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面容,悄悄叹了一气。
他真的是醉了,他以前不这样的。
徐元那张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淡淡的嫣红,浓淡正好的眉攒起,似乎不太喜欢阮妙菱喊他的表字。
“喊我徐元吧,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阮妙菱问道:“叫图之不好吗,你以前好像也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上辈子她只这么喊过一次,后来听金亭说,徐元好像更喜欢被人直呼他的名字,才改了口。
徐元摇头,道:“不好,字不好,寓意更不好。”
图之,图之……
徐徐图之。
徐掩给他取表字的时候,早已规划好了如何一步一步扳倒阮家,而他就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好像他生来就只是为了完成这一项任务,再不准有别的想法。
“那我以后不这么叫了。”
阮妙菱说罢,耳边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徐元睡了。
天不亮,金亭照例给徐元打来干净的热水洗脸,屋里的灯火已经亮了。
“公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把水盆放到架子上,试了试水温,还是烫手的,打算晾一晾,再喊公子过来洗漱。
徐元翻着桌上整理好的奏折书籍,问道:“夫人几时走的?”
金亭道:“公子昨儿喝醉了,饭都没吃,夫人等您睡下了,吃了点饭就回去了。”
“这些书都是谁收拾的?”
金亭过去看了一眼,书本摆放的位置和他整理过的不一样。
“公子若是觉得不够好,我马上再收拾一次。”
徐元摆手,“以后就按照这样的摆放来整理,我用着顺手。”
金亭一愣。
他在公子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早已熟知了公子的各项习惯,怎么夫人才给他更换了一次位置,就觉得使得顺手了?
听着就好像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培养出来了默契一般。
虽然心里这么想,金亭嘴上还是答应了,偷偷瞧了徐元一眼。
“公子……那个……昨晚……”
徐元正在用热帕子敷脸,闻言嗯了一声,“昨晚怎么了?”
“谢大人昨夜歇在了香巧房里。”
徐元没有任何反应,淡淡道:“他们是夫妻,睡在一间房里,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金亭咬了一刻的唇,左右为难。
公子啊,你怎么就像榆木疙瘩呢。
我想说的并不是谢大人啊!
你和夫人一样是夫妻,怎么不见夫人昨晚留下来歇息呢?
“公子,您不觉得昨天夫人回来得太巧了吗?”他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
徐元道:“她回来兴许是有事交待兔月。”
谢敏既然已经到了京城,香巧就不能一直假扮菱菱。
虽然他已经和谢敏达成了交易,但是不能确保谢敏站在他这边,所以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菱菱想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回来一趟的吧。
金亭心里叫苦连天。
想说不能直说,如果他此刻是果子,绝对要冲上去狠狠地咬一口不明事实的公子一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