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到,他一出挽歌的房间,便是被一双犀利的眼神盯上……
“九弟!”
另一侧的屋顶上,一道埋藏在黑寂中的人影,死死的盯着离去的年逸汐。
从嘴里狠狠的吐出这两个字。带着浓烈的杀意与决然。
那个一定要早点得到挽歌的人的想法疯狂的在脑海里疯涨。
年逸寒偏执的认为,只要得到了挽歌的人,至少年七弟和九弟便不会再打挽歌的主意了!
挽歌看着年逸汐落寞的背影,她越不想伤害的人,却被自己伤到最深。
挽歌倚着窗子,无力的靠在墙上,只觉得虚脱般。
“啪!啪!”两声响亮的掌声在房间里响起。
挽歌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是绷得紧紧的。
老天,这个晚上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人来她房间,她真的是应付不过来了!
是不是年逸寒又折返了?!
挽歌担忧的回过头去,望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却见一抹熟悉的大红,在简洁的房间里尤其的抢人的视线。
挽歌有些惊喜的看着慵懒的卧在榻上的仟漓,看到他,她便是有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也一扫之前沉闷的心情。挽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欢快:“你是怎么进来的?”
挽歌有些好奇的想着,仟漓肯定是刚才她发呆的时候进来的。
可是刚才她就在窗口啊,那她从哪里进来?
“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啊!我现在是女人的装扮啦,你以为我要和那两个蠢货王爷一般,只能爬窗吗?!我要是他们,也要换上女装,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至于你那个丫头,我随便搞点烟雾便迷过去了。”
挽歌对仟漓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彻底的无语了,要年逸绝和年逸汐穿上女装?!怎么可能?!
年逸汐还好点,他长得本就是这般的娇媚,可是年逸绝那阴沉的人,若是穿上女装,那她是无法想像会是什么样子!
挽歌既而又是脸上飞过一片红晕,他连七爷和九爷来过这里都知道了,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仟漓像是能够看透人的心一般,见挽歌这个样子,便也是笑着打趣道:
“真行啊你!三个通吃!还都是王爷,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富二代加官二代啊!”
“去死!就你那嘴爱胡说!”
挽歌一掌毫不客气的挥向仟漓,自从宫宴的时候,他把自己当肉垫垫在下面,她便是知道,仟漓武功一定是非凡的!
仟漓轻轻一闪便是避开了挽歌,还故意露出胸部那里深深的沟壑。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仟漓的胸部,他不是男儿身吗?
怎么又会有这么深的事业线的?
仟漓也不怕挽歌看,挺了挺胸,傲然的把那道诱、人的沟壑展示在挽歌面前。
看到挽歌一脸的诧异,仟漓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笨啊?!”
挽歌嘟着嘴,在他面前,年逸绝和年逸汐是蠢货,她也直接变成了“这么笨”!
“用布绑着,把下腋两侧的肉挤过来,再固定好便可以啦!”
仟漓简单的说道,一边却双手袭向挽歌的胸,一边调皮的说道:
“你也可以这么沟魂动人的!来,我来帮你挤,你可是真材实料啊!”
仟漓做势便要来替挽歌挤沟,挽歌忙吓得躲开了。
“滚!”挽歌嗔怪的骂道,一来便霸占了她的卧榻就算了,还想吃自己的豆腐。
虽然她从未将他当男人看待,但还是男女有别的!
见挽歌心情大好了,仟漓悄悄的松了口气,便不再闹腾了。
“哪天我也去学学你,将年逸汐迷得团团转,说不定他就把心玉给我了。”
仟漓妩媚的将长发抚了下,媚态天然而成。
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一边感叹着老天的不公。怎么可以把一个人造得这么妖媚?!
“你那颗玉珠呢?”挽歌扫向仟漓的腰隙,却发现他并没有将玉珠绕在腰间。
“你对它那么感觉兴趣?”
仟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着,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挽歌别过脸去不看仟漓,心里却是暗骂着,这妖精!
“它应该是个催眠用的东西吧?就好比心理医生的怀表之类的?”
挽歌分析着,她还记得宫宴的时候,看到那颗玉珠的时候,神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盹。
挽歌毫不这所动的看着仟漓,一边想着,这个人,身上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不过好在,他是友不是敌。仟漓依然是微眯着眼神,看向挽歌。
挽歌也直视着仟漓,并不为所动。
“无趣。”对视了半天后,仟漓还是败下阵来,颓然的说了这两个字。
“拜托,你那点媚术,别老是往我身上用好吧?别老是拿我做实验品!我对你,没兴趣!”
挽歌有些郁闷的抱怨道,每次都拿自己做实验!
“真没兴趣?”仟漓柔柔的声音,在挽歌离挽歌耳朵只有01毫米的地方轻轻响着,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边。
挽歌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掌击向仟漓,毫不犹豫的拍了过去。
“啊呀!痛死啦啊!你这个暴力女!有什么话好好说嘛,老是爱用拳头解决!”
“对你这种人,就没什么话好说!能够用拳头解决的,就不要多费口舌!”挽歌毫不客气的回骂着。
对于仟漓的突然来访,她可不认为只是来吃个她的豆腐,那么简单的。
挽歌不再和仟漓纠结用拳头解决问题还是用话语解决问题这一事情,而是直接便问开了。
“半夜三更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第一卷 103小挽歌,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吧![]
“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嘛啊?”挽歌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便来看看你咯。”
仟漓笑着说道,玉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他的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挽歌盯着这个小玉珠,神智又是一阵恍惚。肋
忙转过头去狠狠的甩了下头,这才变得清醒些。
“拜托,你再拿我做实验,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挽歌生气的瞪着仟漓,却是不敢再去看那枚玉珠。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枚玉珠,居然连自己都抵挡不住。挽歌倒吸了一口气,太邪乎了!
“效果真是好得我迎风流泪啊!”
仟漓得意的收起玉珠,没理会挽歌想杀人的心情。
“明天便要进宫了啊。”仟漓轻声的说道,不知道是在说挽歌,还是在说他自己。他明天也便要去乐坊祠学习歌舞呢!
“是啊。明天。”挽歌轻声的呢喃着。
看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色,一股莫名的恐慌却是浮上了心头。真的不想明天的到来啊!
“乌衣巷那边的房子我已经退了,现在没地方睡了,你收留我怎么样啊?”
仟漓拉着挽歌的手臂轻轻晃动着,一脸的讨好。
挽歌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大半夜的来找自己,是要自己收留他?镬
“那里住的好好的,你来四王府干嘛?难得受气!”
挽歌想起四爷的那些妃子们,她是知道仟漓是男人,可是那些妃子们不知道啊!
若是仟漓住了进来,还不成了那些女人们的公敌啊!
“你会舍得让我受气吗?!”
仟漓暧昧的看了挽歌一眼,一边还不忘悄悄的用肩膀顶了她一下。
“这里不方便啊!你可以住进乐坊祠啊,那里也提供食宿的。住进宫里,还能每天和皇上亲密接触呢!”
挽歌故意将“亲密接触”四个字的语气加重了些。
“败给你了。”仟漓无语的看着一脸八卦的挽歌。
“你进乐坊祠又想干嘛啊?!”挽歌好奇的问道,在她眼里,仟漓是那种步步为营的人,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定都有他的目的。
比如魂玉,乐坊祠也是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找一副谱子,传说些是曾经的一位君王为他的王妃创作的
那一年,天灾人乱,他便演奏着这首曲子,他最宠爱的王妃伴舞,最终两人共同开启了天门。
天神出现,替国家驱除了灾难与叛军。”
仟漓对挽歌倒是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挽歌。
却不料挽歌很不屑的呼了口气:“切,你就爱搞些这种传言,那这曲子是不是应该叫开门红啊!
那个君王若真有本事,就靠自己的力量去击退叛军啊!还靠天神!”
挽歌摆摆手,只是把这个故事当成一个荒谬的传言而已。
“只要能够为自己所用的力量,便是自己的力量,天神的力量,能够供这位君王支配,那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仟漓认真的和挽歌辩驳道,什么才是自己的力量?依靠外物有时是最便捷的方式。
这就是为何现代,人们喜欢用枪一般。只要枪在手上,那子弹的杀伤力,便也是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首开门红在苍月国的乐坊祠里?”
挽歌看着仟漓鲜有的正经,也正色的问道。
“什么开门红啊?!你乱取什么名字,这曲子可是有个浪漫的名字,叫倾生一爱。”
仟漓有些无语的看着挽歌,亏得她想得出,开门红,以为是过年啊!
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她身边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没被她给气死都是坚强的!
挽歌却是愣在了那里,仿佛被施了魔咒般。忘记了思考,只是痴痴的呢喃着这首子的名字。
“倾生一爱……倾生一爱……”
倾尽一生,只为这一爱。那一定是个痴情的君主吧!
可是为何自己会突然涌起一股浓烈的忧伤之感?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的一般?
“挽歌,你怎么了?”意识到挽歌的失态,仟漓忙摇着挽歌,试图将她从迷惘中摇醒过来。
“哦哦。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挽歌眼神有些闪烁的盯着地面,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位传说中的君主,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那个君主年妃轻轻的,三十多岁便是去世了,他的妃子也在下葬的当天失去了消息。后来这片大陆便是四分五裂,最后那曲子辗转流到了苍月国。”
仟漓宛如专家般的解释着,没有意识到挽歌情绪的变化。
挽歌有些痛苦的捂着心口,为何这里会痛得这般厉害?三十多岁便是去世了?为何会死去?!
“挽歌?挽歌?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仟漓终于是发现了捂着心口,痛得差点不能呼吸了的挽歌。
忙担忧的问道,一边将挽歌扶到桌子前,给她倒上一杯茶。
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挽歌这才好转了点。
“怎么啦你?刚才你那个样子,吓死我了!”
仟漓紧张的替挽歌搭脉检测,却是一切正常。
“我没事,别担心。”
挽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苍白的脸色和嘴唇还是让得仟漓无限的担忧。
“不会是又中毒了吧?”仟漓脑海里猛的冒出这个想法。
挽歌无语的失笑道:“你怎么这么黑心啊!你是想咒死我啊!哪有那么多毒可中啊!”
见挽歌又恢复了笑容,仟漓也是暗处舒了口气。也任凭她骂着自己。
只有在挽歌面前,他才是那个穿越前的女生。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对于在这个世界里最亲的人,仟漓是真心的希望挽歌能够得到应有的幸福。
“那你要找到谱子,住乐坊祠不是更方便些吗?为何要住这里啊?”
挽歌不再想那谱子的事情,只是不明白为何仟漓要住这里。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在这里能够找到关于心玉的消息。”
仟漓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心玉有可能在四王府。
“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心玉不是在年逸汐那里吗?”
挽歌不置信的问道,心里却是在想着,年逸汐和心玉会有什么联系?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住到这里,四下查查看。”
仟漓也是一脸的纳闷。按说年逸汐把心玉带回来,他会把心玉给关系最好的年逸绝。
可是年逸绝和年逸寒也算是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了,决计不可能把心玉给年逸寒的。
“好吧,那我明天去和年逸寒说说,看可不可以让你住在这里。不过我也不能给你个肯定的答案啊。”
挽歌倒是干脆的应允了让仟漓住这里,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两人商量。“
恩恩,还是挽歌你最好了!”
仟漓见挽歌答应了,便是开心的有点得意忘形了。
仟漓一把抱住挽歌,还在挽歌脸上深深的吧唧了一下。
一边开心的说道:“真是香甜!”
挽歌无语的瞪了仟漓一眼,虽然自己从未将他当男人看待过。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男人身啊!
挽歌一掌便是击向仟漓,仟漓却又是轻松的躲了开来。
挽歌不禁有些气馁,怎么下了黑山寨后,却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弱啊!
谁都打不赢。挽歌不禁嘟着嘴看着自己的手掌,按理来说,这一掌汇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为何连仟漓一根发丝都吹不动?
挽歌郁闷的想着,却没意识到,她的武功其实算是顶尖的了。
只是她遇上的人,全都是高手中的变态。挽歌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哈哈,想击中我,还差了点呢!天气不早了,咱们还是睡吧!小挽歌,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吧。”
仟漓不由分说,便是跳上了挽歌的床,连鞋都不脱便滑进被窝里。
第一卷 103你怎么在挽歌的床上?![]
“谁和你一起睡啊!快把鞋脱掉!”
挽歌一面大声吼道,一面将仟漓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要我脱鞋啊?!”仟漓装傻的问着,眼睛还狡黠的眨巴着:
“那是不是我脱了鞋就可以睡了啊?”肋
挽歌一把将被窝掀了起来,扔在地上。
“仟漓!快给我滚出去!”
闹腾了一整晚,挽歌实在是累得很,懒得和他再多啰嗦。当下便是一阵河东狮吼!
床上的人宛如瘫尸一般的纹丝不动。挽歌愣了下,却扯仟漓,却发现他已经熟睡过去了。
看着仟漓睡梦中紧皱的眉心,微微颤抖着的睫毛,轻张的薄唇。
挽歌有些无语,他倒好,一躺下便是睡了。
无语的替他盖上被子。挽歌便是去了小知的房间。
“这家伙到底给小知用了什么迷|药,这么大动静,小知还是睡得像头猪一般。”
将小知往床的里面推了推,便和小知挤了一个床睡下了。
“挽歌,该起床了!”
第二天一大早,年逸寒便是在挽歌房间外面敲门,神色正常,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个小知也真是的,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她是还没起床吗?”
年逸寒又敲了一遍门。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镬
“挽歌,那我进来了。”
年逸寒这般说道,便是推开门进去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觉,年逸寒有些不悦,昨晚九弟那么晚才走。他们在房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现在知道累了,睡这么沉。
年逸寒走到床沿旁,挤出微笑,喊道:“挽歌,起床了。今天要进宫去见父皇。快点起床妆扮了。”
年逸寒细心的哄着挽歌起床。却床上的人耸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脸转了过身来。
“啊!”一声尖叫从床上的女人嘴里发出。年逸寒也被吓得弹得便是从床边移开。
指着恢复了神色的仟漓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挽歌的床上?!挽歌人呢?!”
仟漓看着被自己那一声尖叫给吓了一大跳,却还故作镇定的年逸寒。
恢复了下神情,这才记起,昨晚自己跑来霸占了挽歌的床来着。
仟漓整理了下头发,对着年逸寒媚笑了一下。
却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
年逸寒看着这张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脸,这才回想起来:“你是仟漓,那天宫宴上献曲的艺伶。”
“没想到四爷还记得啊,那可真是妾身的荣幸啊!”
仟漓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年逸寒。在床上摆了个慵懒的姿势。
媚态天成的声音,让得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