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了,一定更难受尽了最大的力了。他从斜坡上下来,对王排长又向对大家说:“马上换班,一、二车厢的同志们下来休息,三、四车厢同志们接班。”
一直观察梁国成的焦团长过来问:“到一个小时了?”
梁国成答到:“上面太潮湿闷热,出不上气来,影响挖掘速度。”
换了班速度明显加快了,梁国成和王排长也加入了石头传递队伍中。紧张的挖掘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传下来的石头堆也越来越大,大家分享着劳动成果,似乎传下来的石头堆越大,越有安全感,活着走出函洞的希望越大,紧张恐惧的情绪也慢幔缓解。梁国成掌握着时间,半个多小时速度一慢下来,立刻换班。所有人对他的指挥没有一点怨言,都觉的听他的指挥才能有希望走出函洞,人在极度决望恐惧中,只要看到自己认定的希望,是不会有一点杂念,绝对一根经走到底的。突然,传递石块停了下来,还没等他问前面什么情况,上面传下话来:“大石头,根本搬不动!”下面休息的战士刚松下来紧张情绪一下又紧了起来,又有一些骚动,有的人站了起来。梁国成急忙上到顶部,一块比吃饭方桌大的石头挡在了前面。他围着石头转着看了又看,蹲下身子两手使劲推了推,纹丝不动,估计这块石头有上千斤,没有工具根本弄不动它。他摆了摆手,无意中往下看了一眼,几百双眼睛焦急的看着他,他额头一下渗出了汗洙。他不能把大家刚看到的希望再扑灭了。他捋了捋自己着急的情绪,仔细观察着这块大石头,石头虽然塌下时山石有不规侧的棱角,毕竟它顶小体大,从它顶部到函洞墙处,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绕开石头,从石头和洞墙中间挖,虽然有些窝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往下走了几步直起腰来,“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扭头对挖掘的战士说:“别管石头,绕过它继续挖。”
挖掘重新开始,传递下来石头落地的啪啦,啪啦声又响了起来,休息的战士渐渐的平静,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了下来。整个洞里黑漆漆的,只有工作面上有几个火把照着亮。分不清白天晚上,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无怨无悔挖掘,换班、再挖掘。只有梁国成戴着焦团长的手表,知道时间。到早晨4点的时侯,他觉的有点胸口有点憋气,他也不能恳定是别人换班休息他一直没休息的缘故,还是空气稀薄造成的。他想趁下一个换班时下来喘口气,才往下走了几步,眼前一黑,一头裁了下来,失去了知觉。下面的战士,七手八脚把他扶了起来,呼喊他的名字,有的拿水壶给他灌水,有的掐他的人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所有的人松了口气。
梁国成在王排长怀里躺着,疲倦地睁开双眼,看见好多人围着他。他用双手使劲揉了揉脸,觉的大脑清醒了。责任促使他的第一反应,问王排长道:“没停工吧?”
王排长看着他一天一夜没休息了,安慰他道:“没有停工。”
这时有人开始呕吐,他知道这是空气稀薄的反应,很快就会有人晕倒的。他推开王排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想上挖掘现场看看,趔趄着走了几步,王排长扶住了他,扶着他走了上去。火把也开始昏昏暗了,挖掘的人满头大汗,一个个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干活。从石头到洞墙已进去有差不多一个人身子深了。他觉的挖了一天多了,进去了这么深还没有挖通,是否选错了地方,选了最厚的地方呢?为了证实自已的想法对的,想找个硬些的长东西试着捅一捅,看能否和外面捅通,那怕能通一个小眼,先让新鲜空气进来,不至于造成严重的后果。他想到了火车头锅炉用的火杵,司机帮他找到了火杵。是个一寸粗,把手围成个圈,两米多长,前面代着钩的东西,想用它捅,就的先把钩撬直了。他看到道轨枕木之间的缝,伸进去,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压不动,又过来几个战士,撬动了,虽然不太直,也算能捅了。他上去伸进挖开的地方,使劲捅了几下,觉的捅到的前面全是石头捅不动。他又下去找到了铲煤的铁锹,用铁锹把窜进火杵后面圈把手,一面俩个人,他在中间,喊着口号,五个人通时出力。捅了几下,觉的捅到软的地方,大家一阵兴奋,更加出力。又捅了几下,所有人同时闪了一下,立刻觉的有一股凉气透了进来。梁国成兴奋的爬进去,双手拨开虚土,一缕亮光射了进来。他激动了丫回来,双手挥舞着大声喊道:“通了,我们能出去了!”洞里几百人立刻发出了欢呼声,有的大声喊叫相互拥抱,有的新兵激动的失声痛哭了起来。焦团长从下面第一个跑上来,弯腰看了看,证实确实通了,满意的拍了拍粱国成笑着夸奖说:“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