒到了现在呢?”路水莲此时的语气已经在转换。

    田春梅就很惊诧:“我怎么会瞒你什么事呢?我没有瞒你什么呀。”

    路水莲看着田春梅,心里想:难道她会不知道儿子的事?或者是她不会想到我能够现?她顿了一下,喝下一口水,尽量平静的说:“那你说,李炳辉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出,路水莲观察到田春梅象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似得,愣怔住了。

    田春梅实在是不愿意去想那件事,那件李炳辉青年时代的事儿她是后来从学校老师嘴里知道的,那是件让她痛苦一生的事情。但是看来儿子的事情已经毫无转机的彻底暴露了。她漠然的说:“炳辉又犯了吗?他不是对我说过他会改的吗?”。田春梅的口气已然软弱了许多,她被路水莲击中了软肋。

    “你不是说没瞒我什么事儿吗?”路水莲紧追不放。

    “我以为你是说别的什么事情,他跟男人怎么了?”田春梅做着无力的狡辩,无用的躲藏。

    “那样的事情我可是没脸说出口,要问你自己去问他!”路水莲的语气已经加重了许多。

    “我以为他已经改过来了,不会在犯了。”田春梅喃喃道,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你明明知道自己儿子的事,为什么还要让他和我结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人吗?我是件东西,给你们娘俩拿来装潢门面的吗?”。路水莲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满脸的愤怒。

    田春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把眼光投向了别处。和别人相比,路水莲是算不上泼辣凶狠的,可田春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她。在路水莲面前,她总要小心提防着什么。这也是她和路水莲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原因。不太亲热,也不太生疏。她害怕和路水莲朝夕相处,好在李斌辉有自己的房子。多年的守寡,她性情逐渐的孤僻,这也帮了她的忙,她把不远和路水莲呆在一起说成是喜欢独处。路水莲也就信以为真。当初路水莲和李炳辉要结婚的时候,她对路水莲说的都是李炳辉的这好那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心细,太会疼人。事实上是她欺骗了路水莲,欺骗的不露蛛丝马迹。同样身为女人,她很清楚她自己干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直心虚,害怕有朝一日露出马脚。可惜事情来得太早太快了,也很突然,她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你儿子性变态,你竟然瞒着我,还和他一起欺骗我!我要和他离婚!”路水莲见田春被不吭声,就更为恼火。田春梅只能是两眼呆呆的看着她。家里一时又些过份的安静,两人睡也没有说话。

    突然,田春梅两腿一曲,跪在了路水莲的面前,流出了眼泪:“你不能和他离。你和他一离他就完了。只有你能救他。你应该相信他能够改好。再说他不是已经改了好几年了吗?他肯定能改的。求你了!求你看在这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千万别离。”

    田春梅已经老了,已经是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虽然她才将近六十岁,却是老的这样的快。田春梅痛悔当初教育儿子的过失,说:“是我害了他呀。我不该把他打扮成个小女孩儿来养,不该给他灌输一些女人的意识。他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我的错。我能指望他结了婚以后能完全的改过来,原指望他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想到他还会犯呢?”田春梅边说变抹着眼泪,哭的很是伤心。

    她又一次央求路水莲:“水莲,你千万别和炳辉离婚,你一离他就完了,彻底没救了。求求你行行好。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你应该能理解到我的苦心。我求你了!”。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田春梅说着话,已经是泪雨滂沱。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路水莲也不可能例外,见丈夫的母亲如此的哀求,她的心软了下来,不再坚持离婚。田春梅见情况有好转,就收敛了些,但仍止不住悲伤,眼泪时不时地掉下来。

    “再说,你也应该为家全想想。他才这么点儿大,你们一离,他要受到多少伤害。炳辉之所以会这样,就是残缺的家庭导致的。至少为了自己的儿子,你也不应该离。”田春梅是个女人,她知道女人都是疼爱自己的骨肉的,所谓“母子连心”。她觉得这个时候,提出家全无疑是可以预治路水莲离婚的一剂猛药,一剂最合时宜的灵丹妙药。家全会给她的心灵造成震撼。

    果然,如田春梅所料,路水莲没再说什么。其实在路水莲心里,她并没下决心离,她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真是打算离的话,自那次事情现到现在,也已过去了很多天,她是不会拖这长时间的。目前,她还没找到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她得靠李炳辉的钱生活。现在闹离婚不合时宜,底气不足。路水莲看着田春梅说:“只是这件事情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瞒我,不应该隐瞒李炳辉的过去。”

    “这是我不对,”田春梅说,“我怕说出来你不肯跟他。”这当然是一句实话,路水莲可以理解,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任是谁也不会和李炳辉结婚的。甚至于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根本就是说不出口的。

    “为什么以前他一直没改呢?他不是早就有这毛病了吗?他告诉过我,说他在少年时代就有了的”路水莲郁闷的问田春梅。

    “这都怪我,我现得太晚了。”田春梅说,“开始,学校的老师告诉过我,炳辉有这样的倾向,我当时并不是很在意,总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人生。一时的兴趣所致,长大点自然就会好的。直到你们结婚不久前我才现。我对他有过怀疑,但没想到他真会这样。有一天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走进怡园,我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了。”

    “天伦公园?他以前就去过天伦公园?”路水莲惊诧的问道。

    “是呀。我知道,天伦公园正是那种人出入的场合呀。”田春梅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单梅恍悟。她想那次晚饭后散步,走到了天伦公园门口,李炳辉死活不肯进去。她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还一直纳闷呢,为什么那天他会对她提的进天伦公园去坐坐的建议有那样大的反应,看来是因为她在无意间触及了他无法暴露在阳光下的龌龊的。

    事情已经得到了缓和,得到了稳定,田春梅觉得这个时候她不宜再呆下去了,她要给路水莲留下思索的时间。她相信她的话是能改变路水莲的想法和打算的,尤其是有家全这剂猛药所在。她与路水莲告别,临走的时候,又说:“答应我,别离。”她眼圈已哭红了。这可怜的小老太婆。路水莲看着她的眼睛,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点了下头。

    送走田春梅,路水莲忽然一阵悲戚。现实实在是太残酷,在残酷无情的现实中她感觉自己太卑贱,守着个性变态的男人还舍不得离婚,还不能离婚。其实我才可怜呢。她想哭。

    李炳辉在经历了这件事后,好像真在改,一下班就回家,不再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并且小心伺候路水莲,连洗脚水也要抢着帮她倒。路水莲反而觉得很不自在,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到这个时候她又觉得丈夫也是可怜的,也是无辜的,他从小就被人错误的引导了性倾向,才造成了今天他不幸的现实,她对李炳辉说:“你用不着这样对我,低三下四并不死我所需要的,我只希望你彻底改过来,并不想你像伺候主人一样地伺候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是平等的。”

    李炳辉见路水莲说话语调平和,透着女人特有的温柔,就知道她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于是露出不知是何意味的一点笑,这笑里有小心有无奈有尴尬更多的含着巴结和讨好,他半着头说:“水莲,我是真心想改。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那样的事情了,我要和你实实在在的过日子”。那样子看上去极老实。路水莲一下子就打心眼里信了。一个男人沦落到这地步本身就应该是很痛苦的。路水莲想。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我要是性感妖冶些把女人味弄的浓浓的,他兴许就不会瞎搞了,男人对男人的吸引力能敌过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吗?尤其是在性方面,男人和女人做才是天经地义的。路水莲又想:况且我很少帮助他,很少关心他。以前厂子里的小姐妹也都谈论过的,说夫妻在床上做的那种事,要是女人主动起来,反而会更刺激,双方也就会觉得更卖力,更兴奋。她们经常就在家里那样的勾引自己的老公。路水莲听她们说出的话里,她们的懂的可真多,什么学生装,什么,什么s,还有护士装、情趣内衣等等,把男人一开始上来就弄的兴奋的要死,接下来做起事来就象一头只顾低头拉犁耕地的老牛,有多少力就能使多少力,把女人那一亩三分地也就爬犁的舒舒服服熨熨帖帖,双方都能在最后的瞬间,腾起云架起雾,那感觉,啧啧……如神似仙。就是这感觉,就能把自己的男人牢牢的栓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让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遇见什么样的诱惑,他都能想起你的裤腰带,想起除去你裤腰带后那百爽倍至的舒适,于是或许就不会在外边偷腥了,家里有这样的一道味道绝美的荤菜,可以放心大胆的吃,谁还愿意在外提心吊胆的吃呢?当然,这也是说的大多数,极少的例外也是有的。总之,听那些小姐妹的理论,男人就是贪吃的猫,你只要在家能给自己的男人喂饱,他在外边也就不想张嘴了。路水莲对李炳辉在夫妻房事上虽说也有过主动,但此时她觉得与以前厂子里那些浪狼的小姐妹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的。她突然就有了个想法,她要尽量让李炳辉在家里在她的床上吃饱,那样兴许他真的能把那种事情给戒掉的。

    “你要有决心,”她帮他坚定信心,“要有勇气。不要把事情想得多困难。我认为这件事情要想改过来还是很容易的。以为你本来就是正常的,只是被一个老流氓拉下了水。你完全有可能从水里爬上岸,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打气。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做,我会帮助你的”路水莲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表现的在内心里要比李炳辉还要坚定,仿佛要改正要戒掉的是她自己一样。但她的表情确实是羞赫的,因为她想到了自今天开始她要帮助他,她要在床上占取主动地位,帮助他把性倾向改过来。不可避免的想起在床上要做的事情,她觉得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路水莲的话让李炳辉听得一个劲地点头。那双女人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感激。自己到今天这个地步,妻子的忍耐和包容已经出了寻常女人的承受力,他第一次感觉到路失恋是那样的好。

    路水莲觉得不该再与李炳辉分开睡,为了挽救李炳辉,她在分居了好些天后的这天夜里主动走进了睡着李炳辉的小卧室。她有心理准备,一进房门她就上了李炳辉的床。扑上去就拥抱李炳辉,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胡乱而激烈的亲吻着,她像男人那样一件件拽掉孔西的衣裤,先是内衣,后又一把脱下了他的内裤,紧跟着就攥住了他的命根,让它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温热的细软小手中,她怂恿李炳辉:“别害羞,来,我是你的,我属于你的,我就是你的奴隶,你怎么样我都可以,你进入我吧,你从我那里进入我吧,我要你在我身上肆意的放纵,要你在我身上象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的疯狂。我的身子不好吗?我那里不好吗?你一定要学会投入,在我那里投入,你一定要学会疯狂,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疯狂!。”她想疯狂也许能校正他性心理取向的偏离。可话一说完,路水莲就觉得害臊。她想:我真的跟差不多了,我怎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可是,李炳辉并没能如她所说的那样疯狂,他过于矜持,放不开。他只是惯性使然的用他的手在路水莲熟悉的身体上慢慢的游走,在她的上静静的停留,只是停留,仿佛那是他应该中途休息的驿站。他并没有像路水莲想象的那样狂野的揉搓。在路水莲挺拔丰满的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好像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将手向她生命的源泉游去,略过泉眼边的芦从,一下子就探到了泉边,然后又不动了,象个在河边散步的老人,只知道来来回回的慢慢踱着步子,一点生活的都不复存在。或是他真的还不习惯与女人疯狂。他显得很勉强,很被动。他在采用不太麻利的方式在路水莲的引导下与她。结果,李炳辉没成功。 他怎么也没能最后进入路水莲那眼汪泉,倒是弄的她泉水汹涌。他只是在的泉水中打湿了物件,但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在泉边探了探头,没能深入到泉水中去,按照路水莲的想象在里边愉快的畅游,搅得泉水漾漾四溅。

    “我一点这个念头也没有。所以我进不去了。”李炳辉很不情愿,但极其坦诚地说。

    “那就别做了。”路水莲也茫然的感觉到了。虽然她一直攥着他的男根,但它却实在是没多大的反应,半葧起半坚硬,好像就是一个郁郁寡欢的病人,生命旺盛的征兆只有一半。她使劲儿的引导,把它推向自己的隐密所在,但它似乎真的害怕,怕路水莲的那眼汹涌的泉水,会把它淹死在里边一样,不肯进入。路水莲其实是早已抛弃了羞耻心理的,只要能治好李炳辉,她顾不上那样多了。可是,最终还是只得以放弃而告终。

    路水莲扭转身,看着萤亮的窗外,想,哪有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还不起念头的?何况我还一直在引诱着他。换作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将她的那眼泉水日搅的水花飞溅了。李炳辉实在陷得太深了。他还有希望改过来吗?路水莲觉得真的就很难说。生活,现实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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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水莲四处找工作,但连连碰壁。她灰心突窒,几乎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丈夫李炳辉性变态,很严重的性变态,对与活生生光裸裸的女人他都只能勉强的有那么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性趣,真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不能扭转成一个正常的男人,未知。自己又失业在家,目前工作毫无着落,经济收入几欲为零,这样的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工作何时能找到呢?依然也是一个未知。在这个无限现实的社会里,缺一元钱,也许就办不成一样事情,也许就只能忍受一顿饥饿,也许就要靠伤腿走上一站的路程,也许就会丢掉或者是放下自己的自尊,这就是生活的另一种残酷。路水莲突然想起在以本通俗小说里看过的一句话:人民币是什么?人民币是人民的币,兜里没有人民币,那你就不是人民。没有人民币,没有好的经济情况,儿子家全也只能长期寄养在乡下,这个家现在还像什么样呢?路水莲伤心地想。她突然就渴望逃离,渴望摆脱眼前的一切。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感觉手脚已被无形地捆绑住了,绑得结结实实,和这些讨厌的现实的东西绑在了一起,无比的沉重,无比的让她感到桎梏。

    路水莲想,她必须找到工作,要快,她不想耽搁,她也不能再耽搁,她已经耽搁不起了,否则绝不会有好事。她要暂且把丈夫李炳辉的事摆在一边,先为自己考虑,其实也就是为这个家在考虑。如果她狠得下心,完全可以和李炳辉离婚,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在哪里都可以说的通说的过去。只是眼下她必须尽快找到工作,经济独立了,才能有下一步的去路,这一点不光是对她来说的,这一点使用于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任何一个人。路水莲搜肠寡肚,想借助与外力,想知道身边有没有人能够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