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韩澈大喝一声,小手电骤然又增加了一等亮度。
骆赏儿啼笑皆非:“饶了我吧,姐姐们!”她下了最后一节课就被押送回寝室严刑逼供了。
“饶了你也得你听话不是?乖,告诉姐姐们,那文叔叔什么来头?”狱卒于莹摸摸她的头,采取柔化政策。
“不说今儿就别想睡觉了!”狱卒涟漪一边嘎嘣嘎嘣嚼着怪味豆,一边模仿流氓调戏小姑娘的手段用油乎乎还净调料的爪子勾起骆赏儿的下巴。她动作轻佻,说话却直戳她弱点。
天知道,她这辈子除了爸爸就和床最亲。骆赏儿的人生信条是:人是铁!觉是钢!一晚不睡困得慌!
“或许,我们先放松下,”狱卒韩澈贼贼一笑,收了手电,室内再度被黑暗笼罩了,韩澈猛地把手电打开:“你们昨晚干嘛来的!”活脱脱一个凶神恶煞的女魔头!
“好了好了!我都招!都招了行吧!”骆赏儿终于吃不消了。
除了文泽的名字她守口如瓶以外,骆赏儿乖乖招认了她已经嫁人的事实,以及昨晚和文泽盖棉被纯聊天的经过。
三个女生越听越惊讶,韩澈连连称奇:“不是人啊不是人!美色当前居然也能忍。”
骆赏儿脸了,没说什么。
要说文泽的自制力,那真不是一般处男能比的。
昨晚,文泽说:“其实,我只是想见你。我等不到明天,今天贸然去你们学校,真没想到能接回你。赏儿,”他抚上她的头发,声音有点儿低沉沙哑:“你能和我回家,我很开心。”
“那你干嘛逗我,害我瞎紧张!”骆赏儿瞅着他,他不知道,她原本心里是有所期待的。
文泽笑了。
“你明天还有一天的课,我不忍心。”文泽眼睛里流转着奇异的光芒:“这些天都等了,后天就是周末,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喔。”骆赏儿低低应了一声,发出了和现在韩澈同样的感慨:这忍耐力,真不是人!她也终于明白两个人之间的软垫是干嘛用的了——隔凉隔热,外加预防犯罪。
想想,脸上又是一阵热潮。
“周末跟我回去,见见我妈吧。”文泽拥着她躺下来,她背对着他,他的手臂揽着她柔软的腰肢。
“你妈妈,她知道我们登记了吗?”骆赏儿真心地觉得那个垫子隔在两人中间很怪异,又不敢再提起。
“知道,今天打电话告诉她后,她就急着吵着要见你了。”
“喔。”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她好奇起来。
文泽一想起自己那个重女轻男、一思及自己一辈子没有女儿命就撒娇耍赖外加蹂躏虐待他的妈妈就头疼又无奈:“凡是可爱又懂事的女孩子她都喜欢得不得了。”
“真的吗?真的吗?”骆赏儿来精神了。
“好好睡觉!不要动来动去。”
骆赏儿嘟着嘴,乖乖扭过头去:“我睡相很美的。”
“嗯,是是是,所以,不要转过来。”文泽说话的声音开始迷迷糊糊了。
什么嘛!?
“喂!喂!喂!又溜神啦!”韩澈终于再度抓狂。
骆赏儿回神。
“他今天什么时候来接你啊?让我们近距离看看你老公吧!”韩澈两眼放着比用过闪亮还闪亮的精光。
……
骆赏儿终于举白旗认输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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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5点半准时出现在f大d座第六公寓楼下的文泽成为该女宿舍楼下百年难遇的一道亮丽风景线而遭受到有生以来最让他莫名其妙的围观。
“快来!看楼下那位帅哥!帅绝人寰啊!我路过402室的时候,偷听到他是来接国贸三班的骆赏儿的!都领证了!”a姑娘揪过室友趴在窗台上。
冬天的窗子上,挨近一会儿就起雾气,真讨厌!都看不清美男的脸了。
一传十,十传百,文泽在搂下才等待5分钟的功夫,整个公寓楼的窗子几乎就趴满了人。
更有甚者,一个力大无穷的胖胖的女生居然把冰封的窗子给推开了。寒气逼人的天气里,飒飒的小北风一点儿也不能阻碍女孩子们好奇地探出头来加入围观大潮。
文泽觉得好笑。
他看着眼前精心打扮了的三个女孩子以前她们身后躲藏着他视线的可爱小妻子,明白了当下的状况。
他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好,我是赏儿的先生。”
文泽载着四个年轻靓丽的小姑娘去了家常去的饭店。
几个人坐下围成一小圈。
啧啧,这皮肤!这眼波!这气质!几个女生心神荡漾。
席间,韩澈最活泼,问东问西:“那个,文先生呀,你叫什么啊?”
骆赏儿心里大呼不妙。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一个醇厚好听的声音回答道:“我叫文泽。”
“你就是那个劳斯莱斯古斯特!”
纵使骆赏儿立刻就捂紧了耳朵还是被姐妹三个给吼得魂飞魄散。
文泽眼角直跳,那感觉已经不是囧囧有神能一言以蔽之的了。
时隔近两年,他又找到了当年看着这几个疯狂的小女生围着自己车子又叫又跳时极力憋笑的
痛苦感受。
但是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微微一笑:“我记得你们。”
这回换四个女孩子哑口无言了:丢人丢大了……
还好,因为想起曾经令人汗颜的糗事被再度揭开,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个女生都老老实实地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饭菜,间或抬起头淑女地冲文泽笑笑,问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
文泽开车把三个女生送回宿舍楼下,再度回到车里,他终于趴在方向盘上大笑出声。
骆赏儿垮着脸说:“笑吧,笑吧,你就笑话我们吧。”
文泽扭头看她,脸上笑意不减:“赏儿,你说我怎么就遇上你们这一群活宝了呢?”
骆赏儿看他眼角淡淡的笑纹有霎那的失神,她看着他,喃喃着:“你都那么累了,还陪着我的朋友。”
“昨晚已经休息好了,真的。”文泽轻拍她的头:“今天我又见识到了女大学生的精神风貌,那真的是——”他欲言又止。
“什么?”
“让我大开眼界了。”
“你是不是觉着我们很疯狂?”
文泽发动车子:“哪止?你们都太可爱了。”
“去哪?这不是回家的方向!”骆赏儿说。
文泽长长地叹口气:“再不带你去看你婆婆,她就要抓狂了!她今天抓破了我三件白衬衫。”文泽的语气好委屈。
“真的?”骆赏儿惊呼。
“当然是假的。”文泽轻飘飘看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
骆赏儿气结:文叔叔,你的笑话实在是太冷了。()
☆、谢谢你,赏儿
()
虽然说一路上文泽给骆赏儿打了预防针,说咱妈是个特别有特色的另类婆婆,可真着了面,她还是受惊不小。
文妈妈住在市郊的花园别墅区,那里是本市最大的别墅群,文泽的家在最内围。
“妈,赏儿来了。”文泽牵着骆赏儿的手进了家门,她有些紧张,紧紧回握住文泽的手。
文泽安慰性地回头冲她笑笑,让她宽心。
大厅里一位气质高雅神情高傲的女人端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沙发上厚重的驼绒垫子衬得眼前的画面更加高贵不可侵。
女人听见声音,略微抬头,抹了淡淡眼影的眼皮挑了挑瞟过来:“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东西,还知道回家?”声音上扬,语气不佳。
骆赏儿这才看清楚文妈妈的样貌,皮肤雪白凝脂,竟无一点皱纹,眼睛熠熠生光,特别有神,长长的美颈略微前倾,她叠起一只纤纤细腿,不错眼珠儿地盯得她毛骨悚然。
是个美艳的妈妈呢,骆赏儿心想。
“看什么?不会叫人呐!?”文妈妈说。
骆赏儿胆战心惊地唤了句:“妈,我是骆赏儿,我们回来了。”
文泽扶额,他觉得头疼。
还不及他说话,就见文妈妈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蹦蹦跳跳地奔到两个人面前,嘴巴咧开一个欢欣雀跃的笑,喜形于色地说:“我装得像不像恶婆婆?像不像?像不像嘛!”
她忽而又拉住骆赏儿的一只手:“我练好久,你有没有吓到?有没有?”
文妈妈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开心得不得了,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惊得骆赏儿一愣一愣的,一时无法言语。
“嘿!就说我没白白练习一个下午!”文妈妈无比得意:“哎哟,我瞧瞧,我瞧瞧,这姑娘真俊俏,十几啦?”文妈妈在骆赏儿白皙娇嫩的脸蛋儿上捏了捏:“咩~╭(╯3╰)╮好手感!”
文泽倍感丢人:“妈,我们还站着呢。”
“喔!快进快进!不能让我儿媳妇儿累到。”文妈妈拉着骆赏儿,亲昵地环着她的肩膀,把儿子扔在后头:“这孩子,长得真是好看,水灵灵滴,怎么就让文泽这个臭小子给骗了去!”
文泽张张嘴,骆赏儿张张嘴,都还没来及说话。
“过来坐!”文妈妈拉着骆赏儿坐在沙发上,漂亮的披肩也不要了,扯下丢在一边,她嘴巴微张,直直地瞅着眼前的小姑娘:“哎,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儿嘛,瞧这小模样!太讨人喜欢了。”此时的文妈妈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女生揉成小婴儿然后啊呜一口亲上去。但是,要是这么大个儿的姑娘了,这么干就不大好看了吧……文妈妈遗憾又忧心地思忖着。
“跟妈说说看,文泽他欺负你不?咋欺负的?”
骆赏儿看着突变的文妈妈,仍处于难以适应的状态中:“他没……”
文妈妈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这小子娶个年轻貌美的好欺负,他没安好心啊!他咋欺负你的?”
骆赏儿目瞪口呆。
文泽虽然料到了开始,却料不到结局:妈,您这是跟我过不去是不?
“要不你离了和我过吧?”
文泽忍无可忍:“妈!玩笑时间结束!”
文妈妈笑嘻嘻地站起来:“儿子,别气!吓着我儿媳妇!”回头又瞅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骆赏儿:“你咋不说话?”声音低低的,好温柔。
文妈妈一拍头:“我怀孕的时候心情就不好,就什么话也不想说,你是不是有了!?”
“啊!?”
“啊!?”两个人面面相觑,文妈妈,您这是……唱哪一出啊?
骆赏儿今儿才算见识到了文泽脱线到极品的活宝妈妈。
吃完饭骆赏儿又陪着文妈妈说了会话,耐心地一遍遍解释她没有受到文泽的欺负,为什么没被欺负,但是往往被文妈妈一句“咋欺负的?”给打回来,重新回答上一问。
文泽一直黑着脸坐在一边不说话,今天妈真是兴奋过头了,他想。
针对怀孕一事,骆赏儿说了没有就着脸说不出其他话来。
文妈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计上心头。
文泽和骆赏儿简直难以置信。
骆赏儿刚进了浴室不久,文妈妈就说骆赏儿可能不会用她们家特别特别高级的卫浴设施三推五推地就把文泽给扔进了浴室。然后贼笑着用东西把浴室门从外面给顶上了:“看你们怎么出来!嗯哼!我干得漂亮吧!”
“妈,你不要太离谱!”文泽在里面拍门。
骆赏儿拢着自己只剩小内的身子就差没哭了:“妈妈,我还要洗澡啊~”
文泽背对着骆赏儿,趴在门上,深深叹了口气:“妈这是在怪我们。”他说:“她怪我们没有早点来看她,前一段我忙,一直没有来看她。”
骆赏儿心里有点酸酸的不是滋味儿,闹哄哄的一晚上表面上貌似喜乐,但是她也看懂了文妈妈的寂寞和孤独。
“我妈和我爸感情特别好,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小时候就知道。本来,我妈的性格就偏开朗活泼,我爸去世后,我以为她会消沉下去,特别担心。”文泽的声音低哑下去,他缓缓转过身:“可是妈她却变本加厉地在我面前撒娇耍赖装得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快乐着。我知道,她怕我担心。有一天,路过她房门口,我听到她在哭,一声一声低抵唤我爸的名字,就像他还在那样。”
文泽走过来,把浴巾披在骆赏儿身上,动作缓滞地慢慢拥住她:“我的心紧紧地揪着,却不敢出声。她的房里到现在还放着我爸的骨灰,她太痛,却谁都不说,心里难过的要死,也要假装坚强。”
骆赏儿听了,心里一样地难过,她把手放在文泽的背上,轻轻拍着:“我们以后有空就回来看妈妈,多陪着她,她把笑容都给了我们,这么可爱的妈妈,怎么舍得让她孤单地一个人难过。”
文泽轻轻地笑了:“谢谢你,赏儿。”
两人拥得更紧了,像是不会分开。
门外的文妈妈早已泪流不止。
她本是放大了脚步声装作离开了又悄悄点着脚尖儿回来偷听的。()
☆、你说谁是流氓?!
()
文泽本想再使劲儿试一次。
结果没想到,门轻轻松松就被推开了。
文泽回过身看她:“我先出去了,你洗吧。”
“等一下,”骆赏儿一脸绯色:“这个怎么调?”
文泽走过去,背对着她在几个按钮上按了下。
他挡住了她的视线,于是,她眼前只看得到他矫健的脊背和黑亮的头发,然后她听见他说:“好了。”
“你没有教我,我还不会啊?”
“不要紧。每次来,我都给你调好水温。”他回身,笑着揉她柔软的发,疑惑道:“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泡泡浴吗?怎么你那么爱淋浴?”
他唇畔的笑容太耀眼,她仿佛看到一束温柔的光,暖烘烘地环着她周身。
和文泽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要想不爱上他,太难。
他太温暖,让人舍不得不爱。
可是,他又不是一个一味迁就妥协的男人。
他也强势地对待她,霸道地来到她身边,不容她提出异议,他擅自为她做好打算,不让她有犹豫思考的空间就来到这里。
可是不论他做什么,怎么做,她都不曾感到不悦过。是的,她感到快乐和幸福。
她一身清爽地出了浴室,文泽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过了,连头发都是柔柔顺顺地蓬松着的。他侧身躺在床上,用手肘支起头,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搁在身前的杂志,像是有点无聊的样子。
“这件衣服有点点大哎。”她笑着对躺在床上的他说。
更衣室里有他事先给她备好的衣服,她犹豫了很久才挑了这件淡粉色的睡袍。
他抬起头,收了杂志,转头定定地看着她:青春美好的年华,娇美可爱的容颜,细腻滑嫩的肌肤。
无比诱人。
他可以若有若无地嗅到她身上沐浴过后幽香的芬芳气息。
她身上穿着昨天刚送到这里为她定制的纯色睡袍,正俏皮地歪头看向他,目光清澈。
睡袍穿在她身上的确有一点大,但反而贴服在她身上,凸显出少女美好的曲线,也正好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白皙诱人的脖颈。
他喉结滚动,声音黯哑:“挺好的。”
如果他没猜错,她里面应该穿着他亲自选的guia bruna。
那款纯白的内衣看上去并不华丽、却给人甜美女孩的清新气质,最适合她这样的少女。
也许,时下的女孩子更爱victoria&39;s secret,但是他总觉得那样性感泼辣的风格不符合她的清纯。
“是喔。”她轻应。
“过来。”文泽拍拍一边的床,示意她坐下。
她背对着他坐过去,心里莫名地紧张。
身后有窸窣动作的声音,她的心开始猛跳个不停。
一会儿过后,呜呜的声音响起,有只手动作轻柔地抚起她乌黑的秀发,伴着徐徐的暖风,细细地为她吹干头发。
她一动不动,心里早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柔软得不成样子。
“小丫头,头发不吹干就睡,容易习惯性头痛的。”他半是责备半是宠溺地说。
“喔。”她低低地说。
“好了,去梳头发。”他拍拍她的肩膀,宣示大功告成。
骆赏儿心不在焉地梳着自己的头发,忽而问文泽:“你是怎么说服于然的?”
文泽一边收起吹风机,一边逗她:“就不告诉你。”
骆赏儿不满地嘟嘟小嘴:“她人很倔强的。”
“是啊,领教过了。”
骆赏儿放下梳子,走到床边垂着眸子:“谢谢你,文叔叔。”
“就没有其他的表示了?”他有力的手臂一把揽过她细细的腰肢,她忽地被强力拉近,只得撑住他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双手都搂在她的腰上,眸子里似乎有星光流转,点点地闪耀着醉人的神彩。那飞扬的眉宇间净是笑意缱绻。
骆赏儿在这样的目光和柔情里几乎迅速沦陷。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现在身在何方,只觉得有血流直往头上涌,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伸出纤细如葱白的手指,柔情似水地触上他的眉眼,细细描绘,忘乎所以。
骆赏儿无力地发觉她的肢体心神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只是那样痴痴地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忘情地凝视着他,她的手掌慢慢贴在他的脸颊上。
这一切的动作都难以自抑,情不自禁。
怎么办,文叔叔?这样近地看着你,为什么我更加想念你?
文泽在这样宁静安好的气氛里也不自觉地失了言语。
好半会儿,他把一只手从她腰间抽出来,叠放在她的手上:“赏儿,相信我,我会尽我所
能,给你这世上最好的。”
她轻轻摇头:“我已经有了对于我来讲这世上最好的。”
她屈身坐在他的一条腿上,和他交颈相拥:“你……”
文泽心里一动,一手从骆赏儿的腋下伸出,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处,一把抱起了她:“抱新娘子喽!”
骆赏儿咯咯笑着,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把她轻轻安置在床的中央,小心翼翼,轻柔呵护。
他撑起一个空间趴卧在她上方,右手点上她的鼻尖,眼角眉梢都是温情使然:“赏儿,我的小新娘可不是白当的。”
她咬着下唇,满脸通,也不敢看他,居然说了一句:“流氓!”
他很难得地没有笑场,却恶意地伸了手到她腋下去,毫不留情地搔她的痒:“小丫头!你说谁!你说谁是流氓?!”
不想,她却只是可怜兮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疼……”
文泽面对他的小小新娘第一次有了挫败感:“你没有痒处?”
她眼眸中水光潋滟:“没有……”
他看着她苦哈哈的脸,终于忍不住,搂上她软软的细腰,朗声笑了起来。()
☆、温情使然
()
文泽无比幽怨地看着一边接电话的骆赏儿,那眼神不是一般的恼火。
“阿澈,我周一回去再和你说好不好?”骆赏儿歉疚地看了下一边傲娇的文泽,一边低声对韩澈哀求道。
“嗯哼~打扰你们家庭生活了?”韩澈在电话那边无比得意,骆赏儿似乎可以看到韩澈身边一直挤着抢听电话的另外两路神仙捂着嘴巴贼笑。
“喂,赏儿,怎么不说话?你们家文先生动力做功怎么样?持久性?抗寒性?耐劳性?温文尔雅的绅士有没有化身为衣冠禽兽?”
骆赏儿终于忍无可忍,果断切断电话并关机。
文泽黑着脸:“讲完了?”
“讲完了。”
“那睡吧。”
“喔。”
文泽少有的□面孔真是吓人。都怪韩澈的电话,那么好的气氛都没有了,她心里也郁闷着。
骆赏儿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
她大气也不敢出,文泽生气了吗?
他一定是生气了……
骆赏儿知道他还没有睡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去搂一边的文泽,文泽没动。
她缓缓抬起头贴在文泽的胸膛上,柔声哄慰道:“就生气咯?”
“才没有。”语气硬邦邦,像别扭的小男孩儿。
“好吧,你没有生气。”她淡笑着拍着他结实的臂膀,像妈妈在哄无理取闹的儿子。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她们坏我们的好事!”文泽忍不住出声埋怨。
骆赏儿扑哧笑出来:“你几岁了?还嘟嘴?”
“你看得清?”
“当然。嘟那么高!”适应黑暗后的骆赏儿回答道,还笑着用食指去轻点文泽的唇。
他扭头看她,是的,真的可以看到。她的眼睛熠熠生辉,在迷蒙昏暗的夜色里闪着狡黠而灵动的光。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骆赏儿再次说话前吻上她的唇。
温柔的、缠绵的,急切地追索、探寻她的温存。
她只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就环上他的脖子,予取予求,无比顺服。
这个吻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绵长、浪漫。这个吻也纠缠出了他们对彼此身体的渴望。
文泽固执地要延长这个吻,他其实更想打开灯看看她脸情动的样子,那一定非常的美。
他慢慢软化她,让她忘记紧张,脑子满满的只有当下的他们。
文泽的手悄无声息地覆上她柔软的胸口,唇则移向他想往已久的少女的美丽脖颈。
他开始动手去解她的衣服,他惊讶于此时自己的手是抖着的。
如此美好的女孩儿就在他怀里了,他要让这个嵌着彼此珍惜和爱意的夜晚永生难忘。
终于,衣衫尽褪。
文泽蓦地怔住,眼睛里骤然有惊喜的光彩瞬间绽放,他不敢相信地喃喃着:“你居然没穿内衣?”
骆赏儿发觉他毫不掩饰直直地盯着自己胸前的目光,羞得捂上脸,说:“睡觉不穿!”
文泽觉得他的小妻子真是可爱,捂着脸他就看不到了吗?
他笑着拿掉她的手,一双晶亮含羞的眸子就闯入他的眼帘,他说:“翻新版掩耳盗铃?跟谁学的?嗯?”语气上扬,字字诱惑。
睡袍摊铺在骆赏儿的身周,少女未经人事青涩诱人的美丽如绽放在层层花瓣包裹下的嫩蕊初现。
至美,至纯,至香……
他的唇再度印上她的,细腻如往昔。
她因紧张和害羞而微微震颤。
文泽亲吻她的面颊,两只手掌笼在在她已然毫无遮蔽的胸前。
骆赏儿也看过不少言情小说的某些情节,很多男主角在床上都是热情激动的,她那时候就想:那么揉捏,该多疼。
可是文泽的手好温柔,那样体贴的触摸让她的心都飞扬了起来。
她被动地环着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头越来越下移,只能改为双手摊开来平放在床上。
他吻上她不算丰满的胸,他的唇有些许干裂,拂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波一波的电流窜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轻颤着,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着:明天要去给文泽买个男士润唇膏,冬天很容易冻伤。
其实,此时就算是正人君子如文泽也按捺不住想疯狂吞噬她的迫切。然而,她太小,太需要他耐心细致的引导。
如是不小心伤得太重,她的心将会覆上尘埃。
他不愿那样。
所以,文泽宁愿忍着激烈的渴求和难耐的疼痛却步步轻盈。
他一边吻着骆赏儿娇嫩的肌肤,一边抽出手来褪去自己的衣服。
原来肌肤相亲的感觉是这样的,她的身体紧紧挨着他的:她的肌肤很软,很滑,他的身体很结实、很强健。
他们带着深深的好奇和感动去领悟这一刻彼此奇异的感受。
处子的身体其实尤为敏感,原来她在他绵绵的细吻中早已为他准备好了绽放。
她为着他更加深入的触摸而深深呼吸、难以自抑地微喘。
如果不是卧室内一片幽暗,他就会看到她已通体粉。
他试着闯入她甜美的世界里。
然而,对于初次缠绵的他们来讲这并不容易。
他有点急切,而她太过窄小。
文泽出了一身微薄的汗水,不停地问着她:“还好吗?赏儿?”
骆赏儿习惯性地咬唇,略有些心疼地抚上他的脸,但却沉默不语。她的眼神中传递着此时此刻的惊慌失措、紧张羞怯,以及全心的信任。
他不知道,世界上其他情侣间的第一次的尝试是不是也如他们这般小心翼翼,又万分急切。而作为男人的那一方是不是都像他这样被欲念逼迫又满怀心疼。
他俯下身体,一手向后梳拢着骆赏儿略微汗湿的头发,另一只手终于摸索着决定再试一次。
他的脸庞离她那么近,因为隐忍而纠结着的神情也拉扯着她的心情。
文泽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明:“赏儿,忍一忍吧,我知道一定会疼。”
她搂紧了他的腰,神情坦然地点了点头:“好。”()
☆、我也忘记是哪一只了
()
他缓慢地试探着再次推入自己,动作谨慎得近乎自虐。
她很疼。
……
她忍……
她用自己觉得应该会是最美的微笑和柔情看着他,当她觉得几乎难以忍受的那种未曾经历的疼痛袭来时,她轻呼出声、挺起上半身死死地抱住了文泽。
文泽在那一瞬间几乎把持不住。
他急喘着粗气,在她紧涩的身体里静止不动,伸出手轻抚上她背部的肌肤游走安抚,他说:“对不起,疼你要说,我们可以再慢点儿。”
她把头搁在他的肩窝处,嗅着他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深深沉醉。
疼痛算得了什么呢?
骆赏儿洁白的上排牙齿咬了咬下唇,两颊绯,额鬓汗湿,却是轻微地摇头,微喘出声:“不疼。”
文泽又不是女人,未知骆赏儿的真实感受。他现在极力忍耐得也相当辛苦难受,尖锐而肿胀的疼痛无时不刻地折磨着他、鼓动着他。
所以,当他接收到骆赏儿羞怯的鼓励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城墙便轰然倒塌,他再也无法理智地控制自己疯狂驰骋的强烈欲#望。
他放她的上半身重新躺平,便俯身去吻她。
他勾起她温暖的舌尖缠绵缱绻,趁她暂时转移了注意力就动起来。
他吞下她细小的呜咽声,缓一阵急一阵地在她身上沉沉浮浮,带着她一起飘摇在未知世界的海洋里。
然而,他终是青涩的,没有任何经验和技巧,只凭着一颗年轻懵懂的心和单纯的本能在她的身体里动作着,虽然并不蛮横霸道,但她还是疼得微皱起眉头,手攥紧了文泽劲壮的腰杆而不自
知。
原来,初夜是这样的,女孩子要用带着伤口的血肉来忍受难以想象的摩擦和碰撞。
骆赏儿深切地觉得自己是处于一种煎熬之中,但是,这一切,因为是文泽,她心甘也情愿。
文泽已经陷入一种沉醉迷离、无比酣畅的梦境中。
曾经,他不理解朋友们所谓的美妙至上、蚀骨的享受经,他甚至觉得那是一种堕落。
是的,现在他仍然这么认为,但是当浓重的激情脱离了只为了感官享乐的追逐、放纵,而是饱含着无悔的珍惜和深刻的心疼时,这一切都是神圣和纯洁的。
文泽迷茫于骆赏儿身上属于少女特有的那种醉人气息,她小巧却迷人的胸和勉强容纳他的身体都深深令他着魔般陶醉。
骆赏儿似乎几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她难以置信有文泽耐力这么好的处男。
也是,他太懂得收放自如。
一旦他发觉到即将攀上顶峰,他就会克制着停下来,温柔地亲吻她、安抚她,任由折磨人的心情扩散、蔓延,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他甚至在她觉得极为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一次离开过她的身体,似乎他也知道,出了门再想进就难了。
可是,这样无休无止的做下去,她就要咬人了,她恨恨地想。开始时无边无际的疼惜演变成了现在的无奈和纠结。
于是,她夹紧了双腿,文泽果然受不住,不长时间就抽搐痉挛着覆在她身上。
他的脸埋在她肩上重重喘着气:“赏儿,我原来不知道的,你太坏了。”
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漓的,骆赏儿抱着文泽的头,纤细的食指轻轻摩挲着,像安慰幼小的孩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喘着说:“我原来也不知道。”
“算了,饶过你。”文泽抽出身体,两个人俱是一阵颤抖。
他侧躺着搂过骆赏儿:“和我说说话。”
骆赏儿忍不住笑:“都说女孩子结束后渴望安全感,想说说话,想被抱一抱,你怎么也这样?”
文泽没理她,八爪鱼一样长手长脚地缠上她的身体,执拗得可爱。
满足了的文泽开始撒娇:“其实,我没有生气。是你同学太不懂事。”
骆赏儿失笑,她终于知道,婆婆可爱到强大的天性还是毫不吝啬地多多少少遗传给了儿子的。以后的日子里,骆赏儿惊奇地发现,每次激情褪去的这个时候,文泽就会化身为小男孩儿,不停地卖萌撒娇求虎摸,这是后话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文泽又问。
“你这个怪叔叔!”
文泽朗声笑起来:“怪叔叔怎么样嘛?”那执著的样子就是一个急需等待表扬、认可和奖励的乖宝宝。
“就不告诉你!”骆赏儿一扭头,和文泽杠上了。
文泽支起身子捧过她的头就是一顿狼吻,然后笑眯眯地抵着她的额头说:“好了,不闹了,一会儿散了汗去洗洗。”
这话说的,好似她是最先玩起来的那一个。
骆赏儿气气地用手蹭着嘴巴:“色狼!”
想了想,不禁疑惑道:“文大叔!你真的是处男?!”
文泽的手在自家老婆腰上触感滑嫩的肌肤上游走,一边感慨万千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严格说来不是。”
“嗯?什么意思?”
文泽偏了偏身子,伸出双手来回看:“我也忘记是哪一只了。”
……
骆赏儿一阵无语:好吧,文泽,不得不说,你猥琐了。
当两个人又都神清气爽睡意全无地回到床榻上时,文泽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他碰碰她的腰,又探手钻进她的衣服里在她的身上游移,移到他最爱的位置用手掌心扣住,
呵呵笑着说了句“不盈一握啊”。
骆赏儿脸一,隔着衣服捉住他的手:“喂!你个怪叔叔!”
“你也睡不着不是吗?”文泽说得理直气壮。
骆赏儿把手伸进衣服里,捏着文泽的手拉出来握住,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开始有点儿失落:“我很不完美是不是?”
文泽搂过骆赏儿的脸蛋亲了下,然后很认真地说:“总之,我很满足,毕竟要嫩的就不能想着大的。”
于是,骆赏儿再度默了……
平日里人前一本正经的文泽可以流氓到这个程度,那也的确是一奇葩,不知道这一晚,文泽是不是把他基因里毕生所积攒的邪恶因子都给挥发出来了。
骆赏儿碎碎念着韩澈以前的口头禅:真的是“色狼不分国度,猥琐没有尺度,偷香不止,奋斗不息。”()
☆、天亮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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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虽然占尽了手头上的便宜,柔香软玉在怀难免心猿意马。但他却也顾念着骆赏儿的身体怕是再吃不消他的再度折腾,很是体贴地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骆赏儿没了以前那个软垫的护驾,前半夜被文泽时不时激动起来的身体吓到,但是文泽也只是一动不动安分地搂着她。
天已经是蒙蒙亮了,文泽睡得真安静。
骆赏儿睁开睡眼,看着眼前这张好温柔的睡脸,想这么温文尔雅的男人都是天生带着凶器的,害她那么疼。
骆赏儿哀怨地撇撇小嘴,却抑制不住内心强大的幸福感:从此以后,你是我的,我亦是你的了。
文泽……
如此温柔的文泽……
文泽醒来。
骆赏儿大胆窥视他睡颜的好奇目光一览无遗地撞入文泽的视线。
骆赏儿一惊,脸着别开了眼睛。
文泽淡笑着搂紧她,声线沙哑着:“是你的老公,大胆地看,怕什么?”
骆赏儿娇笑着满足地窝在文泽的怀抱里,两只手不经意地就撑在了文泽的胸前。
文泽的脸上笑意蔓延:“虽说是你老公,但是任意吃豆腐也是要收费的!”
骆赏儿一仰头,文泽的脸那么近地就在近前,她稍微动下就可以吻到文泽曲线优美的下巴。
然而文泽的反应更快。
他低下头迅速地在骆赏儿的唇上轻啄了下。骆赏儿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于是她看到了他微微颤抖的长睫毛、深情闭合的双眸。
她一瞬不眨地看着他,觉得两个人从生疏到熟识,再到亲密如斯,是多么神奇却妙不可言的事情啊。
文泽腾出一点空间,把自己的手掌覆在骆赏儿的手上,细细把玩:“我的小新娘子,舌头被猫咪咬掉了?怎么不说话?”
“在看你啊。”
“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文泽学着广告词。
骆赏儿扑哧笑了,伸出手来捏他的脸:“我看够了!快起床吧!”
文泽开始赖床,死死扣住她在怀里:“再躺会吧。嗯?就一会儿。”那样子,十足的让人心软。
骆赏儿笑着伏在他胸前没说话。
文泽想了想,问道:“赏儿,你和我在一起有过什么遗憾吗?”
骆赏儿揪着文泽睡衣的带子,很认真地思索了下才说:“上次和你在游乐园玩得很开心,可是感觉时间好短啊。你看,因为是冬天,激流勇进都不开放的,鬼屋也没有去成,好遗憾啊。”
文泽本意不是问这个,但是听她这么说就明白了她的不悔。
他说:“3月中旬我还要飞美国。”
见骆赏儿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文泽接着说:“和我一起去吧。俄亥俄州有所谓世界上最疯狂刺激的过山车,”他挑衅似的看着眼前的小女生:“死亡地狱过山车有40层楼那么高,喔......让我想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128米,坐上去应该会像从天堂直坠地狱、感觉死过一回绝不敢再来吧。小丫头,敢和我去坐不?”
骆赏儿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爱极了刺激疯狂的事情,她骨子里喜欢追求极限的因子被瞬间点燃,她兴奋地说:“真的吗?你带我去!”
文泽说:“你胆子那么大?”
“当然,我十几岁就喜欢蹦极和攀岩,在高空俯视的感觉很爽。”骆赏儿不无遗憾地说:“可是,后来又一次爬山从石阶上折下来摔断了腿,爸爸就勒令我不许再做这些运动了,爸爸真严肃。”
文泽心脏吓得直哆嗦,整个人瞬间紧绷。
丛山上的石阶摔下来?!
多高?现在她的腿怎么样了?
可是他板着脸却什么也没有说,看骆赏儿现在能走能跳的样子也知道,她一定是痊愈了。
“你知道的嘛,我很乖,就一直服从着爸爸的禁令。”骆赏儿眼中精光一闪:“文叔叔,你带我去好不好?”
听前半句的时候,文泽还是欣慰着的,一听后半句,立刻想也不想地说:“攀岩、蹦极,这辈子你是别想了。至于爬山,有我,你才可以去。”
骆赏儿眸中的神彩暗淡下来,无比委屈地说:“我还以为找到了靠山,结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小丫头,别委屈。”文泽亲昵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我可以陪你做更愉悦身心的运动当补偿嘛!”文泽一脸邪气的笑着。
骆赏儿真心地觉得再躺下去文泽会真的毫不留情地吃掉她,所以当机立断地起床梳洗。
文泽一个不留神被骆赏儿钻了空子跑掉了,在宽大床的上一边打滚一边哀怨地作小媳妇状:“赏儿,你回来,你回来……”
……
两个人穿戴整齐出了房门,文妈妈已经坐在饭桌上等他们了。
骆赏儿看到婆婆一手拄腮,一手拿着精致的小银叉一下一下戳着盘子里的太阳蛋,嘴巴嘟着坐在那里碎碎念:“让你抢我闺女!让你累着我闺女!还不出来!还不出来!”
……
文泽额角青筋直跳,走过去按住文妈妈的手,可怜的煎蛋已经被插得千疮百孔。
“妈,才7点45分。我们这不是出来了?”
文妈妈慢动作地抬起头,一脸的匪夷所思:“小泽,我5点半就起来做早餐了,你好得意思?”
骆赏儿急忙去圆场:“妈,您还没吃?咱们坐下一起吃。”
文妈妈不高兴地说:“都凉了……”
骆赏儿说:“我来热牛奶。呃……”她看了眼文妈妈盘子里有着悲惨下场的太阳蛋说:“我重做三个煎蛋。妈妈,你们先坐着。”
文妈妈撇撇嘴,咕哝着:“应该让小泽做的,但是他做得太难吃了!”文妈妈极度不满地又在面前的蛋上戳了戳。
文泽软语哄着妈妈:“妈,我陪你聊天。”
骆赏儿连忙把文妈妈面前的东西拿下去,以防她再拿无辜的食物撒气。
“赏儿,”骆赏儿一转头就看到文妈妈在她身后冲她招手,她走近笑着说:“妈,怎么啦?”
但见文妈妈可怜兮兮地说:“我要吃五个蛋。我饿了……”
……
“好,没问题。”
“要快,我要和你聊天。”
“好。”
“妈,不是有我陪着您吗?”文泽有点儿吃味儿。
“我还不稀罕呢!”文妈妈直哼哼。
从这一天起,文泽在他的亲妈面前变成了不那么招人待见的女婿……()
☆、小泽,你混蛋!
()
用过早餐后,文妈妈一直对骆赏儿煎蛋的手艺赞不绝口。
盘子里整个蛋都摊得薄薄的,又嫩又香,六分熟,嫩滑可口的蛋白上橙色的蛋黄又养眼又让人嘴馋。
“完美!”这是文泽的评价。
其实骆赏儿觉得很惭愧。
因为,她只会做煎蛋……
所以才把煎蛋功夫修炼得如此炉火纯青技高一筹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
门铃忽而响了,文泽正和妈妈斗嘴斗到高峰处不亦乐乎,两个人均是恋战不已。
骆赏儿全程围观、不发一语,囧得不行。
文妈妈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小泽,你去开门!”
文泽说:“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我开就我开!”
文妈妈冲着儿子的背影得意地说:“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小样儿,和我斗!我会走的时候你还不会爬呢!”
骆赏儿:妈妈,这的确是句大实话……
这两人也真是对有才的母子,居然把领语录都搬来了。
文泽一开门,明显地愣住了:“可可?你怎么来了?”
有个干脆利落的女声回答道:“我什么时候来看妈通报过!”
骆赏儿呆呆地站在大厅中央:文泽不是独生子吗?
文妈妈快步迎出去,揪着衣角,又是开心又是委屈:“可可来啦?你那么忙喔,过年都不来看看我。”继而又拉着那人的手往沙发带:“让小泽给你减减负,不能总让我们可可做那么多事!”
“妈妈,我不累的,小泽他需要我。我也喜欢工作。”
叫可可的女人见到屋子里有个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女孩儿,不禁问:“妈,这位是……”
文泽拉了骆赏儿去她们对面坐下,淡淡地道:“可可,这是我的新婚妻子,骆赏儿。”
史兰可显然是惊吓过度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半天才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新婚?!”
骆赏儿讪讪地,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她调整了下情绪,说道:“你好,可可姐,我能这么叫你吗?”
“啊,也行。”史兰可还在游魂中,好一会儿居然又对文泽说出了一句让骆赏儿始料未及的话:“小泽你这是抽得哪路的风啊?!再说,结婚怎么能没告诉我呢?”
文妈妈看着骆赏儿尴尬的处境,轻轻拍了拍说话冒失的干女儿,对儿媳妇说:“赏儿啊,这是和文泽一起长大的史兰可,大文泽三岁,我收来当女儿了。”
这是骆赏儿第一次看见文妈妈端正和蔼的慈爱样子,心里想,这位史小姐对于文家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吧。
史兰可大概也感觉到自己的失礼了,连忙和骆赏儿说:“小妹妹,你别见怪,我这个人说话有点冲。我就是纳闷,文泽以前没说过你啊,谈恋爱结婚没道理不告诉我的。”
骆赏儿心里别扭,面上还是大大方方一笑:“没事,我和文……文泽登记是有点匆忙了。”
文泽手机响起来,他走到一边接起来:“小安,什么事?……股权式投资还是契约式合营不是他们提出就能决定的,商场上本来也只是将本求利,无可厚非。但是想趁机压死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文泽的声音淡淡地,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是他动怒的表现。
骆赏儿闻声不自觉地扭头,她看到文泽侧立在那里的挺拔身影,隐约可见他冷漠肃然的神色,眸子里锐利的光芒竟有些凌厉,这样的文泽是她所不熟悉的。
她的文泽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有时候还有着大男孩的可爱执拗。
“他工作起来就是这样,狠呆呆的。”史兰可忽然说。
听了这句话,骆赏儿的心情有点低落,她的丈夫还有哪一面是她未知而需要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呢?
文妈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两个孩子都有点郁结在心的样子,只好趁机耍宝起来,她两条腿儿一盘,在沙发上左右晃着身子叫:“嗷~嗷~不干!你们两个都看着小泽!都不要为娘了!”
史兰可连忙笑着说:“妈妈,我看你,我看你,我都想你了怎么舍得不看您?”
这句话最讨文妈妈欢心了,她开心地笑了:“可可呀,你这么好,我都舍不得你嫁人了。”
史兰可只是微笑着不语。
文妈妈瞅瞅那边好似有点难过的骆赏儿,得意地说:“赏儿呀,是不是吃醋了?妈妈也喜欢你。你能为娘亲吃味儿,我真开心!”接着又捂着脸扭扭捏捏地做羞涩状说:“讨厌!人家都不知道你存了这心思……”
史兰可看看骆赏儿,骆赏儿瞧瞧史兰可,都不约而同地默了。
下午,文妈妈说:“今天妈妈陪你们玩好玩儿的游戏吧。”
于是,冬日里暖融融的文家书房里,四台笔记本前面四个脑袋瓜围着文泽那案宽大的会议桌端坐着。
其实,三个人心里明镜儿的,这明明就是他们在哄妈妈下她心爱的四棋。
文妈妈一声令下,大家迅速占领游戏房间和游戏桌以免被别人抢了先机,文妈妈说了,周末这个时间段人最多,空桌难找。
文妈妈的要求很高。
作为敌方,你一定得输。但是要输得滴水不漏。
你赢了她要生气的,生气要弹脑袋的,文妈妈的纤纤小手弹起脑袋来真不是一般的疼,但是史兰可和骆赏儿她是舍不得弹的。
于是,文泽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要义无反顾地担负起替罪羊的可怜使命。
当然,输得明显文妈妈也是要生气的。生气那是要骂人的。
文妈妈骂得最多的就是:“小泽,你混蛋!”是的,不论谁得罪她,她骂的都是:小泽,你@¥$&!#*~
作为对家,文妈妈会对那孩子有更高的精神追求。
患难与共是必须的,但是同样是面临被炸死的危险,你的司令是要挡在她的司令前面的;同样是面临诱敌深入的任务,你要更加地不怕牺牲,不怕献身;还有就是,即使你就在敌方军旗上方,只消一步就可以扛旗,你也只能占个军营等待妈妈用个小排长来获取胜利的甜蜜小果实。
史兰可晚饭过后走了。
走之前她亲了下把脸蛋伸过来讨吻的文妈妈,文妈妈当时的表情很讨喜,她指着自己的脸颊很纯情地说:“我卸了妆的,不脏,不过也不香喔。”
史兰可和文泽说了句“公司见”,又对骆赏儿礼貌地道别就走了。
她的背影可真潇洒,骆赏儿闷闷地想,像她这样的女人,率真直爽,美艳又有魅力,事业心强,有能力,值得任何男人钦佩,就是说话有点儿粗线条了……
……
夜色浓深。
骆赏儿感到身后有具温热的身体靠过来。
文泽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两手在她的身前交叠,他在她耳边气息暖暖地痒着她:“赏儿,想
什么呢?”
……()
☆、夜城之滨
()
“换衣服,我们出去吧。”文泽在骆赏儿雪白的颈子和耳后轻轻啄吻着:“和我出去走走,嗯?”
那样温柔地和她说着话的文泽让骆赏儿失神,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在这样的柔情蜜意里醉了。
她的心在那一刻涨得满满地,有种感觉盈满了心田,像是要溢出来。
她知道,那是幸福。
她把自己的双手扣在文泽温暖的大手上,美丽的秀发都侧垂在一边的胸前:“这么晚了,应该都有9点钟了,”她的头轻轻歪向他的:“一定要出去吗?”
“对。”他把她肉乎乎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下,贴着她的脸颊,有些含糊地说:“妈妈睡下了,我们悄悄地,现在就走!”
文泽快速换上衣裤,去了趟储藏间,然后就下楼发动车子等她了。
骆赏儿想了又想,文泽这是第一次正式和她约会。
虽然时间奇怪了点,场合未知,天儿也怪冷的,可是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比较适合情侣间干坏事儿,嘿嘿……
骆赏儿精心地打扮了下,穿了最喜欢的皮裙子,化了淡妆。
骆赏儿能想到的“坏事儿”就是,她可以被文泽裹在大大的外衣里,他们彼此相拥着,腻腻歪歪地在夜色里的星辉下赏月、说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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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的车开了半个小时,到西郊护城河岸的时候骆赏儿已经昏昏欲睡了,没办法,车里暖气足,没有午睡的她现在有点困倦了。
文泽逗她:“你要真睡着了,我可把你自己扔这了啊。”
骆赏儿揉揉眼睛,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个呵欠:“好狠的心啊。”
文泽笑着揉她的小脑袋:“我怎么舍得?你也知道的,我这人面善心软。”
骆赏儿被扰了困意,不满地坐直腰板:“没看出来。”
“没看出我面善还是心软啊?”
“都没看出来。”
……
“算了,我不和小丫头斗嘴。”
“和小丫头斗嘴你还不是输了?”
……
“你还是睡着时可爱点儿。”
“那你总不能期待着我长睡不醒啊?!”
……
“你个气人的丫头,不许胡说八道!”文泽一直没机会见识到骆赏儿自诩为空前绝后大的起床气,这回算是知道这平时可爱的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样子了。
文泽拔了车钥匙探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
骆赏儿大爷一样享受着文泽的伺候,念念有词、抑扬顿挫地赋诗一首:
“毫无疑问
我嫁的老公
是全天下
最可耐的。”
文泽哭笑不得地拽着骆赏儿亲在她的额头上:“你梨花教主附体啊,下车!”
文泽先行下车,骆赏儿慢吞吞地拖着好似千斤重的两条细腿走出来,但见文泽打开后备箱,整个上半身埋在里面摆弄什么。
骆赏儿一下子好奇起来,凑过去看。见后备箱里全是方方正正的东西,她不禁问:“这什么?”
“我的遗憾。”
“啊?”骆赏儿傻乎乎地发愣。
文泽把东西在河畔上分散开摆成一排,骆赏儿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是烟花。
文泽燃了花火护着骆赏儿一齐退后。
砰!砰!砰!
几个硕大的烟花几乎同时在一瞬间绽放在宁静的夜际!
好壮观!漫天的姹紫嫣!
太美了!
花火不断地鸣着声响冲上夜空,有正规正矩的圆形,中央是明亮的黄,渐渐向外围扩散是艳丽的、耀眼的橙、炫目的蓝,那烟花的尾端沙沙响着旋下来,像过年时放的小鞭炮。也有的像个巨大的伞花笼罩下来,划落的余烬像极了瞬间即逝的流星。
骆赏儿呼着白白的雾气,兴奋地失了言语,只知道抱着文泽开心地跳着叫着。
寂静的夜城之滨,烟花无比绚烂,而他,就在身畔。
两个人的背影在烟花照亮下波光粼粼的河水边并肩仰望,那彼此相依的剪影十足的默契美好。
文泽搂紧了她,下一刻真如她曾幻想过的那般,他把她结结实实地裹进了暖和的衣服里,骆赏儿被护在文泽强健的胸膛前,仰着冻得通的小脸儿望着天上出现的绮丽壮美景观。
“呀!这个好看!这个好看!”轰然的鸣放声中,骆赏儿大叫道。
文泽不语,只微笑着看看怀里的笑脸,更搂紧了她。
那烟花绽开时与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只是在最后的几秒钟,散落向四周的花火燃成了火的灯笼!一串串飘挂在微风徐徐的夜色里。那时,其他的烟火已经绽放完毕,空旷而幽深的夜幕上就只有这一抹抹艳丽喜庆的色。
渐渐地,它们又都融入黑暗里,好像不曾美丽过、耀眼过。
骆赏儿望着烟花隐没处白色的烟雾,心里的激动还没有平息,却搂着文泽的腰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炮竹解禁期已经过了,你会不会被抓啊?”
文泽无奈又好笑地叹气:“你个没良心的小姑娘,要举报我?”说完还报复性地在她冰凉的脸蛋上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口。
骆赏儿揉揉背虐待的脸蛋,问他:“为什么带我来放烟花?学小年轻搞浪漫?”
文泽气结:“现在好了,花火放完了,你一高兴了就气我,这是什么道理?”
“哪有?”
文泽轻哼:“毫无疑问
我娶的老婆
是全天下
最刁蛮的。”
“噗。”骆赏儿没忍住:“没正经。”
文泽带着她往车那边走:“那说正经的。今年过年的时候,我是在工作中渡过的。十五放烟
花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看着公司外面的烟火和三三五五的人群。我就在想,如果我要娶的小妻子现在就在身边会是什么样。”
文泽把骆赏儿不老实伸出外衣的手捉回温暖的衣服里握住,笑着说:“那时候还没有娶你,日子过得很单调,也很忙、很累。现在细想起来,却是很遗憾。”
他低下头,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的:“那时候你都放假了,应该早点让你来到我身边的。那样,我会早点知道,真心的快乐是什么感觉。”
骆赏儿心里一热,一踮脚尖就去亲文泽。
天太冷,骆赏儿看烟花又站了那么久,脚都冻麻了。
亲完她就发现,感觉不对,她亲文泽下巴上了。
骆赏儿不经大脑地说了句:“呃……不好意思,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
☆、咬与反咬艰苦卓绝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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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赏儿不经大脑的那句“不好意思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让文泽眼角直抽。
赏儿,你这……什么喻啊!?
骆赏儿一细想,也不好意思了:“我不是说你的嘴是马屁股、你的下巴是马腿,我是想说本来想拍马屁股来的,结果拍马腿上了。其实,我本意吧……”
文泽略微低头,倏地捧上骆赏儿的脸就吻了过去。
柔情四溢的、缱绻磨人的、深情蜜意的。
不过,文泽是真的发现骆赏儿已经被冻得无法协调自身行为了。
他鼻尖儿抵着她的鼻尖儿,唇齿相依,无奈地含含糊糊说道:“傻儿,已吴要咬五厦嘴唇。(译为:赏儿,你不要咬我上嘴唇。)”
骆赏儿本来是学着文泽的样子去回应他,很投入地闭了双眼,听了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下意识结结实实地咬了文泽的上唇一下。
文泽轻呼了一声,伸出手来摸了下自己冰冰凉的嘴唇。
有血珠冒出。
骆赏儿自知理亏,忙安抚道:“对不起,好久没吃肉了……”
这一路上,文泽都郁闷着,果真是年纪大了吗?
浪漫没天分,居然还被咬了!?
想想那个马屁和猪肉的比喻,文泽忍不住看了下身边忐忑的小女人,无力感很浓重,继而又笑着摇头,学着京剧的腔调:“我可爱的小妻子呵,你这样气我是为哪般啊~~~”
骆赏儿却好像忽而想到了什么,很认真很学术精神地问:“妻子和老婆是一回事儿吧?”
文泽想也不想:“当然。”
“那小妻子不就是小老婆?”
……
回到家,骆赏儿的小脸儿扑扑地可爱,一室的温暖让她舒服得直哼哼:“好暖和,好暖和!”
文泽调试了水温,两个人冲了热水澡,终于感觉不那么冷了。
看到骆赏儿从更衣间里走出来,一直等着她的文泽从床上坐起来,搂过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盈满香气的衣服里,央求道:“换上我给你买的内衣让我看看,好不好?”
骆赏儿的手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心里痒痒地:“乖,这都快一点钟了,姐姐要睡了。”
文泽赌气地仰脸盯着骆赏儿道:“人家挑了好久的。你看,内衣不能买了就穿吧,我为了你手洗的;怕你穿着不舒服吧,我把商标都细心剪掉了,没留一根线头儿……”
那委委屈屈的样子啊……
骆赏儿恶寒,不禁冲口而出:“我才是小的那个!我才是女孩子!你要不要这么娘地和我撒娇啊,老公!”
文泽一下子不动了,搂着她的手僵了又僵。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清清楚楚地唤他。
什么感觉?
莫名地兴奋、激动,还居然有点妙不可言的欣喜若狂。
骆赏儿不禁狐疑:“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文泽复又低下头去,在骆赏儿身前蹭蹭脑袋,喃喃地说:“再叫一次。”
“什么?”
“老公。”
骆赏儿笑得花枝乱颤:“好了,老婆,快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这什么和什么啊!
“叫我老公!”
“嗯!叫我老公!”骆赏儿故意不理会他的小脾气,打个大大的呵欠,绕到床那边,倒头就睡,留下一脸郁卒的文泽,自己在那里唧唧歪歪了很久也慢慢地闭上了打架的双眼。
第二天骆赏儿才晓得,自己这是遭到了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和别出心裁的报复了。
清晨,文家偌大的旋转餐桌上,骆赏儿瞅着满桌子的饭菜举著迟疑着。
终于,她放下筷子,泄气地说:“动物保护协会会严打咱们家吧……”
文妈妈笑眯眯地:“小泽今儿早晨说的,你馋肉了!来,每样都尝尝,喜欢就天天让齐婶做!”
骆赏儿看着自己碟子里堆起来的如小山丘一样菜:蜜汁叉烧排骨、糟蒸海鳗、花雕冰糖猪肘子、烧羊腿,餐桌上还有文妈妈勉为其难放弃夹给她的牛油芝士虾、野紫苏蒸田螺、黄金雪蛤酿蟹盖、鸳鸯五珍烩、香映参鲍汤、银湖雪蛤 ......
骆赏儿扶额:我美好青葱岁月里那明媚的忧伤啊。
妈妈,这大早上的,怎么消化……
中午的菜谱是:醋熘肉片儿、清蒸八宝猪、烩鸭腰、炒梅花北鹿丝、广肚乳鸽、酥炸鲈鱼条、菠萝拼火鹅、各种海鲜……
晚上,丝毫不见收敛,依旧是各种肉。
于是,骆赏儿捧着那碗西湖牛肉羹和一碟子鱼香肉丝死活不撒手,那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再这样几天下去,她看到肉就会恶心。
她仇视地看着和她抢汤碗的文泽却是放柔了声音哭丧着哀求:“我好不容易看到个稍微清淡点儿的……老爷!就放过奴家吧,老爷!”
那一声声的控诉让文泽忍笑忍得好辛苦,他意有所指地动动唇,说:“亲爱的,你不是馋肉了吗?”
文妈妈则若有所思地说:“这鱼香肉丝里肉太少了,是不,赏儿?”
……
这整整一天里,骆赏儿在文妈妈难却的贴心下撑得叫苦不迭,只要她有一点儿点儿不想吃的意思文妈妈就愧疚地看着她说:“咱家做的肉不好吃?”
文泽则一直没说话,只是偶尔会扬起很得意很欠扁的笑容气气她。
但是,晚上入睡前,文泽就笑不出了。
“明天你就要去学校了。就一次,一次还不行吗?”文泽搂着肚子鼓溜溜的骆赏儿,一下一下帮她舒缓着胀胀的胃部。
少黄鼠狼给鸡拜年了!还不都是你害的!
骆赏儿忿忿地说:“不好意思!运动量太大,我怕挤出来!”
“……”
“那我轻点儿。”文泽继续商量着,手开始行动,唇磨蹭着亲她的脸,手探向她的胸前。
骆赏儿一点儿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轻推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再过来!再过来,我还咬你!”
……()
☆、甜蜜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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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发现他需要用更加打动人的方式来收复江山。
他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