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被他几乎玩了个遍,和小朋友玩儿捉迷藏,为了藏得隐秘,不被找到,捏着鼻子躲在粪坑里的事儿,他也经常干。木浆国的监牢,再脏还能脏得过这些地方吗。
燕赵爱干净,不假,但是心并不脏。
可是,如果他知道一会儿即将面对的是怎么样的一种环境,估计他一定不会再这么想了。
木严、燕赵和舞倾城,骑行在最前面,身后“忽啦啦”,跟着一大堆坦平人护卫,浩浩荡荡,队伍十分壮观。
监牢在整座城池的最破烂处,距离族长府比较远,骑着玄马,走了也大约有小半个时辰
监牢面积很大,完全是用石头砌成的,异常坚固,燕赵跳下马,顺手摸了摸墙壁,很厚,估计用一个张手雷,也很难把石墙打穿。
木浆国的监狱,管理比较混乱,全城一共有两个监狱,因为犯人少,目前,所有的人犯,无论是临时拘捕来的还是死囚重犯,全部关押在一起,唯一的区别,就是重囚犯被关押在监狱的最深处,防止他们逃走。
监狱里果然很脏,犯人们窝吃窝拉,卫生条件不是一般的差,环境也没有专人清理,粪便、泥汗、脚气、血腥气以及剩饭剩菜溲了的气味儿混合在一起,比臭豆腐加大蒜再加上悲歌同志的臭脚和感鸭蛋还要难闻。
刚一进门,舞倾城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锁紧了眉头,“燕赵,你一个人进去吧,我累了,在这儿歇会儿!”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味儿,更想不通燕赵不好好的在卧室里舒舒服服的躺着,非得跑到这破烂监狱来干什么!这哪儿是人呆的地方啊!
木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老脸一红,不发一言,监狱,他也是第一次来,刺鼻的气味儿,让他也有点承受不住。
燕赵沤了沤鼻子,大生悔意,木严本想收拾干净了再让他进来,他非得要“接什么地气”,这回,地气是接上了,鼻子可遭罪了。
既来之,只能安之了!燕赵安慰着自己,如果现在掉头回去,一定会让坦平人瞧不起的!燕赵硬起了头皮,对舞倾城柔声说道:“好!倾城,你在门外稍等我一会儿,我尽快出来!”
这句话,完完全全是燕赵的真心话,这种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
更要命的事还在后头,关押重囚犯、死刑犯的监室,还特么的离门特别远,而且,监牢里黑灯瞎火的,绕绕察察,完全靠坦平人举着火把照亮,一不注意,燕赵就会在拐弯儿时撞到柱子上,触到自己的伤处,就会痛得他直咧嘴,每到这时,他总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臭够。
他捂紧口鼻,尽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手指和脸,稍微离开一丁点儿的缝隙,酸腐的臭气,就会一个劲儿的向里面钻
木严和木浆国的那些王公贵族,同样有苦说不出,他们从来没想过,有生以来,居然还会遭这么一次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