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原,一块块漏出枯草和沙地。
起风了,风卷残雪又有风沙,吹过置鞬且渠,吹向吕布。
迎风策马,吕布战意最浓。眯缝着眼,不让黄沙吹入眼中,手中倒拖方天戟,戟杆腾龙似在吕布身旁腾飞。
二人策马临近,置鞬且渠微微一笑,这吕布竖子,还是年幼啊,钩镶破戟,这么浅显的兵器相克都不知道?
手中那杆方天戟,腾龙栩栩如生,戟上双月硕大明亮,置鞬且渠好兴奋。这么大的方天戟,真是想怎么勾便怎么钩。
鲜卑兵眼里,置鞬且渠已经胜了。那策马的英姿,另他们充满了敬意。
“贺六浑!”
鲜卑兵马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贺六浑是鲜卑语,英雄的意思。赠与每个部落,最强大的勇士。
“贺六浑……贺六浑……贺六浑!”
鲜卑兵马随声附和,响彻大地。
押粮的五千兵马,距离数百步远,北向而行,竟也回头吼了起来。
“贺六浑……贺六浑……贺六浑……”
对草原英雄的呼喝声,恐怕是要震到九天之上凌霄殿了。
鲜卑英雄置鞬且渠,手中勾镶鲜逢敌手。八年前置鞬部内乱,且渠冲入乱军之中,单骑救主,获得了贺六浑的名号。
那时,他的对手,没有一个持戟的。
置鞬落罗远远看着吕布手中一杆明晃晃的方天戟,暗自骂了一声:“匹夫!”
钩镶破戟,那便换过环首刀。卜戟尚且畏惧,更可况是方天戟。戟被勾住,你便是赤手空拳,面对置鞬且渠的弯刀。
二马临近了,置鞬且渠手中钩镶横于身前,一脸狂妄的笑容。
“竖子来啊!”
置鞬且渠一声吼,只要吕布出戟,他勾住吕布方天戟,稍稍较力。冲锋出招的吕布便被拉过来,一刀咔嚓,绝不拖泥带水。
对方如此叫嚣,吕布哪能认怂。探戟头、推戟纂,出戟一刺。
轮戟力大不如刺戟好勾,吕布竖子正中下怀!
置鞬且渠持钩镶挡戟,向前一推,手臂一晃。
“嘡郎朗!”
短兵相接,钩镶上的钩子就牢牢的勾住了吕布的方天戟。
“过来吧!”
置鞬且渠单手较力,拉钩镶、横弯刀,脸上都是狂妄的笑。
在他眼里,吕布与死人之间,只差“咔嚓”一刀。
“嗯?”
和想的不一样,这勾镶怎么像勾到了石头,纹丝不动?
“啊!”
置鞬且渠立马咬牙较力,而后有策动战马后退。
吕布立在马上,单手持戟,从容自若。
“喝!”
置鞬且渠一声暴喝,挂刀于鞍,双手拉动勾镶:“你过来吧!”
吕布纹丝不动,嘴角挂起轻蔑的笑容:“就这么点力吗?”
远处的置鞬落罗看傻了,置鞬且渠以勾镶扬名,但能为贺六浑,两磅子力气肯定是置鞬部数得上的。
双手拉吕布一手,居然差这么多!
“啊!”
置鞬且渠不服输,又是一声吼。
牙咬得“嘎嘣”响,腮帮子呶着,太阳穴鼓着,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老高。
胯下战马,四个蹄子像是镶在土里,马臀用力向下坐。
“无聊!”
吕布也发力了,膂力之后才是臂力,不是向后拉而是向上挑。
先让置鞬且渠离马,卸掉战马的力量。
勾镶破戟,简直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