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有轻轻落雪的声音,便是下雪了,细雪宁静。
忽脱了锦靴,径自上了床榻。
棉被被踢到一侧,阿融犹在气恼这个毒舌男人方才那番话,背对着锺离荀,未察觉他的极快的动作。
随后便听闻一阵沉重的呼吸声。
绝美的面上浮现一丝惊慌:“你上来做什么?”
男人俊美的脸上浮现霸道邪妄,不过怒气已然消了,只一双眼火辣辣盯着身下娇美的人儿:“这王宫是孤的王宫,这床榻自然亦是孤的床榻,孤想上来便上来。”
“你……”阿融竟被他噎得不知如何答,又觉得现下这氛围有些难堪,便嘴硬还击道,“王上,说的对,奴婢只是一介奴婢,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小嘴气人的功夫厉害了得。
不知为何,此刻的锺离荀脑中有股热腾的血气上窜,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心里早就有一个念头如虫般在骚动。
阿融虽趴在床上,但穿着薄薄的裙,诱人身姿若隐若现,衣服是淡紫的颜色,倒像是木槿花色。他最爱冷艳的梅花,也知她身上常常萦绕着一股木槿花香,阿融的美似在梅花的艳美和木槿的清馨,清艳绝伦。
锺离荀俊眼喷火:“看来今日孤惩罚你的几十板子算是没让你长半分记性,你是故意与孤作对吗?嗯?”
俊颜如玉,五官的轮廓冷硬,狭长的眼微微上翘,薄唇是色,就算他不是一国的君王,这样俊逸的容貌也该让无数女子倾倒。
可眼前这个女子偏偏一脸蛮不稀罕,阿融冷哼了一声,从前锺离荀还未登王时,她的不服气和倔犟时时写满了绝色的脸蛋,自从她惜命以及子策和洛儿的出现让她更有求生的欲望,对眼前这个男人少了许多抵触,更多了屈从。
可,今日之事让阿融心中激起愤慨和不屈,她已然受了该受的责罚,他若是嫌恶她,将她赶出自己的视线便可,这么夜深又是除夕之夜,她跑到她的房间做什么!?
阿融心中从恨到乱,他一定是来看她的笑话!
看她如何被他折磨得奴颜屈膝、奄奄一息!
可是她的心又乱,王宫佳丽无数,单是王后便是不可多得的绝色,他心中将王后珍藏了多年,该是爱意绵绵。可为何又要了洛儿?洛儿年幼单纯,他这般做只会害了洛儿!
有了王后、洛儿甚至是茵妃、元妃,明明宠一个又一个,今夜有和她独处做什么!?
阿融的心如被重石所压,有些喘不过气,加之这个姿势,趴着久了胸口也不适,她正想撑着身子略微跪起来。
但床榻上的那人的一个动作让她心几欲跳出胸口!
“嗯……”锺离荀压在阿融身上,犹在伤痛中的阿融哼了一声。
阿融羞恼怒喝:“你下去!”
他竟然骑在了自己身上!
一双壮实的手臂环在腹肚上,轻轻一带,阿融的上半身上扬,阿融轻吟:“你……”
自己的手撑在床褥上,下半身对着后面,这样屈辱的姿势,阿融的脸臊热起来。
一般的妃子侍寝,都是洗漱打扮得好好的,站在床边为他更衣,主动服侍他。
可这个罪婢,却是要他强迫,要他粗暴才能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