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衅行为,顿时激起红军小分队副队长陆军的强烈不满,他咬牙切齿地提枪向下瞄准,不过再次被高队长所阻拦。
高歌一曲终了,意犹未尽的刘占元随即调转马头,又开始带队围着阵地绕圈子。他一边走,一边大声高喊:“你们倒是开开抢,提提神啊!我都快要睡着了,听我唱歌这么久,也不舍得跟我们打声招呼,真没意思!”
阵地上的红军战士一言不发,每个人都将右手的食指扣到扳机上,只要土匪们胆敢冲上来,他们立刻就开枪射击。刘占元看到对手无动于衷,气焰更加嚣张。他双腿夹紧,策马扬鞭,径直往高地之上狂奔。
副队长陆军终于忍无可忍地骂道:“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他们老以为我们是病猫!”
“同志们别着急,我先开一枪警告!”高队长下令完毕,平举枪口瞄准刘占元头上的帽子,果断地扣下扳机。
砰射出的子弹瞬间打飞对方头上的牛仔帽。刘占元下意识地低头,紧趴马背,勒住缰绳,逼停战马,战马扬起前蹄,长嘶不已。底下的匪徒们一阵惊呼,一个个蠢蠢欲动。刘占元惊魂未定,不敢再贸然上前,他纵马急转直下。
“刘帮主,你为何不下令开火?弟兄们都等不及了!”副帮主张大民下马捡起掉落的帽子,递给败兴而返的刘占元。刘占元再次戴上牛仔帽,长吁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望十米外的高地,
“共军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那一枪他们随时可以打爆我的头,可是他们只打掉了我的帽子。”
“这足以说明他们有所顾忌,咱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杀上去!”副帮主张大民跃跃欲试。
“不可造次!共军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夜黑风高,这么打对我们很不利!”
“可是他们人少,我们人多,还怕什么!我就不信他们能以少胜多。”
“话虽如此,可是你敢保证他们外围没有埋伏,没有救兵了吗?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快走!”
刘占元调转马头,下令撤退。土匪们仿佛斗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悻悻离开。看到对方撤离,高队长乐滋滋地站起来抬头张望。一步一回头断后的刘占元看得真切,他立马拔枪直射,一枪打掉对方的军帽,报刚才对方的一枪之仇。
“特么地,早知如此,老子刚才应该崩死他!呸,狗日的土匪,竟敢跟我斗!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
高队长望着西北马帮绝尘而去的背影,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大声臭骂。
副队长陆军弯腰捡起那顶被敌人打出一个窟窿的军帽,掸掉灰尘,一边戴到队长的头上,一边取笑道:“队长,谁叫你心慈手软!人家这一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呵呵,这一枪打得恰到好处!冲着这枪法和刚才他喊的那两嗓子就可以看出对方不是野路子,而是正经的土匪。八成是国民党特务乔装的土匪!咱们得多加小心,撤了!”高队长带领红军小分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