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无敌手的牛逼人物,就这么简单的被苏凤梧教训了,问题是这个龟儿子还光着脊背,几乎是赤手空拳的将他打成这样,这一刻,眼冒金星的邱虎眉突然冒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老子以后再也不惹苏凤梧这个龟儿子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悬念,邱晚妆与陈荌慈毫无抉择的伺机离开南陵行宫,邱晚妆很理智,她知道,这是一种没有选择的赌注,她赌赵栎奴还不敢对邱虎眉如何,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候,赵栎奴最需要的就是稳定,最需要的就是赵文献能够安安稳稳的登上大位,作为皇姐的她也好幕后听政,若是赵栎奴在这一时间激怒了邱八贤,那么邱八贤便可顺理成章的发动诏州的所有势力,到那个时候,对整个华夏朝而言,这将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寅时将至。
赵栎奴寒着一张娇容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邱虎眉,注目了良久,忽然对大气都不敢喘的一个侍卫头目道:“抬下去,治好他的伤,别动他一根毫毛。”
说完,她没在宫苑逗留,直接向行宫外走去,她的心情很不好。
苏凤梧凭着赤手空拳便毫无悬念的打败了力若千斤的邱虎眉,而且赵栎奴知道,苏凤梧完全能够杀了邱虎眉,赵栎奴还知道,若不是苏凤梧不想让那些侍卫们看到他的样子,怕是自己绝不会见到今早的太阳。
赵栎奴怕了。
第一卷 第79章 :御赐的令牌
南陵行宫的侍卫不太正常,这让赵栎奴有点为自己担心,她知道,邱晚妆在南陵对外的身份是碧春阁的花魁,想来行宫里的一切防卫反常与她脱不了干系。
天色蒙蒙,东边一线天处已经露出一丝鱼肚白,这个时候,苏凤梧已经到了裴家,穿好衣服之后,他还亲了几口正在熟睡的裴紫絮与乔婉儿,腰部有伤,近些日子恐怕不能有大动作啦,临走时,他不甘心的把手伸到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恨不得咬上她们百十口。
离开裴家之后,苏凤梧直接回了沈府,路上,他找了一条没人的胡同,用随身带着的细针将腰间的淤血全部放了出来,一圈变了色的皮肤在抹过缝在袖中的一些药粉之后,明显好转了许多,原本需要十天半月才好的伤势,如今只怕需要四五天便能扭动自如。
卯时降临,沈府把今日大婚事宜应该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下人们脸上都如门楣上的大红喜字一般,焕发着喜庆的气息,可是身在新阁楼里的沈夫人却是脸色不太美好,天还没亮,她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枣生桂子洒在之前几日已经安好位置的新床上,本是心情甚好,大女儿出嫁啦,招的女婿也不错,而且还不需要女儿离开自己去凤州,这是天大的喜事呐。
就在她吩咐下人去叫女婿穿新衣的时候,这女婿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站在一旁的于慧娘搭了一眼正在梳妆台前抹泪儿的沈若筠,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对沈夫人说了一句:“会不会在裴家呢。”
沈夫人闻言一愣,奇怪的看向于慧娘,沉默了良久,问道:“怎么回事?”
于慧娘瞥了一眼站在沈若筠身边安慰她的沈若言,叫了她一声:“言儿。”
沈若言以为姐夫逃婚不要她姐姐了,正与沈若筠一起委屈,听到于慧娘叫她,转脸看向于慧娘,兴趣乏乏。
于慧娘说:“你舅舅在凤梧房里等着呢,去看看你姐夫回来了没。”
听到这话的沈若筠下意识看了于慧娘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沈若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就是颇感委屈,想想也没什么,嫁给苏凤梧这泼皮也好,虽然琢磨不透这坏人,却也见他有几分真本事,想来以后在坏还能坏到哪里去,谁知就在沈若筠这边半拒半迎有所动摇时,苏凤梧却消失了。
要是到了白天进行大婚典礼的时候,来的宾客全知道新郎官消失了,沈若筠还怎么活呀,苏凤梧这不是在侮辱沈若筠的魅力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沈若筠才哭的像是个泪人儿一般。
反观沈若言,她听到于慧娘说出这话以后,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踩着小碎步蹬蹬蹬的跑出门外,向苏凤梧暂居的那个小庭院跑去。
沈若言走后,于慧娘再次将目光投向神色不定的沈夫人:“凤梧来南陵的第一天不是去裴家了么,当天晚上我叫小七去接他,逮了个正着。”
沈夫人蹙起细眉问:“什么逮了个正着?”
于慧娘一脸你太纯洁的表情,晃了晃丝帕子说:“当时都堵他屋里了,苏凤梧这小不死的正和裴家大小姐还有乔婉儿在床上睡觉呢。”
沈夫人听之一怔,心中虽是生气,给于慧娘使了个眼色,若筠刚穿上新衣,在她面前怎能说出这般荤话。
于慧娘傻了,转脸看向沈若筠,只见她立即收住眼泪,面无血色的看着自己。
此时,苏凤梧刚刚回到自己的小庭院中,当然,他没有从沈府正门进来,而是又做了次飞贼,趁着沈府后院的围墙外没有人,直接跳墙而入。
“吱钮——”
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萧佩喜的驴脸,苏凤梧在门槛儿外,萧佩喜在门槛儿内,面对面的两人就差三寸的距离,怕是在近一点,两人就可以打啵儿了。
苏凤梧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属狗脸一般堆出个笑容:“哟,这不是老萧吗,起的这么早啊。”
话音落下,苏凤梧一看这势头儿不对,从门空往里看去,我草,沈朱七和怜儿正在桌子边跪着呐,跟两个罪人似的。
萧佩喜似乎也不甘示弱,眉毛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的比哭还难看,提着嗓子尖细道:“咱家这不是叫您去试新衣裳去吗,谁知昨儿个晚上就来啦,却不见您这位小爷的人影儿,您这是去哪儿撩马蚤了还是被别的忙事儿缠了身怎么着?”
撩马蚤是南陵的方言,就是操娘们的意思,可惜苏凤梧初来南陵听不懂,不过他也能听的出这不是什么好话来。
苏凤梧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压下要揍萧佩喜的心思,低着眼帘说:“好狗不挡道,躲开。”
萧佩喜的三角眼一瞪:“你——”
屋里的沈朱七神情变幻莫测,眼珠子提溜提溜的,心中甚是不爽,昨天黑里管苏凤梧要了点神药之后,他没有忙活别的,直接去找怜儿了
怜儿当时正在忙活大婚的一些琐事,沈朱七找到她以后,跟她沈夫人找她要说事,怜儿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了这货,谁知沈朱七带的路不对,好说歹说的把她带到了一间许久空置的杂房里,到了房里后,沈朱七呲着不太整齐的牙口露出一副土匪见到漂亮姑娘的神情,然后…
沈朱七没敢多吃苏凤梧给的红色药粉儿,只用指甲沾了一点点划到了舌尖上,谁知这玩意还挺猛,扒了玲儿的裤子以后,长枪直入就杀进了桃花馆,当时的沈朱七就那么一个感觉。
哎呦我操——
怜儿也只有一个感觉,她被撞的香汗淋漓,脸色潮红的都不能在潮红啦,姑爷真是福星,姑爷一来,我家这口子就立刻像个当家的了!
什么他妈的叫长枪直入,快马加鞭,颠簸八百里,一射千里之外?
沈朱七总算是尝到了,在杂房马不停蹄的时候,沈朱七就已经暗暗发誓,这辈子,给姑爷当牛做马都值了。
沈朱七裤裆里的那玩意不短,就是他妈的不太坚挺,每次都操的怜儿不上不下的,最后怜儿只能让沈朱七用嘴伺候她,这导致沈朱七在怜儿面前都总是抬不起头来,有了这一次的威武不屈,沈朱七觉的,以后自己就要奴隶翻身做地主啦,跟怜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不用端洗脚盆给她洗脚啦。
至于沈朱七与怜儿是怎么被萧佩喜找到的…
就在沈朱七将要享受第三次神魂俱爽的时候,杂房突然被萧佩喜踹开了,这下可操蛋啦,神魂俱爽改为神魂俱颤,沈朱七浑身哆嗦的同时,底下那玩意儿软的跟他妈切成圆柱形的豆腐似的。
这不,沈朱七被萧佩喜一步一脚踹的来到苏凤梧的房里,问了他苏凤梧的下落,然后沈朱七就很不义气的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萧佩喜听,萧佩喜听完之后,并没有立刻去裴家去找苏凤梧算账,而是端坐在苏凤梧的房间里等他回来,原因很简单,这事扯大了,对沈若筠婚后的声誉不好,对裴家大小姐的声誉更不好,对苏凤梧的声誉……
他根本没声誉。
为了大婚能顺利,倒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
进入房间后,苏凤梧淡淡瞥了沈朱七一眼,萧佩喜则是拉着个驴脸把沈朱七和怜儿骂了出去,“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天色渐亮,欲要吞噬黑暗的几道光明从窗外照进房间内。
苏凤梧脱了靴子,没敢伸一伸懒腰,直接盘坐在了床上,萧佩喜也没再问苏凤梧到底干什么去,而是默不作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禁蹙眉。
眼见苏凤梧闭目养神,萧佩喜沉默了良久,半信半疑道:“你受伤了?”
方才苏凤梧开门的时候,萧佩喜闻见他身上有种别样的药香,这种药香略显刺鼻,萧佩喜是这方面的行家,自然知道这是治疗外伤的圣药。
苏凤梧连睁眼都没睁眼,开口道:“我被赵栎奴绑了。”
萧佩喜惊愕道:“她绑你做什么。”
苏凤梧愣了一下,沉默顷刻,说道:“难道沈朱七没告诉你?”
心道,沈朱七你个王八操的居然出卖老子,看老子不让萧佩喜揍死你个小王八操的。
萧佩喜提溜了一圈三角眼,沈朱七这个小不死的,竟然还有事瞒着我,继续问苏凤梧:“你和赵栎奴有过节?”
苏凤梧撒谎道:“没有啊,前天晚上还跟她一起喝酒来着。”
萧佩喜更迷糊了,诧异道:“你跟她喝酒?”
苏凤梧说道:“前天去紫福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和李玄玉在一起,上去跟李玄玉打了个招呼,谁知李玄玉走后,赵栎奴倒是毫不客气的跟我们吃了顿饭。”
萧佩喜神色不定,心中甚是疑惑,似乎由此联想到什么,下意识道:“那她为何把你绑了。”
苏凤梧沉默了片刻,说道:“她可能是垂怜我的美色吧,前天晚上她喝醉了,想亲我来着,我誓死抵抗。”
“……”
萧佩喜基本已经了解苏凤梧的作风了,肯定是这厮垂怜赵栎奴的美色,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所以才遭此横祸的,没继续在这话题上说,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淡淡看了一眼苏凤梧,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块玉牌是昨天下午赵栎奴来宣旨时,徐瑞文私下里给我的,说是皇上念我灭了陈朝余孽有功,封赏的恩赐。”
苏凤梧睁开眼,看到的是块御赐的令牌,据他所知,这块小玉牌似乎能调动南陵的兵力。
第一卷 第80章 :二夫人重口味
沈府最聪明的人不是沈夫人,也不是萧佩喜,而是于慧娘,尤其是在生意的嗅觉上,若是都以平等的实力,裴家是没有苏凤梧的帮助,以于慧娘的精明,怕是再有两个裴家都不及她,不仅如此,在算计人的方面,于慧娘也有着卓越的天赋,也就是于慧娘一个妇道人家不能涉及官场,不然如今的成就绝不在商场的地位之下。
于慧娘疼不疼沈若筠,沈府里的明眼人都知道,如现在这般,于慧娘难道真是一时犯傻说漏嘴一样把苏凤梧的去向说出来的吗,她是说给沈若筠听的,她才认识苏凤梧几天,要是沈若筠与苏凤梧让她二选一,她当然选沈若筠。
在她眼中,沈若筠这个傻妮子若是跟苏凤梧成了婚,那还不得受苏凤梧一辈子欺负,索性就把苏凤梧在婚前一夜出去偷腥的事情说给沈若筠听,同时也试试沈夫人的态度,于慧娘一直奇怪,苏凤梧家里是干什么的,为何能让沈家的老太爷那么看重。
谁知沈夫人的态度甚是明确,装作没听见苏凤梧去了裴家一般,这不禁让于慧娘心里踏实的同时再一次的感到更为强烈的疑惑,她越来越觉的苏凤梧就是个迷,说他是废物,他来到沈家就把萧燕巧的口吃治好了,说他是能人,调戏小岳母的能人,不招进沈府也罢。
于慧娘似乎没有觉悟到,其实是她先调戏苏凤梧的,苏凤梧要是不回复一下,倒显得他不是个男人了。
对于苏凤梧大婚之前去偷腥一事,沈若筠没别的感觉,只觉的胸闷,想吐血,她也就是太贤良淑德,不然她就算稍微泼点,也要拿着菜刀去砍苏凤梧。
就在于慧娘无论怎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沈若筠都沉默寡言的时候,沈若言牵着苏凤梧走进了她们的视线。
与其说沈若言牵着苏凤梧的手,不如说苏凤梧紧握着沈若言的小手不放,对此,沈若言感到很无语,她试图在跑来新阁楼的路上甩开苏凤梧的大手,谁知都跑来姐姐眼前啦,自己的小手还被他紧紧握着不放松,姐夫真无耻。
于慧娘首先看到苏凤梧,心中生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小子的衣衫完整着呢,不禁指着苏凤梧惊呼一声:“你…”
她本想说你不是在裴大小姐的被窝里睡觉呢吗,因为沈朱七就是这么告诉她的,这话音刚说出口,沈若言杏眼圆睁道:“我方才去找姐夫,看到姐夫正和舅舅说话呢,是哪个碎嘴婆说的姐夫逃婚啦!”
沈若言的话音落下,于慧娘的脸色立刻虎了下来,站在沈若筠旁边,一向端庄的于安娘也不禁觉的脸色通红,因为沈朱七去告诉于慧娘这事的时候,她也在一旁听着,方才于慧娘给沈夫人添油加醋,她又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如今被言儿骂作碎嘴婆,真是丢死个人了。
沈若筠听到沈若言这般解释,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好似落下一块石头,这时,苏凤梧已经松开了沈若言的小手,面带心疼的向沈若筠走去:“筠妹这身凤冠霞帔真好看,咦,都要成为新娘的人了,筠妹怎么还在掉眼泪,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欺负了你不成。”说着,他试图抬手去擦沈若筠的眼泪。
沈若筠一袭绣着金色凤凰的红色婚服,金色的凤冠显得她犹如一个风华绝代的皇家公主,贵气十足,只是这梨花带雨的脸颊…,实在是有违天和,不过这让苏凤梧心中却多了一丝‘更想’欺负她的想法,叫她哭的再狠一点,嘿嘿!
“咳咳——”
萧佩喜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负手前来,同时,沈若筠也抬手把苏凤梧要碰她脸颊的贱手打了回去,还赐了他一个娇怒的眼神。
沈夫人一脸茫然,苏凤梧不是去裴家去偷腥了吗,怎么这会儿跟没事人似的,尤其是萧佩喜,怎么没点发怒的势头。
萧佩喜也没解释别的,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如同小孩子在生闷气的沈若筠,心中显出别样的欣慰,也许筠儿自己都不知道,她对苏凤梧这小不死的印象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着,半拳从装作咳嗽的嘴前离开,对于慧娘说道:“你先带凤梧去找裴夫人吧,好歹裴夫人也算凤梧的半个娘家人,她为凤梧穿衣裳,大理儿上也说得过去。”
苏凤梧听到娘家二字以后,心中极为不舒服,妈的,赘婿就得受这点气……
于慧娘没急着答应萧佩喜,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苏凤梧,说道:“哪有那么多事,凤梧既然要是自家人了,那我这当娘的自会把他当儿子看。”说到这儿,于慧娘向苏凤梧摆了摆丝帕子,满脸堆笑道:“走,儿子,为娘给你置婚服去。”说着,于慧娘不怀好意的向苏凤梧走去。
“……”
苏凤梧被于慧娘牵着手离开,对此,萧佩喜也没说什么,他自然听出于慧娘的意思,裴家没好心眼子,最好别叫苏凤梧跟裴家走的太近。
常理而言,给新人做婚服的需是福寿双全,儿女双全的妇女裁剪,忌寡妇,不孕妇。
于慧娘给苏凤梧做新衣,这根本就是不合格,她毕竟是个寡妇,是不是不孕妇,这谁知道啊。
沈夫人也提过这事,于慧娘却占着理儿呢,说她是妇,她到现在怎的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说她是寡妇,这叫于慧娘就更占理了,自从来到沈家,甭说连沈玄庐的面儿都没见着,婚礼也没置办过一个礼节呀,倒是沈玄庐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她哭过一回丧……
哭的那叫一个痛啊,也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