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母后!”年逸寒这才收起所有的气焰,恳求着。
“就这一次,让孩儿任性一回,再没有下次了!而且挽歌是打败老七的最有力的武器!”
年逸寒轻声的说道,有了挽歌和孩子这张王牌,他相信老七再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听母后的话,让母后去安排秦挽歌,否则,你终有一天,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上的!”
皇后知道在挽歌这件事上,年逸寒是不会退步的,便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去劝谏着年逸寒。
“母后,你相信孩儿,挽歌这人,对我们大有作用,甚至为成为我们最后一张王牌!”
年逸寒此时根本便听不进皇后的话,而且他绝不能让挽歌有事!
“母后是个明白人,你最好别打挽歌的主意!本王可以不要皇位,皇后却是舍不得太后这一尊贵的位子。”
年逸寒凑近皇后,在她耳边轻声的威胁着。没有丝的惧怕。
因为他知道皇后比他更害怕失去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是一类人,谁都不想变得一无所有。
“你敢威胁我?!”皇后怒意横生的瞪着年逸寒。
“皇后若是认为孩儿是在威胁你,那便是威胁。皇后若是想让父皇知道,真正与年将军勾搭在一起的是你,而且因为皇后,皇上赐死了他最爱的妃子。让得他真正的孩子一直生活在战乱的边境,几次三番差点失去生命。母后。您说父皇会怎样对您?”
年逸寒得意的看着皇后惨白下来的脸,那张绝美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高贵。取而代之的便是恐慌与惧怕。
“父皇是老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杀人不眨眼。但他却有一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母后难道想一一尝试吗?”
年逸寒继续不依不饶的说着,年逸寒一步步的逼近皇后,皇后不敢去看年逸寒那又带着嘲讽,带着敌意,带着赤果果的威胁的双眸。
最后皇后无处可躲了,只得瘫坐在卧榻上。颓然的脸上,带着一丝惨淡。
“真不愧是本宫的孩子,你继承了本宫所有的狠绝与辛辣!”
皇后揉着眉心,无力的挥着手:
“罢了,你跪安吧,本宫乏了,想先休息了。”
“母后早些休息,孩儿先告退了。”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便是离了去。心里也有了些底,至少皇后不会再打挽歌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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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着孩子们睡着后,挽歌百无聊奈的在房间里呆坐着。
突然怀念在黑山寨的日子,若是在以前,现在他们一定是在商量明天的抢劫用何种战术最快最有效率。
“好想回黑山寨啊!”挽歌独自的呢喃着。
却听到“啪嗒”一声。一个白玉的瓷瓶掉在自己的脚下。
挽歌忙捡起来,心里却是突的一跳。是他来了吗?
第一卷 097本王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
“又是乱扔东西,就不怕这上好的把瓷瓶给碎了!”
挽歌责备的嘲着门口大声的嚷嚷着。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里面装的是上好的药丸,扔过来的时候,却宛若里面是低廉的东西一般。
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一道身影便是从窗外飞了进来。肋
挽歌有些紧张的看着这熟悉的身形,矫健的身影稳稳的落在地上。
挽歌这才欣慰的呼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提着一颗心做什么,难道还怕他会摔下来吗?
看到来人,挽歌却有些失落。
“怎么,我大半夜的来看你,你还不高兴啊?!”
年逸汐粗着嗓子吼道,他好意来看她。她怎么却是一副失望的样子。
“为何看到我不高兴,快说,你该不会是在等别人吧?!老实交待!”
年逸汐凑近挽歌,一脸探究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三八啊?!”
挽歌一把毫不犹豫的击向年逸汐,没得丝毫的犹豫与手软,谁让他一来便是嘲讽自己的!
“大半夜的,做梁上君子?”
挽歌看了眼年逸汐跳下的窗子,有些嘲讽的说道。
年逸汐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没办法啊,谁让四哥太严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生怕我把你给抢走了一般。”镬
挽歌看着外面层层守候的侍卫,心里也变得低沉。
自己这样,好像是牢笼里的小鸟,想飞向外面广阔的天空,却又被牵绊着。
“你们怎么都喜欢用这白玉瓷瓶啊!”
挽歌小声的嘟嚷了一句,一开始看到这瓷瓶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呢!
山洞里年逸绝那张冷峻的脸又是浮现在了自己眼前。
“喂!发什么呆啊?!还不快把药给吃了啊,浪费本王一片好心!”
年逸汐看着挽歌又是发愣,便是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为了给她送这一点药,他这般折腾容易嘛,还得像做贼一样。
“什么药啊?!”
挽歌打开瓷瓶的软木塞,一股清闲的药香便是扑鼻而来。
闻着这让人心神安定的药香,挽歌有些感激的看着年逸汐。
虽然知道他一个王爷,弄些珍贵的药材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但是他能有这份心,给自己弄这般上好的药,还是蛮让人感动的。
“这药,不容易弄吧?”
歌随口轻声的说道,语气里的温柔让得年逸汐愣了一下。
因为这种温柔真的是太少见了。
“其实这药是七哥帮我弄来的。”年逸汐不好意思的如实回答道。
“年逸绝的?”
挽歌诧异的问道,为何自己每次听这年逸绝这个名字,都是会心里跳动一下。
“恩。”年逸汐没注意到挽歌情绪的波动。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九王府的药材虽然多,但大都是一些滋补的药膳类的药材。这种解毒的药材,我的府邸还真没有能拿出手的。七哥就不一样了,他常年征战沙场,危险重重,这些疗伤的药材,他府里倒是常备得有。四哥也是有的,他虽然不常征战,但还是上过战场,不过就一次。就是五年前遇上你的那一次。”
年逸汐嘟着嘴说道,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酸味。
没想到,就上过一次战场的四哥,却能碰到挽歌,还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般好事,真是老天照顾四哥。
不过还好,七哥也是在那年找到娉婷的,这么算来,他们都不亏了。
等哪天他也去上一次战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命定女人……
挽歌见年逸汐提起年逸寒和自己相遇的那一次,便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只是心里却在替年逸绝心疼,宫宴上,年逐舜明显的区别对待已经显示了七爷的卑微地位。
更是没想到,他这些年来过的都是这种生死搏杀的生活。
“这些年来,你七哥一定过得很苦吧!”
挽歌对着年逸汐轻声的呢喃着。却听得到窗外的屋梁上发出悉索的声音,挽歌提着一颗心盯着窗外。
年逸汐也是诧异的看着外面的动静,一边下意识的便是将挽歌护在身后。
一道人影从窗外飞身进来,一个华丽丽的旋转,便是优雅的降落在地面。
年逸汐看着脸色阴郁的年逸绝,再看看窗外。
有些诧异的问道:“七哥?你也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他一开始便是窝在了那上面,知道那里地方狭小,整个人都必须蜷着身子才能藏身好。
只是没想到,这般高贵的七哥,也会做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
年逸绝尴尬的“哼”了一声,不理会年逸汐。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是冷冷的盯着挽歌。
挽歌被这一双眼睛盯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明白应该生气的是自己啊,怎么反而他用这种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大半夜的私闯民宅,你这是想干嘛啊!”
挽歌不服气的瞪着年逸绝吼道,现在是怎么了?半夜闯她寝宫还要组团吗?
却没想到,年逸绝狠狠的盯着挽歌,语气里的清冷让得挽歌后背冒出寒气,连吸入的空气里都结着一层寒冰。
“收回你刚才那句话!本王这些年来过得很好!本王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
第一卷 098年逸寒撞见挽歌的私会[]
挽歌愣了下,既而反应过来,年逸汐生气的原因,便是她刚才随口对年逸汐说的那句:
“这些年来,你七哥一定过得很苦吧!”
挽歌毫不畏惧的看着年逸绝,她懂他的骄傲。
“七爷还真是看得起挽歌,同情这东西岂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我是没有这东西的!”肋
挽歌冷声的说道,作为黑山寨的三当家,必要的狠辣是不可少的。
年逸绝看着瞬间便是变得狠绝的挽歌,心里不禁想着或许他们是同一类人。
“谢谢你们的药,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也请回吧!”挽歌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年逸绝脸色有些尴尬,他本是不应该出现的。
应该就躲在屋檐上,看到她没事,再离开便是了的。这下倒好,给自己找了这么多事。
“老九,咱们走!”
年逸绝也转身准备离去。年逸汐有些急了,他好不容易在四哥进宫的时候来找挽歌,七哥却这么快就带他离开。
他才不要!他要和挽歌多呆一会儿。而且是七哥惹挽歌生气,不是他的错。
“七哥,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对挽歌发这么大的火啊?这药你还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
“老九!”
年逸绝出声打断了年逸汐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不想让挽歌知道,为了找这些解药,他费了多大的劲。镬
“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嘛!”
被年逸绝打断的年逸汐只得无奈的嘟嚷了一句,却不再多说什么。
年逸绝的话,他一向都是听从的。
“挽歌姑娘,深夜打扰,实属抱歉。”
年逸绝对着挽歌微微抱拳,便是径自离了去。
“七哥!”年逸汐看着年逸绝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喊了句。
“什么嘛!大半夜的过来,就是要搞得我心里烦闷他才心甘!”
挽歌嘟着嘴骂道,本来还算好的心情,便是完全低落到了谷底。
“七哥就是这臭脾气,其实他人很好的!”
年逸汐对着挽歌笑着解释道,既然药已经送到了挽歌手里,他也不好多做逗留,不然也会有人说闲话的。
“恩,这药我会吃的,年逸汐谢谢你!”
挽歌将白玉瓷瓶放在胸口处,感激的对着年逸汐说道。
却不料年逸汐却是一个栗子狠狠的击在挽歌额头上。
“什么时候你变得跟我还这么客气了?!你也太见外了吧?!”
年逸汐没好气的在挽歌额头上敲了一记。挽歌瞪了年逸汐一眼,嘴角却勾起一个满足的微笑。
看着眼前的年逸汐,心里有些释怀,真好,他们还是如以前一般。并没有因身份的改变而有所变化。
“那我也先走了。”年逸汐向挽歌道别着,再呆久了可不好。
却不料外面传来侍女们的声音:“王爷吉祥!”
挽歌和年逸汐皆是睁大眼睛,眼里布满了惊讶。
“四哥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他不是去宫里了吗?!”
年逸汐有些慌乱的想着,若是被四哥发现了他在这里,他自己倒是不要紧,可是挽歌怎么办?!
四哥会怎么对待挽歌?!
“年逸汐,别惊慌,我有办法!”
挽歌将急着直挠脑袋的年逸汐拉到床后,绕过屏风,后面便是盥洗室。
挽歌让年逸汐藏身在浴桶里。“你就藏在这里别出声,我去将年逸寒打发走!”
年逸汐看着上面飘满玫瑰花瓣的浴桶,心里却是一阵纳闷。
他躲去这里面合适吗?万一四哥想要浪漫的,和挽歌来个鸳鸯浴怎么办?
“别犹豫了,快点,我这就去将年逸寒打发走!”
见年逸汐呆在那里,挽歌忙推搡着催促道。
年逸汐只好闭上眼睛,便是跳进了水桶里。
挽歌深呼吸了一口,便是整理个衣裳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
正巧碰上年逸寒推开门走了进来。
“挽歌以为四爷进宫今晚不过来了的,有失远迎,还望担待。”
挽歌施施然的行礼,年逸寒第一次和皇后的交锋中,占了上方,皇后也不再反对他接挽歌进府。
现在正心情大好着捏,又回府见到挽歌这般的温顺,心情又是好得不得了。
“叫本王逸寒。”年逸寒凑近挽歌,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逸寒!”挽歌一边退着躲闪着,一边温顺的喊着年逸寒的名字。
“挽歌,我好想你啊!”
年逸寒一步步的逼近挽歌,挽歌有些不适应这般热忱的年逸寒。
只得大步的往后退。终于挽歌脚后窝撞到床沿。挽歌也因冲力而跌坐到了床上。
年逸寒顺势将挽歌压在身下,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脖子上。
惹得挽歌一阵不适,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长了起来。
“四……逸寒,你今天怎么了?”
挽歌开口问道,年逸寒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挽歌。
抱得那么紧,挽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
“逸寒?!”呼吸急促的挽歌轻声的喊到。
年逸寒抬起头来,准备亲吻挽歌的脖子,却发现挽歌手上正拿着一个白玉的瓷瓶,当下便是冷声的问道: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第一卷 099谁在屏风后面?[]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趁此当机,挽歌忙将年逸寒推开。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白玉瓷瓶。
“就是一瓶药丸,我从黑山寨带下来的。”
挽歌眼神闪烁着,不敢正看年逸寒那张带着阴寒的脸。肋
“真的是从黑山寨带下来的?”
年逸寒犀利的眼神盯着挽歌,和所有人一样,她一说谎,便会眼神闪烁,不敢正看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
挽歌也不和年逸寒多说,只是语气却是低沉到了谷底。
年逸寒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眼底精光暗敛。
白玉瓷瓶一向都是七弟的喜爱,为何挽歌也有这般的瓷瓶,这事,他一定要查清楚!绝不能让挽歌和七弟再有什么牵联!
“时候不早了,王爷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罢!”见年逸寒沉默不说话,挽歌便下着逐客令。
毕竟年逸汐还在浴桶里泡着呢,要是泡发了,估计他得为那形象抓狂了。
“是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年逸寒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便是接过挽歌的话。翻身便是准备更衣。挽
歌一个人两个大,这种日子要过多久啊?若是真的成了他的妃子,这种事是不可少的,可是为何她一点都不想?!镬
“四爷,明天还要进宫去呢,今天太晚了。”
挽歌只得无奈的找着借口,一边尴尬的想着,年逸汐肯定是将他们的话给全部听了去。
年逸寒看着挽歌一脸的不情愿,便也不勉强。
“好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今晚。”
年逸寒柔声的说道,便是和衣在挽歌的一侧躺下。
“我今天也累了,咱们就这样睡一晚吧,只是挨着睡。”
年逸寒做势去拉挽歌睡下,挽歌却是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年逸寒眼底浮现一抹不耐烦,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肯就范?!他都已经妥协到这地步了,她还想怎么样?!
“挽歌,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不想再换地方了,你怎么的就收留我这一晚吧。”
年逸寒面带疲倦的说道,眼里却是一脸的坚定与顽固,仿佛是在说,今晚他是在这里睡定了。
“四爷若是不肯走,挽歌就只能去和孩子们挤一挤了!”
见年逸寒一直是赖着不肯走,挽歌也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的说道。
语气里的冷然与淡漠让得年逸寒心里很不舒服。她宁愿和孩子们一起睡,也不愿自己的触碰。
“挽歌,这么晚了,孩子们都睡了,别去吵到他们了。乖,咱们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进宫呢!”
年逸寒耐着性子劝谏着挽歌,挽歌沉着脸,内心却是无比的焦急。
这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