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卒生活要比头曼、呼河、支就这些鄣塞还要艰苦一些。
汉军粮车,还有许久方至。皇甫嵩的兵马,也未至宿虏。
吕布看着低洼处的宿虏塞,忽然想把它打下来。
当然这只是想想,这可不是攻城略地,攻下来,也不能来这宿虏塞当鄣尉。
即便是王甫上书,被指派为五原中部都尉,这宿虏塞也不在辖地。
……
皇甫义真在路上。
大病未愈的魏越没有跟随,而是留在北地养伤,有美相伴,悠哉悠哉。
皇甫嵩带兵不多,仅有千骑。本想伏击这出塞的运粮车,没想到向导一指远方孤城:“那就是宿虏塞。”
虽然早就知道,塞外沃野,无遮无掩。却也没想到,这宿虏塞左右,十里一燧,一个死角都没有。
千人之军,必暴露无疑。
然,吕布仅有一帛书信,讲得是报国之志,毫无战略部署。皇甫嵩眉头深锁,决定按兵不动,静待粮车。
粮车至,突骑截粮。截得成便截,截不成便烧。
……
郎伯当比吕布、皇甫嵩到得还要早,就在紧靠着宿虏塞的大墩燧中。燧火台又称烟墩,朔方边军习惯这么叫。
大墩燧因燧火台粗壮得名,匹孤就在这大墩燧中,一指在燧火台上的草棚中,俯览塞外。
眼望着吕布,五十骑策马宿虏塞截粮,眉头紧锁。
虽然早就想到,吕布会来。
却也惊讶吕布消息之灵通,宿虏塞朔方郡辖地,这些年来从未被怀疑过。吕布这消息,究竟是从哪来的?
自从吕布出现在宿虏塞那里,郎伯当便从未下过烽燧。
眼见着吕布远走捕猎,与日迹的燧卒、游骑斥候多有往来。郎伯当有些看不懂了,难道吕布要发动这一线边军势力?
隐约的觉得不会,一烽一燧,至多三五人。十燧百里,也便三五十人。除非每个烽燧都有个吕奉先。
交割的日子近了,陈促略有担忧的问郎伯当:“这吕布到底要干嘛?”
“派人去探,四下打探,我猜他还有强援。”
说罢,郎伯当自己摆了摆手,都定了自己的观点。
“派人通知置鞬落罗,汉地有伏军,帅军深入汉地接收粮草。马匹、牛羊暂缓交割。”
陈促派人传令,一路上,瞒过了吕布的眼睛。却没有瞒过远处的皇甫嵩,皇甫嵩早见到了吕布这五十骑。
眼见大墩燧单骑而出,躲这五十骑北上,当机立断。
那五十骑塞外游骑,便是吕布。
“想不到那吕奉先,仅带五十骑助战。”
皇甫嵩叹息一声:“他这是料定本官必来啊!”
“要不要参详定策,通知吕鄣尉?”
凉州名士阎忠,正在吕布军中,问起皇甫嵩。
“太易暴露。我看这北上这人,是去通知鲜卑调兵了。大批牛羊正待互市,必是集结一处,且不会太远。”
皇甫嵩眉头轻蹙,对阎忠说道:“你我北上,直击敌后。待他大军南下接收军粮,便突袭杀他马匹牛羊,后择一险要之处设伏,再烧军粮。”
“那吕鄣尉?”
阎忠眉头轻蹙,有些担心吕布。
“他敢五十骑来,必能全身而退。”
皇甫嵩饶有深意的看着吕布那五十骑的方向:“若此役死,也是为国尽忠,本官亲自为他马革裹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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