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见。
陈童又躺下去,说了句:“睡觉吧。”
烧还没退,不折腾他了,陈童心想。
利时勋低声“嗯”,按下窗帘,遮挡住雨后月色,屋内更加暗了几分,再将加湿器打开。
床柜子上,虚无缥缈地水雾幽幽而上。
这张床是比利时勋卧室那张要软,要小一些。
大床因为加了一个人的重量,明显凹陷不少,陈童察觉到身后的人,掀起被角,躺了进来。
没等他动作。
她翻了个身子,滚进他怀里,一手环住他的腰,额头靠着他发烫的胸口蹭了蹭,像只考拉一样窝在那里。
“晚安。”
轻轻柔柔,温和似水。
不得不承认她心疼了,见不得向来意气风发的人,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高烧还没退,不适合再做些别的。
比如聊天,比如**做的事。
利时勋恻了个身,手穿过她脖颈下方,为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闭上眼睛,低头隔着柔软的发丝,落下一个吻。
“晚安。”悄悄地又将卧室内的灯光,调暗了一度,几乎要看不清周围,但还是有点光度。
怀里的人很快就睡着了,呼吸绵长平稳,又动了一下。
倒是他,本来两天没闭眼,加上额头邦邦直响,这会睡意全无,怀中美人,喉结滚动,狠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凉气。
重新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
天空浅灰色,西北角浮着几颗失光的星,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催醒这熟睡中的别院,院中鸟儿呖呖啼啭,金色的光辉透过云层,闯不过厚厚的遮光帘。
室内一片昏暗。
许是生病的原因,利时勋醒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指向7点整,比他以往晨练晚了半个多小时。
刚睁开眼,下意识就寻找陈童的身影,见她乖乖地还躺在自己怀里,优秀的侧颜,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她还没在熟睡。
这个点如果叫她,肯定会迎来一个白眼,她的起床气可不小。
利时勋拿过一个枕头,帮她垫好,自己悄声下了床。
她和他之间,很多事,今天是时候完全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