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全身都快酥了。
年逸寒警惕的看着仟漓,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怎么会在挽歌床上的?挽歌人去哪里了呢?!”
年逸寒放平心态,不受仟漓媚术的影响,而是质问着他。
仟漓这才想起小知还中着迷|药呢。估计挽歌去和小知一起睡去了。
想到这里,仟漓便是对着年逸寒说道:“四爷别担心,挽歌又不会被人贩子抓去了!只是四爷和我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挽歌发现了,止不定会误会呢。四爷还是先回避一下,待妾身整理好衣裳,定还你一个完整的挽歌。”
见仟漓说得在理,若是这个时候挽歌进来,还真是说不定要误会他和仟漓。
“等下本王若是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挽歌,定不会放过你!”
年逸寒狠狠的对着仟漓说道。便是走出了门去,一直走到庭院的外面。
透过窗子看到年逸寒走远了。仟漓这才来到外面小知的小房间里。果然挽歌和小知还在熟睡中。
“喂!起床了,睡得和头猪一样!”
仟漓毫不客气的重重拍着挽歌的脸颊,挽歌皱着眉头,这才伸了个懒腰,睡眼惺松的看着仟漓。
“年逸寒来找你了,看到我在你床上,把我给吼了一顿,这事你自己解决啊!”
仟漓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突然有种引了灾星入门的崩溃感觉!她怎么去和年逸寒解释啊!
“先把小知弄醒啊!”
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小知,挽歌忙对着仟漓说道。
仟漓拿出玉珠,在小知太阳|岤处来回滚动了几下。
小知轻轻的嗯了一句,便是皱着眉心醒了过来。
“啊!”看到挽歌在自己的床上,小知吓了一大跳的叫唤了一声。
“对不起娘娘,我睡过头了,我这就去伺候你洗漱!”
挽歌看着绷得弹起来去打水的小知,没好气的白了仟漓一眼。
“就爱搞这些恶作剧!大清早的!”
“得了,快回你自己的床上去吧?!不然年逸寒真的要扒了我的皮了!”
仟漓看了眼还在庭院外面的年逸寒,轰着挽歌去她自己的床。
“谁让人欺负人,连床都给抢了去。”挽歌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得了,还说我呢,你要是和我一起睡,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仟漓不屑的贫道。
“若是那样的话,你信不信年逸寒会当场把你扒光验身!”
挽歌白了仟漓一眼,便是披了件薄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小知麻利的倒来洗脸水。虽然不知道仟漓是谁,小知也给仟漓倒上水。
仟漓赞许的点点头,这个小丫头,倒是怜悧得很。
“挽歌,她怎么会在你的床上的啊?!”
年逸寒一进门便是有些醋意,有些敌意的盯着仟漓,对着挽歌说道。
“仟漓是我最好的朋友!”挽歌简洁的回答着,然后便是开口说道:
“逸寒,我和仟漓三年没见面了,你可不可以给她安排个房间,和我们住在一起,这样孩子们去学堂,你上早朝的时候,还有个人来陪我,我也不会太孤单。”
看着挽歌一脸孤寂落寞的样子,年逸寒就算是再怎么怀疑仟漓的身份,也最终还在妥协了。
“好吧,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那就和你一起住这庭院吧。我让管家去收拾一下。”
年逸寒上下打量了仟漓一眼,见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便是应允道。
挽歌眼底捊过一抹喜色,却还是平静的说道:“谢四爷。”
年逸寒见挽歌这般见外的道谢,便是不开心了。“
挽歌,只要你开心,你有什么想要的,提出来我都是一一满足你!但是本王不准你对本王说谢谢,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不需要这般见外的道谢!”
年逸寒看着挽歌的眼睛,定定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挽歌低下头,不去和年逸寒的眼睛正面对视。
“四爷还是去外面大厅等候吧,我妆扮好便出来,另外这些丫环都退下吧,小知一个人就可以了。”
挽歌将年逸寒带来的大群来给自己梳妆的丫环都喝退了。
她喜欢简单的妆容,也喜欢简洁一点的服饰,太多丫环,她不习惯。
“好,那我在大厅等你!”年逸寒看着挽歌隽秀的脸,柔情的说着。
挽歌简单的打了点胭脂,像上次宫宴一般,只是在头上插了个简单的簪子。
然后挑了一件嫩绿色的薄纱,便是搞定了。
“你这就好了?”仟漓看着挽歌这般简单到略显寒碜的打扮,脸上写满了不满。
挽歌看着仟漓那妖冶张扬的红衣,不禁轻轻摇摇头。她不是去参加乐坊祠的选拔。
“当什么王妃咯,这条框那条框的,一点都不自由!”
仟漓嘟嚷了一句,便是拿起眉笔,悉心的替挽歌描着眉。
又挑了一支软一点的笔,替挽歌画上眼线,睫毛,下眼线,等等,任何地方都不错过。一个小烟熏妆,将挽歌的眼睛勾勒得妩媚中又带着贤惠,柔情中又带着俏皮。
眼角轻轻向上扬着,勾魂摄魄。
“好了!”最后一笔的收尾,仟漓便是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娘娘,真是漂亮极了!”小知由衷的赞叹着。
“本王也来看看,是怎么样的漂亮极了!”豪爽温润的声音,故意在“极了”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年逸寒走了进来,看到挽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愣在了那里。
第一卷 105血滴不肯融合在一起[]
年逸寒走了进来,看到挽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愣在了那里。
此时的挽歌,美得那么不自知。还是一脸惘然的看着他们。
娇小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如扇面般,在脸上投下浓密的阴影。
弯弯的柳眉,随着眼睛的眨动而跳动着。乌黑光亮的眼睛,一脸惘然的看着自己。肋
还不知道自己被她给惊艳到了。
诱人的小嘴一张一翕的,真想冲上去,好好的吮、吸她的甘甜。
嫩绿色的薄纱,将她完美的身材很好的兀显了出来。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暇想。
纤细的小腰,腰间垂坠下来的流苏,随着挽歌的走动而轻轻摇曳着。让得人心神也跟随着摇曳荡漾。
“怎么样?!美得爆吧!”
仟漓豪爽的拍着年逸寒的肩膀轻快的说道,一边也在为自己的化妆技术而自豪。
不过这也是因为挽歌本身底子就特别好!
“真的是漂亮!极!了!”年逸寒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惊艳,脱俗清颖。
比起那些嫔妃来讲,要美一百倍,而且这是一种美得不沾烟火的美!
“娘,你今天比上次还要美哦!温婉大方,尊贵高雅,那些大臣子们一定会认可你的!”
无边和无忧也来到了房间,无边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镬
无忧今天穿得粉红色的公主裙,可爱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真想将她领回家,当最高贵的公主供养。无边也是帅气逼人。一张幼嫩的小脸,却已经初步显露锋芒,成熟而理智。
枫行有些痴迷的看着无忧,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无忧,你今天真漂亮,比干娘还要漂亮呢!”
无忧低下头,不让大家看到她已经红到透的双颊,只是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连嘴角都一直是咧开的,闭不拢嘴。
“真想永远把你当成公主般宠爱!”枫行在心底这般悄悄的想着。
“你呀!越来越会说了!”挽歌打趣的摸了下无边的头。无边却是躲了开来。
“娘,我这发型可是不能弄乱的,皇爷爷不喜欢邋遢的孩子的!”
挽歌有些感动的看着无边,这孩子,永远都是这般的懂事。
“好啦,不碰你的头发便是啦,娘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挽歌最后问着孩子们,她不厌其烦的交待的事情。
“知道了啦,最上面的是皇上,要喊皇爷爷,皇上旁边的是皇后,应称呼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一字一句的背着,一边也对挽歌的啰嗦很无奈。
“别担心啦,走吧。”年逸寒抚了下挽歌,便是抱起无忧,驶向皇宫……
大殿里,大臣们都已经坐好了。皇上皇后也是坐上最上面。
挽歌手心微微冒汗,好在年逸寒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些许的鼓舞。
倒是反观两个孩子,好奇的四下观望着,眼底是压抑的欣喜与新奇。
挽歌无语的看着仿佛生来就是这种受万人瞩目生活的两个孩子,看来自己连孩子们都比不上。
这两个家伙,一定是遗传了年逸寒这般高贵的基因。
年逸汐和年逸绝分别坐在两侧。年逸汐神情委靡,眼睛下是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看来他昨天一定是没睡好了。
挽歌悄悄的别过视线,不去看年逸汐。
却撞见年逸绝投过来的视线。挽歌心跳慢了半拍,正在想着,四目相视,要不要回个微笑。
年逸绝却是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移,仿佛从未看地挽歌一般。
挽歌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心里却是一阵空落。他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参见皇上,皇后。”
行礼后,年逐舜有些慈爱的目光里,透着些许的激动。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孙子啊!
“来,上来给朕看看。”年逐舜对着无边和无忧说道。
无边和无忧看了挽歌一眼,挽歌点点头,两人便是乖乖的走上台阶,走到年逐舜面前。
“皇爷爷,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脆生生的喊着。年逐舜听到这期盼了多年的皇爷爷三个字,有些激动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孙子没错的!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是血脉相连的那股默契。
“哼!皇奶奶?!”和年逐舜的激动相比,皇后却是一脸的冷漠,看向孩子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
皇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本宫有这么老吗?!你是不是成心诅咒本宫快点老死算了!?”
皇后厉声的吼道。无忧没料到皇后是个这般不通情达理的人。便是扯着无边的袖口,轻轻缩在无边的身后。
“皇后这般年轻貌美,我们也很想称呼你一声姐姐,可是娘亲说了,祖训上是这般规定的,这规矩还不能改。所以只能称您一声皇奶奶了。不过我们心里,自然是把您当姐姐般看待。”
无边倒是毫不畏惧的说般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虽然是明显的讨好皇后,但并没有阿谀奉承,仿佛就事论事一般。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他的孙子,果不寻常。
连祖训都搬了出来,这下皇后就算有千万个不乐意,也不敢再为难他们两个了。
“父皇,母后,各位大臣。”
待得坐定后,年逸寒便向各位开口说道:“五年前,本王曾去与翼翎国边境的战场打仗,却不幸遭到暗算。是挽歌救了我。孩子也是当时有的。这么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寻找着她,老天有眼,不负我的苦苦追寻,终于让我找到了她和孩子们。无边和无忧是皇室的血脉,这一点,无需置疑。”
“四爷,秦挽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为何你受伤了,却偏巧她救的你?她的身份背景你又查过没?会不会她便是翼翎国派来的内j!”
一位大臣便是起身反对,对于这两个莫名的孩子,还有这个女人,一定要严查清楚。若是翼翎国派来的,定不轻饶!
“挽歌就是边境一位渔夫的女儿,从小父母双亡,由得舅舅舅妈抚养长大!”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在大殿上响亮的拍了一下手。便有着侍卫带着两位老人进了殿。
“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老人颤抖着声音说道,第一次见这般严肃的场面,语气里尽是恐惧。
“挽歌,快点喊舅舅舅妈!快!”年逸寒悄声的对着挽歌说道。
“舅舅!舅妈!”知道年逸寒是为自己编制身份,她穿越过来,除了在黑山寨的日子外,便是没有任何的身份,就是凭空出现的。
挽歌虽然不喜欢这种合伙骗人的感觉,却还是只得无奈的配合着年逸寒。
“挽歌的舅舅叫田二,居住在下河村四号,这些都有查证,大家若是不信,便派人去查探就是了!”
年逸寒说得那般的肯定与底气十足。
“田二,挽歌可是你的侄女?!”大殿上方,年逐舜凛冽的声音,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是……是……”田二有些把持不住的颤抖着。
面对如此威严的年逐舜,田二只得无奈的硬撑着头皮上了。不然他们一家人会死得很惨的!
“那你可知道挽歌的生辰八字?”年逐舜步步紧逼的厉声问道。
“茂……茂酉年九月。今年二十三岁了。”
田二因害怕而声音颤抖无比。年逐舜又是问了好几个问题,还包括挽歌爱吃什么。
田二都是一一回答了上来。挽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年逸寒,她爱吃什么,年逸寒都是了解到了。
他其实也是个很心细的人,又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年
逸寒微微的呼了口气,还好这个田二,恐惧归恐惧,但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年逐舜点点头,便是相信了田二。就在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的时候,皇后却开口问着田二:
“田二,你说挽歌一直都呆在闰房,那她又怎么会跑到边境上,还碰到年逸寒,第一次见面便是连孩子都有了?!难道你一直都是教育她,碰到男人就要献身怀上孩子吗?!”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料到皇后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语。
在皇后眼里,挽歌俨然成了那种不知检点的女子。
挽歌平静的承受着这些异样的目光,还有一些大臣们的轻言碎语。
只是袖口下的手,却是死死的握在一起。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鲜血都汩汩的流了出来。
只是相比受到的屈辱,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手指间的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变得苍白。
“母后!你太过火了!”
年逸寒冷声的说道,语气里的责备一览无遗。还带着明显的愤怒与反抗。
大臣们又是一愣,没想到一向温润孝顺的四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公开与皇后叫板。
不过也确实,皇后这般的说自己的女人,任谁都是愤起的!
年逸寒紧紧握住挽歌的手,不让她再掐自己。拉着挽歌站了起来。
年逸寒对着众人宣布道:“挽歌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和挽歌一见倾心,挽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子!母后若是再这般诬陷挽歌,别儿臣翻脸不认人!”
年逸寒盯着皇后毫不畏惧的说道,眼底的坚定与威胁让得皇后一时不知说什么:“你!”
皇后你了半天,只得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便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两人。
“好了,年轻人,做些冲动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嘛!”
年逐舜也不希望年逸寒和自己母后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便是出口和解。
“而且挽歌这么些年来,背井离乡一个人抚养孩子们长大,也吃了不少苦。也是相抵消了吧。”
见年逐舜这般说,众人也是附和的点着头。挽歌的身世背影便这么不了了之。
“无边,无忧。”
年逐舜详和的对着无边和无忧说着:“接下来就是血测了哦,你们怕不?”
无边和无忧都是坚定的摇摇头,一脸的不畏惧。“我们不怕!”
脆生生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坚定,年逐舜有些感动,又有些疼爱。这些年,挽歌对他们的教育还是很到位的。
“好!那便血测!”年逐舜旁边的太监便是用他那尖锐的嗓子宣布道:“血测-开-始!”
一位小太监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年逸寒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也不着痕迹的给年逸寒眨了下眼。
年逸寒放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握了下挽歌的手:
“别担心,血测不会很疼的。”
挽歌安定的点点头,顺从的坐在座位上。挽歌回过头去,给无边和无忧一个安定鼓舞的眼神。
无边懂事的点点头,拉着无忧便是走向血测的案台上。
“无忧,别怕!不会很疼的。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得给娘亲争脸!”
感觉到无忧在轻轻的颤抖,无边紧握了下无忧的手。给着她鼓舞。
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