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招了沈夫人的怜悯之心,随后于慧娘又仗着自己当时年纪小,在生意经这方面巧妙的施了些本事,沈夫人看在眼里,有心把她保留在沈家,于慧娘她娘家那边本就是重男轻女的那么一家子,是做小生意的,前前后后也算是个中门中户了,眼见于慧娘和于安娘在沈府招人喜,他们自然以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为由不要这对姑娘啦。
就这么事儿赶事的,于慧娘和于安娘就成了沈府光明正大的二夫人和三夫人,这在当时还给她俩在南陵树了个好名声,贞洁烈妇。
于慧娘与苏凤梧离开后,沈夫人蹙着细眉问萧佩喜:“到底怎么回事。”
新纳的女婿在大婚头一天晚上就去偷腥,而且还是去裴家,而且还是双飞,这…,沈夫人受不了这个,再怎么说,沈若筠是她的亲闺女呀,不揪心是假的。
沈夫人的话音刚落,沈若筠也将目光投向萧佩喜,而萧佩喜则是一脸茫然,摊着手说:“没事啊。”言下之意,还能有什么事。
沈夫人追问道:“没事?那你之前怎的…”说到这里,沈夫人看了沈若言一眼,面无表情道:“那你之前怎的说凤梧逃婚了。”
萧佩喜闻言一愣,说道:“咱家是说他去裴家了,可也没说他去了就不回来啊。”
沈夫人那个气啊:“你…,你怎么不阻止他,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吗!”言下之意是责怪萧佩喜纵容苏凤梧去裴家睡觉。
听到此言的沈若筠愣愣的看着萧佩喜,沈若言则是看看娘亲,看看舅舅,在看看沈若筠,都在说些什么啊,于安娘则是跟沈夫人统一战线,不悦的看向萧佩喜。
萧佩喜看了沈夫人与沈若筠两眼,叹道:“也不怪凤梧说你们,思想太邪恶。。,不像话。”
话音落下,萧佩喜将目光看向沈若筠,苦口婆心道:“筠儿,舅舅得说你两句,以后要学会知足,你这辈子能嫁给苏凤梧做妻子,当真是你修得八辈子的福气了,以后千万要伺候好他,事事以他为主,万万不可做对不起他的事。”
“……”
沈若筠感觉这是在做梦,这一定是在做梦,做噩梦。
天色大亮,朝阳正红。
于慧娘已经带着苏凤梧来到他的庭院,身后也跟着不少丫鬟,胸前端着的都是苏凤梧这位新姑爷今日大婚所需的婚服与装饰。
到了屋内,于慧娘对身后的丫鬟们使唤道:“把端来的新物都放在一边,你们可以出去了。”
“呃……”
于慧娘身后便是她的贴身丫鬟蜜儿,蜜儿听到于慧娘的吩咐后不禁发了一下怔,出去?我们出去了,谁给姑爷换婚服?
其他丫鬟们心中也是心有此疑,不过,于慧娘既然发话了,做丫鬟的她们也只有听着的份儿了,放下手中的红木盘之后,一个个的都向门外走去。
“吱钮——”
蜜儿关门的同时还往里头狐疑的瞄了一眼于慧娘和苏凤梧,心里说,难道有j情?
蜜儿关上门以后,还没离开门槛儿两步,只听里面传来二夫人的娇媚之音:“甭拿着啦,快脱了吧。”
蜜儿忙慌将嫩耳往后贴了一下,果然有j情!
蜜儿细细听着里头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她听到姑爷羞答答的声音:“还是你先脱吧。”
听到此言的蜜儿小脸紧绷,呼吸急促,心里感叹:二夫人重口味,姑爷还没被大小姐尝鲜,她倒先吃一口。
第一卷 第81章 :大婚(一)
蜜儿的无良习惯,使得其他丫鬟也是听窗户的听窗户,看门缝的看门缝,而且还几乎闹不出什么动静,也不知屋内的于慧娘和苏凤梧有没有意识到外面有人。
听到苏凤梧说出的这般羞答答之言,于慧娘的脸色立刻寒了下来,瞪着苏凤梧这个贱人看了良久。
苏凤梧倒是也厚脸皮,坐在茶几旁边淡淡的和于慧娘对视,时不时的还眉目传情一下,模样要多风马蚤有多风马蚤。
于慧娘忽然换成狐疑的目光看向苏凤梧,挑着细眉掐着弱柳的小细腰说:“听说你昨晚睡觉了。”
苏凤梧闻言,嘴角勾起一条浅浅的弧度,上下打量着于慧娘的好身材:“你昨晚没睡觉?”言下之意是问于慧娘,你昨晚没睡觉干什么了,难道和你妹妹在打太极拳?
于慧娘白了苏凤梧一眼,从鼻琼里哼出一句:“听说你昨晚去裴家睡觉了。”
苏凤梧没听清,一副囧字眉道:“什么?”
于慧娘寒着脸冷哼道:“听说你昨晚去裴家和裴紫絮睡觉啦!”
苏凤梧不知廉耻的笑道:“不错。”眉毛都扬了起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接着又对于慧娘挤眉弄眼道:“还有我的婉儿妹妹,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睡的?”
于慧娘恨不得掐死苏凤梧,看了一眼苏凤梧的婚服,从牙缝里扔出一句:“怎么睡的。”
苏凤梧摸了摸鼻翼,不禁摇着头,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反问道:“一龙双凤,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什么睡法不能有?”
于慧娘被气的发懵,皮笑肉不笑道:“折腾了一晚上怎么没累死你,如今怕是再给你个桃花洞,你也弄不进去了吧。”
“哪能啊,现在还硬着呢。”苏凤梧坏笑,岔开腿继续说:“不信你摸,你要现在扒裤子,不出一盏茶,肯定弄的你大出血。”
于慧娘没去摸,也没扒裤子。
于慧娘操起红靴子便砸苏凤梧,苏凤梧歪头一闪,躲开了,接着,他站直了腰板儿,向于慧娘扑去,一把抱住了她,蹿了几个步子,轻松的把她扔到了床上,试图骑在她身上用双手晃荡她胸前的那两颗白花花的香饽饽,可是就在苏凤梧刚把大手伸进于慧娘的肚兜兜里时,房门忽然被撞开了。
蜜儿一众丫鬟看见苏凤梧骑在了于慧娘的身上,上去便是对着苏凤梧粉拳伺候,一直把苏凤梧从于慧娘身上打了下来,正在挣扎的于慧娘可是被苏凤梧摸的气喘吁吁,立刻下床向门外忙慌逃去,随之,一众丫鬟也皆用眼神秒杀了苏凤梧几下,然后踩着小碎步纷纷离去。
丫鬟们和于慧娘都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苏凤梧哎哎哟哟的扭了扭腰部,疼死他啦。
良久后,苏凤梧身着一袭描着金龙的大红婚服,走出门外,于慧娘正在庭院里等着他呢。
反观沈若筠这边,她已经打理好了一切新装,离开新阁楼,去了‘旧时’居住的闺阁,依如今的规矩,苏凤梧需去沈若筠的旧时闺阁将她迎娶到新阁楼里,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沈若筠要是上了轿子,怕是到时候要在府内园子里被人热热闹闹的耽搁上半个时辰。
辰时,沈府门外的贺喜之人已经是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各地的大门阀,还有不少掌握实权的地方大员,听说皇上亲自宣旨赏赐沈若筠为女学士,想来皇上对沈家的那份恩宠还没有随着岁月沙漏慢慢消逝,反而对此极为重视,居然让瑛郡主亲自来宣旨,听说皇上还暗暗吩咐南陵织造府,若是沈府有任何织造生意与其来往,可减免税务三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各方财阀都忍不住要连夜赶来南陵,减免税务三年,这是要逆天啊,三年之内就意味着沈府无论做任何织造方面的生意,都不需要上缴税务,若是有财阀与沈府合作,这无疑是在地上捡银子那般轻松啊,看来全国的布市都要因为沈若筠嫁人而发生大变故了。
除了络绎不绝的贺喜之人,南陵城几乎是万人空巷,城内堪比过年大会一般热闹,好像东西南北的戏班子一夜都赶到了南陵,戏台子一里便有两三个,可叫南陵城的所有百姓都饱了一次耳福,呜呜啦啦的唢呐声还有唱戏声几乎随处都可以听见……
巳时一刻,苏凤梧已在裴紫弟、徐贤牧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沈若筠的旧香闺之外,反正与苏凤梧差不多年龄的一些人都来到沈府凑热闹,管他认识不认识,反正他们是认识沈若筠,南陵大美人沈若筠嫁人,他们哪里会放过最后一眼看新娘子的机会,都揣着一肚子酸水来到了沈府。
也许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裴紫弟又能闹腾,苏凤梧也毫不脸红的满脸喜庆,巧话连篇的把气氛搞的热热闹闹,惹的大部分揣着酸水来的年轻人都只有羡慕簇拥的份儿,他们几乎都将想要把苏凤梧掐死的那份心情收了起来。
人群中有一人看到苏凤梧在阁楼下叫门闯过第一关到第三关大婚的游戏规则,又看到沈若筠在媒婆还有徐夙音和李玄玉等人的陪同下被苏凤梧用大红绸牵到了轿子里,他脸色极度难看,这个人正是李长琴,他之前去找过李玄玉说出自己对沈若筠的心意,可是李玄玉的态度实在让李长琴为之愤怒,李玄玉根本装作不认识他。
此时的李长琴,眼神略显无神,当他从牵马小厮的身子上起来的时候,心中只有一种感觉,无地自容,精神饱受折磨,丢人丢大啦,不仅如此,身体给他带来的疼痛也够他受的,直到今天下午,他才敢下床试着走走路,不过他不敢用屁股碰椅子,疼!
李长琴已经把自己遭受的一切都算计在沈若筠身上,他始终以为那张纸条的确是沈若筠的字迹,想到自己遭遇到的一切不公平,李长琴便恨不得将沈若筠卖到妓院里去。
此时,他看到沈若筠已经上了大花轿,轿夫起轿,颠轿,在奏乐仪仗的伴随下,花炮齐鸣,苏凤梧也已经跨上马鞍,在众人的簇拥热闹下,向行礼台缓缓行去,这一切的情景都快让李长琴的脑袋要炸掉了。
李长琴眼角的肌肉不停的颤抖,手中的折扇已经被他捏烂,忍不住切齿骂了一句:“贱人!”
李长琴身后站着不少青年少女,这些人基本都是从京城前来的,也大多都认识沈若筠,此时听到李长琴骂沈若筠,几位倾慕沈若筠的青年才俊不禁蹙了蹙眉心。
北京学府的学生也不尽然都是酸文善妒的,只是有个别的斯文败类,如李长琴这般,玩阴的本不是他的错,可是耍计谋的手段实在是让人觉着不舒服,尤其是仗势欺人的性格,在北京学府的时候更是招一些人不太待见,只是碍于李长琴家中的势力,一些人对此也只能漠视寡言了。
站在李长琴身边的还有一位貌似六旬的老者,一身黑灰色的长衫本就扎眼,真不知道他是来参加婚礼的还是来参加丧礼的,长着一副棺材脸,上面还有不少老人斑,本是秃顶的脑袋,他非在油亮的脑瓜子上网一个发咎,好像无时无刻不显示着他与别人不同。
这老者就是孙洛书,沈玄庐口中那位天子学府的大居士,平时连个表情都没有,好像家里每天都在死人一样,在北京学府的时候,他虽然被学生们表面尊敬,背地里却有不少人骂他一个倚老卖老的老王八蛋,这个老王八蛋与李家走的很近,李长琴在北京学府的地位,基本也是他提拔上去的,因为北京学府的学子是分等次的,若不是孙洛书,李长琴哪里有能耐混上学士的身份。
同样听到李长琴骂沈若筠的孙洛书蹙着老眉看了李长琴一眼,沉声说道:“新郎官儿就是你之前所说的苏凤梧?”
李长琴一愣,沉着脸说道:“没错,师傅,就是他。”
孙洛书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李长琴的肩膀说:“凡事要沉住气。”
他说话间,站在两人身后的一些年轻人都随着花轿的前行也跟了上去。
“酒席上找机会绊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杂种”孙洛书继续说道:“更何况南陵织造府可是咱们的嫡亲支脉所持,到时只要稍微为难一下沈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财阀们便能拿出一道道足以撑死沈家的大菜,到时候你在出面管管,沈家的这些生意和关系网终究会融入咱们这条线里。”
听了孙洛书的一席话,李长琴阴沉的脸上顿时显出一丝阴霾的笑容,幸亏有师傅指点,本来还以为皇上下这道圣旨就会让沈家如日中天,可是,沈家这次恐怕要乐极生悲了,哼哼,也不想想,这南陵织造府里的一切,到底都是谁说了算!
午时刚到,沈府内院的中央小广场上,已经出现骑着五花马的新郎官与抬着新娘子的大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苏凤梧要踢轿门,沈若筠要迈火盆,两人即将正式进行结为夫妻的典礼……
第一卷 第82章 :大婚(二)
午时的艳阳高高悬挂在晴朗的天空之上。
紫福楼顶层阁楼前的小亭子里,玲儿和环儿闷闷不乐的托着粉下巴趴在圆石几上,时不时瞟一眼不知道在围栏处做什么的裴紫絮与乔婉儿。
清晨的时候,玲儿和环儿是被裴紫絮叫醒的,两人醒来时,双方的嫩手还涟漪在对方那苗条白皙双腿之间的旖旎景象里……
当时的情况很紧张,玲儿和环儿的脸色就像一连高嘲了十来次一般,别说脸了,连眼都是红的,从头皮一直红到脚后跟,看上去都销魂的不行啦。
乔婉儿将望远镜持在眼见,观望着沈府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小脸上也不见得有多欢畅,看到正在跟沈若筠行礼的苏凤梧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她不由的娇怒道:“这个死没良心的苏祸害,也不想想昨晚是在谁被窝里喘气的,今日怎的就能这样自然的和沈若筠行大婚之礼。”
站在乔婉儿身边的裴紫絮脸色不佳,乔婉儿霸占着望远镜让她极为不爽,她说这是苏凤梧前几天送给她的,方才看了看,居然可以从这里直接看到沈府正在进行的婚礼,真是神奇,对此,裴紫絮有些吃醋,同时心中也甚是好奇,苏凤梧这个害人精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
裴紫絮眼巴巴的看着乔婉儿,幽怨的说道:“婚礼进行到哪儿了。”
乔婉儿认真的看了片刻,随口说道:“拜堂呢,该揭红盖头了。”说到这里,乔婉儿冷哼一声继续道:“也不知是哪个死祸害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低头跪妇人,他现在这是在干嘛,你看看看,絮姐你快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单膝跪在沈夫人跟前叫她妈,真是气死人了。”
裴紫絮不悦道:“我看不见。”
眼见乔婉儿正在专心看婚礼,哪里听见自己在说什么,无精打采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在这儿看吧,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裴紫絮作势要走,乔婉儿忙慌拉住她,把望远镜递给她,着急道:“别走,你看你看,你看吧。”
裴紫絮面无表情的看了乔婉儿一眼,明显感觉她的态度有问题,好像显得自己多小气似的,叹道:“我真的不舒服。”
虽然话是这样说,裴紫絮还是赶快把望远镜持在眼前,向沈府方向望去。
乔婉儿虎着小脸沉默了良久。
乔婉儿看裴紫絮看的认真,问道:“到哪儿了?”
裴紫絮一边看一边道:“敬酒,该敬瑛郡主了。”
看着看着,裴紫絮不由的蹙起细眉继续道:“那个瑛郡主看凤梧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呀,凤梧怎么那般大胆的抓住瑛郡主的手腕,还强行敬了她三杯酒……站在一旁的沈家二夫人居然掐了凤梧的腰一下……瑛郡主喝了…瑛郡主瞪了凤梧一眼……瑛郡主居然没有怪罪凤梧……凤梧该敬下一桌啦……走的时候还对瑛郡主挤眉弄眼了一下……他现在暗暗打了沈二夫人的屁股一下……我猜这三人一定有关系……该敬徐贤牧他父亲了……”
乔婉儿无奈的看着裴紫絮,默然道:“你不是说你的身子不舒服么。”
乔婉儿不说,裴紫絮倒还忘了,现在她只觉的身子乏力的很,甚至都快站不住脚了,转脸看向石几喊道:“玲儿,去账房拿出把椅子来。”
玲儿闻言,乖乖向阁楼里的账房去拿椅子,环儿也跟着去了,片刻后,两人抬着一把椅子向围栏走去。
乔婉儿心好,帮两人接下椅子,仔细的把椅子四平八稳的安放在围栏边,然后抬屁股坐在了上头,还对着裴紫絮笑了笑:“我的身子也不舒服。”
裴紫絮只觉的两条大腿已经不住的打颤了,至于什么原因,反正自从清晨醒来之后就已经如此了,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此时听到乔婉儿之言,她面露诧异,难不成婉儿也有同样的感觉。
裴紫絮想起昨晚的事情,香腮不由的浮出两抹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