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这些银两拿着带兄弟们去喝点酒吧。”应雨取下腰间的钱袋,递给了他。
“多谢三娘子。”
“不必。”应雨走了出去,又回头道,“旌叁,顺路去问问那些当地人,或许能查到什么。”
“是。”
“去吧,告诉他们都别拘着,咱主子不讲规矩的。”远远的依旧传来应雨的声音。
旌叁看了看手中的钱袋,转身向后院的空场走去。
一处幽幽的灰色在空荡荡的主厅中散开,化作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尔后慢慢收回,竟化作一灰发的白袍男子,他看着玉歆玲离去的方向,微微蹙了蹙眉,自语道,“如若你能一直这样,留在此倒也无妨,可惜,可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又消失了……
城北。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指指点点的,玉歆玲个子比较矮小,轻而易举地挤到前端去,却见蓝浅瘫倒在地上,浑身结着一层冰霜,围观的百姓见此异状,不敢上前去,只围着指指点点的……玉歆玲跑过去,想扶她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定了定神起身看向那围着的人们,道,“多谢大家在此关心,家姐只是寒毒发作,并不是这位公子所说的异类,”说着,她看向那用扇子掩嘴窃窃私语的书生,礼貌一笑,又看向众人,道,“还请散开来,好让我带姐姐回去治疗,毕竟这寒毒,久了是要命的。”
人群倒也配合,纷纷散开来,甚至有男子担心玉歆玲一个小孩子无法将蓝浅带回去,问医馆要了个小担架,帮玉歆玲将蓝浅带回别院去。
吩咐应雨好生感谢那几个帮忙的男子,玉歆玲走进蓝浅的房中去,正欲看看蓝浅的情况,应柳却走进来,“主子,江公子不见了。”
玉歆玲回头凛道,“怎么回事?”
“早些时候江公子与蓝姑娘结伴出去,方才我见只蓝姑娘回来,便让人出去跑一圈寻江公子所在,如今已有半数回来了,都寻不到公子。”
“怎么会这样?”玉歆玲蹙着眉,她鲜少碰到这种事,向来凭着自己的感受胡作非为,如今却不得不考虑江光曦的安全,“你安排人扩大范围去找,有线索就回来告诉我。”
“是。”
“等等,”玉歆玲喊住她,“拿着银两好好谢谢方才那几位大哥。”
“此事应雨已经做了,主子不必念着。”
“嗯,那你去吧,让她们谁都不许擅自再踏入这个房间,除非我答应。”
“是,奴告退。”
玉歆玲转过身来,将手放在蓝浅的额上,仔细地探查她的伤势,发现蓝浅除了中毒和几处淤青并无其他伤处,她以手成玦,手中淡金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至极,又像雾一般朦胧。她的手腕一翻,蓝浅便缓缓地飘了起来,悬浮在空中。双手化指为兰,接着缓缓推开,那淡金色的光芒便笼罩在蓝浅身上,一点一点地渗进去。这是玉氏家族的术法,向来不为人知。但不难看出,玉歆玲是用了全力的,她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牙根紧咬地抿着那诱红的嘴唇,脸色亦有些发白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玉歆玲早已汗流浃背,虚弱得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脸上的皮面具有些负担不住,竟脱落了下来。见蓝浅身上的冰霜已全部褪去,玉歆玲忽然想,如果她不为蓝浅治疗,蓝浅借这层冰霜保护,是不是会自己慢慢恢复呢?
想归想,她到底没听父亲的话,竟不顾自身的虚弱使用家族术法,差点忘了呢。模模糊糊中,她想起六岁那年,父亲送她来銮阳时说的话,你魂灵太弱,必须到真气旺盛又人烟多的地方好好养着,接下来这些年,不许你再用法术,好好跟着你义父在此,知不知道?
可是爹爹,就算知道,我还是……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啊……
应柳自从收集好信息后,就一直在门外候着,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敲门问道,“主子,奴可以进去吗?”
门内无人应答,应柳不免有些担心,又敲了敲门,喊道,“主子?公主殿下?”
敲了好一会,应柳察觉到不对劲,也不管是否违背玉歆玲说的话,一把踹门而进。
房间空荡荡的,除了尚且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蓝浅,哪里还有玉歆玲的影子?应柳急忙查看四处,却不曾在其他地方发现任何离开的痕迹。正急着,有阪卫跑来,“二娘子,方才不知何人,将江公子放在门外,属下等已经检查过了,公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好,去寻个大夫给他看看。”应柳吩咐完,跑到院中去,“应雨应雪,方才可有看到主子离开房间?”
应雪扭过头来看她,疑惑道,“主子一直在房中未曾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