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眼角跳了好几跳:“你这命真是够硬的,伤成这样,居然还能坐住跟我一二三的回答问题呢。”
敕勒王子知道自己伤很重。能熬过十几天,有属下东找一点,西找一点的草药续命,也幸好是冬天冷,感染的速度没有很快。
苏染染将两颗止疼药递给敕勒王子:“吃了它,止疼的。我得用刀子将你这伤口上的烂肉清理了,才能上药,不然再好的药也是白搭。”
敕勒王子看不起那两颗豆粒大小的小药片,豪气干云哼一声:“不用吃药,你尽管来就是。”
“这时候还耍帅呢?真想帅,自己拿刀子割啊。我药都拿出来了,你还磨叽磨叽。赶紧吃了我好动手。”苏染染满脸不耐烦的催促着。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敕勒王子,从来是命令别人的主儿,此时被一个小丫头这么训着,他是咬碎了牙才忍住了火气,拿走药扔嘴里。
嗯?这药是甜的。好吃,好像糖果一样。
苏染染随后从敕勒王子的腰带上拔下一把镶嵌着好多宝石的匕首,在一边的火把上反复烤了烤。
“躺下,你这样坐着我不好弄。”
敕勒王子咬着牙躺到一张兽皮上。苏染染则跪坐在他身侧,干净利落的片起腐肉来。
不知道是吃了吃疼药的缘故,还是这丫头的手法好,刀在肉上割,敕勒王子没感觉到一点疼。
之前看她的巴掌大的小脸光洁如玉,还以为是火光昏暗或是距离的原因。如今距离近了,火光也很亮,才发现这位苏爷名字够霸气,模样却是如此娇美明媚。
脸很小很小,比草原姑娘的大脸少一半不止。皮肤好的找不到一点瑕疵,没有草原姑娘脸上特有的腮红。那一双眼睛生气时候是明亮的,瞪人的时候是明亮的,此时,专注的时候更是明亮如光。
“我是长得不错,但你也克制一下,别看的这么肆无忌惮。小心我手上的刀子,直接送你魂归故里。”
苏染染拿刀子在敕勒王子的脖子上比划一圈,警告。
敕勒王子又不是被吓唬长大的,收起眼神,不由得勾了一下唇角,小丫头真有意思。
“你不会送走我啊。你担心两国交战,拼命救活我还来不及。”
苏染染哼一声:“现在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之前那脑袋干什么去了?”
敕勒王子不想回放自己犯傻的几天,转移话题:“看你手法利落娴熟,,面对这伤口临危不乱,你确定真不是郎中?”
苏染染实话实说:“我真不是郎中,但我给猪啊,羊啊,兔子啊治过伤。算是半个兽医吧。”
“……”
苏染染清理干净腐肉,用自己的帕子沾水将那伤口周围的血糊糊都擦洗干净。然后将止血疗伤的药粉撒上去。见敕勒王子的里衣上都是血污,也用不了。就将自己的衬裙给撕了,将那伤口给包扎好。
最后将抗生素拿出来两滴,也懒得废话,直接将送他嘴边。
敕勒王子也不废话了,反问问了也得吃。
这一番操作结束,苏染染起身捶捶后背,出去山洞,发现天都亮了。
“天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