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金姑姑如此,祝九不禁红了眼眶,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捏了捏手里头的手帕,心里越发难受的紧,“金姑姑,起来罢。”
“主子。”金姑姑不敢起身,没得着话不敢动,生怕自家主子出了这道门。
大户人家门里,门里是否安宁,门户是否扶持得起。
这都跟各房主母有关,主母夫人如此处置并非没有道理可言。
不说着大户人家门里,就是她们这些个伺候的,也都弱肉强食。
聪慧伶俐的,能有眼见的,自是能跟个好主子。
可跟的主子若是不好,连带伺候的这条命,谁又说得准。
“起来。”祝九抬了抬手,声儿低沉道,“我不出去走动,今日夜里哪里也不去。”
“奴婢谢过主子。”金姑姑听了这话,心里头也放心了,随即站起身出了去。
交代了容儿去闭门,若是三少夫人院子的明兰敲门了,便要拒了回去。
容儿应答着话,早早的门禁了。
今儿个本是大年夜,祝九还寻思着让丫鬟婆子们聚在一块守岁,当下瞧着满桌子的零嘴瓜果点心,顿然失了心思。
索性让金姑姑打发了银子先赏下去,让丫鬟婆子们早早歇着了。
金姑姑见自家主子沉闷,心思也不好,让妙林煮了安神茶来,又撤掉了屋子内的零嘴。
知晓眼下人心里头不好受,金姑姑也没敢多话,免得给自家主子添堵了。
?p安氏被禁足,明兰得知连娟娘子都凑杆子此事,心里头慌得很。
这厢哽咽着给自家少夫人脸面上了药,嘴里念叨着要去求了大少夫人。
听得这话,?p安氏才有了神色,“甭去了。”
“少夫人,奴婢得去。”明兰哭得满脸泪痕,“若是奴婢不去,只怕今儿个夜里要出大事。”
瞧着明兰执拗,?p安氏不由得拍开了明兰手里的瓷瓶,高声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我让你甭去就甭去。”
“少夫人”明兰见着?p安氏动怒,心里更加难过。
?p安氏看这门外好一会,夜间停了的大雪这会子又下了起来,神色木讷的瞧着门外,呐呐地道,“明兰,你去库房挑上点物件收着,银子,银票也点着些拿上。”
“我膝下姑娘日后还得托你照看。”
“少夫人!”明兰摇了摇头,“少夫人不会有事的,姑娘也会一直在您膝下承欢。”
“不了。”?p安氏自个心里头明白着,也跟个明镜似的。
但邵夫人是一回事,真正压倒她的,是她心里头对自家夫君的那一丝期望。
既然二者皆来,她又何必再挣扎。
再说,只怕眼下长嫂也无法护着她了,事关门里的子嗣,长嫂拿什么护着她。
如今长兄又不在府邸,长嫂若惹得母亲不高兴,只怕日后轮着的就是长嫂了。
她念着她这些日子的恩情,面上说着她想开了,也看开了。
不过也是说个长嫂听,让她听着高兴罢了。
随即?p安氏让明兰赶紧去库房清点了物件,先拿去自个屋里,等明兰再回来的时候。
?p安氏站在院子里边,身上穿得单薄,明兰要过去,?p安氏也不准她过去。
只是没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