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也认真回答:“半年前,因为一些事陆中贤受伤了,流到到河间镇被我救了。所以,我算是他的恩人、朋友、知己、如果没有意外,我还可能是他的……”
“你是郎中么?东洲摄政王受伤被你救了,那你是不是也能救我们王子?”
又是那个不说话唯恐别人以为他是哑巴的大汉急吼吼的插嘴,直接打断了苏染染的话。
“巴图!”敕勒王子一声冷叱:“退下!”
大汉巴图被训了,闭嘴了,但是一脸的担心和焦急却是溢于言表。
苏染染这才想起,自己从第一眼看这个家伙就是坐着,刚才那些人都操刀子要火拼了,他依然坐着纹丝不动。
如今东洲北国两边情况微妙,若是自己救了北国的王子,那误会解开,北国也肯定会对东洲人的大度善良而征服吧。
“敕勒王子,虽然我不是郎中,但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伤。我身上带了一点伤药,或许可以帮到你。”
巴图又激动了:“你有伤药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王子受伤多日,但因为没有好的伤药,我们王子这其实都是在强撑的。”
“出去!”
敕勒王子都要气死了,这巴图可是草原第一勇士,哪儿都好,就是嘴和女人一样碎!
因为过于生气和斥责用力过猛,气血运行加速,敕勒王子忽然伸手拄地,就有鲜血从他的手蜿蜒宴流下。
一个人能有多少血?这么流下去,身体还不一会儿就得凉了个屁的。
苏染染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守着洞口,我给你们王子疗伤。”
这一次巴图倒是不叽歪了,赶紧将所有人都撵出去了。
苏染染转头跟钟琳道:“你也出去,先传信陆中贤说明这情况。然后去最近官府,亮出你的腰牌,把能带的官兵全部带来,阵仗越大越好,就说摄政王派人来接应北国王子了。”
钟琳皱眉:“苏姑娘,不是应该秘密送人去京都么?怎么还大张旗鼓的送啊。”
苏染染笑了:“我这个和敕勒王子的反其道而行是一个道理。越危险的往往是越安全的。暗中之人只敢做偷鸡摸狗的行当,是不敢光明正大行事的。而且,他们的目标不是杀死北国王子,只是为了挑起两国矛盾。”
钟琳明白了,转身去安排。
苏染染看着钟琳出去山洞,回头对上敕勒王子,发现他一双眼睛正落在自己身上。满是探究,猎奇和赞赏。
这天都要亮了,苏染染可没有心情跟他眉来眼去。
起身,丢下一句:“你脱衣服,亮出伤口。我的药藏的有点严实,不便在你跟前拿出来,我去里面拿。”
苏染染走近黑黝黝的山洞里面,快速去空间超市买出来止血药,止疼药,为了保险,又拿出抗生素。
回来火光通明处,见敕勒王子也没忸怩,上衣除尽全都堆在腰上,整个赤·裸上身。
右胸前一个刀伤快有一尺长,直接切到肩膀上。
因为没有伤药,十几天了,伤口不仅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反而有溃烂的趋势。流血中带着浓水,明显是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