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珍怜悯地塞给妙兰一瓶精贵的疗伤药:“妙兰姑娘,阿融姑娘受委屈了,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快快拿去给阿融姑娘敷了。”
妙兰感恩涕零跪地:“奴婢谢过元妃娘娘,娘娘真是好人。”
在这除夕夜里妙兰心怵地为昏迷的阿融上药,王上这夜竟也派人送了上好膏药来,妙兰不明白王上既然心疼阿融姐姐却为何还要重罚!?平日更是找茬为难姐姐。
思考间门外浓浓夜深里踉踉跄跄冲进来一个醉酒的人,这半夜会是谁?
迷惑抬眼间却是王上,吓得忙行礼:“奴婢见过王上……”
锺离荀虽已烂醉如泥,但那对狭长的眸子却是格外清明,他冷声止住妙兰说话:“你出去。”
妙兰担忧地看了阿融一眼:“王上……”
慢吞吞退出了门,偏殿殿门合上。
这偏殿外里的冬日除夕之夜静悄悄的。
锺离荀目光打在阿融身上,忽冷忽热。
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自己,只有他自己才知,他一直以来不点破她的真实身份,不过是自私地囚着她。
妄图掩饰自己厌恶这个罪婢,将她囚在这偏殿内,但谁人不知偏殿离他的正殿近在咫尺,若他真的眼不见为净,何必如此?
有心之人细细一想便知的道理,他却掩耳盗铃,乐此不疲。
自从登位后持重沉稳的他却嫌恶她动不动显眼地责罚一个小小宫婢,不见她时,内心深处却是急不可耐地思念她,他冷冷自嘲一番,自己竟这般狂躁着魔!
今日见到她与别人私通,久蓄的怒意更是攻破……
“你这个罪婢……从前想着逃脱孤的掌控,现在又背叛孤……”
醉得不清的男人狭长之眼锁着床上的女子,宴席时他怒气难消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上贡的烈酒,脑子却闪过阿融和虞子策床榻上的那抹血迹,这个罪婢不知廉耻地破了身子,竟还祈求嫁与虞子策……她也配!?
炽热又冷冽的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负伤昏睡的阿融猛然惊醒。
她趴在床上,眼角瞥见床沿开外的一人,脑中一股血气上涌。
阿融倔犟地撑起双臂,冷笑:“王上,你可是来看奴婢笑话了?”
几大步走过去,锺离荀长臂一掀盖在腿上的棉被,冷风飕飕袭上的脚踝。
刚上完药,下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裙,以免重重的棉被压到伤口,妙兰细心地只用薄裙的一角盖在阿融身上。
锺离荀怒怒掀开被子,白皙光滑的小半截玉腿露了出来,醺然的酒气漫上俊美眼瞳,他捞起阿融的上半身捆在怀里,冷怒道:“自然是来看你的笑话,宫中嫌少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宫婢。”
本就因受伤体寒,被锺离荀这样一掀被更是愈发觉得寒冷,阿融顾不得太多,挣扎他的挟制,欲扯过棉被。
不料拉扯间,身下薄薄衣裙扯得凌乱,看到那一双裸露的白腻玉腿时,锺离荀目光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