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南门里,西侧
入目的就是一前一后的两座石坊,几乎是一模一样,宽约十一米,高达五米,八条方形石柱的底部,各有两只名为“嚣”的怪兽守候,柱顶的横梁上更是布满浮雕图像,形似双龙戏珠,栩栩如生,做工不可谓不精细,不可谓不精美。
两座前后排开的石坊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题字分别是“乐善遗风”和“孝友宽仁”四个字。
在题有“孝友宽仁”的后坊之后,就是富丽堂皇的衡王府,占地足有二百多亩,登高而望的话,整个王府显得极为气派的同时,从其轮廓上来看,不难发现,很是相似北京城的皇宫。
尤其是王府里的摆设、机构设置以及随从人员的配备等等,也近似皇宫,一应俱全,俨然有着“国中之国”之态。
王府的一间书房之中,一个身着郡王蟒袍之人,端坐在那里,凝重的神色之中,有着几分忧虑之色,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正是镇国将军朱由棷,而他的对面分别有着一男一女,女的坐于一侧首座,眉宇间有一丝英气,男子一身的戎装,孔武有力,恭敬地站在那里。
“王妃,将军,消息已经确认了,至少有八成属实,皇上准备对衡王府动手了,卢象升和袁可立的大军已经分别驻扎在青州府的东西两个边境,随时都有可能进犯,接下来该如何做啊?”
坐在那里的女子,一身的雍容华贵,正是戎装男子嘴里的王妃林四娘,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姽婳将军,和红娘子很是相似,也是身怀武功的奇女子,却是出身不同,一个青楼女子,被衡王朱常庶纳为王妃,一个是江湖艺人,跟着李信造反。
这个时候,朱由棷将目光投向了林四娘,面有询问之色,而后者面露凌厉之色,颇为强势的冷哼一声,咄咄地反问道:“哼还能怎么办?既然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就算不造反,也不能任由人欺凌?有我手下的娘子军在,谁敢对衡王府不利?”
然而,朱由棷却是神色大变,面有惶惶之色,犹如死灰一般,整个人害怕不已,就连身子都佝偻了几分,连忙出声反驳道:“王妃,不可,如果真这样的话,与造反无异,太过冒险。那样的话,可就真得没有后路可退了。”
“将军,切不可再犹豫了,如今之时,只能起兵造反。”
戎装男子毫不犹豫地吐出这句话,是那么的掷地有声,看到朱由棷那满脸的焦虑不安、惶恐的模样,进而补充道:“看皇上这架势,对于除去衡王府,裁撤这个藩王封号,没收所有府中的财富,根本就是势在必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将军,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犹豫不决,等到卢象升与袁可立的大军进入青州府,兵临城下,所有的事情可就晚了,再也没有主动出击的机会。”
“不不——我不能这样做——”
朱由棷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目露骇然之色,心有余悸的忐忑道:“李士元,你是何居心?”
近乎于声嘶力竭的吼出这句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