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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第八卷

    着走过吧?

    真好……

    文泽的吻忽而耐心温柔,忽而又激烈地掠夺着骆赏儿口腔里的气息,但他会在她需要呼吸的时候稍稍给她一点儿空隙,然后再度入侵。

    骆赏儿一直都不明白,从一开始就没有过亲密关系经验的文泽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好。

    床上的文泽除了少有的那几次特别激动的情况以外,一直都是温柔的。他会一直耐心地等待骆赏儿的脚步跟上自己的,然后再带着她一起感受那种极致亲密的美好。

    他确切地知道什么时候该缓缓地放慢步子,什么时候该用激昂的速度催化烟花的绚丽绽放。

    骆赏儿还记得文泽当时给出的答案,是:因为我是文泽。

    骆赏儿喷笑——

    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自恋起来了?

    可在一次次柔情蜜意的洗礼里,骆赏儿自己开始渐渐地明白了。

    是爱。

    是文泽心里对自己浓浓的疼惜和爱护,让他心里存了温柔来爱她。因为爱所以克制,因为心疼所以甘心情愿隐忍。

    就像现在这样,文泽吻遍了她的全身,直到她仿佛周身都透着诱人的粉色泽。

    当文泽清浅地啄吻着骆赏儿的小腹时,他热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肌肤,骆赏儿终于忍不住娇喘着哼吟出声。

    文泽抬起头来望住她的眼睛,唇还贴服在她的小腹上轻吻。

    卧室里的灯全部开着,明亮亮地照着骆赏儿咬唇脸的模样,文泽看着,心里有一面小鼓开始“咚咚咚”地敲个不停,他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血脉喷张。

    骆赏儿伸出左手去抚摸文泽的脸庞,半路被他的手握住,然后文泽拽着她的手来到他的唇边,密密亲吻着她的手指和无名指上的戒指。

    骆赏儿有微微的抱歉。

    自从在狼华培训开始,她就会在去公司之前摘下他们的婚戒。

    文泽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是只要她一回家,文泽就会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无名指看。她若是还记得要戴上,他便微笑;若是忘记了,他就会一直那样沉默地注视着她的手,直看到她察觉到,然后不好意思地马上戴上婚戒为止。

    骆赏儿想起文泽送她这枚婚戒时说过的话。

    他对她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妻。戴着它,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有多珍贵。不只是在我们的婚姻里。在生活里,失望时、难过时、苦苦不得其解的时候,把它看成一种信念的力量吧,告诉自己,相信自己是值得的,勇敢面对困难的事情,坚持心中有希望。”

    当时的骆赏儿觉得,那实在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话了。

    不是表白,不是承诺,却是比深情款款的表白和矢志不渝的承诺更加让她感动的。

    那是他给予她的,叫做不灭的希望。

    结婚以来、爱上文泽以来,最让骆赏儿感动的是,文泽从来不会吝啬给予她除了爱情以外的东西——

    希望、体谅、尊重、信任和自由。

    怀孕以前,骆赏儿曾经傻傻地问过文泽,究竟什么是爱?

    那天她本来是和文泽一起窝在书房里看书的,文泽坐在长椅上翻着他的那本《商战三十六计》,骆赏儿则侧躺在他的大腿上,手里抱着一本《傲慢与偏见》,忽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就问了文泽那样一个问题。

    文泽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浅浅地轻笑了下,用两个人曾一起看过《al s》里面的一段对白回答了她的问题——

    love is give,then give ore;lt is take,then take ore.so give or take,which is?

    骆赏儿从来没有听过文泽说英语,他的声线本来就特别娓娓动听,这一串连贯顺畅且纯正的美式发音,真的好听极了。

    夜风席席,吹过窗台,也吹起骆赏儿额鬓的发丝,痒痒地拂在她的脸颊上。文泽帮她把头发挽到耳朵后面去,然后徐徐地说——

    both,iwant to give her everythg,i want to take everythg fro her.

    文泽微笑,他说:“可是赏儿,我不想take everythg fro you,我只希望得到你想给我的一切。”

    文泽就是这样,他说出来的话总是让她出乎意料地动容。

    我只希望得到你想给我的一切。

    文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么动人的情话你是怎么想得到的呢?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给你;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要;只要是你想付出的,我全部都接受。

    这就是文泽诠释的爱。

    有多平凡,就有多动人。

    骆赏儿想着,不觉心上一动,她看着身前专注地亲吻着她无名指上婚戒的男人,心里盈满了感动和温情,她柔柔地唤着他的名字:“文泽……”

    “嗯?”文泽顿在那里。

    “我爱你……”骆赏儿美丽的眸子里仿佛有被揉碎的星光,璀璨闪耀。

    文泽撑起手臂悬在骆赏儿脸庞的上方,他笑看着她,说:“宝贝,我也爱你。”

    大抵世界上相恋着的人都不能免俗,然而这样俗气的表白却千百次地激荡着爱人们的心,让人欲罢不能。

    两个赤诚如婴儿般洁净的身体紧紧相贴,文泽像以前每一次做的那样,先用手指让骆赏儿的身体逐渐接纳了他。

    女性柔软且娇嫩,男性刚硬且灼热,女人和男人生理构造的区别让他们无法顺利达到身体上的契合。

    然而造物者是多么的聪明,他让男人和女人之间产生了爱,于是男人在疼惜中会学体谅女人的柔弱和慢热,从而让女人在男人的热情里熟悉欢愉的节奏,最后达到了美好的契合。

    骆赏儿拉低文泽的头去吻他柔软的唇,而文泽由于一直太过于专注于某一个点,以至于他沉入她身体的那刻还在一个劲儿地吮着骆赏儿的舌尖没有放开。

    直到骆赏儿快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文泽,文泽才抬起上半身撑在骆赏儿的身侧,他单手抚摸着骆赏儿的脸蛋儿,微微喘着气,一边起伏着一边轻声唤着她的名:“赏儿,赏儿……”

    “我在这里……”她挺起上半身拥住文泽,手指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寸寸游移。

    爱人之间的触摸、挲扶、按揉实在是一件太过美好的事情,那样的亲昵和温情,让人爱不释手。

    文泽的温柔和隐忍在这里停摆,他一震,然后开始激动地加大幅度和速度,力度越来越让人脸心跳。

    骆赏儿咬了咬唇,满脸涨地搂紧了文泽。

    文泽随着自己的动作闷哼了几声,忽然抱了骆赏儿的身子旋了一个个儿,然后就扶着骆赏儿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体上。

    骆赏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平躺下来的文泽,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跑到上面去了,她的手撑在文泽的胸膛上,脸了又,忙慌张又不解地唤他:“文泽?”

    文泽的内心激荡着,他今天看着骆赏儿扑扑的脸蛋儿那么诱人,心里总是邪恶地想做点儿什么不一样的。

    骆赏儿整个身体都热烫起来,水一样的眸子里映着文泽带着捉狭笑意的眉眼,她习惯性地咬了咬唇,然后就想从文泽的身体上爬下来。

    文泽一手按住骆赏儿的腰,一手轻轻地捉住了她的脚踝,他盯着骆赏儿明显一看就是在被爱着的羞赧模样,说:“赏儿,不想和我试试么?”

    他在下面双手捏着她的腰忽然开始送着自己,明白地暗示和指引着。

    骆赏儿羞得不像样子,撑在文泽胸膛上的手掌心里全是汗水,试着动了那么两下就再也不干了,她嗫嚅着说:“我、我不要……”太羞人了!

    文泽商量她,说:“就一次,我们试试。”

    “不……”她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主动在文泽的身上动作下去。

    文泽咬牙,已经到这个关口了,骆赏儿就僵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真急人。

    “这……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骆赏儿俯身趴在文泽的身上,不肯再坐直起来,她说:“你怎么能让我这么……骑虎难下?”

    骑虎难下……

    文泽的嘴角抽搐了下,赏儿你还真会用词。

    某个睡梦中的影像入了脑海,文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利落地退出骆赏儿的身体,然后趁她

    作者有话要说:╭(╯3╰)╮

    下一章后天,也就是7月6号更新,最迟晚八点半。

    七月中旬要完结,七月中旬要完结…………

    独自念叨一百遍,飘去…………

    ☆、开裆裤v5

    ()

    某个睡梦中的影像入了脑海,文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利落地退出骆赏儿的身体,然后趁她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他从骆赏儿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骆赏儿大惊失色,文泽却伏在她的背上开始亲吻她光滑性感、曲线优美的脊背。

    文泽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托着骆赏儿的胸脯、轻柔地安抚,他温热的唇从她的脖颈开始吻起,到肩胛骨,再到腰间那个美丽的弧度,一点一点向下,充满了耐心地折磨。

    文泽的唇印过的地方仿佛有一淌静谧且温情的河流跟着汩汩流过。

    骆赏儿从刚刚开始难言的抗拒到慢慢被文泽安抚,整个过程,她都看不到他的脸,总觉得这样的姿势怪怪的,也让她不安。

    直到她感觉文泽从身后湿热地含住了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赏儿,我要进去了。”她才明白他的用意。

    紧接着,骆赏儿敏锐地感受到文泽勃发的身体半是温柔半是强势地闯了进来。

    她甚至还来不及回应什么,文泽完全抵进来的那一刻,某处敏感到极致的神经迅速地被点燃,而后瞬间迸发!

    骆赏儿猛地抽搐了一下、就迅速地娇喘着软□子趴了下去。她简直难以置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停地微微颤抖着。

    那个感受太过强烈,她觉得自己像是忽然被针扎了一下的气球,可她却是“砰”地一声后就飞上了天。

    文泽也没有料到骆赏儿居然会反应这么大,他跪在骆赏儿腿间,一手稳稳搂住她的腰肢撑起她的身体,然后一手轻轻扳过骆赏儿的脸庞,自己侧过脸去吻她。

    他看过一些文字,据说女性第一次这个姿势会相当不安,如果不处理得当,会有不被尊重和爱惜的感觉。

    可他那么尊重和爱惜她,他要她知道。

    “赏儿,赏儿……”文泽在骆赏儿的唇畔喃喃着:“宝贝,跟着我,放轻松。”

    骆赏儿腰部的柔韧性很好,那个塌腰的弧度一直是文泽梦寐以求的,她现在紧紧地闭着双眸,面部潮着。

    被动承受着别样的欢愉,骆赏儿偶尔会无法控制地哼吟出声,这让文泽更加把持不住自己的速度和力道。

    “我的女孩儿,你好美。”文泽不是说情话的高手,但是他每一句话都在骆赏儿的心底炸开一个美丽绚彩的斡旋,只因着他是那个人。

    她爱,也爱着她的那个人。

    到最后,骆赏儿和文泽的唇只是虚虚地留着一个缝隙,挨挨碰碰地轻轻吐纳着彼此的气息,文泽的一只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胸脯上,手臂的肌肉紧张地纠结起来,刚硬地一动不动,只有身下的动作越来越速度强烈,可他也还记得要尽量体贴,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缓解着骆赏儿的紧张失措。

    “文泽……”

    明明是黑夜,明明是一直闭着双眼,骆赏儿却仿佛看到了漫天际的流星跨虹,炫灯烟花,所有明亮的光瞬间迸发,流窜飞舞的耀眼光芒横亘了她的整个苍穹,炫目的颜色一幕接着一幕闪熄而过。

    最后的绽放以后,文泽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气,趴伏在骆赏儿的背上静止了。

    骆赏儿满脸都是汗水,她虚脱地趴下去。

    文泽攀着她的脊背气息喘喘地吻着骆赏儿粘在颈际上的发丝、濡湿的背部,他轻轻啃噬着她的肩头,脸上露出一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笑容,说:“赏儿,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骆赏儿从未体验过这别样的激情。印象里,她和文泽的夫妻生活一直是中规中矩的。这样蚀骨、让她无法承受的欢愉透支了她全部的热情和力气。

    骆赏儿再没有心力思考文泽的话,只能缓缓转过汗湿的面庞,出神地看向文泽带着餍足微笑的脸庞喘息。

    她真的觉得自己尝到了所谓死过一回的滋味儿,文泽这一次的激情几乎榨干了她,让骆赏儿似乎耗尽了所有能够耗尽的一切。

    月影重重。

    文泽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他侧搂着骆赏儿用湿巾帮她清理着身体,偶尔会用满是爱意的目光无声地看着她。

    他嘴角动了动,轻声问她:“还好么?”

    骆赏儿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她柔柔地回视着他,面上一烧,说:“好累……”

    “可是,”骆赏儿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说:“可是感觉也很好……”说完再也忍不住害羞地把脸埋在文泽的臂弯里。

    文泽忍俊不禁。

    自从他的赏儿熟识男女之间的□后,他一直是靠着温柔和耐心的体贴让她慢慢接纳了这种亲密。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诚实地表达出自己的强烈感受,第一次在最初的羞涩后露出这么害羞的表情,文泽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

    “你真像个孩子。”文泽笑着搂紧了骆赏儿,在她的额上轻柔地一吻,说:“赏儿,你是我的大宝贝……”

    “不,”她埋在他胸膛里的脑袋微微仰起,骆赏儿抬头亲在他的下巴上,她素手拍了拍文泽脊背,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以后,我要你当我的大宝贝!让我来宠爱着你。”

    她脸上的潮还未褪去,眼睛里的光芒亮晶晶地望住他,别样可爱。

    “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文泽吻上骆赏儿的上眼睑,笑得愉悦:“赏儿,其实刚刚你害羞了……”

    骆赏儿一动不动,半晌,着脸默默地把被子蒙在了脸上——

    讨厌!干嘛要说出来戳穿人家!!!

    ……

    虽然万般无奈,骆赏儿还是不得不回到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唯恐避之不及的公司。

    她如意料中的那样见到了罗想。

    虽然冰敷过,但是罗想的那半边脸还是高高地肿起来了。

    罗想见了骆赏儿还是像以前那样热络地打招呼道:“骆师姐,来得好早!”

    骆赏儿看着她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心疼起来——

    她也是某对父母亲的宝贝女儿,或许也是某个男孩儿的掌上明珠,被人这么打耳光,她的家人和爱人该多心酸。

    骆赏儿想了想,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她道:“哎,怎么就肿成了这样……”

    罗想满不在乎地笑笑,说:“葛舟下手有点儿重,没事儿,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泼辣,我都习惯了。”

    在学校的时候葛舟就打过罗想!?

    骆赏儿叹了口气,罗想这样的个性虽然的确有点儿讨打,可除了心胜要强了点儿、心机重了些,本质也是不坏的,要是有个人引导着她,说不定会找到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正确方法。

    “师姐,我听大厅的那几个姐姐说,她们见到过董事长夫人呐。”罗想一边走一边说:“原来真的不是史总经理,想想也是,那女人一看就一副御姐的样子,文董怎么会要她啊!”罗想耸耸肩。

    骆赏儿扭头看着罗想,直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真是好天真,她根本就没有收敛,还是处处八卦着人家的私事。

    “文泽有个几个月大的小女儿,嗷!嗷!嗷!我也好想看看魅力男抱着小萝莉的二十四孝爸爸模样儿!”

    骆赏儿自动屏蔽,她根本就没打算插话,只是随意胡乱地应着。

    ……

    骆赏儿伸了个懒腰。

    已经工作好几个小时了,她一直在看英文、做翻译,真有点儿吃不消。

    手机响起来,来电铃声是首英文歌。骆赏儿不觉头疼,她觉得现在自己只要一看到英文广告或者听到英语发音就职业性地想脱口而出翻译成中文,只可惜她还没有同声传译那霸气的速度。

    是文妈妈。

    “赏儿!”文妈妈在电话那边很兴奋地说:“我就在你们公司附近的超市哦,带孩子们出来走走,你工作一上午了,怪累的,反正也就快要下班了,想不想出来见见宝贝们?”

    “啊?”孩子们就在附近!骆赏儿高兴得语无伦次了:“妈妈!等等我啊!您现在就去找我!”她囧了,忙更正道:“我现在就出去找您……”

    “哈哈哈!不急、不急,慢慢来啊,中午叫上小泽,咱们去外面吃。”文妈妈爽朗地大笑。

    骆赏儿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罗想,罗想诧异地问:“还有二十分钟才要下班,骆师姐你这是要翘班么?”

    骆赏儿也很诧异,怎么就能这么正好,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罗想,说:“呃,我……去超市买点急用的。”

    “你要买什么啊?”罗想跟上来,问:“要这么急?”

    “卫生巾。”骆赏儿加快脚步,说:“罗想,那我先走了啊。”

    “等等!”罗想忙拉住她,说:“卫生巾我有啊,昨天史总经理还警告过越是下班前越要认真工作的,你这样出去被她抓到是会被骂的。”

    骆赏儿只好说:“我还有其他的东西要买,没事儿,我快去快回。”

    “骆师姐,”罗想忽然换上了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暧昧地问:“你不会……是想要去买那个吧?”

    “哪个?”骆赏儿反射性地问,问完直想打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还要搭腔,应该马上出去的,妈妈和宝宝们已经等了近一刻钟了。

    “就是,”罗想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瞄向骆赏儿的脖子处,挤眉弄眼,道:“避——孕——套啊。”

    骆赏儿扶额,道:“那个,罗想啊,不和你说了。我真得出去了,还有人等着我呢。”

    “等等我嘛,一起去!我也想买东西的!”罗想快步走到骆赏儿的身边,然后挽上她的手臂。

    那一刻,骆赏儿真想甩开罗想的手。

    她瞬间有一种被牛皮糖死死地黏住了牙齿,无论是勺子、用牙刷、还是用小刀,怎么也除不掉的感觉……

    骆赏儿有时候真的很好奇,罗想这样好奇地窥探别人的事情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别人是反感的么?

    骆赏儿更好奇,如果跟罗想声色厉荏地说些要翻脸的话,她还会这么执著地跟着她么?

    这么想着,骆赏儿就真的站定在那里,然后她轻轻拨开罗想缠在她胳膊上的手,扭头看着罗想严肃地说:“罗想,我是真的有私事要处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希望被别人窥探到,希望你理解。”

    哪想到——

    “噗!”罗想指着骆赏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嗤笑道:“还窥探呢……”

    简直鸡同鸭讲!!!

    骆赏儿有种浓重的无力感,和罗想表达不满一定要用葛舟那样的方式才会临时奏效么?

    骆赏儿就那样不错眼珠儿地看着罗想,实在是匪夷所思,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油盐不进的姑娘啊!?

    罗想不笑了,大概是终于看出来骆赏儿有点儿动气的样子了,她挥挥手,讪讪地说:“好啦,师姐你先去啦,我不跟着就是了,其实我也就是跟你亲才会这样的嘛!”

    骆赏儿定定地看了罗想几秒,才迈着步子离开——

    这姑娘,魔障了么?

    ……

    一大家子好像好久没有像这样一起用午餐了,文妈妈把骆秉恒和姚安然都叫了出来,特别开心地在饭店要了一个超级大的包间。

    四个活宝一看这么多人,都相当卖力地耍宝,风宝宝和然然宝宝一个劲儿地拍着巴掌,兴奋地大叫着,帆宝宝来了个升级的版的,两只小手拍着桌子,胖乎乎的小胳膊挥舞着,力大无穷,声音“砰砰砰”地那叫一个响,服务员数次误以为这里有人要拆房子,礼貌地敲了门,进来一看是带着四个小鬼头的一大家,都理解地关门离去。

    海宝宝坐在文泽的怀里好奇地玩着爸爸的领带,拿了就往嘴里塞,骆赏儿坐在文泽旁边哭笑不得地阻止着小家伙儿。

    文泽一直微笑着。

    忽然,他的脸色一变,接着就挤出来一个苦笑来,道:“赏儿,他尿了……”

    骆赏儿一愣,忙把儿子抱过来,海宝宝瞪着圆溜溜的黑眸子,小手还朝爸爸的领带使劲儿够着,不明白自己玩得正开心妈妈为什么把自己抱过来,他不满地抗议着。

    大家一看,都忍不住爆笑起来。

    文泽了脸,忙用餐巾纸草草地擦了又擦,可还是满明显的。

    骆赏儿查看了下,海宝宝穿着开裆裤,小裤子一点儿也没有湿,他咕哝着婴儿国语,继续站在妈妈的怀里朝爸爸那边倾着小小的身子。

    那泼尿完完全全、分毫不差地尿到了文泽两腿中间那个尴尬的位置,湿湿的一片……

    ……

    ☆、涅槃

    “妈,您不是说上桌前他们都把过尿了么?”文泽尴尬地拿了就餐布去遮,然而那样子更好笑。

    “哎呀!好像是忘记把这个小家伙儿了,”文妈妈强忍住笑,轻轻推了推骆赏儿的肩膀,说:“赏儿,快跟你老公出去处理下,大不雅啊、大不雅啊,哈哈哈!”

    这回连骆秉恒都笑开了。

    文泽无奈,还不都是您害的嘛!怎么独独忘记了这个小尿床霸王。

    骆赏儿把宝宝递给骆秉恒抱着,可海宝宝一个劲儿地往爸爸领带的方向使劲儿够着,不屈不挠。

    文泽从骆秉恒的怀里把儿子抱过来,说:“算了,抱着他一起去,让他好好排排水,免得一会儿再闯祸。”

    文泽想刻意把海宝宝抱得低一点儿,可还是遮不住那个显眼的位置,满屋子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文泽咬牙,尴尬地率先出去了。

    骆赏儿拿了海宝宝的小背包,憋笑着跟上去。

    骆赏儿跟服务员借了吹风机去盥洗室找文泽,他刚刚抱着海宝宝从男卫生间里出来,这孩子竟然还在乐此不疲地玩着爸爸的领带,执著劲儿可歌可泣。

    骆赏儿把吹风机递给文泽,然后解下他脖子上的领带放到海宝宝的怀里索性让儿子玩儿个尽兴,然后她抱过儿子说:“快进去吹干吧。”很丢人呐。

    文泽拎着吹风机,扭头望住啃爸爸领带啃得开心地直咧嘴的宝贝儿子,他摸了摸海宝宝的圆脸蛋儿,哭笑不得地说:“这小子,还真是会挑地方。”

    这一天是骆赏儿自从来到狼华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中午能见到宝宝们和许久不见的爸爸妈妈,一大家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顿饭,实在开心。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中午罗想也是在那间餐厅吃饭的。

    罗想看到骆赏儿和抱着海宝宝的文泽从卫生间里出来,简直难以置信!

    那个漂亮的小小婴儿脆生脆气地叫着“爸爸!”他窝在文泽的怀里,骆赏儿凑过去亲孩子的小脸蛋儿,说:“宝贝儿,也叫个妈妈嘛~”

    文泽笑着跟她争,跟孩子说:“乖儿子再叫一声爸爸!”

    海宝宝嘟嘟唇,奶声奶气地唤着:“爸爸!”

    “哈哈!爸爸最喜欢你了!”文泽大笑。

    骆赏儿气结,她娇嗔地说:“切!你不是最爱你女儿了嘛!?”

    文泽搂了骆赏儿,凑过唇去亲在她的脸蛋儿上,说:“胡说!我最爱的明明只有你。”

    文泽高大俊朗的身影揽着骆赏儿越走越远。

    罗想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

    然后就是莫名的愤怒。

    凭什么!?

    骆赏儿一个休学一年的降级生能来到文氏,她区区一个营销部的实习翻译却总是背着众人跑到二十八楼去。

    尤记得史总经理那天明明白白地告诉过她“以后要识相些,不要和葛舟再起争端,更不要总是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不该招惹的人是谁,她想了许久,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骆赏儿!!!

    罗想心里堵得难受,她认认真真地学习、考试、参加培训,结果呢?她不如白思南。

    她竭尽全力地打通关系,想让自己以后过得更好一些,可是呢?“拼爹”她不如葛舟!

    现在一个平凡无奇、就只是长得清纯靓丽点儿的骆赏儿也比她强。

    她不就是傍上了文泽这样的人物么!?

    罗想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差在了哪里,为什么处处不如人?

    她冷笑了下——

    文泽和自己的老婆都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居然还在外面和小三儿生了个儿子!他们还都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吧?

    真可笑!

    她还在奇怪呢,平时没看到谁来接送骆赏儿,原来都是从专用停车场出来的,怪不得她观察好多天都没有结果。

    骆赏儿,你也就是这样了不是么?

    一辈子活在地底下,作永远要被人家指着鼻子骂的那种人。

    罗想嗤笑了下,双手紧握,冰冷冰冷——

    我为什么要一直被这样的人踩在脚底下?

    ……

    骆赏儿和文泽一起回到家,文妈妈就递给了她一个信封,说:“赏儿,门卫给送过来的,说是有个人给你写的一封信,自己送过来的。”

    “噢,谢谢妈妈。”骆赏儿接过去,她很奇怪,最近好久没有联系涟漪他们了,难道是她们么?

    她回房换衣服,文泽在旁边好像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谁给你写的信啊?”

    “不知道,吃晚饭拆开看看就好了!”

    文泽皱眉,道:“现在就看吧。”

    “哎?”骆赏儿看着文泽突然严肃下来的表情,问:“你知道这封信谁写的?”

    文泽似乎也觉得自己泄露了一点儿紧张的神色,忙故作轻松地道:“我哪儿知道,只是人家是自己送过来的,别再是有什么急事找你。”说完又好像躲避着骆赏儿目光探视一样地别开头去拿水喝。

    “噢。”骆赏儿的手在拆信封,眼睛却盯着文泽瞄——

    这男人,心里有鬼……

    信封里还是信封,这让骆赏儿颇有点儿无语的感觉,上面写着:“文夫人亲启”。

    文夫人?

    骆赏儿很是囧了一下,然后拆开,拿出信纸,展开。

    文泽端着杯子坐在她旁边,目光游移着朝骆赏儿手上的信纸瞟。

    “干嘛?”骆赏儿收了信,扭头看文泽。

    文泽倒也坦白,说:“我想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性别还未知呢……”骆赏儿拍拍文泽的肩膀,道:“安啦,我不会跟别人跑了的。”

    文泽正喝着水,听着这句话差点儿没呛到,他放下杯子,很是慎重认真地点头道:“嗯,那就好。”

    骆赏儿看着那封信,越看越觉得离谱,最后已经完全反驳无力了。

    罗想……

    她究竟是想闹哪样!!!

    她大概看了下,就把信纸往床上一扔,倒头躺在床上呈装死状。

    文泽问:“怎么了?”

    “你自己看。”骆赏儿蹭到文泽的腿上躺着闭目养神,她说:“我看完就元气大伤,现在需要内力疗伤……”

    “还内力疗伤呢!”文泽失笑,扯过一旁的信来看。

    全文如下:

    文夫人,您好!

    当您和女儿、丈夫其乐融融地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时,你一定认为你拥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吧?

    当您面对形形色色的流言蜚语一笑置之时,您是那么相信您的丈夫是爱您的、顾家的吧?

    我没有见过您,但是我实在无法容忍像您这样嫁入豪门却本分守己、善良低调的女子被欺瞒、被伤害!

    我在距离狼华大厦半小时车程的九州香饭店看到了自己的同事。那并不奇怪,让人震惊的是,她怀里抱着的儿子竟然叫文董事长爸爸!

    文董事长在外面养着一个女人的事情,您不知道么?

    我前一段时间就见到这个女同事满脖子不雅的吻痕,我想,她身上价值不菲的行头一定也是董事长送的!

    她有事没事总往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二十八楼跑,工作时间也不避嫌,文夫人,我真为您抱屈。

    这个女同事的名字叫骆赏儿,一个长相清纯却做着可耻事情的女大学生,她明明没有进入狼华的本事,现在却凭着自己特殊的身份在狼华如鱼得水。

    现在的社会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让这样爱慕虚荣的小三儿越来越嚣张?

    文夫人,您知道这件事应该是早晚的事情。文董事长一定还是爱着你们这个家的,他不过是被骆赏儿单纯的模样迷惑了,贪恋着短暂的鱼水之欢。

    你们才结婚不久,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我希望您可以好好思考下,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在文氏!!!

    如果您想详细了解这个事情可以随时找我,我的电话就在信封的内侧。

    落款是:我是文氏千千万万普通员工中的一员,最后,祝您的家庭幸福!

    文泽嘴角一抖——

    “爱慕虚荣的小三儿?贪恋短暂的鱼水之欢!?”文泽把那张信纸拿得高高的,整个人都被雷翻了:“这简直就是扯淡!!!”

    骆赏儿忽地从文泽的腿上坐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她究竟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啊啊……”

    文泽看着骆赏儿抓狂的样子,深思了下,觉得还是要尊重骆赏儿的意思,他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骆赏儿扭头看着文泽,道:“凉拌!”

    文泽把信纸丢在一边,捧着骆赏儿的脸,笑说:“好好说话,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啊,”骆赏儿垂头丧气地道:“我得去见这厮把话说明白啊,不然指不定她又要替我闹出什么绯闻来呢!”

    “也好,”文泽亲了亲骆赏儿气鼓鼓的腮帮子,说:“一次性说明白,不要留后患。”

    骆赏儿扯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几下,说:“天上飘着五个字儿,这都不算事!”

    文泽朗声大笑,点着骆赏儿的鼻子,道:“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耍宝!”

    ……

    这天下午,罗想又跑去前厅打听事情,她发现一个让她觉得新奇的事情。

    前厅的那个姐姐今天不当班,她坐在那里随意地翻了翻旧报纸,有一张不怎么起眼的娱乐小报上刊登着文氏董事长大婚的各种猜测,她居然在上面看到了骆赏儿的照片!

    罗想不屑地笑道:“看来他们俩是真有事儿,指不定被哪个狗仔拍到什么了。”

    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陌生人号码。

    罗想点开,看了之后就一直无法按捺地激动。

    “今晚八点半,到你送过信的这个别墅来吧。”

    骆赏儿想找罗想好好谈谈,下了班就在办公室门口等她,罗想平日见了骆赏儿就黏上去总想知道她要干嘛去,今天见了她倒是诧异起来了:“骆师姐,你怎么还不走?”

    “等你,”骆赏儿说:“我有事和你说。”

    “今天不行哎,”罗想撅撅嘴,说:“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先走啦,师姐,拜拜!”罗想心想,等文夫人确认了我的话,你和你的儿子还有你的美梦可怎么办呢?

    罗想想着一会儿可要精心打扮一下呢,看来是文泽不在,文夫人要单独和她聊聊。

    甚是潇洒地走了,骆赏儿盯着她的背影出神,这个女孩儿,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呢?

    地下停车室内,文泽笑着给了她一个解答,他说:“她今天是去涅槃的。”

    “涅槃?”

    “对!”文泽轻飘飘地笑着,然后俯身给骆赏儿系上安全带,一气呵成地帅气,他说:“我们回家咯!”

    不知道为什么,骆赏儿觉得今天文泽的心情出奇地好。

    晚上吃过晚饭,文泽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跟骆赏儿说:“送你的。”

    “啊?”骆赏儿看着那个盒子,狐疑地问:“是礼服?怎么想起给我买这个?”

    文泽不答反问,道:“不打开看看?”

    骆赏儿弯了弯唇角,然后打开了那个包装。

    她轻轻地抖开那条裙子。

    却不是骆赏儿想象中那样艳丽到夸张的小礼服,是一件非常甜美的淡紫色连衣裙,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

    “呃……文泽啊,为什么是v字领的啊?”骆赏儿看着那个美丽的v领不由地心酸道:“你买这个该不会就是为了满足你的变态需求吧?”就像新婚时候的那件内衣一样。

    文泽满脸黑线,道:“那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想法好吧?”爱人穿得性感又美丽,再一件件缓缓地剥掉,露出让人……

    “你真的因为那个才买的啊!”骆赏儿捶胸顿足,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文泽的思绪瞬间回神,他忙挽回道:“我只是觉得你缺少在家待客的正式衣服而已,而且那个v领并不是十分过分。”

    “喔。”骆赏儿打量着这件裙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这才发现文泽送过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这个格调的,淑女的、甜美的、清纯雅致的。

    “喔什么喔!去换上让我看看。”文泽笑着推她进到更衣室里去。

    从更衣室里出来,文泽食指点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扫视着骆赏儿,眉眼间全是浅浅的笑意,他点点头,满意地说:“嗯,不错。”

    骆赏儿站在穿衣镜跟前美美地转了个圈,开心地模仿着文泽的语气,说:“嗯~不错!”

    “等下。”文泽按着骆赏儿坐下,简单地帮她弄了个发式。

    “文泽。”

    “嗯?”文泽的手还在骆赏儿的发尾处忙碌着。

    “我忽然发现你的手好巧哦。”这样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发型让骆赏儿觉得自己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喜欢么?”文泽忽然近近地附在骆赏儿的耳边问。

    “喜欢……”他的气息一下子就那样俯近,让骆赏儿的心忽然间就漏跳了几个节拍。

    “那就好,我们走吧。”文泽站起来,然后伸出手去牵骆赏儿的。

    骆赏儿不知所以然地把手伸到文泽的手掌心里,然后被握住。

    “要去哪里?”

    “招待客人。”文泽微笑着说。

    于是骆赏儿也微笑了。

    不知道要去哪里有什么关系,有文泽牵着她就够了。

    罗想局促不安地站在文家大门前,终于伸出手来按下了门铃。

    ……

    ☆、错与罚

    罗想被许阿姨请到了大厅坐着。

    许阿姨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微笑着说:“姑娘,你先等一会儿。”

    罗想点了点头,两手的手指头相绞着,她略微紧张着,于是抬起头来想四处打量下这个装潢奢华雅致却不失独到品位的客厅。

    可还没容她开始细细打量,便听到一个沉稳且严肃的声音从楼阶梯上传过来——

    “你叫罗想,是吧?”

    疑问句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带着隐隐的嗔责和不满。

    文泽!!!

    他怎么会在家?

    罗想一阵慌乱,她以为只会有文夫人在的!

    文泽从楼梯的转角处走出来,身上穿着样式简单大方的休闲服,他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罗想,长身玉立,不怒自威。

    罗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董事长,他会知道她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文泽看着罗想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由地好笑,他问她:“你就那么想见见我的妻子?”

    “没有!”罗想倏地站起来,心慌意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信是被文泽看了去。

    糟糕了,董事长会怎么看待她呢?罗想越想心里就越不知所措,最后索性沉默,恨不得自己没有兴致勃勃地来到这里过。

    文泽嘴角一扬,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高调张扬过,可是今天,他想高调一次,为了他的傻女孩儿。

    小三儿?贪恋短暂的鱼水之欢!?

    他怎么能够允许这个深有城府的女孩儿把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想得如此不堪?

    文泽沉声道:“那么,就如你所愿。”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骆赏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裙摆,一边碎碎念地走下楼:“臭文泽,自己说我脖子上有点儿空,给了我项链却不肯给人家戴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客人,会让文泽想把她打扮得这么正式?美女么?

    骆赏儿走下楼就看到文泽正面含微笑地看住她,一字一顿地说:“赏儿,你的同事罗想来了。”

    我的同事!?

    罗想!!!

    骆赏儿吃惊地缓缓转身,果真就看到罗想正在无比震惊地望着她,嘴巴微微张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赏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文泽拉过骆赏儿的手,走到罗想的对面落座,他面无表情地说:“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的同事骆赏儿,实际上是我文泽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儿子和女儿的母亲。”

    这下任罗想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骆赏儿,竟然她才是文泽真正的妻子!罗想张口结舌,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蓦地想起看过的那张小报,繁花万千,那个幸运儿竟然是她?从培训时就在自己身边的骆赏儿,居然是文氏董事长的妻子!

    骆赏儿尴尬得要死,手却被文泽轻松地握在手掌心里,动弹不得。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点在沙发的扶手上,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罗想,你三番五次地在公司里诋毁我的妻子,我念着你是新进实习生,年纪小,不懂事,没有和你计较,可是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过分了么?”

    “我……没有。”罗想的低下头去,声音如蚊蚋。

    “还敢说没有!”文泽一拍沙发站了起来,把骆赏儿也给吓了一跳,被文泽牵着,不得已也跟着站了起来。

    罗想哪见过文泽这个阵仗,她一直听说董事长是温润如玉、沉稳温和的那么一个人,就算是商场上尔虞我诈,他也不是喜形于色的,几乎很少让人面上过不去。

    “罗想,你成功了,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可是我的公司是千千万万个员工创造业绩、实现理想的地方,不是任你随性散播流言蜚语的地方!你把狼华当成娱乐城么?”文泽的手指安抚性地捏了捏骆赏儿的手心。

    “董事长,”罗想几乎快哭出来了,她呜呜咽咽地说:“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保证!我跟骆师姐道歉!我也是不知道实情才会这样乱说的,我以为……”

    “你以为!?”文泽轻飘飘地说:“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那你来告诉我,你是谁呢?”

    这句话比葛舟的那一巴掌威力大得多,文泽说得客气,实际上罗想清楚,这句话翻译得不客气点儿,就是在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罗想脸色涨红,她求救似地看向骆赏儿。

    自从文泽开始说话,她就哪里也不敢看,现在看着眼前骆赏儿娴淑的装扮,也是一愣,骆赏儿真是不打扮则已,一鸣惊人。现在眼前的女孩儿真真的有一种华贵端庄的气质。她和文泽并肩而立,竟然让人自然而然地感觉和谐美好得耀眼。

    文泽复又拉着骆赏儿坐下去,他淡淡地说:“罗想,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文氏实习了。”

    “董事长!”罗想瞠大了眸子,忙道:“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以后真的不会再这样了,我一定老老实实工作,真的……”她低着头开始啜泣。

    她知道,一旦文泽真的这么做,自己就是彻底地完蛋了。

    已经顺利过了培训期,刚刚实习就被狼华给辞退了,这不仅说明自己的业务能力欠缺,以后还会被用人单位质疑她的人际关系处理能力。

    万一文氏给学校的实习劝退证明里面详细地写明辞退她的来龙去脉,那她这一生的事业都将受到恶劣的影响,谁会愿意聘用一个在公司里不老实本分工作却四处散布不实传闻、恶意中伤老板夫人的员工呢?

    骆赏儿看了看罗想,又看了看身边的文泽,终于了解了文泽的用心。

    他为了她,终是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这个男人,开始公私不分了。

    骆赏儿感动的同时,心里也有着深深的抱歉,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只能一言不发。

    文泽却板起面孔,坚决地说:“明天请人事部把你的实习关系退回去,”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说:“恭喜你,你是文氏从我接手以来第一个被我亲自辞退的实习生。”

    “董事长,如果被文氏辞退,我的人生就完了。”罗想嗫嚅着,泪水安静地从她的脸庞上滑落,她说:“我知道,您一直是一个公事公办的人,求您念在我并没有犯过重大工作过失的份儿上,不要辞退我。”

    文泽听着,脸色稍霁,可他还是说:“很遗憾,我没有办法继续留着你。我留下你,让赏儿怎么自处?你会正视骆赏儿在公司里的位置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罗想,你必须学会怎么正确看待别人本来拥有的和自己应该拥有的。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每天活在流言蜚语造成的郁结和不快之中。”

    “不错,我喜欢公私分明,可是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公司里受气么?”他正色道:“好了,我已经说了太多了。我作出的决定,不会变更,你还是回去吧。”

    罗想咬了咬下唇,然后朝文泽和骆赏儿深深地鞠了一躬,低低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罗想哭着走了,骆赏儿的心里也不怎么是滋味儿,她拉了拉文泽的衣服。

    文泽笑着看她,说:“老婆,谢谢你。”

    “啊?”

    “配合得不错!”文泽在她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

    骆赏儿笑着推开他,认真地说:“罗想以后可怎么办啊?”这姑娘虽然嘴碎得讨人厌,可还不至于要被毁掉一辈子的前途。

    文泽搂住她,说:“放心吧,我会让人事在调岗证明上做出最合理的解释。”

    “调岗证明?”骆赏儿仰头看着文泽,不是劝退证明么?

    “嗯,然后派她到骆氏去。罗想如果好好专心在工作上,也是一块不错的材料。骆氏需要重新振作,极度缺乏人才,罗想一定会在那里找到能够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价值。”

    “骆氏虽然并入狼华了,可罗想的心里应该还是会有落差的吧?”

    “不错了!”文泽望着骆赏儿微笑道:“总比被劝退的好。这对罗想来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嘛,总要经历些磨难才会知道自己是错的,以后该怎么做。只有一万个不服气可不行,做出成绩来说话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只凭一张嘴暗地里出出哑巴气有什么用?”

    骆赏儿嘟嘟唇,微笑着窝在文泽的怀抱里——

    这男人想的是什么她还不知道么?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他威慑了罗想,却又把骆氏自由的天空交给罗想,让她去大胆地证明自己。罗想要是还有进取心,总是会明白文泽的用心的,最终还不是被文泽收为己用?

    文泽,他就是个人精!!!

    保护了她,又守住了自己的原则,当然,至于罗想会不会珍惜这最后的机会,还是要看她自己了。

    ……

    ☆、周末夫妻二三纪念事

    罗想最后还是离开了公司。

    就像文泽预想中的那样,离开之前,罗想知道自己是被分去文氏所属的骆氏,几乎对骆赏儿感激涕零。

    这是后话了。

    最近文泽不可自拔地迷上了一项运动,打羽毛球。

    他天天早晨五点多就把骆赏儿从床上拖起来出门去,美其名曰:每天锻炼一小时,健康生活一辈子。

    骆赏儿每每睡眼惺忪地被文泽拽起来,起床气都是颇大的。

    她咬文泽,挠文泽,发脾气,全都无济于事,文泽照旧是笑眯眯地把手在骆赏儿的身上四处摸索着,把她逗弄醒,要么就是威胁她要是不起来,自己就会扑上去,反正骆赏儿才不舍得真咬他,这个他是吃准了的。

    “小懒猫,快起床咯。”每天早晨五点一刻的鬼叫床,相当地准时。

    骆赏儿猛地坐起来,杏目圆瞪——

    文泽!你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可最后,骆赏儿还是不得不被文泽连拖带拽地去绕着附近的体育场小跑一圈,然后是例行的羽毛球拉锯赛。

    文泽喜欢发角度非常低、比较险的球,但所幸球速不是很快,骆赏儿只要一低下·身子,动作敏捷一点儿,还是可以接得到的。

    文泽手腕的灵活度相当好,两只脚快速地调整着方位,移动和配合得恰到好处,骆赏儿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使出真实的水平,她几乎就是捡球的命运。

    于是,骆赏儿开始使诈,她故意把球打得忽左忽右,反正只要文泽接得住,他一定会让球正好飞到她跟前,无需浪费太多走步的体力。可文泽就惨了,东奔西跑的,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

    阳光正好,几米开外的文泽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汗水,透着太阳的光色和温暖。

    他嘴角微抿,专注地看着羽毛球,当球飞到骆赏儿这边去的时候,他就微微地笑起来,整个人都沐浴在柔和的暖光里头。

    直到体育场的人越来越多,文泽挥挥空中的球拍,冲骆赏儿说:“赏儿,我们不打了,回家去。”

    “今天是周末!我们可以多打一会儿。”骆赏儿道,她还没有玩儿够,看着文泽帅气地挥舞着球拍,灵活地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养眼啊。

    文泽看看四处过来看热闹的人,果断地摇了摇头,说:“不打了,明天再来。”

    文泽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水,骆赏儿笑着递上毛巾和水,说:“像小狗一样!”

    ……

    吃早饭的时候,文妈妈一不小心把筷子掉在地上了,骆赏儿忙低头去捡。

    文妈妈笑着说:“赏儿啊,你一低头就春光外泄啦!奇怪,你休闲t恤的领口也不算大啊,可一低头就……呵呵。”

    骆赏儿一低头——

    可不是,本来直起身子看着没什么,可一弯腰低下·身子就……

    她感觉有一束目光看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文泽似笑非笑的样子。

    她瞬间就明白了!

    敢情这男人天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叫她起床锻炼打羽毛球、不断地给她低球、原来不仅仅是为了健康生活一辈子的……

    “文泽,你行啊,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回到房间里,骆赏儿一边逗着小女儿,一边凉飕飕地跟文泽说。

    文泽倒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说:“我就是喜欢看我老婆曼妙的好身材,这有什么不对的?违法么?”

    文泽的理直气壮,倒让骆赏儿觉得是自己小气了——

    果然,人家看人家自己的老婆,理所当然的……

    晚上的时候,骆赏儿发现自己肩膀上的包有一点儿点儿消肿了,可却越来越疼,更难受的是,还痒得要命。挠的话就疼,不挠就痒。

    今天早晨打球中间休息时,骆赏儿坐在了草坪上面。她的肩膀不知道被哪种小虫子叮了一下,又疼又痒,白天一直在慢慢地红肿起来。

    “赏儿?你这怎么弄的啊?”文泽走过去,他一直没有注意到骆赏儿的肩膀被虫子叮了。

    “好像是今天早上打球时,被什么小虫叮了一下,又痒又疼的。”

    文泽皱眉,俯身在她肩膀处吹了又吹,道:“都红肿成这样了,你去洗个澡,然后出来我给你抹点儿薄荷膏。”

    “噢。”

    “记得不要挠,会越来越严重的。”文泽嘱咐道。

    “好滴!”骆赏儿捧着文泽的脸亲了一下,然后就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不一会儿,一颗小脑袋就从渐渐打开的门缝里探出来。文泽正在看书,听到声音不解地抬起头来,他看到骆赏儿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嘿,大宝贝!”骆赏儿可爱地冲文泽招招手。

    “干嘛?”文泽坐在椅子上,托腮笑望住浴室门口伸出来的那颗湿漉漉的小脑袋。

    “我刚刚做了一件既痛苦又欢愉的事情啊,你猜猜看,那是什么?”骆赏儿一脸不正经地笑着。

    文泽甚是坦然地说:“你挠了你肩膀上的那个包。”然后就又低下头去看他的书。

    骆赏儿缩了缩头,嘿嘿嘿地笑道:“你怎么会知道?”

    文泽这下连头也没有抬,只是淡淡地说:“那不然还有哪种可能?”

    “呃,没有、没有别的可能!”骆赏儿匆忙缩回浴室去,心想本来想调戏一下文泽的,没想到不幸地被反调戏了……

    然后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刚刚那个猥琐的话题,那明明就是等着被调戏的话……

    从浴室里出来,文泽给骆赏儿上药,一边上一边若无其事地问:“赏儿,难道我没有满足你么?”

    “啊?”骆赏儿听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刚刚从浴室里探出个小脑袋说的那句话,是想暗示我什么吗?”文泽似笑非笑地看着骆赏儿。

    “你不会以为我期待着你的临幸吧?”

    “难道不是吗?”文泽坏笑着靠近骆赏儿。

    “很遗憾呢,我刚刚在浴室里发现,我的生理期到了。”骆赏儿特别“失望”地推开文泽的手,笑着说:“所以,殿下您今晚还是请摆驾慈宁宫吧。”

    “慈宁宫……”文泽囧了。

    他忽然想起来,骆赏儿有痛经的老毛病,就问她:“小腹这次有没有疼?”

    “没有哎,”骆赏儿跟文泽说:“我听说结婚以后痛经会好,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有觉得好多少?”

    文泽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痛经的原因不同,结婚后好不好,也得因人而异吧。”

    文泽掀开被子,骆赏儿钻进去,在文泽的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她说:“我上大一的时候,听韩澈说过,看a·片是可以缓解月经痛的。”

    “为什么?”文泽问。

    “我也是这么问的啊。韩澈就说看片子的时候,盆腔充血,会促进血液循环,防止血流阻塞,血流一顺畅了,就不会痛了。”

    “还有这样的说法?”文泽新奇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的疗法。”

    “我也觉得挺无语的。”骆赏儿不好意思地道:“可后来又一次我痛经,正巧她们说要看色戒,虽然不是那种片子,疗效是一样的。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