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恣势,无意中手举过了头顶。
战士以为她举手示意,走到她跟前问道:“你愿意吗?”
小雨一脸茫然,瞪着秀气的大眼睛。
战士又问:“是医生吗?”
小雨点了点头。
“我是小李,首长警卫员。”小李说,“带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小雨刚才吐的昏天黑地,脑袋昏昏沉沉的,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就顺从的跟着小李下了火车。站在站台上被太阳一晒,呼吸上新鲜空气,脑子清醒了。她心里有点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思考就跟着小李下了车,离开了那辆到处是粪便屎臭味的车厢。她跟着小李上了绿皮车厢。她一路想像中大首长坐的专车,里面应该灯火通亮,宽大的沙发,卓上摆满了水果,系白围裙的服务员忙前忙后。进了车厢,她看到的一切,让她的心失望到了顶点。这是因为首长有病零时挂上的旧车厢,车厢没有作任何改造,还是过去左二右三老试的木桌椅子,车厢有一半还被什么东西占着。首长有气无力半躺半靠在椅子,像是有点发烧,黑黑的睑上满是深一条浅一条的皱纹。小雨有些不喜欢他,觉的他怎么也不像首长,到像路边讨饭的干巴乞丐老头。在她这样的女孩心里,首长应该是高大威猛、说话声音粗里闷气、大手一挥千军万马为之而动的英雄。
小雨拉了下小李衣襟,轻声问道:“他就是那个大首长?”
小李已经跟了首长几年,有一种超越战友上下级的情感。听到对首长的怀疑,一睑的不高兴,大声道:“说什么话?这是我们胡军长!”
小雨伸了伸舌头,没敢再问。她听说过军长是大首长,至于有多大,掌管多少部队,她确实不知道。
“马上给首长看病!”小李眼晴瞪的像牛眼似的。
胡玉正半闭着眼休息,他是三个月前回国的。三个月前的一天,他去部队视察,回指挥部的路上,怜巧碰上两架美军飞机。朝鲜这样的国家,除了军车,民间几乎没有汽车,尤其是吉普车,更是少之又少。可能美军飞行员也觉的车上坐着志愿军大官,两架飞机自发现吉普车后,前堵后追,一直不肯离去。虽然驾驶员跟了他几年了,是很有经验的司机,机智的左躲右闪,躲过几次危险的飞机扫射和轰炸,最后还是被一颗投在汽车旁,把汽车掀起了几米高,又重重的摔了下来。司机和一个警卫员当场牺牲,胡玉一条胳膊骨折断了,还断了两根肋骨,只有小李最幸运,只受了点皮外伤。胡玉被送到医院后,志司抽调了最好的医生,胳膊作了手术,在当时的条件肋骨不能手术,只能保守治疗,慢慢养着。过了几天,他开始发烧,而且高烧不退,桉当时志愿军参战医院的设备和条件,医生也束手无策。志司首长知道后,立刻安排他回国治疔。回国后才查明原因,原来是断了的肋骨,有一节插破肺,造成肺部感染引起的高烧。手术后在国内休息了三个月,病情基本好了。他要求返朝,志司首长考虑到前线环境,要他彻底养好了再返朝。这时朝鲜战争,己经到了第三年,己经到了打打谈谈的了。高级指挥员都清楚,战争快结束了。胡玉坚决要求返朝,好容易志司首长同意他返朝,又感冒了。胡玉听到小李训斥医生,无意识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小雨,眼睛为之一亮,仿佛像看见仙女似的,浑身都震了一下。他使劲揉了揉不大的小眼晴,忘记了自己在发热,想站起来看的更清楚。身边另一个警卫员扶了下他的胳膊,立刻又意识到不妥,又半躺在坐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