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揉开后,会渐渐习惯开始那种酸疼的感觉。
利时勋后续加了点力揉散,陈童也觉得还好,比护士一上来就下足狠力按下去,容易接受多了。
“你是不是学过呀,还挺舒服的。”
身后的人没理她,板着一张脸,紧盯着手下,怎么都揉不散的大片瘀青。
陈童识趣了。
按照以往,要是夸夸他,辫子早就翘到天上去了,凝结的气氛告诉她,少说话,只享受。
她闭上嘴,全身放松下来。
只觉得后背贴合他手心中的茧子,有些磨人,不疼不痒。
利时勋看了眼她耷拉在枕头上的脑袋,柔柔软软的发尾顺着枕沿而下,些许披在他的大腿上,手下腰肢软肉明显放松下来。
这妮子,还真当现在是在给她按摩。
揉了一会儿,“嘎哒”药酒盖子盖上的声音,像打开陈童的开关一样。
一听见声音,立马就坐了起来,缩到床头边上。
本来他的床就很大,现在被子被丢在地上,显得这张床就更加空旷,孤零零的只有两个枕头。
利时勋将药酒放在桌上,转身过来就见,她弯着腰去够地上那席被子。
“很脏。”嫌弃的声音在头顶上飘过,陈童拿在手上的被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放还是该丢回去。
哪里会脏啊。
这屋里屋外,每天都是定时定点打扫的,连一粒灰尘都见不到好吧。
但还是放开被角,坐在床沿,她还真不知道平时的被子都收在哪里。
利时勋没让她想。
沉着一张脸,弯下腰将人抱起,走出卧室,进了她的房间。
也是,利大总裁怎么可能自己去铺床。
陈童屁股一着床,装腔作势地捂着嘴巴,打了个深深的哈欠,倒在床上,背对着他说了句晚安。
利时勋紧盯着床上那个团子看了好一会儿,皱眉,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有事第一时间找他?
陈童紧闭着眼睛,其实耳朵一直在听着身后的动静,隔了有两分钟,才感觉到眼皮上的灯光在慢慢变暗,她徒然一僵,着急地睁开坐起来。
“没关,调暗一点。”利时勋温柔地哄道,柔光中,脸上的疲惫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