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两件事情,李连长对梁国成产生了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弄不清的好感。看见他拿起炮弹锁了下眉头,表情失望的放下,走到他身边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梁国成指着地上炮弹道:“我们是八二炮,这是八一炮弹。”
步兵出生的李连长拿起炮弹,翻过来复过去,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实际上八二弹、八一弹只差一个亳米,肉眼基本上看不出来,说:“看不出什么不同,不能用吗?”
梁国成道:“能射出去,也能爆炸,就是打不远,也打不准,没有太大用处。”
李连长不懂炮,更不懂炮弹,脸上明显显现出不相信。梁国成看出他的不相信,安排迫机炮手瞄准地前石头试射了两发,果然只离石头一半距离就落地爆炸了。李连长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敌人穿过坦克穿过炮火打击,没有迫机炮对的坦克打击,单靠人背炸荮炸坦克损失太大,有时损失几组人也炸不了一辆坦克。梁国成站在李连长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炮弹反复看着,大脑突然产生出一种想法,如果把他埋在地下,当使也许比从炮筒里射出更有效。他把想法告诉李连长,李连长现在对他非常信任,觉的他嘴里说出的话都那么合情合理,同意了他的方法。可能出于枝术上的考虑,安排二排长担任警戒,让他指挥埋炮弹。午夜后,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二排长先带警戒战士出发布警戒,警戒战士发出信号后,他带着战士摸出了阵地。他们分成几个组,挖炮弹这么深的坑把炮弹埋进去,他亲自把最后一道关,上引信埋最后一锹土。可能连续的战斗,敌人也太劳累了,其间虽然打了几颗照明弹,像是例行公事,根本没发现也没人想发现人;倒是有值班机枪打了几梭子弹,幸运的是没人受伤。第二天天没亮敌军开始炮击,这也违反他们自己的规律,一般是天蒙蒙亮开始炮击,坦克步兵攻击时天已经大亮。李连长一个老战士,他清楚主一般是战役快结束了,指挥官最后一拼,为自己造成人员机械损失找个借口。果然,敌人发动进攻后,梁国成指挥炮兵对敌人打击,敌人像拼了命,消灭了一拨又一拨,牺牲了大批人员和坦克后,过了炮火打击区。李连长命令进入战壕,梁国成趴在他身边,李连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他有信心。敌人今天天不亮进攻,很好的利用夜色,用坦克的照明大灯,修改了角度后直射前方,这样几辆坦克同时开灯,前方一片雪白。志愿军战士在战壕里,眼前一片雪白,只能看见白灯后有隐隐约约的黑影在动,敌人步兵一个也看不见。轰!前面的坦克压在埋的迫机炮弹上,链条炸断哗啦啦脱了下来。扇形坦克进攻队形出观了空挡,瞬间就有几个敌人被射杀。敌人有些乱阵角,士兵为了躲避志愿军射出的子弹,在坦克后面乱窜,睬响了更多埋在地下的迫机炮弹,阵地前沿一连串的爆炸声,受伤的哭爹喊娘,有脚踏上炮弹的直接炸的撕成几段,胳膊腿被炸上了天。天大亮时,敌人退了回去。阵地前沿留下两辆炸毁的坦克和几十具尸体。
整个上午敌人又发动了两次更猛烈的轮盘进攻,炮火像雨点似的的在志愿军阵地,坦克和士兵打退一拨又一拨,虽然进攻被志愿军挡在阵地前沿,但是也负出了极大的伤亡。一百多人的连队,阵亡超过一半,几乎没有战士不带伤,战壕里作战的;都是轻伤员,再打下去,如果得不到兵员补允,将没有可守阵地的战士。李连长和梁国成都负了伤,李连长腿被炮弹炸伤,拖着一条伤腿,手枪插在腰里,手里提着一挺轻机枪,既是士兵又是指挥员。梁国成头上缠绕着绷带,用一挺重机枪扫射。打退了敌人这轮进攻,天已经到中午了。李连长反身坐在战壕地上,从衣服口袋掏出小烟锅,装了一袋狠狠吸了一口,一股浓烟从嘴里鼻孔里喷了出来。像是要把他心里的担心,全化作这一袋烟似的。梁国成明白他的心思,也为他接下来的战斗发愁,战士得不到增援,弹药得不到补充,应了那句巧妇难作无米之炊!中午时分刚过,炮击开始,不过比以往的炮击减弱了很多。炮击过后也没有坦克步兵进攻。所有人都觉的奇怪,战士们把头伸出战壕左看右看,山下敌人阵地隐隐约约听到机器隆鸣声,乱哄哄人员吵吵闹闹的声音。只有李连长这个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