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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第8部分阅读

四围仍是一片黑暗,却足以让众人看清殿中摆下的一面巨鼓,鼓上空空。

    又一声鼓响,鼓的四角同时燃亮了与方才的蓝色光华相同的烛火,只是要大得多,众人的心神都被那四盏攸忽间出现的蓝光勾了去,竟无人发觉那鼓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人。元昊心下也是一惊,他料想即备了鼓一定是要在鼓上演,故而对那鼓上的情形格外留心,却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人竟会悄然如叶一般落在鼓上。元昊心下一动,此人若非身负绝世轻功,是决计无法逃过在场诸人的眼的。

    一个苍凉的萧音蓦然响起,只一声,尾音却绕梁而上久久不绝于耳,顿时在场众人不由得心思纯净下来,台上舞人身着宽袖的纱制衣裳,下身亦着阔腿的纱制裤装,足着白帛。和着那声悠远扬抑的萧声,姿态俊逸翩然地微动身形,纤长的手臂在空中轻划过一线流痕,飘然的衣袂随之伴 在周身翩然起舞,众人皆被那如仙似幻的意境勾住了心魂,瞬间屏住了气息。舞人和着萧声,悠然转身,面目映于莹莹烛光之中,倒看不太清楚,飘逸若仙的身姿并未有大太的动作,只是简单的一个手势,一个提足,却有种自内及外继而感染全场的自在洒脱之感。一个鼓音响起,舞人应着鼓声翩然起舞,没有华丽繁复的动作,仿佛是随心舞来,一个筝声加了进来,舞姿越发飘缓柔静起来,旋转,翻腾,亦或最基本的移动,始终保持着完美的轴心,绝佳的平衡,风流倜傥,淋漓尽致,加之服饰搭配得妙不可言,随着舞人的举手投足在其周身仿若飞蝶一般翻落起舞,一时间,给人一种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自由自在之感,又有种不似人间之感。鼓声落音,万簌俱寂,舞姿倏顿,只余轻薄的衣袂尚自在半空中借势飞舞,更衬得那静立之人仿若飞升的仙姿。半晌,殿上众人才醒悟过来,一片赞叹之声迭起。

    元昊低头浅酌醇酒,方才那人一定是无双,他虽未见过她跳这支舞,但那身姿非她莫属,即便是看不清容貌,方才在台上曾有一瞬间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惊鸿一瞥,他知道,她看到了他。他微微笑了一下,大概在刚才那种众人皆醉的情境下,只他和她是醒着的。

    正文 055 金炎失态

    一舞终了,大殿又恢复光明,高台上的辽帝兴致很好,又是新一番劝酒。间或又有节目上演,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器乐,都没引得大家太多注意,亦或是方才的仙幻之境太过震憾,虽短,然情、境、舞、姿、乐都堪称妙绝,坐席上已有人对那一曲念不绝口。

    任天成见辽帝面露笑意,知道陛下是满意的,随即双手互一击掌。席上众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为又要熄了烛火,忙端正身姿,静待其变。

    却是一阵钟鼓齐鸣的乐声响起,一队着闪金的少女舞出,臂束帛带,上身只着露肩金色束胸,坦着玉臂,腿上仍着莲花状的阔摆裤装,当间一少女,不是无双又是哪个。元昊曾见过这段惊天舞,还是无双一人独舞。此番,却是多了六名少女,七人齐舞,身姿各异,动作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大气磅礴的乐声中,七人时而整齐划一时而各具风姿,皆以中心的无双为主,将一曲惊天舞演驿得淋漓尽致,又非是以往无双一人所能展现出来的神韵。

    辽帝看得异常兴奋,他是第一次见到群舞的惊天舞,禁不住张口惊叹果然惊比天人啊。

    元昊不禁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时,场上的七人已翩然无踪,再观 众人皆深醉其中,更比方才无法自拔。元昊不免有些提起了心,惊天舞一出,无双该还有一舞,又会是何舞?才能超越惊天。无双只说有了旧人的线索,难道这旧人与辽国皇宫有关,才非得涉身辽都献舞帝宴,又如此费心劳力编排如此妙绝的舞姿。元昊抬眼看向高台上的辽帝,此时任天成正俯身辽帝面前,不知说些什么,那辽帝原本端正和缓的五官,竟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像是,元昊又细一打量,竟有些狎滛和猥琐。

    又是一巡酒,元昊心中有事,不欲多饮,他记得临入朝时,接到无双着人送给他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寥寥数字,帝宴三更庆元殿北。

    席间众人似都有些醉翁之意,任天成见着时机成熟,随之又是双掌一击,众人都不由为之一振,肯定是又有什么好看的玩意儿要上场了,酒意也不觉下去了些许。

    一阵颇具异域风情的乐声响起,众人一下都提起了精神,有种耳目一新之感。一队少女的出场,更让众人险些掉出了眼珠子。少女身上的布料只遮住了胸前,臂上束了宽大的纱袖,后背却是全部露着。整个纤腰全坦露在外,自脐下三寸之处才束了腰带,下坠长可及地的大幅纱曼,却仅是围在腰上,那莹白如玉的整个腿部就那样随着舞蹈的动作,在纱曼间时而若隐若现,时而大刺刺地直接坦露在坐席上的众人眼前。正中一人与其她少女的白纱相反,全身黑纱,越发显得雪肤玉肌娇嫩若水凝脂。那舞蹈动作也不似东土舞姿,动作大胆豪放,更是有抖胸颤腰高抬腿等动作,加之又没有衣料可挡,真是大片春光晃在一众看客脸前,看得人无不血脉贲张心猿意马激|情难以自抑。辽帝两眼直勾勾盯着正中的黑衣女子身上,眼珠子全扑在那高耸半裸的柔嫩酥胸和放肆踢摆的玉腿之上,甚至还猥琐地希望腰间围束地纱曼最好能一飘而落,好将个绝色美人好好地看个一清二楚,面上的神情更是垂涎到了极点,全然一副好色之徒的嘴脸。

    元昊此时,面上神色未动,对着眼前不时舞过来的玉臂纤腰嫩腿,皆非礼勿视。对正中的无双,他也是一瞥即收,再也没抬眼看一眼,案下的双手却已紧握成拳,极力地克制住没有冲动地掀案而走。

    他没想到,无双竟会在辽帝宴上跳出这样的舞姿,其实舞姿到也罢了,只是穿成这个样子,分明是在勾起辽帝的色欲之心。元昊只觉得心脏一蹦一蹦地跳得极响极快,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因为眼前美色所惑而是被无双的大胆妄为给气的。明明自己已经表明了要帮她,她怎能还这样自轻自贱甘愿在大庭广众之下靠这种声色之舞来为自己的寻仇之路权当敲门石。元昊忽然有种无力感,她其实还不相信自己,并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帮她,哪怕知道了自己的皇子身份,还是决定一意孤行不惜舍身犯险。一种恐惧感猛然袭上心间,无双曾经的静慧灵动,曾经的言行举止,和今天这种似要疯狂的举动,元昊心头一惊,无双这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亦或是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不然,以无双的性情又岂是会当众做出这种搔首弄姿故意惑人心志之举。

    正文 056 召见

    辽帝的寿诞举办地出乎意料地成功,以至于很多年后,当有人提起时,仍是对当初的盛况赞叹不已惊羡万分,对绝颜无双所献的三支舞只恨身份低微不能亲眼得见,更为人叹惜地是,一代美人竟会在辽宫发生行刺事件的同时,被人发现不知何故香消玉殒在含月楼。

    元昊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郁积,借口起身离了席位。殿外已是月上梢头,辽都地处凉寒之地,虽至夏时,夜风还是森冷无比,元昊深吸了口凉气,方觉得那股郁积减散了些,又有些替殿内狂舞的无双操心,穿得如此单薄,怕是冷得不行。想到无双,元昊终是将烦乱的心思沉静下来,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装出一副欣赏月色的悠然样子,在大殿附近转了转,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景致似的,抬腿朝着庆元殿方向而去。

    歌舞很快停歇,包括辽帝在内,殿内众人全都神魂颠倒心志俱失,连无双是何时退去的都未曾察觉。

    任天成看着辽帝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陛下,陛下?”连叫几声,辽帝才回过神。“啊——”,方知自己失了态,倒不在意,一拂袍袖,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好——!”

    随着这声头彩,殿内纷纷响起了喝彩声,金炎兴致颇高,转而对着任天成,“任卿,此事办得漂亮,朕要重赏,嗯,就赏双俸一年。哈哈哈。”

    金炎是真高兴了,要说任天成只是安排了一个小小的舞伎,就被当众加俸一年,而那些长年戍卫边境的辽军将士却经常缺粮短饷,消息一经传出,不知寒了多少边关将士的心 。

    任天成连忙拜谢皇恩,他哪缺这点儿银子,只是从陛下亲口说出,可见在陛下心中自己还是相当的有份量的。

    月上中天时,席上众人差不多地都醉意朦胧了,半是醉了酒半是醉了人。辽帝寿诞圆满收场。

    元昊一离开宏元殿的范围,身形微动,施了轻功向着无双事先告知的地点急掠而去。在庆元殿东南角一处花树丛旁,月影錃娑下,一个黑影静立在疏落的枝影暗处。

    听得背后衣袂风声,无双回过身来,冲着元昊就是嫣然一笑。

    元昊是早有准备,却还是被这回眸一笑惊得心神一荡。方才殿上的艳舞他虽是低垂着眼帘,却也是将那些粉白玉致看了不少,如今玉人就在眼前,怎么说他也是血性男儿不由得心口一阵扑扑急跳。他略背转着身,本来还想着对她吁寒问暖,被她这极尽妩媚的一笑,挑得心思不属,也不敢再多说别的,定了定心神,方开口道,”下面你准备怎样?“

    与方才那恬然一笑温柔可人的一面相比,无双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元昊觉得有股寒气由脚底心升起,迅速流过全身,直冲向后脑,整个人都似处在冰寒之中。

    ”一会儿,辽帝要召我独自入殿,名为探研舞技,我已应允。正好,可以借机接近辽帝,若能一朝得宠,那我夏家的血海深仇指日可报,无双此生亦无憾了。”

    元量初时有些震惊,待稳住了心神,又觉得如无双的聪慧机敏,一定是早料到有今时,该是想好了对策,遂道,“你传字条与我,是想我怎么做呢?”

    无双看着元吴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不由得点了点头,方才那一笑其实是故意迷惑他的,见他即刻清醒,定力实是不差。遂正色道,“是,我有对策。”

    正文 057寝宫

    夜风寒凉,冷月如钩,花影扶疏。

    无双身上着的仍是方才最后一舞的黑色纱衣,也仅仅是刚好罩住最重要的部位,只加了一件稍厚地锦制披风,还是有大片的春光籍着朦胧的银辉,闪现出勾人心魂的魅惑迷离之感。

    元昊此时心底却是一片清明,无双说的无比轻松洒脱,实则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目光炯然,直直地看进无双的眼底。

    “当年残害我一门的余孽名单就收在金炎寝宫中的一个木匣里,匣盖上的花纹就与我头钗的纹形相似。”说着,无双将花钗取下,借着月光,元昊细细的端详,那纹形不似一般花形开得团花锦簇,而是几瓣花片延伸出长长的枝蔓,盘回旋绕,粗一看简洁至极似随意而为,待仔细看时,那蜿蜒的纹路竟像是有章可循,分毫更改不得。

    “待我与金炎进入后殿,你且先潜进寝宫,听见摔杯,便可去寻那木匣,找到后,不要在寝宫久留,速来此地,等我前来,再将匣盒交 与我。”无双显然已为元昊打算好,不欲他牵扯太多。

    元昊眸光晶亮,一瞬不瞬地看着无双,“你如何脱身?”

    无双冷峻的眸中,一抹暖意乍现即收,“不管后殿有什么声响,你都不要分心,只管寻那匣子。”

    说完,不待元昊再言,转身而走,锦制披风当风起舞,贴身的纱曼,飞花逐月,风情万种,

    任天成代辽帝送各位赴宴的贵客各回驿处,金炎满脸春色的向着寝宫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无双才在宫人的引领下,风姿绰约地出现在寝殿门口,清冷月辉和晕暖烛火中,一件银粉披风从头到脚裹得个严严实实,只露出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金炎坐在寝宫内的软榻之上,只一眼,已觉得有些心跳如雷,喉头不受控制地咽了一下。

    待人走到近前,飘飘下拜,银粉微动,极轻极薄的黑纱自下摆处荡漾一波,金炎只觉得眼前白玉嫩藕一晃即隐,身子已经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急急地伸出手扶住了低俯的美人,隔着银粉披风,那双手臂入手柔嫩光洁异常,竟是未着寸缕。金炎眼中顿时情欲大显,心口处扑扑直跳,竟仿似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无双站直身形,螓首微动,眉目传情,眸横流波,唇角含笑,金炎一时间竟被眼前美色诱得呆立如木。

    殿上宫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手脚极轻地掩上了殿门。

    一双玉手慢慢地抚上颈间丝结,优雅至极地轻轻一拉,丝结本就轻滑无比,瞬间落开,银粉的披风自肩上流落在大殿光洁照人的地板上,如一朵绚烂的春花俏然绽开,金炎觉得有双无形的手攀到了喉部,竟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披风下,无双仍是穿着那身黑纱的舞衣,只是那时自已坐在皇座之上,离得较远,看得不大真切,此时,近在咫尺,如雪一般白嫩的肌肤生生就在眼前,高高耸起的胸只有一小片布料遮挡着,吹弹可破的酥软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气质。腰间也只一条略宽的衣带束着,整个腰身都裸在空气里,离得近了,甚至能看到因着凉意有些紧绷的更加白晰的皮肤。

    金炎心下止不住地一阵狂跳,美人,真个是令人欲醉欲狂的尤物。一双色爪已颤抖着抚摸向无双裸着的后背,待落在滑腻如脂入手细润的肌肤上时,金炎再也控制不住心神,身子一躬,胳膊向下一探,横着将无双抱在怀里。无双柔弱无骨一般顺势倒进金炎的怀里,一只玉臂绕过金炎的脖颈,软软的搭在上面,任由金炎抱着一步步走进后殿。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倏忽而过的身影,在意乱情迷之间,已经掠进了寝殿,不知所踪。

    正文 058 难消美人恩

    “呵呵——呵呵——”,后殿里不时传出一阵轻笑声, 金炎从见到无双起,并未听见美人的只言片语,此时,美人的轻笑声,低沉轻缓,似流水自金沙上漫过,没有后宫那些常有的莺声燕语的甜美柔嫩,却多了几分风尘沧桑之感,无端令人生出几分想要怜惜疼爱的感觉。

    美人大方热情,身上的黑纱已经卸了一地,铺陈在地上如一朵炼狱之花,带着无尽的诱与惑。金炎被推坐在桌案旁,美人如一只妖冶的媚狐,轻启朱唇,自金炎的脖下起始,用灵活的舌尖将繁复的龙袍一点点地挑开,玉指慢抬,又一寸寸地缓解袍带慢宽衣衫。当下,空气中温度急剧上升,金炎只觉得不断有热力从下腹部一阵阵地向全身漫延,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头部集中,心跳也一阵紧似一阵,像是下一刻就要蹦出口,他一把握住无双的玉指,那双已在他全身都洒下了火种的魔手已经让他几欲发狂。另一只大手已抚上了无双的前胸,满掌的柔软顿时让他心底一阵酥麻,掌下略一用力,已有大片柔嫩扑出了束胸的束缚,在他眼前划出柔美的弧线。金炎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低头两片火热的唇就印了上去。

    无双猛一咬牙,立时就屏住了气息,伸出手臂借势在桌上一挥,极品官窑的杯盏丁零当啷摔碎了一地。

    金炎已是色欲迷了心,只顾着眼前玉人,狠不得让无双拆吃入腹,腰间一使力,唇还附在无双胸口,竟抱着无双站了起来,一个转身,拥倒在丝幔重重的龙床上。

    元昊听到摔杯,身形一转,急步掠到寝殿一角的书案旁,开始四处搜寻带着奇异花形的匣子。

    大殿深处,不时传来衣帛的撕扯声,轻笑声,以及,令人不禁耳热心跳的异响。

    元昊紧闭了一下双眸,复又睁开。无双此举只为了木匣,若能取到,也不枉此番如此牺牲。方才,无双与金炎调笑,他身隐暗处,看不真切,只是金炎那一口却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无双的雪肌玉肤之上。一想到这个,元昊只觉得热血只往脑子里冲,恨不得提剑当场了断了金炎那只老狗。

    心里似有把熊熊大火气焰猛烈,手上还兀自井井有条地快速细致地扫过每一处可能隐藏的地方。此时,大殿深处已经听不到什么异响,元昊心下不免一阵大急,无双该是会保全好自已的,那个匣子到底在哪儿,在哪儿——

    元昊的目光再一次从方才搜寻过的博古架,书案,长案一一扫扫。猛然间,博古架中间一层最里一格,上面放置的书籍是两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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