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面色铁青至发黑。
明兰瘫软在地上,声音哽在了喉咙,泪水也模糊了视线,“少夫人放心,奴婢定会好好顾着姑娘”
年初一,邵家门里白事。
只不过这白事无声无息的,邵夫人让人不得张扬,让人往安家捎去了消息。
说是?p安氏病故,身子骨一直不好。
只是邵家门里也都知晓,道的是?p安氏心思狠毒,人没了也是不聪明。
大过年的才见着喜庆又多了一丝沉甸甸的。
祝九得知?p安氏没了,在床榻上不愿起身,连去拜年也不曾去。
她心里头有气,该是先去给邵夫人拜年,人没动身。但拜年的早晨过去,挨着下半日邵景屋内挂白,这事到没影响到别房。
祝九按理是要去的,但因是有了身子,也不好过去冲了孩子。
索性的,哪里也不去,连床榻都不下。
金姑姑让人备上了吃食进屋,祝九也没饿着自个,该吃吃该喝喝,还比平日里吃得香。
就是也不开口说别的,躺在床榻上直勾勾的盯着帷帐顶,也不知在想些甚。
连着几日过去,人没出门。
邵夫人这边打发了桑妈妈过去瞧了一眼,桑妈妈来这边瞧过了,又紧着回去回话。
“大少夫人身子好着,金姑姑说能吃能喝,就是这两日心思不大好,想来也是为了?p安氏一事。”桑妈妈进屋回了话,邵夫人听着,搁下了手中茶盏,轻挑了一眼,“她这是给我置气呢!”
“夫人也莫要往心里去,总归这次大少夫人也是想明白了。”
昨儿个大少夫人没过来,也没去?p安氏的院子。
若非想明白了,定是已出了门。
只是?p安氏生前与大少夫人走动得多,人没了心里难免受不住。
邵夫人听了这话,暗叹出声,“她可别叫我失望才好,若不然,再定已是有些晚了。”
邵家门里日后的当家主母,自是要当断则断,与人交情好是要不得的。
再如何的交情,也抵不住平日里的众多引诱,也抵不住日后的变故。
邵夫人生怕祝九心软,若是她不为?p安氏求情,不为她请了需婆子诊治,也不曾来往。
这人病着就病着,吃吃苦头也就过去了。
可仔细一想,祝九的心软是个错事,自是不利于掌家。
若是如此,只怕日后邵家等她百年归老交到祝九手里,恐怕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大少夫人定是会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如今是为了大少夫人好,日后她自是会明白的。”桑妈妈瞧着自家夫人,她陪在夫人身边多年。
也是见着夫人是如何过来的。
当年老太君对夫人手把手的教导,曾也是心里犯疼,可又如何?
夫人不是未曾心软过,也不是未曾不顾念过。
正因为是过来人,知晓这门里真情难在,与其让大少夫人走了弯路,不如索性替她铺好了路。
唯有如此,于大少夫人日后掌家,于日后大少夫人掌的邵家才是有利无害。
?p安氏去了,邵景那头并非心里头不添堵,他去寻母亲不过是想休妻,却还不曾送过去休书,人已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