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千万人,吾往矣。”
出自,意思是纵然面对千万人,我也勇往直前。
吕布理解更为直接,千军万马拦路。
一个字,杀。
“轰隆……”
平地旱雷滚滚,五十支就塞吏卒,跟随吕布杀入置鞬落罗五千大军之中。
远远望去,茫茫雪原上,只见那五千,五千鲜卑兵,各个头戴圆顶风帽。
“杀!”
只有那震天的喊杀声、鲜卑人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传来,你才知道,这是一场战争。
吕布手中一杆方天戟,每一出戟,必有血光四溅。
鲜卑人,那便是待宰的羔羊,那还有还手之力?
吕布倒拖一杆越血淋淋的方天戟,戟上双月挂着残肢,策马杀到了置鞬落罗面前。
置鞬落罗看了眼手上三尺马刀,再看看那丈五的方天戟,这破刀堪堪吕布戟上一月。
怎能敌?
时方说这吕布匹夫,置鞬落罗赫然发现,自己才是匹夫。
四骑冲杀拓跋两千精锐,吕布的传说,早已传遍了草原。
耳闻不知目睹,这吕布宛如庙堂一尊战神,生而为杀戮。
那猩红的双眼扫过,为之胆寒。
左右望望。
都是亲随勇士,置鞬部的射雕人。
那都是孔武有力的大力士,但见二人护在身前,置鞬落罗稍稍心安。
年纪大了,胆子居然这么小。有我射雕人在……
置鞬落罗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噗!”
一道寒芒,月光四溅。
两声惨叫,侍卫二人被拦腰斩成两半。
那血染的白袍、黑马,从月光中冲出。浴血的吕布,两道血染的剑眉,赫然出现在眼前。
不可力拼!
置鞬落罗拨马便走,随即吩咐左右:“中军牵制,两翼兵马后撤二百里结阵。”
没错,就是结阵。
鲜卑人,跟着汉人打了几百年匈奴。汉人的兵书、阵法,只要他们想学,就可以学得到。
置鞬落罗的部署,吕布听得到,笑他想得太过简单了。重新结阵,为的是拉开距离,以弓相敌。
吕布哪能让他如意?
“弟兄们,那厮置鞬落罗,鲜卑西部大人。杀敌立功之时到了!”
吕布一声高喝:“随我追,断不能让这鲜卑西部大人跑了!”
“杀!”
五十骑吼出了数百人的气势,结成箭头之势,吕布便是箭尖。
最锋芒。
源源不断有鲜卑兵来,妄图暂缓吕布追击置鞬落罗的箭步。
但见吕布,挥舞这杆方天戟。
戟上双月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时而当空、时而扫地。时而斩敌两段,时而连人带马,轮得筋骨寸断。
策马持过的地方,鲜卑人的断肢,在鲜血中挣扎。
两翼鲜卑兵马疾驰,准备侧翼拦截吕布这五十骑。
眼见吕布身后血色,怯生生北向逃去。
贵兵战死的传统,可不是贵兵找死。鲜卑人逃得,没有一丝惭愧。
远望战场,循着血色望去。
五十骑赤红的汉骑,狂奔追杀数千骑鲜卑骑兵。
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侯成、宋宪,看着吕布,心底唯有崇敬。
这吕布,早已不是儿时那仗着一膀子力气,好勇斗狠的吕布了。
马匪出身的金甲、童环,策马狂奔、挥刀斩敌间,恍如在梦中一般。
打家劫舍,雄壮的庄稼汉,尚且奋起反击。这屡犯边关的鲜卑人,居然惶惶如丧家之犬。
方天戟一出,血光四溅。环首刀一斩,身首异处。
狗日的鲜卑人,杀我父母、淫我妻儿、烧我家远,劫我钱粮。
今日,这笔账该算算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