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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第二卷

    />    “你去做什么?”骆赏儿不解。

    “等我一下。”文泽折回来俯下身子轻啄她的唇角。

    她含笑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想什么鬼主意?”

    不多会儿,文泽提着一把ibanez的je系列电吉他回来了。

    骆赏儿带着疑问看着。

    那把电吉他奶白色的琴身,泛着渡漆油亮的光泽,浓深色彩的指板使得贝壳镶嵌尤为醒目,但又出奇地恰到好处。

    骆赏儿看得呆呆地,他这是……

    文泽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眼眸低垂,专注地把弄着手里的电吉他。

    骆赏儿不懂,看他颇有那么点儿专业吉他手的范儿,不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文泽背后的落地窗并没有拉上窗帘,朦胧的夜色里,应该有月光清冷的微茫吧,可是因为室内大亮,外面一片漆色茫茫,骆赏儿在纯黑色的背景幕下只看得到文泽坐在那里画报一样的优雅怡然。

    用句很文艺的话说:他就是光,他在哪里,她的目光就在哪里。

    文泽在纯玄色的背景下拨弦而奏,骆赏儿出神地望着他那认真的样子,由衷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神汤漾,心想,这文泽边上要是再有个壁炉噼噼啪啪地燃着,那就更有风情了。

    前奏旋律悠扬却略微欢快,文泽开始自然地哼唱,他略微抬头,闭着眸子,有些沉醉的样子。

    骆赏儿从未听过如此蛊惑人心的吉他弹唱。

    清澈的分解和弦出神入化地与文泽动听的男声完全融合为一体。

    这么好听的声音……

    她彻底沉醉在他充满魅惑力的歌唱里,无法自拔。

    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某个耀眼阳光的午后

    逆光里走来我最爱的她

    橱窗里美丽的纯色婚纱

    一辈子只有一次呀

    青涩年华

    旁若无人地亲吻戏耍

    漾着傻傻的笑容

    对我说

    要为我披上无暇的白纱

    我想起那日绿树枝桠明媚印迹

    缠缠绕绕都是你调皮的笑意

    阿……

    啦啦啦  啦啦啦啦

    牵手奔跑在无人的街道边缘

    停下相拥着大笑在风里细喘

    人海茫茫遇着你真难

    是的你比太阳更温暖

    也许月色清华的夜里

    香气缭绕的桌前坐着相爱的人

    我曾爱过你

    还在爱着你

    会永远爱下去

    是的你比太阳更温暖

    o y beloved

    baby o y sunshe

    是的你比太阳更温暖

    文泽从头至尾使用的是难度较大的“轮指法”,手法娴熟随性,唱词自然温暖。

    在骆赏儿无穷眷恋的眼神和久久难以平静的心跳中,文泽结束了弹唱。

    文泽停下来,下颚抵在撑着琴立在地板上交叠的手背上。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她还是没能够回过神来,那失神、崇拜的目光让文泽自大得意的情绪迅速膨胀。

    “喂!回神啦。”

    骆赏儿喃喃道:“真好……你还会这个?”

    文泽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我会的东西很多。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把咱初夜床单上的落勾画成漂亮的玫瑰花当纪念。”

    ……

    这家伙……

    骆赏儿的脸爆,急道:“你讨厌!你留它做什么!”

    得到便宜就卖乖!

    文泽不理她的急躁,忽而转变神情,温情脉脉地说:“送你的,好听不?”

    骆赏儿点点头:“真好听,什么时候写的?”

    “没写,就想到什么唱什么。”

    ……

    “那万一没想好下一句该怎么办!?”骆赏儿崇拜的小眼神跟火苗似的噌噌地蹿高。

    “拿‘啦啦啦’和‘阿’缓冲。”

    ……

    晕。

    她还以为他会无比自豪地一挥手,豪迈地说:“怎么可能!?”

    文泽看着骆赏儿恋恋不舍的样子,执琴又弹奏了一次。

    依旧是那样温柔浪漫的旋律,骆赏儿再度轻易沦陷。

    文泽一点点坐着蹭过来,她坐在床缘目不转睛地低头看着他,目光追随着他缓缓移至身前。

    他面含微笑,望住她的眼眸深情款款。

    文泽唱完最后一个音符,迅速抬头捉住她的唇。

    骆赏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双眸,搂上文泽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他的柔情召唤。

    文泽一边亲着,一边想:让你折磨我!小样儿!这回该我了……

    当然,文泽整个过程还是很轻柔。

    他趁着骆赏儿迷醉的时候悄悄放下了手里的电吉他。

    这东西,今天晚上转移老婆注意力的使命已经顺利达成了……

    文泽慢慢抬高身子,骆赏儿环着他的颈子整个人一点点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地仰卧在床上。

    文泽睁开眼睛,不露痕迹地伸手关了最亮的几个壁灯。

    等骆赏儿微喘着气睁开迷茫的双眸时,室内已是一片氤氲的暧昧了,文泽俯视着她,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他就立刻再度攫住她的唇,温柔舔舐。

    文泽搂着骆赏儿翻了一圈,心想:这要是做一半我掉下去可就不好办了……

    骆赏儿被转的晕乎乎地,傻傻地任文泽主导了一切,什么别扭、什么报复。

    赫然是——全部忘光光了。

    文泽耐心地让自己浑身灼烫的温度炜热骆赏儿凉爽清润的肌肤,渡给她满身心无法用语言传递的热切需索。

    他更加娴熟地抚摸她美丽的少女,瘦削的肩膀、光滑的背脊、纤弱的细腰、年轻女孩没有丝毫赘肉的臀。

    文泽的心里激越亢奋,动作却越发地压抑。

    这样的感觉太美好,他舍不得速速尝过挥霍一空。

    他要慢慢来,记住每一个动作沉淀在心里的美好。

    他褪去骆赏儿的衣服,没有忘记唇齿间的缠绵缱绻。

    她是那么样的温顺,不复几个小时前的调皮伶俐。

    他的神情专注认真,不似白天和她斗嘴玩笑时的顽劣毒舌。

    他尽情地抚遍全然属于自己的甜美女孩儿漾着青春气息的躯体,无比满足地在她的唇畔喟叹细喘,骆赏儿却很委屈地发现:男人没什么好摸的,完全硬邦邦。

    哪有女孩子软软的摸着舒服?

    呃……骆赏儿连忙又想:我是正常的,我喜欢的是男人!

    文泽忽而感觉身前的人显然处于神游状态,不轻不重地叼住了骆赏儿的上唇,却又舍不得咬,舔了舔,放过了。

    骆赏儿突发奇想,探手想摸摸从来没摸过的地方。

    文泽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光,就被骆赏儿耍了流氓。他万万想不到就只有一次经历的骆赏儿会大着胆子伸手过来,显然吓了一跳,随之是一声有点儿无助的闷哼。

    ……()

    ☆、文泽,你倒底是几岁!

    ()

    骆赏儿只是凭了一时的冲动热血来潮,听到文泽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低哑声音以及感受到一手莫名的湿意才满脸充血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骆赏儿一下子收回按在文泽身上那只不知好歹的手,结结巴巴地开始发挥鸵鸟精神:“那个……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

    文泽猛地捉住那只惹了大祸的手,迅速地一手剥光了自己,再扣着骆赏儿的手牢牢地按回去,他额上青筋直跳,狠狠瞪视着她,一言不发。

    文泽毕竟年纪轻轻的,不过在骆赏儿愣神儿的时间里,呃……就崛起了……

    骆赏儿抖着手哭丧着脸,怕是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文泽感受着那只手轻微摩擦带给自己无边的震撼,两鬓染了汗水,他凑到骆赏儿颈窝处,湿重地喘息低语:“赏儿,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

    文泽不容她狡辩,一手按着她欲挣脱的手,一手抚上她光滑的肩,唇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密密亲吻。

    骆赏儿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好奇心更重,心想,你按着就按着吧,反正我挣不脱就趁机研究研究,也不赖。

    文泽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她一点儿也不老实,不肯按照文泽需要的节奏来,在文泽大掌的包裹下随心所欲地又捏又掐。

    男人竟真的是灼热如铁的,拨一拨,像极了小时候玩的倔强不听话的不倒翁。再挪一挪,换个地方蹂躏,热乎乎的,小小的手窝在某个较为柔软滑腻的地方很暖和。

    骆赏儿完全抛却羞赧玩得不亦乐乎,文泽彻底要被骆赏儿搞疯掉,他攥紧她的两只手腕一下子拍在两人的身侧,眼角一抽一抽的。他万般无奈地在她唇上狠叨叨地说:“你倒底玩够没……”

    骆赏儿一扁嘴,不服气地道:“你先扣住我的!”

    文泽松开钳制骆赏儿的双手,心想,自作孽,不可活!

    他本来想放慢步子以免伤到她,但现在他已经忍到临界点忍无可忍了。

    “对不起!”文泽的话一落就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骆赏儿瞬间受到没有准备的冲撞,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文泽喃喃着带着怜惜若触若离地轻吻她的鼻翼,声音沙哑,充满宠溺、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他瞅她呆愣的样子一下子不敢动了。

    骆赏儿抬眸,委委屈屈地看他:“不疼也不带这样的啊……”

    文泽探手去抚慰她,却蓦然发现其实他的担心有点多余,她明明是装可怜!

    这下文泽可不愿意忍了,抱紧了这气人的丫头尽情做他想做的事,顺带一字一句地控诉:“这!么!折!磨!男!人!会!出!大!事!的!你!知!不!知!道!!!”

    文泽精神百倍、信心十足地忙着,虽然速度越来越快,力道却尽量放柔。骆赏儿闭着眼睛,随着文泽一起飘摇,她悄无声息地环上文泽劲壮的腰,默默地感受文泽给予她的珍惜以及别样的震颤,她的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文泽汗水淋漓,看着身前花样美丽的脸庞越来越朦胧,心底的念想却越来越清晰,他知道,她不痛,她需要他,亦如他。

    骆赏儿被折腾惨了,惨兮兮苦哈哈的脸上全是汗,文泽也好不到哪里去。

    风平浪静后两个人谁也不想动,他就停驻在她的身体里面对面地和她呼吸相闻,深深喘息。

    骆赏儿说:“你出来。”

    文泽嘟着嘴巴:“人家连那个力气都没有鸟~”

    文泽脑袋一歪往骆赏儿怀里直蹭,说:“抱抱我呗,净我抱你来的。”

    他这一动,两个人就分开了。

    骆赏儿一颤,打了个寒战。

    她伸出手,想从他的肩膀绕过手臂,抱抱她的大孩子,但是真那么做了以后才发现文泽的肩胸很宽厚,以至于她的姿势很奇怪很别扭很累人。

    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扑哧一下都笑了。

    文泽伸手把被子搭在两人的腰腹,搂紧了骆赏儿单薄的身子,他闭上眼睛在她的肩窝处磨人地啃噬,舒服得直哼哼:“今天懒得洗澡,我们就睡吧。”

    骆赏儿难以置信:“脏鬼!”

    “那你抱我去洗!上次还是我抱的你呢。”

    ……

    文泽,你倒底是几岁!

    清晨,属于冬日里特有的柔和晨光铺洒在整个卧房内,室内一片的宁静温馨。

    骆赏儿少有地在8点半睁开迷茫的睡眼,还是因为肩上痒痒的触觉。

    俯一抬眼,就看到文泽漂亮温情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把她的小脑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腿上,然后就一直这样看着她,满心幸福洋溢地瞅着。

    文泽一手顺着她的黑发,一手伸进被子里摩挲着她肩上细腻光滑的肌肤,眼睛里是点点的星芒闪烁,他笑着:“嗨,早安!”

    骆赏儿脸一:“早安。”

    骆赏儿想到昨日一役,节节溃败,最后还莫名投降在文泽悠扬动听的琴声里,明明应该懊恼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是幸福甜蜜的。

    文泽想到昨日骆赏儿大胆热情的回应,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了个吻,嘴巴里说的却是:“老婆,你再赖床下去,下午的课也不用上咯!”

    骆赏儿这才惊觉第一节课已经被自己不知不觉地翘掉了!

    这个时间开车一定也是堵得厉害,为了赶上第二节课,骆赏儿坚持坐地铁。

    “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的。”骆赏儿匆忙喝了杯牛奶,一边咬着土司一边拎起衣服往外走。

    文泽皱起好看的眉头不甚苟同地上前按住她帮她套好子。

    本来骆赏儿早餐都想省下了,无奈文泽坚持她必须吃完早餐才能走。

    文泽说:“你慢着点儿吃,这么狼吞虎咽的对胃不好。”

    “我年轻,到你这个年纪再说!”骆赏儿急着就要出门。

    “赏儿啊,小泽说再见就是下周末了,妈妈舍不得你,会想你的。”文妈妈在一旁看着两人急匆匆的样子忙赶上去说道。

    “妈妈,很快就到下周了!”骆赏儿扭过头来,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抹了下嘴巴就去亲文妈妈凑过来的脸:“妈妈,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家的笨媳妇儿

    ()

    文泽还是坚决地要送骆赏儿,无奈,她也只好由他了。

    没想到,文泽居然从未坐过地铁,骆赏儿真是意外。

    文泽看着骆赏儿匆忙地帮他排队买票,有点儿抱歉地说:“不用了,既然你自己有公交卡,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骆赏儿狡黠地转转黑亮的眼珠儿,答:“不!我也要让你尝尝地铁里挤死人不偿命的滋味儿,”她眨眨眼睛:“没体会到,就少了在这个城市生存的一大乐趣!”她跟着人又向前走了一段:“我怎么舍得让你永远不知道这种感受呢?”

    文泽失笑:永远也不想输给他的小丫头呵……

    文泽被骆赏儿拉上地铁。他茫然地看着眼前几乎要摞在一起的人,心想,你这是存心玩儿我啊,老婆!

    地铁开了,骆赏儿有些得意地看着文泽在挨挨挤挤的人群里死死地纠结着眉眼,她的身子随着地铁的开动轻微地摇晃,说:“怎么样?又因为我长见识了吧?”

    文泽却正色,说:“我现在开始很庆幸上车了,”他费力地腾出手臂,空出自己的胸怀揽住身前的骆赏儿:“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要在这么难受的车上回去学校。”

    骆赏儿呆呆地瞅着他。最近,两个人渐渐熟悉、更加亲密起来,就算他毒舌、他赖皮、他可爱地撒娇。可是只要她需要,他随时都是最初结婚时那个体贴入微到让她忍不住动容的文叔叔。

    文泽又说:“我真的很庆幸这时候我在你的身边,可以抱着你,不让别人挤到你伤到你,或者——”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或者,趁人多占我老婆的便宜!”

    骆赏儿咯咯笑着更加窝进他温暖的胸膛里。

    出站时,骆赏儿和文泽遇到一个无措地拿着票不知所以的女人。

    骆赏儿时间急,但是看那女子可怜又焦急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出站,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显得很无助。

    她好心地过去,伸出手说:“我帮你!”

    女人感激却略带狐疑地递过车票。

    文泽还来不及说话,就见骆赏儿利落地把文泽和那女子的票全部投进出站口的机器里。

    那女人显然惊慌了,她更加不知所措地看着骆赏儿说:“我刚买了票进来要坐地铁的……

    这可怎么办?!”

    这女子不是要出站?!她把人家刚买的票给塞回去了!

    文泽忽然忍不住抱着肚子好一通大笑。

    于是,骆赏儿还是错过了第二节课……

    她极其不好意思地着脸跟人家道歉、帮人家排队买票。让她无比郁结的是:这次的队伍更长,长得很恐怖……

    文泽抱臂在一旁笑着看她,他那忍俊不禁的样子真是让骆赏儿上火。

    “有什么好笑的?”骆赏儿颇为火大。

    “你呵!那么冲动!”文泽轻轻揪揪她的耳朵:“她要是真不知道怎么出站看别人就好啦,人家肯定是不知道去哪个方向才能坐上自己想上的车!”

    “喔!”骆赏儿大悟。

    文泽毫不客气地拍上他家笨媳妇儿的额头:“第二节课也炮灰了吧?这次可不怨我!”

    到了距离骆赏儿公寓楼数十米的地方,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时停住了脚步。

    骆赏儿很舍不得:这一分开,就又是一个星期了。可她还是低着头匆匆地说:“我到了,下周见!”

    说完转头就要走。她怕,怕自己缠缠地霸住他不肯放他走。她多想不管不顾地天涯海角跟他走,他去哪里,她就作他的小尾巴,跟到哪里。

    可是显然那是不现实的。

    她有学业,而他也有繁重的事业缠身。

    文泽一把拉住她,指着自己的脸说:“妈妈都有,我怎么就没有!”

    骆赏儿想到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他忙起来,她连电话都不敢奢望。她越想越难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样患得患失了。她觉得自己矫情得自己都讨厌,却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那样不想他。

    她叹口气,回头乖乖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文泽倏地搂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小脑袋瓜上,在她的发心密密地亲吻着:“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一有空我就会来看你的,知道吗?”

    她在他怀里点头,沉默着。

    “还有啊,”文泽抱着怀里可爱的姑娘,手上一下一下理顺着她脑后散发着馨香的乌黑秀发:“可可就是一个太过熟悉的老朋友,但是的确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说话都没什么顾忌。让你觉得我们太亲近的话,以后我会注意。”

    骆赏儿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她的小心思。真是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他……

    “谢谢,”她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可是我是讲道理的好姑娘!”

    文泽笑起来:“所以呢?”

    “所以不可以乱吃飞醋、不讲道理。”

    “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也不许你把心事藏起来,胡乱猜疑我或者是自己一个人瞎委屈。”

    “才没有咧。”

    “那的确是个乖乖的好姑娘!”文泽放开骆赏儿,在她的唇上吻了下,随即抬腕看了下手表:“我喜欢!不过现在,赏儿你真的该快点儿上去了!”

    骆赏儿发现她必须要马上回到寝室取书本赶去第三节课,否则就又来不及了,她万般无奈地在文泽的唇上亲了又亲,然后像头呼啸的小火车跑开来了。

    文泽望着那奔跑的俏丽身影,嘴角轻轻地扬起,这个女孩儿啊,孩子气地可爱,又懂事地成熟,让他有时候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又心疼又不舍。

    他深刻地感觉到,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他心底悄然萌发,以惊人的速度发芽、成长。()

    ☆、失眠后自娱自乐的娃

    ()

    三天过去了!

    文泽居然已经不在她身边三天了!

    骆赏儿蜷缩在自己的铺位上,抱着已经织好的围巾紧紧地闭着眼睛仔细想他的样子:喔,文叔叔的眼睛是和自己很相似的杏子眼,大而有神,但是更深邃更魅惑,他的鼻子是挺挺的,唇形很漂亮但是却不够性感,一看就像是很严肃的人。

    但是实际上他不是的,面对着她的时候,他会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唇畔漾起两个深深的梨涡,好像可爱的小男孩儿。

    他的身材颀长,修长的腿迈着步子的样子很随性,但是又出奇地惹人侧目,他的手哩,曾经如行云流水般为她削着苹果的巧手又大又温暖……

    讨厌!骆赏儿一下子抽出怀里的围巾:我好想好想他……

    这几天和文妈妈经常通电话,文妈妈说周一送她走后文泽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忙于处理公务了,明天下午又要飞马来西亚分公司评估视察,差不多15天以后才会回来。

    15天?骆赏儿心想:3天她就已经很难熬了好不好……

    韩澈看着骆赏儿这副烦躁得直抓头的样子,咔嚓啃了一口手里的大鸭梨,漫不经心地说:“想你老公就打电话呗,思念就好比上小号,有了就快点办,不发泄出来能膀胱爆裂憋死人的。”

    涟漪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喻!”

    韩澈伸手从桌子上拿过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说:“你和你家老花还闹着呢?”

    涟漪扁扁嘴,媚气的丹凤眼一瞪,没好气地说:“姑奶奶我哪那么好哄的!”

    骆赏儿在床上翻来滚去,边哼哼边嚷着:“你们起码天天能见着,我羡慕嫉妒恨啊!”

    韩澈打了个呵欠:“赏儿啊,你知道我这颗八卦的心为了严守我们寝室莫名其妙诞生了狼华董事夫人这天大的秘密要忍受多少煎熬和痛苦啊?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不夸我就算了,也得弥补下我吧?这样吧!把你们第一次办事的情况给我说说,我给你出主意解相思之苦。”

    骆赏儿脸色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扯过一边的抱枕就冲着韩澈的脑袋瓜子丢过去:“你猥琐不猥琐啊!”

    韩澈稳稳当当接住天外来物:“那你敢说没做过?你回来那天一整天都神思遐想的,动不动就脸了,哎我说你想啥呢?想得那么入神还自己低着头羞答答滴?”

    骆赏儿一扭头:“不理你!”

    涟漪接口道:“你放弃吧,四丫头嘴巴严着呢,人家小两口的私事儿你总这么打探的确是很猥琐!”

    韩澈不以为然:“我要求又不高,我问啥你答啥就成,我不问细节。”

    “喔?我倒真想听听你能问出来什么高雅不猥琐又能充分体现出你八卦的赤子之心的问题。”涟漪趴着床上,从杂志上抬起头说。

    “什么什么八卦?什么猥琐了?算我一个!”于莹破门而入,迫不及待地说着,连忙放下书包坐到韩澈铺上,眼露精光。

    韩澈很认真地思考着。涟漪一看,人都到齐了,也凑过去等100问。

    骆赏儿看着这三位爷,实在无语。

    “时间?”韩澈终于憋出来一句。

    “没劲!”于莹在从涟漪那得知前因后果后,听了这话直摇头:“一点儿也勾不起我泛滥的想象力。”

    骆赏儿倒是兴奋起来了:“说好,就这个问题了,我答了再不许逼问我!”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晚上。”

    约等于废话!

    涟漪和于莹同时瞪视着韩澈,涟漪说:“那不行,韩澈这白痴也只能问出这水准的了,我和于莹都问完才算数,你都答得我们满意了,这个话题上就永远放过你喽。”

    骆赏儿咬咬牙,长痛不如短痛,拼了!

    见她点头,于莹和涟漪劲头十足地交头接耳,一边商量着该问什么劲爆的一边贼笑不已。

    韩澈被排挤了,在一旁捶床:“不带这样的!是你让我高雅不猥琐的!我孤立你们!”

    其他三人齐齐说:“活该!你丫自找的!”

    韩澈内牛满面。

    终于,两个人协商一致了,于莹故作羞涩扭扭捏捏地搓着个小衣角说:“哎呀,讨厌啦!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呢,你让人家问这种问题!”

    涟漪冷冷道:“你倒是问不问?”

    于莹立刻进入状态,两手托腮,眨着眼睛,咧着嘴巴,瞅向骆赏儿:“在哪儿?体位?次数?时长?他羞‘涩’没?你哭没?大不?high没?用道具没?”这一口气问下来其实是没有标点符号的……

    骆赏儿目瞪口呆!

    “一个!一个人只能问一个!”她抓狂了。

    于莹大概也是觉得过分了,嘿嘿一笑,冲涟漪使了个眼色,咋整?

    涟漪很镇定,说:“那我先问,你筛选下。”

    于莹腹诽:还不是你先出的馊主意,就你最阴!不愧是你们家老花陪练出来的。

    涟漪悠闲地靠着寝室内的储物柜,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描述经过。”

    ……

    够狠!这一问也是顶百问的。

    骆赏儿眼皮都没挑下,四两拨千金:“洗澡-那个-洗澡-睡觉。”!!!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也可以!?

    骆赏儿挥挥手:“行了行了,涟漪的回答过了,于莹,该你的了!”

    于莹眨眨眼,韩澈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于莹想想,两个特权都白废掉了,一闭眼睛,脸通着豁出去了!她问:“壮举了多久?”

    骆赏儿一听,脸又刷地了个透彻,她想起那个夜晚身体躁动不安紧紧拥着她却不再有任何动作的文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嗯……差、差不多到凌晨吧。”

    “大半个晚上!哇塞!看不出来,啧啧!”韩澈大呼小叫:“那你吃得消吗?”

    骆赏儿说:“但就再没有了……”她忽然停下来,抬眼一字一板地对三个姐姐坚决地说:“问题时间结束,请乃们遵守承诺!”

    晚上睡觉的时候,骆赏儿听着韩澈的呼噜声难以入睡。

    奇怪,以前就算她鼾声如雷般“动听”,她都没有失眠这么严重过。

    骆赏儿拿过手机。

    已经凌晨2点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鼾声肆无忌惮地传入骆赏儿的耳朵里,她烦躁得不得了,忽然想到,既然睡不着,自娱自乐也是不错的……

    第二天,平日里嗜睡如命的骆赏儿5点半就起床洗漱了,然后一个人回到铺上戴着耳机一个劲儿地贼笑。

    于莹睡得正香甜呢,就听到一阵“嘻嘻嘻嘻,吖咯咯咯……嘿嘿!”,她被骆赏儿时不时发出来的笑声弄得毛骨悚然寒毛直竖,于莹看了下表一下子坐起来,懊恼地轻嚷道:“赏儿,你抽什么风!?这才6点45。”

    这丫头怎么了?!这个点不睡觉居然还精神百倍地一个人在那里旁若无人嚣张地笑着。

    骆赏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丝毫不感觉到困倦,她还是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啊,我打鸡血了。”

    骆赏儿从铺上下来,爬到对面于莹的床上,给她塞上耳机:“反正也快起床上课了,你快来听听这个,笑死我了!原来我们寝室的‘夜生活’这么丰富!”

    什么啊?于莹虽然不满,但是这个时间也差不多是她每天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了,她狐疑地接过耳机,只听里面巨大的鼾声:“呼~呼~呼!呼~呼呼!”

    “你猜这什么声音?”骆赏儿一脸得意。

    于莹翻了个白眼,起身下床,没好气地说:“不就是韩澈那死丫头打呼噜嘛!”

    咚咚咚!

    这个时间谁敲门?

    骆赏儿开门,是学习委员初遇,她见是骆赏儿,忙说:“我不进去,告诉姑娘们,今天上午的课取消了,沈老大有事,刚给我打电话说的。”

    涟漪听到声音也醒了,知道没课上开心得不得了,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可以放松一整天啦!”

    于莹去洗漱,骆赏儿就兴致勃勃地给涟漪听那个录音。

    涟漪和于莹一样,兴味索然地说:“不就是阿澈的呼噜嘛~切,我还以为什么呐!”说完挥挥手也去洗漱间了,留下一脸贼笑的骆赏儿:“你们都不知道,好戏在后头!”()

    ☆、我很乖,可是我很想你……

    ()

    话说国际贸易班女生402寝室有两个在院系里都很出名的人物,一为被誉为“睡神”的骆赏儿,二为拥有“教(觉)主”之尊号的韩澈。

    韩澈终于睡醒已经是8点多了,骆赏儿拿着她一晚上引以为傲的杰作让韩澈听,韩澈揉着惺忪的睡眼,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抽水马桶声嘛!?赏儿,你真无聊!”

    噗!于莹、涟漪和骆赏儿齐齐笑喷……

    这个效果是在骆赏儿意料之外的,她仰面倒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韩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大笑,直摇头:“疯了,全疯了!”

    “还有更极品的,快来听!”骆赏儿兴奋劲儿十足地拔下手机上的耳机,把下一个音频文件调了快进。

    “你们怎么也这么晚起?都没去上课?”韩澈一边叠被子一边问。

    “今儿没课了,沈老大有事儿。”涟漪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瞟向骆赏儿,看她搞什么名堂。

    只听骆赏儿的手机里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就传来一声怒吼:“老花!老花!”

    赫然是涟漪的声音!

    涟漪一脸无辜:这……是我!?

    还没完,过了几秒钟——“老花……人家……爱你……”

    录音里涟漪肉麻兮兮扭捏羞涩的小嗓子惊得几个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涟漪也傻了,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不是我、我吧……”

    “当然不是你爸!是你!”韩澈白她一眼:“还有好玩的没?”

    骆赏儿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且听——

    一连串的“piu!piu!piu!piu!piu!piu!piu!”

    貌似小孩子模仿打枪的那个声音,很连贯,接着又听韩澈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句:“别吵……睡、睡……”

    “哈哈哈哈!”于莹和涟漪搂在一块笑得前仰后合,能不能吧这么搞啊!

    骆赏儿却说:“这还不是最神奇的。”

    她又按了几下手机,但闻于莹嘎吱嘎吱地磨牙声,于莹睡觉爱磨牙,刚开始住集体寝室的时候大家谁也没见识过,听到都吓坏了,后来慢慢习以为常也就不甚在意了,这会儿骆赏儿放出来,三个女孩都没什么反应。

    录音里忽然传来韩澈有些惊恐的声音:“别……别吃我!”

    几乎是下一秒,于莹就停止了磨牙,模模糊糊说了句:“哪……里跑?!”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这两句梦话居然对上了!

    于莹和涟漪笑得喘不过气来,韩澈也是哭笑不得:“赏儿,你一晚上没睡,就一边充电一边录这个?!”

    骆赏儿得意极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据说摄影师为了等一个梦寐以求的完美镜头要彻夜不眠的守着,这是艺术!”

    “还艺术呢!你那纯粹是恶搞好不好!”韩澈挠挠蓬头乱发,继而又似想起了什么,说:“哎?今儿一整天都没有课,下午你老公不是就得飞海外了吗?不想杀去公司看他?顺带看看他的工作环境啊,身边的女人啊……”

    骆赏儿捏着手机,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她陷入了沉思:去狼华大厦找他吗?会不会打扰到他?可是又真的是很想念他……

    韩澈本来是开句玩笑,看骆赏儿认真在想的样子也不觉思考起来:“我觉得可以啊,真的!”

    涟漪和于莹从岔了气的大笑里缓过神来,少有地一致点头认可韩澈的想法:“对!去吧!难得今天没有课,他下午一走你们又是半个月不见,每次你那个望夫石一样要死不活的表情都让我们无语凝噎。”

    真的,要上去吗?

    骆赏儿仰视着28层高的狼华大厦踌躇着。

    光亮可鉴人的狼华大厦内齐整地穿着正装的人们忙碌地来来去去,一进入旋转大门就看到两侧硕大的绿色珍稀植物,前台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微笑迎宾,椭圆形的场地中央是一个室内喷泉,一层接待厅装潢富丽堂皇,令人咋舌不已,前台对面的三个方向则是通往各楼段的电梯。

    骆赏儿没有拨通文泽的电话就贸贸然来了,一方面是受姐妹们的鼓励,另一方面真的很想见到他……

    骆赏儿下定决心,来到前台,礼貌地询问:“我没有预约,可以找到文董事长吗?”

    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儿看着她问:“冒昧地问下,您找文董事长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私事……”骆赏儿不好意思极了。

    “董事长他们正在准备下午的行程。这样吧,我帮你打电话给总经理办问下那里的助理秘书。小姐,能说下您的姓名吗?”

    “骆赏儿。”

    骆赏儿知道,其实找到文泽一定非常的不容易,前台服务小姐虽然很客气,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怀疑和打量。

    “小月,有位董事长的私人访客……好的……总经理,您好!是这样的……”

    让骆赏儿倍加意外的是,不多久史兰可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健步如风,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背上,风姿卓越。

    骆赏儿呆了呆,才想起要问好:“可可姐好。”

    史兰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匆匆地说:“快跟我上去吧,文泽刚开过会,幸好碰着我回秘书那拿资料,不然你可就有得等了。”

    骆赏儿感激地冲史兰可道了谢。

    文泽的办公室在最顶层,真的是高处不胜寒。

    想想他最近忙得暗无天日的,一定压力非常大,这样冒失地来了,倒底是不是对的……

    史兰可并没有跟她一起进去,匆匆地接她,匆匆地走掉了。

    骆赏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杵在文泽的门口给自己打气。待会儿见了要说什么,用什么语气说,她暗暗地在心底打好了草稿。

    门却在这时候霍地一下打开了。

    文泽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惊讶地看着她,两个人彼此对望着,一时都忘记了要说话。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不是很久,总之在骆赏儿失神地看着眼前穿着雅致西装、神色讶异的文泽时,就一下子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文泽抱住尚处在傻呆呆状态的骆赏儿拖进屋子里麻利地落了锁。

    “你怎么会过来?”文泽伏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深深吸气。

    骆赏儿准备好的台词全忘光了,索性就啥也不说紧紧地抱着他了。

    文泽搂住她的腰,脑袋沉沉地搁在她的肩膀上,两条修长的腿原地交替着点在地面上,带动着她一摇一晃地,像是在走舞步,又像只是在撒娇,文泽放柔了声音,又说了一次:“怎么会过来?”

    声线沙哑,充满柔情。

    骆赏儿轻拍文泽的背脊,刚刚日思夜想的俊逸容颜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忘记了所有的语言。

    一想到他的脸色又和曾经忙起来的时候那么憔悴疲惫了,骆赏儿的心脏就揪扯着难受,她心疼地说:“没有好好的睡觉吗?我的文叔叔不乖了吗?”

    “我很乖,可是我很想你……”文泽在她的肩上蹭了又蹭,带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到他办公室旁侧的小隔间里。

    骆赏儿意识到自己被推倒的时候已经被文泽密密点点的亲吻包围了,他吻她柔软馨香的唇,吻她不得不闭合起来的眼睑,吻她微的脸颊。

    骆赏儿酡着脸,听到勃颈处有个略微低沉的声音轻问道:“你有没有想我?嗯?”

    她推开他一点,摸他黑亮精神的短发,摸他光滑的额头,摸他笑起来会有好看酒窝的唇畔。

    他捉住他游移的手指,望住她的眼眸,固执得像个小孩子地问:“告诉我,有没有?”

    骆赏儿深深地望进一泓清澈却不见底的潭水,抬起身子吻上他的鼻尖,说:“我天天天天都在做这件事情,想你……”

    文泽近乎疯狂地复又吻上骆赏儿的唇,如此灼热的吻,无比滚烫的热情……()

    ☆、我的傻丫头

    ()

    等两个人的唇再度分开时,骆赏儿的手已经很自觉地放在文泽的扣子上开始解了,文泽显然有点惊讶骆赏儿的举止,他扣住她的整只柔荑,勉强控制住自己濒临倾泻的情绪,低哑着嗓子说:“不行,不能在这里……”

    骆赏儿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文泽。

    文泽俯下头,闭着双眸在骆赏儿仿若果冻般盈软诱人的唇上眷恋不舍地吻了又吻,才拉她起身说:“这个隔间的床单虽然经常换洗,但是我办公累了就会和衣而卧,没有家里的卫生,办公室外也会有人打扰,你会吓到。”

    骆赏儿愣住了,她明明白白地听出文泽话语里满满的关切和贴心,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不由自主地那样……

    不要见人了!丢死人了!骆赏儿捂上滚烫的脸,这个时候最羡慕《西游记》里的土地老儿,因为她简直想遁地……

    在以后的婚姻生活里,骆赏儿才渐渐地知晓,文泽对于夫妻欢爱是多么的慎而重之,他把这件事情看得非常圣洁和隆重,他的讲究完全是出于对于妻子的尊重呵护和毫无保留的付出,而非一个男人单纯求欲的心情。

    文泽看着骆赏儿无地自容的样子,朗声笑着拥她入怀:“我很意外,更加开心看到你。知道吗?我下午三点一刻的飞机,正想着要给你一通电话呢你就来喽。”

    骆赏儿嘟嘟嘴巴说:“你忙得有点儿离谱了喔。”

    她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领自己参观他的私人小世界。

    文泽看着骆赏儿好奇打量室内布置的样子,笑笑说:“怎么,我的小妻子不满意了?”

    骆赏儿摇头:“不是不满意,是相当的不满意!你看上去好像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着。

    她走到隔间的一个角落,这样精致的小地方居然还有文泽的专用酒柜?真是奢侈。

    文泽放开她,任她拿了这瓶酒拔了塞子嗅嗅,取了那个研究下美丽的瓶体造型设计。

    文泽走进些,捏捏她的鼻子说:“小狗一样!”又说:“这一段的确是太忙了,等这个月过去会好些,集团的日常经营决策有可可,并不需要我多费心力,最近海外协商事宜和分公司评估工作繁重,的确需要我把关坐镇。”

    骆赏儿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瓶,也不说话。

    文泽看着骆赏儿盯着手里的瓶子标签看,就说:“那是法文。”

    “喔。”骆赏儿放回了酒,有点失落地说:“真的就只是这个月吗?”

    文泽从她身后抱住她,这个姿势的拥抱最让她感觉到温暖和安全,窝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好似她整个的世界就只有他包裹着自己,好不舍得离开这样的怀抱。

    文泽说:“我的傻丫头!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生日!相信我,那一天,我一定会回来。”

    骆赏儿心思一动,他又知道!

    文泽这样的人,允诺了就会尽全心全意去做,这意味着,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达成他的诺言……

    骆赏儿一扭头就栽进文泽的怀里:“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什么事情都为我想到了,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很不懂事。”

    文泽搂着骆赏儿的小脑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摩挲,他说:“不,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体贴的傻丫头。”

    骆赏儿在他怀里闷闷地笑了,忽而她想起了什么,推开文泽,拉过腰间的挎包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文泽看着她拿出卷好的围巾,惊讶地说:“你还真的织完了!”

    骆赏儿瞟了他一眼,说:“怎么?你以为我没办法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她把白色驼绒围巾展开,那一针一线都织入了她的对他浓浓的思念和感激。

    她对着文泽举起围巾来:“喏?来戴试试看。”

    文泽配合地低了下头让骆赏儿为他围上。

    他感到脖子上有毛绒绒的触觉,却不痒也不扎人,他好奇地摸摸柔软的围巾,笑说:“唔,好暖和,很舒服!我老婆的手艺不一般呐!”

    骆赏儿也笑了,一般的男人戴着白色的围巾会有很轻佻风骚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着白色适合她的文泽。

    看起来,很干净、很透彻。

    白色,意外地让文泽的形象更加温暖了起来。

    她温温柔柔地说:“喜欢就好。”

    文泽忽而捉狭地一笑,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精芒,他的手臂抚了身前的围巾一下,对着骆赏儿说:“夫人且等下,我也有样礼物要送上!”

    骆赏儿好奇地跟着文泽回到办公室,看着他从一个办公桌抽屉里层的小匣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像是化妆品。

    文泽说:“这是我们结婚前我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给你作礼物的交换。”

    骆赏儿拿过来左看看右看看,那小管子上的文字她看不懂,但是这东西却有点儿眼熟,她问:“给我的……是护手霜吗?”

    文泽沉默了下,说:“你要不要试试?”

    骆赏儿点点头,这是文泽送她的礼物呢!

    她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挤出晶莹剔透的膏体,再小心翼翼地涂在手背上。这东西貌似很精贵,只有少少的一小管,虽然文泽不是特意为她买的,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很满足。

    有点滑腻的触觉,她轻轻用手背相互匀开。嗅一嗅,喔,味道清清凉凉的,有点儿特别,这种奇异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它是文泽送的?骆赏儿嘿嘿傻笑着。

    但是当骆赏儿看到文泽忍笑忍到脸变形,终于察觉到怪异之处:“你耍我!?”

    文泽哈哈大笑,直摇头:“我没有!”

    “这倒底是什么!”骆赏儿虎视眈眈地逼问道。

    文泽就只是笑,那样子已经快喘不上来气了。

    骆赏儿气结,因为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

    文泽居然骗她这是他从国外回来带给她的高级护手霜!?

    这其实就是一管旅店牙膏!

    “捉弄我你很开心是不是嘛!”骆赏儿丢掉那管文泽戏弄她的道具,冷冷地问。

    文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很是认真地说:“是,很开心。”说完又“扑哧”一下笑开了,他不顾骆赏儿一脸的愠怒,很是欠揍地上前一步揉揉她的头,笑得花枝乱颤:“我可没说是护手用的……是你自己猜的……哈哈哈!”

    文泽,你倒底是几岁?!骆赏儿几近抓狂。

    很快,史兰可就来敲门,说有待和外商商榷的一些事情需要文泽敲定。

    文泽的目光流连在骆赏儿的脸上许久,史兰可见状很礼貌地离开了。

    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再次亲吻她的冲动,只是帮她整理好外衣,理顺了下他的长发,那样子郑重得像是在膜拜一尊女神像。

    骆赏儿低着头,她听到他说:“回去吧。”

    其实,他想说很多话,但是他也知道,不该说更多的话。

    骆赏儿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史兰可离开后,她就一直紧攥着文泽的衣角了。

    她慢慢松开手,手心里是一片汗渍。

    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放开手。文泽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是一个王者,他的国度需要他,她不能如此的难缠和不懂事。

    骆赏儿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打着气,眼睛里的水汽弥漫,她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文泽。

    文泽很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他不敢。

    对于一个年级轻轻初试情爱的女孩子来讲,不得不忍泪一次次面对分别是很残忍的事情。这一刻,他不希望他的赏儿哭,也不忍心看他的赏儿坚强,他只能矛盾无措地任由这种无力感酸涩地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骆赏儿咬咬下唇,终于抬眸看他,说:“这次回来再给我带管牙膏,小心我揍你!”

    文泽失笑,点头说:“你就期待吧!”

    文泽让一个助理送她去医院看爸爸,戏说她不能有老公忘了老爸,否则他会有罪恶感。

    文泽是怕她把时间都花费在落寞中吧……

    在这短暂相聚的时刻里,骆赏儿更加确定,自己胸膛里的这颗心不再单单为自己跳动。

    骆赏儿看着车子外飞速倒退的车辆和建筑,快到正午的阳光有些耀眼,这片灿烂的光辉里,她意识到,春天真的就快来到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放进口袋里,发现里面竟然有那管牙膏。

    在文泽即将离开这块陆地后,骆赏儿终于蓦然发现,这个临别前可爱到不怎么可爱的玩笑是文泽对她的又一个期望,就像上次他离开时那样。

    他希望,离别不会那么伤感,而她可以笑着等他回来,回到她身边……()

    ☆、坦白

    ()

    骆爸爸身体好多了,姚安然两天前给骆赏儿打过电话,说周末骆秉恒就可以出院了。

    骆秉恒看到女儿来了,有着大病初愈后的苍老面庞一下子容光焕发起来,他呵呵笑着招呼女儿过去:“赏儿,快过来!爸爸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骆赏儿满心地歉疚。因为一直想着文泽,她都把爸爸忽略了,真是不孝。

    她走过去,亲昵地伏在父亲的怀抱里撒娇:“爸爸,赏儿也想你了!您有没有乖乖听护士的话吃药打针呀?”

    骆秉恒慈爱地抚摸女儿因为刚刚从室外进来微微凉的脸蛋,说:“有,你妈妈都有监督喔,连小生都知道嘟着肉乎乎的小嘴说,‘爸爸,药药!’”

    骆秉恒学着儿子稚嫩可爱的腔调,把骆赏儿逗得笑不停,她坐起来歪头瞅着父亲:“爸,您真是学得太像了!小生再老那么几十年应该就是这样子讲话的,哈哈!”

    骆赏儿和爸爸聊了一会儿,姚安然就领着小骆生来了,骆赏儿见父亲正开怀地逗着小生,悄悄地把姚安然叫了出去。

    “赏儿,你真的想好了?”姚安然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嗯。妈妈,文泽全心全意地对我好,爸爸的身体又已经康复了,他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和爸爸说这件事情好些,爸爸会比较容易接受。”

    姚安然垂眸,想了好一会才说:“我来说吧,这件事情毕竟是我做的主。”

    骆赏儿连忙说:“妈妈,不行!”

    见姚安然神色坚决,骆赏儿便知道了姚安然对自己依旧是饱含愧疚的,于是她又劝说道:“妈妈,您不知道,我有多么感谢您,是您让文泽来到了我身边,我......我非常非常爱的文泽,”骆赏儿羞了脸,毕竟在长辈面前承认这样的事情、说这样的话,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她真诚地看着姚安然,眼睛里仿若有清澈的池水波光粼粼,她一字一句地说:“所以,妈妈,不要告诉爸爸那些交易一样的过程,爸爸会伤心的,相信我,就让我来说好吗?”

    姚安然叹了口气,犹豫着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说:“你幸福就好。”

    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把骆赏儿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但是她怎么能够厚着脸皮告诉她,如果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救骆秉恒,她还是会自私又心疼地这般抉择,因为那样说会让她更加唾弃自己在逃避责任。

    姚安然说:“就告诉你爸爸你心里的话吧,他会谅解的。这件事情,明明我难逃其咎的.……”

    骆赏儿在姚安然万般的错愕下一下子抱住了她:“妈妈!”她紧紧地搂着姚安然,动情地说:“您不要这样说,我会难过的!我们是一家人,就算是您的亲生女儿,那时您也一定会这样做的不是吗?我知道的,知道你有多么爱爸爸。也许文泽没有出现以前,我并不能够体会那种心痛和绝望,但是现在文泽一出国,我就难受得受不了了,何况爸爸当时已经是那种状况了呢?您一定很难很难……”

    姚安然的心猛地被揪扯着,她忍着不流下泪水。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一直以来这个女儿有多么可爱多么懂事,可是现在那种窝心的感觉让她前所未有地深深受到感动甚至是震撼,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轻轻拍着骆赏儿的背,一下又一下。

    姚安然明白,骆赏儿应该早就想好该怎么和父亲说了,事先告诉她,其实也是对她的尊重和爱戴,她是真的把她当作一家人、当作妈妈的。

    骆赏儿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了湿意,她一惊,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姚安然说:“谢谢,谢谢我的宝贝女儿。”

    ……

    骆赏儿和姚安然再度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骆秉恒和小骆生正玩得开心,骆秉恒躺卧着把儿子一下一下举高,小骆生咯咯笑得欢畅,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像个圆溜溜的小包子,让人嘴馋得恨不得咬上一口。

    骆秉恒的动作虽然有些吃力,但是眉宇间那么开心幸福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露出笑颜。

    “爸爸,我有事情想和您说。”骆赏儿走过去,有些紧张地说。

    ……

    “结婚了?!”骆秉恒一脸震惊地放下儿子,那样子真的是受惊不小:“什么时候?和谁?!”

    骆赏儿怯怯地应道:“上次来看您的时候……就、就刚刚领过结婚证书,爸爸,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骆秉恒终于收回惊讶的神色,严肃地端坐起来,问:“是谁?”

    姚安然见状忙抱起骆生说:“小生,妈妈带你去嘘嘘。”

    小骆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爸爸和姐姐严肃的样子,怕怕地点了点头,乖乖跟妈妈出去了。

    “说吧,怎么一回事?我女儿背着我委委屈屈嫁人了!?是谁作了我女婿?我这个当爸的居然还不知道!”

    “爸……”骆赏儿本来想干干脆脆地说是文泽的,但是现在一看爸爸如此震怒不稳的情绪,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骆秉恒平日里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但是现在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呀!我问你呢!谁!”

    骆赏儿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文泽。”

    “谁!?”骆秉恒声量没控制住,几乎用吼的。

    “文泽。”骆赏儿豁出去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的。

    骆秉恒深深呼吸了下,任尴尬寂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个名字,他反倒平静了下来。

    骆秉恒轻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骆赏儿心惊肉跳,他说:“你妈让你嫁的?”

    问句,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了。

    骆赏儿实在说不出话来,骆秉恒是什么人?他精得很,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女。只是,他不了解那个人。

    骆秉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缓缓道:“你喜欢上文泽了?”

    骆赏儿点头。

    “他比你大了十四岁!你四十岁的时候他都五十多了!”

    ‘“可是爸,”骆赏儿勇敢且倔强地迎视父亲不可思议的眼神,说道:“我想和他走下去,走一辈子。”

    骆秉恒无奈地摇摇头:“你们都领了结婚证了,现在这是先斩后奏,我又能怎么办!你这是在逼你爸啊!赏儿!”

    骆赏儿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她说:“爸爸,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您都不知道,文泽他很宠我,文妈妈对我也特别好。您不是一直都特别赏识他吗?现在有了这样的女婿,为什么不高兴……”说到最后,骆赏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骆秉恒苦笑:“是啊,我女儿真了解我,可我这个父亲太失败了!都得女儿卖身救父了!”

    骆赏儿知道父亲只是难过,不至于强行分开她和文泽,看父亲这样有些软化又有些无力的痛苦模样,她非常不好受,她吧嗒吧嗒默默掉着泪,慢慢跪在了地上。

    骆秉恒最受不了这个,惊道:“赏儿,你干嘛呢!”

    “爸!您相信赏儿的眼光一次不行吗?”骆赏儿心想,该下剂猛药了,眼泪最管用,凭爸爸对女儿的软心肠,什么苦涩的无力感、什么纠结的情绪都会慢慢化为乌有。

    骆赏儿真心地觉着自己是和爸爸耍心计的坏女儿,但一想到小时候得不到心爱的玩具时也是这么干的就释然了——她只不过是回归童真了嘛......

    骆赏儿越想越开心的悲催结果就是眼泪出不来了,她只好声泪俱下增添点特效,她不肯起来,抽抽噎噎地说:“不管您怎么看!我就是喜欢文泽爱上文泽了,我都嫁了,我就跟着他,白首不相离!”

    骆秉恒被骆赏儿不讲道理狠呆呆的语气给镇住了,好半晌才说:“啊,行,乖赏儿,快起来,看地上凉着!爸也不是反对,爸爸只是没有准备,”他一倾身,拉起这恃宠而骄的女儿,然后慢慢地用已渐苍老的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他心疼地拍拍还在抽泣的女儿:“别哭了,硬挤出来眼泪多痛苦啊。”

    ……

    “呃……爸爸……”

    “我还不知道你!臭丫头!”骆秉恒刮刮女儿的鼻子:“一不顺心了就跟爸爸耍横!”他展开怀抱抱抱女儿:“可是当爸爸的心,你不会懂,我有多舍不得……”

    骆赏儿这下真要哭了,她撇撇嘴:“爸爸……”

    “可是,你觉得幸福就好喽,文泽对你好,爸爸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下次别这样,让爸爸最后知道,爸爸都心寒。”

    骆赏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扭了脖子。

    骆秉恒失笑:“傻丫头,什么时候带文泽来认领岳父吧!”

    姚安然静静地在门口站定,小小的骆生仰着稚气可爱的小脸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哭了?()

    ☆、文妈妈威武!

    ()

    文妈妈大概是从文泽那里知道骆赏儿下午没有课,拼命地打电话催她回家去,说等不到周末了。

    骆秉恒不干了,他抢过女儿手里的电话说:“您好,文夫人,我是骆秉恒。”

    文妈妈客气道:“您好,骆秉恒,我的确是文夫人没错啊!”

    ……

    骆秉恒心想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吗,不过还是很随和的回道:“文夫人,我女儿结婚这么久了,很少来看我,今天我看就先不去您那边了,周末让她再过去,请多多包涵。”

    文妈妈更客气了,语气好得不得了,就是话听着……呃……

    她说:“不好意思,赏儿是我家的闺女。”

    骆秉恒都快无语了,他不打算计较,说:“这样吧,我让赏儿吃过晚饭看您去。”

    文妈妈很土匪地笑笑说:“我的赏儿就借你到下午1点半。2点钟我没见到人,我就去医院抢!!!”

    骆秉恒听着电话那边嘟嘟的断线声,哭笑不得,他问骆赏儿:“你婆婆向来听人家说话油盐不进还特不讲道理!?”

    骆赏儿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她说:“是呀,妈妈可爱吧!”

    “可爱个屁,和我抢女儿的老女人!”骆秉恒气道。

    骆赏儿讶异地看着爸爸:“您不能这么讲,文妈妈很漂亮的!”

    “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姚安然也按捺不住了,声音轻飘飘的,明显带着妒意。

    呃……因为婆家得罪了娘家……

    骆赏儿想:我是幸福的呢,还是悲催的呢?

    ------------

    当骆赏儿终于赶到文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文妈妈拉上了四棋混战的厮杀战场。

    文妈妈准备了好多小点心和新鲜的水果,她把东西挪到骆赏儿面前说:“宝贝儿,边杀边吃!”

    骆赏儿吃着鲜美的水果,心里想原来童真未泯真的不是梦幻呐。

    后来,文妈妈忽然发现和骆赏儿作对家齐头并进并不是胜利的不二法门。

    ……

    于是,在文妈妈的热情授意下,骆赏儿干起了极其不厚道的卑鄙小人勾当。

    她和文妈妈作敌对方,她要做的事情是:故意把自己军长一头撞到文妈妈司令上,伶俐智昏地拿自己的工兵飞人家的营长,义无反顾地拿自己的炸弹炸文妈妈一伙的小排长小连长,甚至在文妈妈的教导下,阴谋蓄意地拿自己的棋子堵住我方阵营缺口——坚决不让我方司令、军师旅团出来祸害敌人!(军旗棋子大小顺序:司令-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工兵,知道的姑娘请忽视我。)

    骆赏儿被对家骂惨了,她一概不回话,她能咋说呀?她的确该被骂的,不然真没天理……

    后来,大概人家也是骂累了,几乎是哀求地道:“对家,我都被你气笑了!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内细来整治我的啊!?”

    骆赏儿满心的愧疚无处发泄,心想:就是这样的啊,您猜对了。我对不住您啊,可是婆婆最大啊……

    ------------

    晚上,齐婶做了丰盛的晚餐,文妈妈拉着骆赏儿往客厅走:“宝贝,跟妈妈好好吃顿没有文泽当电灯泡的烛光晚餐!”

    ……

    骆赏儿只能笑着说:“好啊,妈妈,您坐。”

    文妈妈说:“你不要遗憾喔,等下我们再战!我知道你还没玩够呢,小丫头!看你刚刚那个兴奋的样子!真可爱!晚了让司机送你啊,别想着四棋了,吃饭吃饭!”

    ……

    妈妈,我是在想四棋没有错,那些被我们坑了爹的人们会诅咒我的……

    文妈妈一边吃一边给她夹,一边问:“赏儿啊,跟妈妈讲讲,你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啊?”

    骆赏儿想了下,就把当初和文泽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文妈妈又问:“那第一个喜欢你的呢?”

    骆赏儿夹了一筷子青菜往嘴里送,到婆婆家就只想吃清淡的,都是文泽搞的鬼……

    文泽……他到了没有呢?

    文妈妈看骆赏儿失神,忙说:“不可能没有啊!我女儿这么可爱!”

    骆赏儿回神,尴尬地笑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喔?不对哦,有内情!讲讲嘛~好赏儿!”文妈妈饭也不吃了,挤过来和她坐一个凳子,用肩膀拱着骆赏儿,还端着饭碗就撒娇道:“就说说嘛!”

    骆赏儿看着文妈妈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只好清清嗓子,说:“我小学的时候有个男生和我表白。”

    “哇!”文妈妈感慨:“我女儿小时候就这么萌啦,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骆赏儿低下头,接着说:“我叫上我最好的女生朋友,我俩把他按雪地里一顿揍。”她憋了脸,干脆一鼓作气:“她按着,我还锉了一锉子雪把他给埋了。”

    骆赏儿偷偷瞅瞅文妈妈,看她还是认真地在听,就声音弱弱地说:“ 头没埋……”

    文妈妈大笑:“好!我闺女霸气!他还活着吧?”

    骆赏儿大惊:“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就是吓着了,小孩子不会动真格的。”妈妈,您出口就惊人啊。

    文妈妈笑笑:“真好,那么可爱的时候想起来很难忘吧。”

    骆赏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还好啦,妈妈小时候也有很多好玩的故事吧。”

    文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微微凝重起来,她坐回去,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就恢复慈爱微笑的模样,她说:“是啊,那时候好小,闹出来不少笑话。”

    骆赏儿忽然就想起文泽说过的,他父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文妈妈一定是想起公公了……

    她不觉为刚刚不经大脑问出口的话深深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