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到了京城,香巧也就不能再继续假装成阮妙菱,所以这件差事最后落到了兔月身上。
“小姐放心,奴婢装别的不会,装病可有一套了!”
兔月当即抱着锦被在床上滚了一圈,装出一副有气无力,气喘微微的样子。
“这些都是在汝阳府的孩子们不想上学,散学后躲在学堂外面商量出来的办法。”
阮妙菱闻言笑道:“多数都是贺明琅教的吧?”
“小姐怎么都知道!”兔月趿鞋下地,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其实这些点子全是皮小六他们想出来的,当初她在西府门口支起大伞,用玩具哄他们把消息卖给她,时不时地也会听到一些有的没的。
阮妙菱等到天黑尽了,饭桌上的菜热了三回,徐元才回家来。
进门的时候,只看见他脚下虚浮,走着内八字,跨过门槛时还眯着眼盯着屋里的烛花看了好一阵。
“我这是做梦了吗?”
他揉了揉眼,发现阮妙菱还在,抬手按住她的脸轻轻地搓了一回,笑呵呵道:“汉王说这酒叫醉梦乡,醉后能看到思念的人,果然没有错。”
兔月听到这儿,脸红了一圈,摸着门一步挪,一步跨,悄悄溜出去,再不想进来。
“我这心,想你想得都快胀破了。”
徐元摸着心口,另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呵出来的气息带着一阵不浓不淡的酒气,他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
“破了,再补上就好了。”
阮妙菱拉着他到床边坐下,脱手要去拿帕子浸水给他擦脸,不想他固执地攥着不放。
“菱菱,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想我?”
她的心仿佛失了重的一碗水,猛烈地往上涌,随后沉沉地落下去,脸上的温度慢慢地变得和徐元身上的温度相差无几。
“你不说话,就是没有了?”
没想到徐元醉酒之后,是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阮妙菱看了个新鲜,还是觉得应该先给他退热,掰开他的手指头。
徐元却和她玩了起来。
她掰开一个,要去掰开第二个手指的时候,他又把第一根手指放了回去。
“徐元”
他眯着眼,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听到她在叫他的名字,惬意地仰起头,“嗯?”
阮妙菱憋着一口气,最后轻轻吐出来,道:“这样不好玩,你不退热,夜里就该病了。”
徐元笑道:“为你,值得。”
她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见她不再说话了,徐元主动开口:“你亲我一下,什么我都答应你。”
“胡闹。”
哪里胡闹了?徐元一瞬间就清醒了。
成亲第二天,她就不在家里住,好容易猜到她其实没跟着宝贞公主一块出征,偷偷高兴了一阵……可还是不见她回来住。
为了让她尽早能回来,他捱了三天三夜,磨得汉王不耐烦了,才把谢敏弄到京城。
到最后却只换来两个字,胡闹?
徐元眼睛眯得更细了,有一点点狡黠的光从他的眼角泄露出来。
即使这样,他干脆胡闹一回。
“……图之。”
阮妙菱看见徐元逐渐逼近,慢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