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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第9部分阅读

    它格子里放置都仅一套。元昊伸手取下了面上的一套,待取里面的一套时,却取不出来。元昊心下一喜,试着左右挪动了一下,略微地有些异样。遂一使劲,那书匣向左偏移了些,柜后竟是中空的。元昊将那书匣完全挪开,中空的地方整个显露出来。

    大殿深处,在寂静了片刻之时,忽然响起一声呻吟,浑重粗喘,像极了男人在行事到高嘲之时激|情难以抑制一瞬间喷射而出的畅快淋漓时的快意叹息。

    元昊心神一紧,手上动作不停,迅速伸进空洞将里面的木匣子取了出来,大殿前的烛火早已熄灭,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可辨匣面的花纹和无双的发钗的花形有些相似。

    元昊刷地一声抽出肩上的利剑,瞬间寒光一道划破了大殿内的黑沉。身形一转,疾向殿后掠去。

    内殿,灯烛摇曳,散落一地的衣物,有男有女,相互纠缠在一起,像是经过了一场肉搏战。

    元昊本欲挺剑直刺,眼前的场景却迫得他硬生生收回了剑势,步伐有些不稳,倒了两下才稳住身形。

    正文 059 并肩做战

    无双几乎全身裸露,只胸上围着束胸,腰腹间短短的紧身亵裤,原本还能遮些羞的黑纱不知去向,仿若玉人一般面色镇定地坐在床沿,双眸如一汪清泉略带着笑意,望着如困兽一般就那样提了剑面目森冷地冲了进来。

    床边上,金炎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上身赤裸,面色有些惨然,微张着口,一口手抚在胸上,另一口手四指扎伸着,青筋爆着,已是断了气。

    元昊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辽帝?死了?

    无双忽地轻笑了一声,“他死了。”

    元昊向前跨进一步,看了无双一眼,又觉不妥,忙把眼神落在手上的匣盒上,轻柔中带着急切,“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冷。”无双穿得实在是让元昊不敢侧目,大概真是冷得很,字尾都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发颤。

    元昊看了一眼四周,找不到放置衣物的箱笼之类,更别提想找到一两件女装。

    待转回身,无双已不知从何处扯了几块暗色的布匹,七缠八绕地缚在了身上,元昊这才略微放松了神经,总算可以正视无双了,方才眼睛真是不知该往哪儿放好了。

    无双收拾好了自已,伸手向着元昊,“谢谢!”虽只是两个字,言辞间却又隐含着无限地深意。

    元昊看着无双将那木匣如似珍宝一般又找了一块布仔细地包好,在背后系好。“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怕是会麻烦些。呆会儿,你跟在我身后就好。”

    无双看了元昊一眼,明媚娇艳 。

    “祸是我闯的,和你无关。你只管往外冲,回你的黎国去。日后,若有机会,无双会亲赴黎国,再谢大恩!”

    说着,不待元昊反应,身形一掠,已向着殿外奔去。

    元昊知道以无双的胆识,该是有功夫在身,却不知她的身形如此之快,诧异间她已自窗口掠出,遂定了心神,一提真气,疾掠向前,利剑倒提在手,一个急掠,已奔至无双身侧。

    两人刚一奔出大殿,那边已有宫人发现不对,急呼出声。

    隐在暗处的侍卫纷纷现身,均是身手不弱的高手,几个纵掠,就有数人拦在两人身前左右,封住了去路。

    无双不与元昊分工,手腕一翻,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雪光利刃,身形疾快,一道寒光只向人数最多的方向划了过去。元昊心思极快,瞬间横剑向着与无双相反的方向就是一招。

    无双面前有四、五人,招式精纯,手法奇快,无双的身形招式更是快捷一分,加之轻功绝妙,竟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四、五个人的攻势下,倏忽翻飞,极快之时,只能看到一道雪白利光一闪而过,哪里还能看到人影。那几个侍卫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形同鬼魅的身手,心下都是一阵大骇。手上的招式却是加紧了攻击的速度,高手便是如此,越是遇到比自已强的对手越是会激发体内的无限斗志,以此来提升自身的武学技艺,更何况,陛下生死未明,即便杀不了刺客,拖上个一时半会儿,等大部援军到了,看他真能插翅而飞不成。

    元昊面前也有三、四个高手,与元昊的内力、路数差不多,都是以刚制刚,元昊内力精深无比,手中剑势一扫,顺势掠起一道寒气,直袭上右侧两人面门,那两人只觉面上一寒,双眼犹如冷芒刺入,本能地一闭眼睛,脖间又一阵凉意,再想睁开眼睛,身体已是一阵虚软,半分力也使不出。剩余一人,面上一惊,脚下借势一跃,剑尖直指元昊腰间而去。元昊自那二人颈间一挥,剑势还未收回,那一剑已到近前,元昊只得翻起左掌,要用肉掌拦住剑势。肉与铁,将近未近之时,一道雪光闪了过来,“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雪光依然,那攻来的剑却折成了两断,持剑之人心底一惊,弃了断剑,正欲挥掌再战,那道雪光已袭至颈下,如削泥一般,那人的肩上已空无一物。雪光却滴红不沾。

    说得时间长,其实战争只在须臾间就已结束。周遭已有纷杂的声响,似有大队人马扑了过来。元昊与无双互视一眼,齐掠身形,直向着辽宫最偏僻最暗沉的角落而去。

    正文 060 智取堰城

    楚军大营外,金亦辰抬头仰望星空,寂寥漠然。那一弯弦月无力推开始终纠缠着的浮云,最终陷入了昏沉的云的诱惑。

    暗沉如墨的夜空,摇摇欲坠的几个星子,再有一个时辰天将破晓。

    有兵士来报,“军师,人马全部集结到位,已发回信号。”

    金亦辰略点了点头,疾步转回军营。已有一队人马沿山间小道迂回至堰城的西北方向,寻了隐蔽地方,等待命令,另有一小队人马 ,不过百十来人,身穿黎军战服,又在臂上附了条白巾,以示区分。金亦辰迅速换好了行头,又在面上敷了层东西,再次出现时,已然活脱脱黎国六皇子元昊的模样。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队黎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楚军大营附近,领头之人挥舞手中长刀一马当先杀入楚营。楚营内瞬间犹如滚油滴水炸开了锅,原本黑沉寂静的连营倏忽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是惊慌失措的楚军手无寸铁衣衫不整地被全副披挂手执利刃跨马疾驰的黎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远远的城头守卫的黎军,被突然开了花的楚营的动静惊得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急令人回城报信。

    守城的副将登上城楼时,那队黎军的头目已挥着长刀带着人马从楚营一路杀了出来,后面隐隐可见楚军已反应过来,整顿了军士,黑压压地追兵,看来,楚军已是元气大伤,无力追袭。

    副将知道元昊赴了辽国的寿诞,临行前交待一定要紧守城池,小心楚煊明着回苇城养伤暗里偷着再杀个回马枪。那副将也是个极小心谨慎的,趴在城头上使劲睁大了眼睛向下看。

    黎军头目身着一身黑衣,正是元昊出战时惯穿的,手上的大刀也是平时常用的那把,只是隔得远,夜色浓重,面目看不清楚。黎军冲出楚营,很快楚军的追兵就赶了上来,离城还有半里地,黎军骑兵被楚军半围在圈里,又是一场血战。

    副将在城头看得清楚,不断有黎军骑兵从马上倒下,黎军且战且退,已离城门只有一箭之地。

    为首之人,一马当先冲到城下,从身上掏出个什么东西冲着灯火通明的城头晃了晃。副将这回看清楚了,那人分明就是元昊,亮出的也是代表黎国皇子身份的龙玉令。

    城门呼啦啦地拉开一道缝,“元昊”打马冲了进去,随后那队骑兵紧跟着冲进城门,副将看看城外还有十几人,眸中厉色一闪,挥手就命人关闭城门。战场之上牺牲少数人有时能保住大多数人的生命,何况,楚军追势迅猛,搞不好就会冲进城门。

    他这样想的是完全对的,可冲进来的“元昊”的大刀已经砍倒了守门的黎军,如潮水一般不知从何处涌进来的楚军顷刻间杀上了城头。

    那副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飞身抢上城头的幻血,一剑结果了性命。

    辽宫内,辽帝突然殒命,这一消息如惊天巨雷炸得整个辽宫翻了天。任天成到底是经过改朝换代的风浪,先自定住了心神。迅速调遣皇城护卫军封住所有出口和死角,严令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又请出皇后娘娘暂时主持朝政,金炎所立太子系正宫所出,国不可一日无主,任天成领着一众大臣紧急商议新帝即位事宜。

    无双和元昊连连遭遇了几路辽宫护卫的拦截,两人经过几场激烈的交战,体力也都有些不支,那些护卫虽不济他二人武功高强,但好汉难敌四拳,长时间打下去,吃亏的还是孤军奋战的他们。

    两人又被一众护卫半围住,元昊手臂与腿上都中了招,虽不重,但血一直流着,根本腾不出手处理。无双眼眸一沉,与敌手错身的间隙,从怀里摸出一把什么东西,手腕一抖,顺风扬了出去。一股异香传来,护卫们以为是什么毒粉之类,皆捂住口鼻闪身避让。无双趁势拉起元昊,气提丹田,使出踏波无痕的绝顶轻功,直直地掠向御花园的湖面尽头。

    待那阵粉雾散去,原先追围的护卫们一个个才知晓上了当,根本就是一把普通的女人用来搽脸的香粉。再找无双和元昊,已是踪影全无。

    正文 061 谁救了谁

    无双拉着元昊专拣冷僻暗沉的地方一路疾掠,湖的尽头是一片黝然静谧的树林,夜风中,哗啦啦响声不断,刚好将两人行进的声间遮掩住。无双眼力极好,拉着元昊就躲进了树林后一个破败不堪的院落里。

    里面有几间危房,若是风再大一点儿,似乎就能随风而倒。

    两人谁也没有顾忌这些,闪身就躲进了其中一间。不知多少年无人打理,潮霉湿气扑面而来。

    元昊伸手将干净的里衣撕下一条,一手拉着一头,动作快捷利落地包扎了腿上的伤 口。无双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掌拍开他要再撕一条布巾的手,手脚同样利索地将他刚扎好的布条扯开,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子,直接倒了些粉末在伤口,才又将那布条捆扎得结实。同法,又将他臂上的伤口处理了。

    又闪身出了屋,在院子里随意刨了些土泥,将元昊一路滴淌的血迹遮盖住。

    元昊看着无双一连串的动作,心下一动。她包扎伤口的手法相当老道,像是经常做这些,很有些军营里那些个军医的作派,干净狠辣。即便是为了探查仇家不得已行走江湖,也不会总是处身于危险之境,况且无双又大多出现在青楼会馆,何以处理起伤口如此熟练。再则,无双舞技超群,方才与人搏命之时,身法招式均堪称妙绝,既有此莫测的身手,又为何会落到以身饲人来换取证据的地步。

    不等元昊再起疑虑,无双忽地蹲下身子,几乎要与元昊头额相触,元昊本能地向后退缩了下,无双决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还是那个山间初遇的精灵一样的人物吗?

    无双却毫不避讳,跟着元昊的身形又逼近了一寸,元昊又向后退了一下,后背直接碰到了什么东西,退无可退。无双的面容紧贴着追了过来。

    元昊一时之间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至于紧张什么又期待什么,他也不知道。

    两张面孔离得只差毫厘,相互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四目相对,秋水漾澜。静寂的空间,只有两颗跳动的心脏发出砰砰的响声,似在逐渐加快,周遭的温度也有些上升。

    忽得眼前的倾国倾城之貌婉尔一笑,元昊只觉心神一荡,身上已是酸麻一片,再想动已是万万不能。

    元昊心下一惊,抬眸紧跟着已站直身形的无双,目中三分震惊三分不确定还是四分难以置信。

    “你其实早已怀疑我的身份。”无双仍是方才的表情,春风笑意,言语一惯的清冷淡然。元昊突然想起,这是几天前,她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在含月楼里时,她就是这样的口气。

    “我并没有骗你,我是夏洛儿,也是洛无双,还有一个身份,留着,你慢慢想吧”。

    元昊身子不能动,只是抬起眼眸直直地盯着无双,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无双,像是有无数层面纱罩着,剥去一层还有一层,倒底最终是个什么样子,自己竟是从未看清过。

    “谢谢你一路帮我,现下我暂时了了一个心愿。可是不巧,又闯了个大祸。实话告诉你,那金炎不是我杀的,杀他根本没什么意思。他死了,戏就没法再唱了,只好再排一出了。”无双言语间轻缓舒和,明明是刚刚从血肉厮杀里冲出来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到茶楼品了一回茶似的轻快惬意。

    元昊听了,不觉眉头微皱了起来。此时的无双像是一个嗜血噬命的魔女,面上的笑意明明是娇媚动人的,看在元昊眼里,却犹如冰冻千年的寒凌,阴邪森寂。

    “不过,倒底死的是一国之君,又岂能轻言罢休。想我一届小女子,如此大的罪名,怕是不够分量扛得起来。黎国六皇子的身份,若是与辽帝的死有所牵连。”无双自说自话,脸上竟是又绽现出了元昊记忆中那个山间精灵一般的清纯真稚的可人神情。只是此时,元昊直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寒凉袭卷上来,本又酸麻没有知觉的身子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说,辽国和黎国之间是不是就会热闹一些,再加上个楚国,哈哈,好啊,这个戏才好看。”无双像是疯魔了般,眸中晶光一闪,明明身在暗室,元昊却看到无双眼底似有什么突地涌动起伏,瞬间,又归于平静。

    “这里还算隐蔽,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搜得到,你自求多福吧。”最后一句,无双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说完,不待元昊言语,转身已疾掠出房门。

    院外一阵嘈杂声,不下几十个人,正朝着空院而来。几乎就是无双飞身掠出的同时,有人惊呼一声,“在那!”随即,外面一片大乱,兵器互撞地声音,枝杈断折落地的声音,重力击在肉身上发出的闷响声,响成一片。

    没有人想起,到院落里看一看,到几间破房里看一看,人的思维方式就是这样,一个目标出现,就会想当然地以为目标出现的地方一定是空的。

    外面的混乱渐渐地向远处延伸,渐渐地听不真切,渐渐地听不到了。元昊抬着眼睛,依然保持着方才无双离去时的姿势,无双显然下了狠手,身子仍是一片酸麻,还好,手指已经有些知觉,元昊望着空洞的房间,听着周遭一片寂静,心里像是被人一下子掏空了。

    正文 062 大礼

    翌日,元昊神清气爽地向前来送别的任天成拱手道别。对辽帝的意外,元昊代表黎国官方和个人都表示了沉痛的哀思,同时表示,对采取暗杀这种极其没有道义的做法表未强烈的愤慨和谴责。并向辽国表明黎国的态度,在这件事情上,黎国是和辽国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对凶手和其幕后的主使坚决会采取最严厉的措施,还辽国一个公道,还东土大陆一片安宁的天地。

    元昊带着贺团一行人出了辽都城门,离城五里,猛地一勒手中缰绳,回身对后面的随从问道,“消息可曾确定?”

    天将亮时,元昊悄然回到驿馆,迅速将一切痕迹毁了后,就召了人去打探情况。辽宫将金炎身殒的事隐瞒得很是严密,只到天大亮时,随从才探听到消息,说辽帝没了,辽宫追杀凶手追了一夜,听说是当晚献舞的绝颜无双,只是那无双逃出了皇宫,在含月楼里被早已埋伏的人手遇个正着,被困在后院小楼内,不知怎么又着起了大火,整个含月楼现在是灰烬一片,也不知那无双是逃出了生天还是死于大火香消玉殒了。

    元昊听完,细细思量片刻,以无双的身手和难以捉摸的性子,必不是走投无路坐以待毙的做法,即使是被人一时得了手伤到了,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护得自身安全。所以,元昊深信,无双一定是早已不知逃到何处。想到此,元昊面上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逃?看她能逃到哪里?即使,她逃过千次、万次,但是,最终,总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无双奋力冲出火海之时,恰时找个了火势最为猛烈的一隅,刚好身边有一个养了几条游鱼的大肚陶器,顺手扯了一床棉絮,投进吸得透湿,从头到脚捂了个严严实实,连番恶斗,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儿力气,狠咬了咬牙,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