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相继削藩福王和唐王,没收全部的王府家财,收回所有藩地,正是朝廷财政最为紧张之际。也就是说,朝廷一没钱,皇上最先瞄上的就是藩王,这样做的话,来钱最快,也能减轻地方的负担,可以释放更多的土地给百姓。”
“现在这个时候,朝廷虽然收回了辽东的全部失地,赶走了建奴,使得野猪皮元气大伤,但朝廷也是正处于多事之秋,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大战之后,更是使得国库愈加的空虚,也是正处于极其缺钱的时候。”
“尤其是,陕西和云贵等西南之地,也要实行民兵制,虽然只是配发一些简单的兵器,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还有少量的火器,但这也会加重朝廷的财政负担。”
“而短期之内,要想弄到那么的钱财,又不会招致民怨,那就只有从天下藩王那里下手。毕竟,绝大多数的藩王,在各自的封地,往往惹起了很大的民怨,皇上没收他们的家产,不仅可以充盈国库,还能获得民众的支持,民意的拥护。”
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显得很是自信,而袁可立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姿态,忽然问道:“可是,枢儿,你说了这么多,又究竟想表达什么?”
“父亲,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镇国将军朱由棷主动放弃衡王之位,并且上书皇上,请求裁撤掉衡王,让朝廷收回全部藩地,并将王府的所有资产上缴,就没有那些问题了,父亲你也不就用因此而为难了。”
听到这番话,袁枢的那弦外之音,袁可立并未作出回应,而是侧头看向了窗户的方向,面露沉吟之色,嘴里含含糊糊的念念有词了起来。
“可是,如此种种,他真得就甘心放弃这么一个超品的爵位吗?”
济南府,淄博县
极其简陋的驿站之中,被大量的士兵所警戒着,而此时,卢象升大马金刀的径直站在那里,副将杨廷麟就站在他的对面,正在汇报着。
“将军,天雄军的所有将士已经全部到位,就驻扎在临淄城外,随时都能够拔营出发,兵发青州府,不需半日,疾驰之下,就能赶赴青州城下”
这一刻,忽然间,卢象升的那一双浓浓的剑眉微微上扬,虎目圆睁,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感,闪过一缕不一样的神采之时,沉声说道:“通知各营,原地扎营,若无本将军的将领,谁也不可以轻举妄动,违者,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是,将军,末将领命。”
回话之时,杨廷麟双手一抱拳,就要转身离去,前去安排,卢象升随之站了起来,随之命令道:“还有,传令下去,不管是将军,还是最小的士卒,天黑之前,都要离开临淄城,不可以在城内留宿,不可扰民。”
“将军,城外的环境实在太过艰苦了,你还是在这驿站住下吧,至于城外,就由末将等人来办,绝不会出现丝毫纰漏。”
这个时候,一名偏将走了上来,出言讨好,而卢象升并未理会,整个人已经走了出来,杨廷麟路过之时,小声地呵斥道:“你新来的吧?脑子里面想什么呢?我天雄军的军法,乃是一视同仁,将军一向如此,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不搞特殊,以后不要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