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王爷到了。”扭啊扭,扭啊扭,动作幅度夸张,走路的时候也能保持着s形,让欲遮还露的酥胸更显得‘波澜壮阔’。
天生媚骨。
这女人有问题。
平日里一定是有练过某种奇怪的功夫,才能让自己身上的风尘味比真正的妓女还浓上了三分。
“念奴儿,去张罗一桌酒菜,送到临湖的房间。”苍夜流似乎与她相当熟悉,连废话都免了,直接吩咐完毕,就径自带着云日初从另一侧的楼梯向楼上而去。
扭转顺心的一瞬,云日初撇见了这样的一个景象,那个叫念奴儿的风马蚤老板娘忽然收了惯有的媚态,恭恭敬敬的冲着苍夜流的背影福了福身子,神情之中,全是恭敬。
还没等她思索更多,苍夜流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初儿,我们到了。”
就这样一个打断,念奴儿已失去了踪影。
她脚步极快,铃铛声竟然已经到了后庭。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察觉到了她的恍惚,苍夜流轻声问。
“这里真的是普通的酒楼吗?总觉得和外边的不大像。”先不说那老板娘念奴儿的奇特,就连在正厅之中散座的宾客似乎也都与别处不同。
☆、天生媚骨(三)
“这里真的是普通的酒楼吗?总觉得和外边的不大像。”先不说那老板娘念奴儿的奇特,就连在正厅之中散座的宾客似乎也都与别处不同。
他们大多成桌,即使有交谈,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错过了饭点儿,居然还有大半的桌子坐满了客人,面前摆放着刚送上来的菜肴,腾腾冒着热气。
没有人喧哗,全都是些非常有道德的宾客,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之下,各自享受着美景与美味。
苍夜流唇角悄悄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我们先进去坐吧,等会有人会把好吃的送上来,这里的鱼,堪称一绝,湖里钓鱼,湖水煮鱼,望湖吃鱼,那番滋味,难用言辞形容。”
他在转移话题。
把她的好奇从座落在私人宅邸之中的酒楼转到了鱼上边。
云日初自然不会忽略掉这一点。
可既然他想保持着神秘,她也就随他去了。
默默的等待着答案自己揭晓。
听见了有人在讨论美食,‘猫儿大神’也不肯睡了,从云日初肩膀窜下了地,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子呈弓形伸展。
“胖猫最近吃的是不是太好了?怎么看起来比原来大了一圈。”苍夜流皱眉,望着身子大的出奇的‘猫儿大神’,它一天天的就喜欢往初儿身上赖,这么重的分量,会不会压坏了身材纤细的云日初啊。
“大概是开始发育了吧。”她倒不不介意,反正以前早就习惯了做负重训练,扛着虎皮猫和扛着大石块,基本没啥区别。
“我还以为它早就发育完毕了呢,真搞不懂这只猫是什么品种。”他就没见过第二只长的如此‘畸形’的猫。
☆、天生媚骨(四)
“我还以为它早就发育完毕了呢,真搞不懂这只猫是什么品种。”他就没见过第二只长的如此‘畸形’的猫。
远远望去,那分明就是一只小老虎嘛。
倨傲的眼神,高高在上,如此复杂的人类表情它都做的出,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云翔和容五左右推开门,等两位主子进入后,又轻轻关好,一左一右,站在了门外,将宁静的空间留给他们享受。
。。。。。。。。。。。。。。。
云日初一进门,就知道苍夜流为何一直在强调这里的特别了。
修建这座宅子的巧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小楼的一部分向湖的方向伸展,,营造出了一种视觉上的落差,结果这间面朝水面的房间就仿佛成了水中央的一座海市蜃楼,被氤氲的水气缭绕,人趴在窗口,被一片湛蓝色包围,甚至会生出错觉,仿佛变成了一条鱼。
随时都可以一跃而下,游回到未知的湖水深处。
“在这种地方吃吃喝喝,很容易就沉浸在美景之中无法回神,而忘记了食物本身的味道,初儿,过去每当我想一个人静静的想事情时,就会来这里,一壶酒一盘鱼,坐上一整天,不知不觉间,喝光几坛酒,烂醉如泥的睡一觉,然后就什么烦恼都没了。”他从背后揽住她,指着一扇屏风之后让她看。
云日初这才注意到,哪里居然还摆着一张软塌,又宽又大,两个人一起躺在上边也足够睡下。
有薄被放在一边的小柜子上,还有看上去柔软舒适的素色枕头,准备的相当周全。
☆、天生媚骨(五)
有薄被放在一边的小柜子上,还有看上去柔软舒适的素色枕头,准备的相当周全。
“今儿也想醉在这儿吗?王爷。”似笑非笑,她眨眨眼。
虽说是调侃,可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羡慕他能有个地方可以放纵了心情。
她从没试过酩酊大醉一次,因为那样会让她失去判断力,随时陷入莫名的危机当中。
一个不注意,或许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有初儿伴在身侧,不喝酒,人都已经醉了。”他俯下身,邪魅的勾起眼梢,瞄准了她的唇瓣。
渴望!
深深的渴望!!
昨夜抱着她睡了一整晚,对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来说,那份煎熬,不言而喻。
他喜欢她,一日塞过一日才喜欢,当他意识到了感情的存在,就已经沉重到了令人咂舌的程度。
现在,她清醒着,此处也只有他和她在独处,若不趁机掳她入怀,以偿相思,还要戴个正人君子的面具到了什么时候。
她必须开始习惯,习惯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他的吻,以及更多。
因为很快,她便要成为他的妻,一生一世,相濡以沫。
夙夜和琉日之间的恩恩怨怨,其实可以离他们很远。
卸下肩上的单子,也比想象之中的要容易很多。
没了皇兄的遗愿束缚,他很想纯粹的只为自己活一次。
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满足的轻叹终于消失在了四唇相接之中,他轻轻的吮吸着她的甜蜜,由轻而重、由浅入深,贪婪地嗅吻着她的芳香。
云日初僵硬的身子缓缓柔软下来,双臂如蛇般地圈上了他的颈子。
云日初僵硬的身子缓缓柔软下来,双臂如蛇般地圈上了他的颈子,毫不迟疑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天生媚骨(六)
云日初僵硬的身子缓缓柔软下来,双臂如蛇般地圈上了他的颈子,毫不迟疑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很柔,薄唇刷过她的唇瓣,像是蜻蜒点水般滑过。
原本以为亲吻唇瓣已经是最亲昵的举止,没想到他很快就不满足这种层次的浅尝辄止,他得寸进尺的舔尝了她的右耳,在软软的耳垂上辗转流连,勾出最暧昧的刺激,接着就肆意在她粉颊、眼睫,用灼热的呼吸,撩拨她生嫩的反应,让她的全身,窜过难以抑制的敏感轻颤。。
烈火,焚烧。
如此煽情的动作,让她的脑袋昏沉沉,宛如喝下一坛最最醇香的美酒,将她的理智全部碾碎成片,粉脸烫得有如火烧,红润得像抹上千层胭脂。
当温柔成为一种攻击的方式,反倒让人最难抗拒。
她的全身都软软的贴着他,化为一汪春水,醉人芬芳。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送菜的小二声音透亮,应该是在和云翔介绍着菜名。
苍夜流终于喘息着放开了她,脚勾过最近的椅子,扶着云日初坐好,免得她脚下一软,当场出丑的摔倒在地上。
再强大到女人,一生之中也总会遇到个能让她自然而然的跟着火热的男人。
云日初曾经以为她会是个例外,不会那么幸运的遇到他,可是,上天却似乎是没有彻底将她遗忘。
在只有血腥相伴的清冷孤寂岁月之后,她在生死走了一遭,终于遇上了他。
“初儿,有人来了,我们等下再继续。”
他坏心的在她耳畔低喃,又耳鬓厮磨的好一阵,才开口允许门口等了半天的送菜小二进门。
☆、天生媚骨(七)
他坏心的在她耳畔低喃,又耳鬓厮磨的好一阵,才开口允许门口等了半天的送菜小二进门。
云日初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擦不掉的春情,起身来到了窗边,手搭着窗沿向外望。
深深呼吸几次,那轰轰震荡的心跳声才渐渐舒缓下来,脸上的烧烫似乎也退掉了许多。
而后,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住她的盈盈不可一握的纤细柳腰,“过来尝一尝湖水里天生地养而生出的美味,一起喝几杯。”
精致的小杯子,盛满了美酒,就摆在她的面前。
云日初直觉想拒绝。
暖烫的薄唇突然贴上来,吞咽她的话尾,封缄她软嫩的唇。他毫无预警的吻住她!
很快,她就尝到了辛辣软绵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之中送过来,与她纠缠。
是酒!
这坏男人,居然在强喂她喝酒!
确定她已经吞下了一小杯之后,苍夜流才放松了力道,放她坐正,伸手抚着她的下巴,弯唇轻笑,不准那张嫩红的小脸羞赧的转到一边,“味道可还好?”
真不知他说的是酒,还是他的唇。
云日初是多么玲珑剔透的人物。
情欲只是在一瞬间占据了她的思维,很快又从那种迷蒙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恨恨道,“美男计!”
“糟了,被发现了,我还以为能够坚持的更久些,看来以后还得多加努力练习才行。”大大方方的承认,苍夜流一点都不觉得诱惑她有什么不对。
他已经彻底的爱上了吻着她的感觉,自然要不断的找寻机会,来确定心中所想,“这酒不错吧,来嘛,喝一点,就当是陪我好了。”
☆、天生媚骨(八)
在饭桌上,不会喝酒的人往往喜欢逞能的一杯一杯往下灌,三二下就先把自己给撂倒,当一回不折不够的酒国狗熊。
而真正千杯不倒的酒中行家,在别人劝酒的时候总是表现出三分谦和的姿态,他们总在强调自己不胜酒力,希望同桌的酒友能够手下留情,可一旦开始动真格的,一桌子都倒下了,他还能笑眯眯的坚持到最后,顺便担当起送人回家的重任。
云日初恰好介于两种之间,又与两者完全不同的第三类人。
小小的酒杯,其实最会醉人。
因为它的杯身不大,很容易就让人放下了防备。
一杯二杯三四杯,到最后究竟喝了多少,谁都不会记得。
云日初很快就发觉,自己非常喜欢杯子里边盛装的淡金色液体。
百花的香气,在唇齿之间缭绕,再一路卷入身体的最深处,那滋味,真是难以用言辞来形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苍夜流头痛的开始阻止,“初儿,酒多伤身,小酌怡情,我们不喝了,乖喔。”
云日初立即撅起了小嘴,眼泪汪汪的瞅着她,那摸样可怜的要命,“你银子没带够吗?”
“不是银子的问题,我是怕你喝醉了,身子不舒服。”他是在担心她呀,关银子什么事。
“酒窖里没有藏酒了吗?”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云日初紧跟着追问。
“有是有,可我们不能再喝下去了,初儿听话好吗?”苍夜流一边回答着她完全没有逻辑性的问话,一边头疼的琢磨云日初是不是已经醉了。
看表情,不大像。
☆、天生媚骨(九)
看表情,不大像。
黑白分明的眼中全是冷静,甚至连皮肤上先前涌起的粉红色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身子坐的也很正很直,喝酒夹菜,出手奇准,他每次想夺过酒杯,都要慢她一拍。
可若说是没有醉,又没法解释她怎么像是忽然间换了个人似的。。。
“夜,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一路游到湖底,然后去看看有没有龙王住在这儿。”她舔了舔唇瓣,喝光壶中最后一杯酒,漂亮的眼睛咕噜噜乱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龙王住在海里,这座湖里没有。”苍夜流本身也喝了不少,又没有用内力催发,所以这会儿也有点小晕,可总算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她一伸手,把坐在另一只椅子上偷酒喝的‘猫儿大神’抓过来,“我们先让小虎探探路,要是真的有,我们再下去。”
“小虎?”苍夜流好笑的瞧着那只能听得懂人言的神猫立即有了反应,肥大的猫身挣扎着,可就是没办法从云日初的怀中挣脱出来。
“没错呀,你瞧,它生了一身黄白相间的毛发,远远望去,就像是把虎皮披在身上似的,所以叫它小虎,肯定没错。”她解释完,还没忘记先前的话,“我们从这儿把它丢下去,然后等着小虎探路回来。”
“好吧。”忍着笑,苍夜流痛快答应。
‘猫儿大神’果然愤怒的朝着他使劲儿的叫,仿佛是在谴责他落井下石的行为。
云日初得到了肯定,立即很干脆的拍板下定了决心。
她来到窗前,完全无视虎皮猫的不情愿,手一扬,借力送它‘飞’远。
一声悠长的猫叫,撕心裂肺,飘出老远。
☆、天生媚骨(十)
一声悠长的猫叫,撕心裂肺,飘出老远。
天色渐黑,‘猫儿大神’在空中翻滚了几下,便再也看不见,等了好久,也听不见落水的声音传过来。
云日初拍掉手上沾着的猫毛,返回桌边坐下。
捏起放在一旁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壶中居然还有不少酒。
真是太让人奇怪了。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小虎得花费不少时间才会回来,龙宫可离的很远咯。”说着醉话,云日初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中间没有停顿,连菜也不吃了。
苍夜流的头痛楚着,开始怀疑让她喝酒,其实是个糟透了的坏主意。
窗口处,一个黑影从外边窜了上来,正是那个刚被派出去找龙王的可怜猫儿,一条长长的尾巴,毛发全都向外倒炸着,显然刚才受到的惊吓不轻。
猫不喜欢水,那是天性。
‘猫儿大神’也逃不过这样的定律。
汇闲雅叙的房舍虽然设计巧妙,宛若立于湖水中央,可实际上却是取了一个视觉上的落差,离那座湖还有好远。
云日初刚刚也就是把猫扔到了楼下的花丛中央而已。
对于猫来说,这种高度的坠落实在称不上是危险,稳稳坠地之后,‘猫儿大神’就又顺着木雕装饰轻松的爬了回来。
聪明如它,这一次也是真的不敢再接近云日初了,沿着墙角来到苍夜流身边,找了个极隐蔽的位置蜷缩成一团,把脑袋和四只爪子都藏在了肥胖的肚子下,不经意的望过去,别人还以为那是一只松软的蒲团呢。
云日初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挂着的全是闲适与放松,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绝美容貌,这会儿更显得光彩夺目,勾的人移不开眼。
☆、天生媚骨(十一)
云日初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挂着的全是闲适与放松,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绝美容貌,这会儿更显得光彩夺目,勾的人移不开眼。
他痴痴的望着。
只觉得远处越来越深的湖水,都成了她的背景。
即使身在其中,云日初也显得那样的独特,一点都不会被湮没在美景之中。
侧面的窗子,能望见不远处的那条街。
入了夜,每一栋独立的小楼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隐约有女子嬉闹的声音传来,可是离的远,又不会听的很清楚。
酒意袭心,言语在此刻已显得多余,他忽然想在这样的景致之中再次吻住她,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有多么庆幸能够拥有她。
此处无声胜有声。
一室旖旎,挥散不去。
他的唇,越凑越近。
云日初笑吟吟的等候着,瞳孔之中倒影出他的影子,那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诱惑。
忽的,楼下一阵喧嚣的吵闹声打破此刻的宁静。
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戏谑嗓音,隐隐传来,“‘汇闲雅叙’?倒是个好名字,爷今天就想看看这座妓院里边藏着怎样的绝代佳人,去去去,叫你们的老鸨子出来,组织姑娘们接客了。”
一年到头,把‘汇闲雅叙’错认为是妓院的还真是不少,毕竟它的位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