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本不欲在自己的闺房里面见到宁泽的,于礼不合,是以应该避嫌,可是眼下这情况,倒是让她犹豫了起来。
心思几转下,屋顶上晃晃悠悠有雪片落了下来,外面肯定冻死了,这估计他已经在外面待了好半天了,这肯定冻的不轻。
终是不忍心,勉力将床边的衣服给穿上,然后无奈地扯了扯绳子。
宁泽蹲的腿都麻了,手也冻的通红但还是牢牢抓着绳子,怕错过细微的动静,真是找活罪受,握着的绳子突然传来了微微的拉动感,瞬间宁泽就来了精神,成了!
他颤颤巍巍的从屋顶上沿檐角下来,然后瞅见窗户还有条缝,伸手撑开了窗户然后钻了进去,夹带着些风雪的凉冰气息,齐舒看着一个黑影从窗户台下小心翼翼的钻进来,料是就是他了,戏谑地轻声说道:“广寒王这番真是委屈您了。”
说完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作势用手捂住了口,脸上两抹有些异样的潮红显示她还在病中。本来只着了身素白中衣,既是有外人的话,够得身边得粉色外衣严严实实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走进来的宁泽穿着一身黑衣,裹了锦色裘衣,倒是在夜幕的笼罩下也不是很明显,身上布满了雪沫遇热化了,渐渐开始落下水滴,但是暂时无暇顾及这个,宁泽听到齐舒时打趣她的话,本想傲娇状不欲理睬,但是睨了一眼看到她那病弱萎靡的样子,又忍不住担心。
“不必多礼,好人做到底。”顿了顿又道:“你的病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御医过来,我认得几个太医院的,关系还不错,要不……”宁泽斟酌着词句谨慎说道。今天来他主要就是关心她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承蒙王爷关心,如今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按时按量吃药即可。”齐舒勉力倚靠在床框上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宁泽微微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快,听这话的意思是她并没有按时按量照着大夫的医嘱吃药,早先他就将医治齐舒的大夫叫到自己府上去了,仔细询问了一番,说是不是什么严重的很快就能好了,但是今天他看到齐舒还没好,就知道她肯定不乖了!
而齐舒却担忧着这广寒王身上的雨雪已经化为了水,地上已经有了小片水迹了,不由踟蹰开口道:“王爷您在外面待了很久这身上都湿了,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换身衣服就是了。”宁泽满不在乎地扫了眼自己的身上,随口说道。
但是这话却听得齐舒心头微跳,面有难色地说道:“恕齐舒这里并没有合适您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噗,这只是他随口说的玩笑话而已,尴尬地抚了抚额笑道:“没关系,我待会儿就回去了。”能够在她的闺房与她相见真的是又羞涩又紧张,面上还要装得很自然的样子。
“那齐舒就招待不周了,王爷,那处有椅子,还请您落座。”齐舒艰难地用手指了指,示意坐下来谈。
既如此宁泽也不好推拒,于是就是走到椅子处坐了下来,刚刚站着还好,坐下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潮湿的感觉十分不适。
齐舒本来想着这闺阁内的东西肯是不能跟男子扯上关系的,但眼下,心里软了软抿唇说道:“王爷,我这里有件为我父亲做的大氅,还是个半成品,自我生病后就没有再继续了,如若不嫌弃的话您可以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