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餐厅内,保姆和厨师早在厨房内准备早餐,利时勋悄声推开门出来,长廊里飘着几缕香菇粥的味道,很淡又很浓。
肚子这会才觉得饿得慌,想起来他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胃里翻着酸,不由得加快脚步,回了自己卧室洗漱。
昨晚烧不知道什么时候退的,但身体一直很热,还搂着陈童不放,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粘腻腻的,都是汗味。
简单冲了个澡下楼。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
“先生早,管家特意吩咐今天做些咸骨粥。”保姆满脸带笑,好些天没见到利先生和小姐了,今天特意早过来来些,将冰箱换上最新鲜的食材和果汁。
当然,还有陈童最爱的各类果酱,得让厨师多准备些口味,空运过来也要时间。
利时勋点头,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端起碗里的粥,勺了一大口,香滑润喉,暖胃不腻。
还是头一次,觉得这厨师还不错。
伸手将陈童那碗拿过来,倒入自己碗里,楼上还静悄悄的,这丫头没那么快下来。
一个人吃饭总是无聊,很久没打开墙壁上的电视了,平时陈童坐在对面,他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打开电视,只觉得对面的人,一举一动就已经赏心悦目。
这会,餐厅内安静得无聊,又不想上去叫她。
于是,打开电视准备看会早间新闻,一按下餐桌上的按钮,电视通下电源,呈现出来第一个默认的电视节目就是,瑞士的气象卫视。
“阴天带小雨。”
熟悉的女主持人,穿着那身天空蓝的西装站在边上播报,脸上神情愉悦,不像国内电台的主持人,即便是这种天气预报,都刻板着一张脸。
利时勋望了眼窗外,暖阳正好,连玻璃窗都是新洗的透亮。
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心情很好。
没再抬头看电视,加快速度将面前那碗粥喝完,起身上了楼梯。
身后的主持人还在电视里有趣地播报,声音逐渐变小,逐渐远去,就像那段,每天看着瑞士的天气,每晚看着时差的日子,再也一去不返,埋藏在时光里,无需打开,无需回忆。
利时勋放轻了脚步走近,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沉沉地睡着,没有要起的意思。
他坐在她边上,看了一会,指尖撩开盖在她脸颊上的头发,然后弯腰俯耳:
“起床了,小懒虫。”
额头轻轻贴了下她的脸颊,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又说了一遍:
“宝贝,吃早餐了。”
陈童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处一热一凉的,本来生物钟到了,也醒了个七七八八,被他一弄,早就清醒过来了,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又翻了个身,翻两个,刚好翻到床沿,远离他的另一边床沿。
然后眯着眼睛起床。
转身进了浴室,背靠着门,大清早的心扑通扑通狂跳,比刚刚跑完800米跳得还要快些,难道是太久没见,化学反应太过强烈了?
低头拍了拍冷水,洗漱完,算是冷静了会。
吃完胃药,下楼坐在餐桌前,利时勋已经从她起床那刻到现在一直跟着她了,陈童被看得心里发毛,一方面又感觉怪怪的,就像是加班工作,没做完,就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这个工作还是挂在心上,第一件事就得继续完成它,心里搁得慌。
可,昨天的稿子也不急啊?
陈童一口一口地吃着粥,身后传来广告的声音,还有耳熟,法语,却带着瑞士口音。很像德语区那边的人,疑惑地转头看,大屏幕上的那个男人,不就是瑞士当地有名演员乔斯汀吗?
之前还来过瑞士海岸边上的别墅区度假,打过照面,结果外国人热情,可能是在花园里见到大哥,结果下一次,就主动带了个菠萝登门拜访。
大哥在瑞士海岸小住那几天,这人几乎每天都来。
弄弄花,蹭蹭饭。
幽默倒是真的幽默,也正是因为他讲得笑话,还挺好笑的,至少陈童笑了几次,被顾霆看在眼里,也就没立刻撵人离开,算是牺牲色相,博妹妹一笑了。
陈童像是见到熟人,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人说他是大明星,还真是。
挺吃镜头的。
嘴角的弧度,没能逃过对面男人,狙击用的眼睛。
帮她将咸鸭蛋黄捣碎,放进她碗里,酸酸地问:
“认识?”
不用她回答都知道是认识,只是想听她说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很有好印象?
军营的事情她不知道,瑞士的事情他同样不知道。
而军队枯燥单一,一句话,一枚勋章就概括完了。
她在瑞士学画画,艺术生,艺术学院,单见过的模特就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