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过后,敌军开始炮击,像是增加了多少门大炮似的,炸的地动山摇,乱石横飞。志愿军战士躲藏在山洞里,都觉的震耳欲聋,胸部憋的难受。敌军进攻也更加猛烈,坦克埯护步兵发起拼死进攻。当敌坦克进到炮火打击距离,梁国成指挥炮兵对敌进攻进行了打击。李连长带着部队趴在战壕里,眼睛看着自己人炮弹,成排成排飞入敌进攻部队,瞬间敌三辆坦克着起了大火,步兵抱着脑袋哭爹减娘,阵地前沿乱窜,反而成了志愿军的活靶子。敌军毕竟是经过二次世界大战,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没有退回原阵地,就在原地经过短暂调整发起了新一轮进攻。志愿军战士忘我的奋力阻击,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敌人进攻打退。敌军阵地前沿扔下一片尸体,志愿军也伤亡二十多人。又过了一个小时,敌军又发起了攻击。远处,梁国成指挥炮兵打击,近了机抢、步机、迫机炮、反坦克炮,对敌打击。到下午六点多一些,连续打退敌军三次进攻。阵地前沿一片狼藉,击毁敌五辆坦克,坦克燃着大火,横七八竖有超过一百多具尸体。检查自己伤亡,也有五十几人,超过三分之一多一点。检查弹药已经不足,尤其是枪机已经弹药不足,八二炮、反坦点炮也只有几发炮弹了。李连长看着战士们清点弹药,再抬头看看天色,觉的不到两小时天就黑了;一般黑夜敌人不发动进攻,再说天黑后就等换防部队了。趁着战斗间隙,坐在地上,一股困意袭来。昨晚到现在一天一夜没睡觉,虽说战场上是常有的事,但是要说不瞌睡那是骗人的!他双手使劲揉了揉睑,掏出小烟锅,装了一袋烟,狠狠吸了一口,还没吐出来,通信员抱着步话机跑了过来。
“连长,电话。”
李连长拿起电话听着,眉头紧皱了起来。原来整个战役即将结束,李连长的部队只是参加战斗的一部份;整个战役方圆几十公里,部队都要调去参加最后的围歼去。李连长反复讲述了自己的困难,伤亡将近过半,弹药不足;首长根本不听他讲完,要他克服困难,放下了电话。他清楚虽然他讲的是实情,事实上也是和上级讲条件;战场上是没有条件可讲的。放下电话,他即刻着排以上干部开会,商讨阵地防守,最主要是弹药问题。梁国成是上面派来的军官,当然也在开会人中。
“刚才上级首长来电话,要我们明天再坚守一天。”李连长道。
众人一片唏嘘声,这些人都是最基层指挥员,最了解自己排里伤亡、弹药、武器损坏,物资现有情况。
一排长道:“弹药怎么补充?”
三排长道:“战士能补充?
李连长打断提问道:“什么也没有!由于敌炮兵封锁,什么也的靠自己。”
梁国成插嘴道:“我估计敌人天黑前还有一次进攻,打退敌进攻后,我们趁天黑,发起一个发击,从敌死人处抢一些弹药,但不耍太深入。”
话一讲完,开会的几个人,马上分成了两种意见,不同意的认为,面对如些装备精良的敌军,如果就发现是有去无回;同意的觉的,趁敌撤退,跟着敌人屁般后面,抢了东西就走,等他们发现了,我们有可能安全回来了,更们况还有阵地上战士掩护。
其实梁国成的主意一说出来,李连长就认可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他觉的这也是唯一可能获取弹药的办法。现在主要是考虑不到七十名没员伤战士,派多少人去,什么时机最合适,阵地的战土怎样掩护,才能减少伤亡。
李连长摆了摆手大家停止争论,问梁国成道:“你觉的派多少人下去合适?”
梁国成知道自已的主意被采纳了,非常高兴,道:“可把没负伤的分一半,人多些,成功的机会多,万一成功也能多带弹药回来。”
李连长作为山上的最高首长,考虑全盘更多一点。如果把一半没负伤的派出去,留守阵地又显人少,万一敌军反扑,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再说,人多目标也多,被发现的机会也多,如果被发现了损失也太大,可是人少了也确实如果成功扛不回多少东西。正在他犹豫的时侯,敌军炮击开始,成排的炮弹带着哨声砸像志愿军阵地,整个阵地硝烟弥漫,炸起的石头横飞,预示着进攻马上开始了。他命令战士们进入山洞,他自己趴在洞口观敌情。他心里非常着急,这是最后机会,如果现在还犹豫不决失掉机会,明天将无弹药固守阵地。人总是这样:当遇到紧急、特殊大事情难下决心的时侯,是大脑最混乱的时侯,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