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这次宋家可能真的要倒了。”
“不至于吧!只是几家商号停业而已,你不也了几只老鼠还能抛了宋家的根不成。”常佑房连忙到。
“那是给他们听的,佑房,这牌桌上还有很多事你都不懂,陈家的两兄弟想要分家,所有人就都得看着行事,卢御他爹是淮文渊最重视的学生,淮太师却不知为何对岐王无比上心,还有你以为九牙为什么会知道那么机密的事情,他爹可不就是那位禁军统领,这两人能坐在一处笑也就你看着平常。”宋美玉顿了顿道,“老爷子想要抱住北魏最粗的腿,人家未必想给你抱,我也不瞒你,有份从黄州传回来的折子现在就摆在相府大人的桌案上,里面全是我们宋家如何在黄州占地夺粮的腌臜事,还真是看了那位刚刚上任的新县令。”
“谁家最初的时候都不干净,朝廷要是抓着这种事不放,就不怕其他家族寒心,若是没有宋家在黄州圈地种粮,每年那来百万石的粮草入国库,就算李首辅昏了头,陛下和淮太师也不会答应的。”
宋美玉缓缓站起身,伸手在常佑房脑门上轻轻一弹,叹声道:“佑房啊!你还是乖乖回学府做你的学生,很多事不是你以为如何就如何,走了,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这些钱送你买些零嘴吃。”
常佑房嘴巴半张却又不知该些什么,看着那娇艳女子更显落魄的背影,他也隐隐察觉到了今年的年关会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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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宋家真的完了吗?”九牙看着从门外风尘仆仆回来的赵钟明沉声问道。
赵钟明纳闷从来不在意政事的子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了,不过心中却是很满意,歪着头道:“差不多吧!那位老人不想见到的人,就一定会在北魏消失。”
“那陛下的意思呢?有一个宋家做支持不是更好吗?他既然决心与李首辅比比手腕,又为何要自断一臂。”九牙直言不讳的道,更是点名提及到了李居承,吓得赵钟明连忙四下看去,好在没有丫鬟仆从在,不然又要多填几条无辜性命。
“傻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赵钟明厉声喝道,拉过对方朝内室走去。
去了内室,赵钟明惊奇看着与平时有所不同的子,当初本是想将他放去禁军中历练一番,奈何对方没那个体格,又想着去中书省培养培养为官之道,而对方又对朝政全然提不起兴趣来,在国子监一待就是两年多,每玩玩耍耍,他也就渐渐断了这个念头,全心培养在兵部当差的长子,而今对方突然开口,除开不当的言谈,所的道理却都是透彻的很,着实让他害怕,是不是有人故意教他这么的。
“宋家能够在黄州京都有如此的权势,陛下这些年的确暗暗帮衬了许多,也同样有心让宋家成为和周家一样的内臣,但是这一切似乎有些操之过急,弄到如今的局面,陛下也实属无奈,没想到已经沉寂许久的首辅大人这次竟然会反应的如此强烈,所以不得不。”
“不得不舍弃宋家来缓和与李首辅的关系吗?这等过河拆桥的行为,父亲难道不感到害怕吗?”九牙直接的回答让赵钟明愣了许久,甚至是在对方出这句话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过河拆桥这四个字竟是如此的贴切。
“你不懂,那位老人已经铁了心要将宋家逐出三大世家的名列,不管是对淮文渊还是周家,这都不是坏事,事已至此,陛下还有更好的抉择吗?”赵钟明无奈道。
“真是如此吗?”九牙突然冷笑道,“父亲你真的以为是那位陛下被逼无奈才选择放弃宋家的吗?两年前陛下暗中授意宋家提升米价,然后再做一番表面功夫以收拢民心,如果真将这件事抖搂出来,就以此刻岐王殿下的威望,民心该向着谁。”
“这话谁给你的,如此谤君之言该当死罪。”赵钟明故作惊怒,一双眼睛却是明显的闪躲起来。
“我猜的,但父亲的脸色让我知晓我猜对了。”九牙轻声道。
赵钟明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抚着子的额头,神情严肃的道:“立儿,这些话跟为父就好,千万别传到外面去了,不然我们一家子的性命都难保。”
“那宋家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此刻的局面必须要他们成为弃子。”
“宋家已经死了,并不是他们在错的时候做了错的事情,只是在对的时候没有做对的事而已,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陛下也需要他们死,这就是君臣之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为父多次告诉过你,更何况宋家占着的是整个北魏的粮仓。”
九牙黯然神伤,听着父亲近乎狡辩的言谈,不由慌张下一个怀璧其罪的会不会就是他们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