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的时候。
她心里黯然伤心,但金姑姑哪话也说的对,人活着总还得活着走动。
先前在祝家门里,老祖宗临了了,还为了祝家做打算。
祝九听说了邵夫人提到邵莫身亡一事,也正是如此,才觉着邵家门里入了个死胡同。
可有走出去的法子?
那日后邵家又该如何呢?
邵夫人如今身子骨也不健朗了,日后邵家门里之事,想必不出两年便要落到她身上。
老太君摆了摆手,示意她眼下不必吭声,“我知晓你从祝家而来,邵家与祝家尤为不同。你们祝家老祖宗,去之前下得了狠手。而我邵家门里,可不会栽了自家门里的人。门楣不辱便可,荣华如何并非那般要紧。”
邵家门楣,要的是名声脸面。
行得正坐得端,但即便如此,总归也有不妥之处。
“你母亲就是固执,长房为将为重,比起其他房里的更为看重名誉。你别怨她狠心待了卲安氏,卲安氏入门几年了。若是邵夫人并未给过她机会,你觉着这几年可会安稳度日?”老太君知晓,眼前这女子聪慧。
日后邵家是否安宁,是否还能有邵家二字,便得指望跟前的人。
祝九听了这话,微微叹息,“即便如此,曾媳还是觉着,邵家门里可休妻,也不可要人命。一面将军护人国,一面又草芥人命,这如何使得?”
“此事罢了,我便是于你提一提,如今我这口气去了半,哪里还能瞧得到你们往后的日子”老太君说着,不觉急喘了起来。
祝九见着她如此,连忙替她顺了顺气。
老太君闭目了好一会,良久后又道,“邵家荣耀一过,日后只可平凡度日,你切忌勿要让你儿入了朝堂。”
“是。”祝九也深知这点,邵否乃是她与邵莫的子嗣,邵莫亡故一事。
若让儿以后入了朝堂,即便无心,也成了有心。
老太君叮嘱了不少话,到了后边,抬手拉住了祝九的手,睁开了双眸,“寡身难立,命过清白,逼不得已也要护着邵家跟邵家的子嗣。”
“老太君”祝九听着老太君这番话,不禁感到愕然也有些许震惊。
老太君话说到这,也没别的话了,闭上了双眸。
呼吸越发缓慢,犹如入睡了一般。
祝九站起身朝外离去,金姑姑见着自家主子出来了,连忙拿来披风给主子裹得严严实实。
人出老太君院子还没一炷香的功夫,院子里边的丫鬟奔走相告,说是老太君已去了。
得知这一消息,祝九心里头难上加难,忍不住红了眼眶。
老太君倒比起老祖宗好得许多,只是又多了另一番交代。
邵家门里老太君故去,临前交代了紫晨姑姑,丧事不必大办,也无需让宗亲旁支们再跑一趟。
邵家先前邵莫去了,旁支与宗亲,以及那些同僚朝臣,以及与祝家门里来往的门户。
前来吊唁的人众多,生前反而没这般热闹,倒是死时却没了拘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正室策》,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