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所以那个时候你提出要与云公主解除婚约,哀家和皇上才没有多说半个字,全力支持你了呀。”瞧,她也并非是不通情理的胡搅蛮缠之辈,
是他太过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心意,逼着她情绪跌宕起伏,“我们宿日国也有许多许多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只要你喜欢,哪个都可以,不一定非得是她不可。”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三)
是他太过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心意,逼着她情绪跌宕起伏,“我们宿日国也有许多许多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只要你喜欢,哪个都可以,不一定非得是她不可。”
“本王现在已经认定了王妃的人选,除了初儿之外,不做其他考虑。”绝然的语气、愤怒的神色,他忍让、退却了老半天,好像没有半点作用。
何太后一直在胡搅蛮缠的与他辩。
而身旁的云日初则是越来越安静,仿佛不存在一般,俏脸紧绷,面无表情,一对眸子低垂的望向地面,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错觉,她的身体仿佛是在变透明,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掉似的。
若是让她走掉了,他再找上十辈子,也绝对再无法寻回她。
云日初和云公主压根就不一样,他虽不知其中奥妙,可心底其实是十分清楚的。
情急之下,只有先抓住她的手,感觉到手心之中真实存在的感觉,才让他稍稍定了心。
“澈儿,你已经满了十四岁,算是长大了。”忽然换上了一抹漫不经心的表情,苍夜流似是在感慨,时间过的好快。
“皇叔,朕与您保证,不会有人干涉您娶王妃的计划,您想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如果聘礼不够的话,尽管去国库里拿,堂堂夙夜国的摄政王,一定得送上有分量的礼物,才不失皇叔的身份。”苍澈急的额头上冒出了汗,频频使眼色,要太后别插嘴。
她难道没看出来吗?
皇叔是真的恼火了呀。
苍夜流忽然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饱含欣慰,“内政外庭,澈儿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皇叔心中替你开心,先帝在天有灵,必定以你为傲。”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四)
苍夜流忽然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饱含欣慰,“内政外庭,澈儿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皇叔心中替你开心,先帝在天有灵,必定以你为傲。”
提起英年早逝的先帝,苍澈和何太后忽然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不一定非要两年以后才正式亲政。”根本不去理会自己的话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苍夜流自顾自的说下去,“这个月就有大吉大利的好日子,不如叫礼部准备下,把亲政仪式办一办吧。”
至此,大家终于明白他刚刚为何忽然收了怒火,表情也变得轻松下来。
“亲政是大事,岂能草率,就算是真有此意,没个大半年也准备不周全。”苍澈试图找寻各自办法往后拖。
亲政不亲政的先不说,金銮殿上的平衡全都是因为有苍夜流在那儿震着,戍守边关的人马也都是原铁血龙骑团的将领,他们桀骜难驯,除了皇叔之外,任谁都驾驭不得。
苍澈根本还没来得及布置妥当。
此时亲政,困难重重。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集中在他这边。
“皇上放心吧,太后会有办法做到。”苍夜流轻叹,话题到此为止,也不准备继续说太多。
亲政大典,从苍澈十二岁起就开始筹备了。
何太后在宫内宫外,想尽办法,拉拢群臣。
两年过去,就连每个细枝末节都已经确定的清清楚楚,就等合适的时机到来。
可这些全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呀。
瞒着的正是手握兵权的苍王。
何太后难看的脸色马上又加重了几分。
她已经隐隐察觉,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看在眼中。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五)
她已经隐隐察觉,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看在眼中。
“皇叔,朕昨夜没休息好,这会儿身子也乏的很,您与云公主先退下吧,改日再聊。”何太后彻底灭了火,苍澈也没心情再继续聊下去。
事已至此,多说多错,最好还是各自冷静下。
“好吧。”苍夜流点头同意,紧握着云日初的手,一起出门。
从背后看去,男俊女俏,说不出的般配。
仿若是一对从天上走下来的神仙璧人。
苍澈捏捏头痛的眉心,好半晌才颓靡道,“太后,你也回宫去吧。”
“澈儿,你不高兴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皇叔要让你亲政了,他终于肯把皇权还给你了。”何太后想笑,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唇角千金重,怎么向上,都弯不出完美的弧度。
“您觉得这件事应该高兴吗???”苍澈撇撇嘴,反问回去。
“我们母子盼了那么多年,等的不就是今天吗?为什么不高兴?还有什么理由不高兴?我们今晚上应该摆御宴,大肆庆祝一番才是。”奇怪,她真的不觉得兴奋耶,心口压着一块铅,沉重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成功,怎会如此容易。
那与她过去所幻想过的场面,相差的太多。
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随即又阖上,并垂首无语。
“太后,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都没读懂皇叔。”苍澈苦笑,接连摇头,“他和父皇虽说是兄弟,可脾气秉性却完全不一样。。。一直以来,他留在利仞城内辅佐幼主,执掌兵权,参与朝政,实际上都是不得已的无奈而已。”
“借口,那全部都是他的借口,这种骗小孩的话皇上也信?”嗤笑一声,何太后神情一沉,看样子又想高声训斥了。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六)
“借口,那全部都是他的借口,这种骗小孩的话皇上也信?”嗤笑一声,何太后神情一沉,看样子又想高声训斥了。
苍澈手微微一抬,拦住她的辩驳之词,“朕虽年岁不大,可还是长了脑子,也生了心的,皇叔是不是在骗,朕能够分辨的清楚,太后,自从父皇去世之后,朕的身边就只有你和皇叔,曾经你也是无比的信任他,认定了皇叔是唯一能带给我们母子好生活的男人,可到了最后,为何开始诋毁怀疑他的人也是太后自己呢?”
何太后互相像是被人咬掉了舌头,脸色青红交错,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与苍澈相碰,显然是在极力掩藏什么。
“您说皇叔把朕当成小孩子,呵呵,这话像是说反了,把朕当成了小孩子去哄去骗的人,其实一直是。。。朕的亲娘。”有时候,长大真的是件很残酷的事,一点一滴的岁月流逝,带走了青春,送来了衰老,与之同时消失掉的,还有许多许多儿时最深刻的记忆。
看到何太后那个样子,苍澈也不忍心多说了。
她毕竟是自己的生母,从心底里真正关心他的亲人。
即使有错,也不容他来评判。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亲政,会让夙夜大乱,太后看到的歌舞升平景象,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皇叔在!以他的能力和铁血手段,压的住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您想想看,一旦皇叔正式的把决断的权利还给朕,而朕的准备尚未做好,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先帝也曾给了他一纸遗诏,其中的内容全都是针对何太后的,不容许后宫干政,以防篡权。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七)
先帝也曾给了他一纸遗诏,其中的内容全都是针对何太后的,不容许后宫干政,以防篡权。
而先帝对于皇叔,却没有留下任何限制。
这样看来,在女人和兄弟之间,先帝更相信的人还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呀。
苍澈脑海之中百转千回的绕了又绕,终究说不出口。
走上前来,拍拍母亲消瘦的肩膀,心里酸楚的厉害,“皇叔一直没有正式取亲,能有云公主那样的佳人伴在身边,其实也不错了,太后想开了些,也就罢了,他府中那么多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区别?您不也曾经以朕的名义下旨,赐美女给皇叔么。”
何太后咬了咬唇瓣,一肚子窝火,却无法明言。
云公主和那些个住在苍王府的女子当然不一样。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苍王其实从来都没碰过那些所谓的暖床侍妾。
他一直是一个人在生活,洁身自好,不沾女色。
所以,当他认认真真的告诉她,已经对云公主动了心,并且要派人过去提亲的时候,她就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苍澈担忧的凝望着她。
何太后哪里敢多加辩解。
摇了摇头,让宫娥搀扶着向外走,她的确需要些时间,好好整理下心情。
。。。。。。。。。。。。。。
云日初和苍夜流手牵着手,沉默而行。
每路过一道宫门,身后簇拥的宫人就会少了许多,宫内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哪道门可以走,哪道门不可以走,做奴才的最是清楚。
一直到了最外层的宫门,宫人们才恭敬的深深施理,目送他们离开。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八)
一直到了最外层的宫门,宫人们才恭敬的深深施理,目送他们离开。
上了等候在宫门口的马车,苍夜流长吁一声,蓦的把她拉入了怀中抱紧,“别去在意她说的话,我们的婚事与夙夜国、与这座皇城、以及皇上和太后都没有关系,他们左右不了我的决心,初儿,你要信我。”
云日初双眉一扬,继而两眼一眯,贴在他肩头的小脸露出一抹残忍而狰狞的冷酷神情。
一个字一个字,慢之又慢,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没不信你。”
若是真的怀疑,刚刚那间屋子里的人,一个都剩不下。
曾经有几次,她都想直接毁掉那张饱含恶意的俏丽脸蛋。
即使是太后又怎样,难道就有权利恶意的摧毁掉别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幸福吗?
幸好,在自控力即将消失的前一秒,苍夜流握住了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才懂的方式,传达着他的坚持。
即使一直以来都幻想着要像平凡女子那般生活,可一旦遇到麻烦的事,骨子里的冷酷天性就会时不时的冒出来,那汹涌低沉的黑暗阴云快要吞噬了她,云日初只能任由愤怒主宰了情绪。
直到苍夜流抱紧了她,才渐渐从那种莫名空虚的感觉之中脱离出来。
“初儿,你要学会选择性的去听别人所说的话,我们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也不能左右对方时不时冒出来的令人伤心的话,人的品性参差不齐,何必为他人的错气坏了自己,你要相信我,绝不会负了你。”
他爱怜的摸摸她的长发,终于感觉到了她身上缓缓恢复了往昔的热度,心这才放回了原位。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九)
他爱怜的摸摸她的长发,终于感觉到了她身上缓缓恢复了往昔的热度,心这才放回了原位。
又沉默了片刻,“我饿了。”她软软贴在他胸口,缓缓的插了句与主题完全不相符的题外话。
显然是不大想继续聊刚刚在御书房发生的闲事。
“今儿天气正好,我带你去个很特别的地方,非常非常的特别,有吃有喝有美景,去了一次还想再去,流连忘返。”他的描述之中,那个地方简直称得上是仙境。
云日初已经大概了解苍夜流的性格。
这人说话很少会夸大其词。
连他都赞不绝口,想必确实是个令人期待的好地方。
也罢,无缘无故生了一肚子气,出去散散心也好。
。。。。。。。。。。。。
利仞城,夙夜国的京城,还有一个特别的别名,花都。
既然与花有关,自是少不了千娇百媚,斗艳生芳的各色花朵。
城里城外,几乎到处都能闻到花香,就连路两旁,也生长着五颜六色的花儿,被风一吹,十里飘香。
出了城,再行十里,马车一转,走上了岔路。
没一会,路旁的景致陡然变幻,一大片蔚蓝色的湖水,陡然间出现在眼前。
那湖清澈的一眼就能望到底,越往里,颜色越深,形成了一条奇异的过度带。
云日初知道这是因为湖水非常深才会形成的特殊地貌,别看在湖边的水才没了脚踝,没准十丈开外,就是个几十米深的水底巨坑,掉进去了连影子都找不到。
偏偏就是这样的地方,居然成了夙夜国有名的玩乐圣地。
☆、进可杀人,退可离开(十)
偏偏就是这样的地方,居然成了夙夜国有名的玩乐圣地。
一年到头,慕名而来的旅者,都快要把岸边踏平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沿着湖边,建起了两长排房子,清一色的双层小楼,样式从远处看也差不多,屋檐上下挂了铃铛,从湖面吹来的风,总让那清脆的铃声响个不停。
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半时辰,小街上行人不多,店铺的门板也都上着,显得特别安静。
这里不像是被废弃的样子,一点破败之像都没有。
小楼大多以花命名,‘花满楼’‘万花阁’‘飘花小筑’“花千秋”。。。
然后每座楼的门前,还都摆放着花盆,以夺目芬芳的花朵,来区分各自的势力范围。
从那些浓郁的花香当中,云日初闻到了一股更浓的脂粉香,她皱了皱眉,大概猜出了这里的作用。
妓院!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妓院一条街。
放在现在,就是赤裸裸的红灯区了。
难怪白天都上着门呢,应该是还没到接客的时间。
这就是苍夜流口中的吃有喝有美景的特别地方吗?
她的才压下去的火气忽然又升腾起来。
一抬头,望见了他的眼,黑白分明,坦坦荡荡,不含半点龌龊。
那火气忽的又自己缩了回去,无影无踪。
她说过要开始学着信任他的。
“别急,我们要去的地方可不在这条街上,不过,也不算远了,再有一会也就到了。”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苍夜流笑着解释,偶尔还会刮刮她如玉的俏鼻,十足宠溺。
果然如他所说,马车在花香之中穿梭,未有停顿,直向街尾而去。
☆、天生媚骨(一)
果然如他所说,马车在花香之中穿梭,未有停顿,直向街尾而去。
到了尽头,再次踏上一条碎碎青石铺成的小路,竟然行往湖水的中央。
那湛蓝色的镜面似的湖,乍一看和‘猫儿大神’的猫眼很像,上下椭圆,将无尽的神秘包藏在湖水中央,随着涌动的波涛,阶梯状分布的色差仿佛也会变化,一波波的向岸上涌着。
还在惊奇之间,马车已经停在了一栋临湖而建的宅子前,有小厮跑出来迎,从云翔手中接过马车,赶到后院去喂草料。
挂在门庭之上的是块大匾,上书四个大字:汇闲雅叙。
翻译成白话,牌匾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一群闲人没事干凑成堆唠嗑的地方。
云日初的眼神还是没把移开,四个字反反复复的凝望了许久,才收回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字体好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过。”
暗暗赞叹小妮子的警觉性,苍夜流表面上却仍是一派若无其事。
“呀,我知道了,这匾额是你给提的吧,那落款分明就是‘苍王夜流’四个字,只不过选用的是比较生僻的字体写法,不仔细看还真辨认不出呢。”狐疑地端详他片刻,云日初抱着手臂等着他的解释。
虎皮猫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左右瞄了一圈,确定还稳稳的趴在主人肩膀上之后,又阖上了眼,发出一连串的小呼噜声。
“聪明。”没承认也没否认,两人并排往里边走。
虽然没什么特别亲密的姿态依偎在一起,可俊男美女的组合还是相当之耀眼。
☆、天生媚骨(二)
虽然没什么特别亲密的姿态依偎在一起,可俊男美女的组合还是相当之耀眼。
一个生了狐狸眼、水蛇腰的小妇人从二楼扭啊扭的走出来,头顶上挽起的鬓发间落错有致的插满了金钗银饰,娇艳的花朵。
随着脚步,一连串清脆的铃声不绝于耳,与她脑袋上的那些发饰,交相呼应着。
“今儿早上喜鹊就喳喳叫个不听,我还在想,会应在什么事儿上呢,原来是在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