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格直笑,嫣然如花。
卫不腻自顾自给他夫人喂下了解药,这才自己服下。他和贺花花分属外四房的离艮二房,他们二人既是重归独孤门下,这二房的属下便也纷纷上前,跪伏于地,央求独孤月赏赐了解药,各自服下。
何应手犹自在犹豫,几个巽房的属下抬着乌先生走上前来,将他放在了地上。乌先生中毒颇深,方才发作起来,被方智禅师点中了穴道,此时疯症暂歇,神志稍清,挣扎着要爬起来磕头,却只是呼呼地喘气,动弹不得。
独孤月俯身下去,将解药送入他嘴里,笑道:“差点被乌三哥识破了我的计谋。”乌先生服下解药,神色黯然,隔了半晌,想要说一句话,又觉得自己素来自诩善于谋略,如今却是落入独孤月的算计,长叹一声,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严柔也领着钟麒上前讨药,身后又跟着诸房的属下。
到这时何应手不再迟疑,垂着头,低声说道:“属下何应手愿重归独孤门下。”独孤月拉着他的手,环视一眼场上众人,大声说道:“何四哥明白过来就好。我们做了好兄弟,可就不用怕光明教和那些门派的欺负。”何应手见她谈笑间将内外八房一体收服,心生畏惧,说道:“尊主真是好本事。”独孤月笑道:“何四哥做的花轿也美得很。”
她走到江青峰的身旁,看到江莹莹坐在一旁,痴痴地傻笑,将一粒解药塞入了她的嘴里,又拿出一粒,对江青峰柔声说道:“江二哥,这粒解药没下过蛊,你服下吧。”此话一出,众人听了都是心头一凛,旋即想到,独孤后人岂是善类,今日重归独孤门下,怕是有死无回了。
江青峰的五脏六腑皆被光明教主打伤,伤得极重,摇了摇头,说道:“多谢独孤小姐赠药,在下性情散漫,难受拘束,就让我死了也做个逍遥鬼吧。”他话锋一转,问道:“这一切都是独孤小姐谋划好的吧,先伪造书信将内外八房的弟子召集过来,再故意留下线索,引得光明教和各大门派的人都找上门来?”独孤月笑道:“就算我不引他们来,只要独孤后人重现江湖,他们又怎么会让江二哥在此地清清静静地吃药炼丹做神仙?”
江青峰叹道:“可笑我只想着明哲保身,能够置身事外。”他的一双眼睛不住地看着江莹莹。严柔明白他的心思,对钟麒说道:“麒儿,你和莹莹结拜做兄妹吧。”钟麒大惑不解,问道:“她不是我娘子吗,怎么成了兄妹?”严柔劝道:“做夫妻若是感情不和,整日吵架,像爹娘这样,到最后少不了一拍两散,若是做了兄妹,就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可以陪着你玩,岂不是更好。”钟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隐隐觉得自己亲娘的话大是不妥,可究竟哪里不妥,却是说不上来。
严柔又说道:“青峰,你放心,从今日起莹莹便是我的闺女,日后我自会给她找一个夫婿。”江青峰目露感激之情,却已是说不出话来,目光散乱,脸上渐渐浮现笑容,似乎升登仙境,江莹莹神志未醒,犹自痴痴地发笑。
独孤月面色一肃,对着江青峰的尸体敛衽一拜,大声说道:“江二哥,你是被那姓黄的害死的,这笔账我一定会领着大伙去找他算。”何应手走上前来,低声说道:“尊主,等到神烟散尽,光明教和各大门派的人又会前来,此地不可久留。”
独孤月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何四哥带我们入暗道吧。”原来这翠柳山庄本就是何应手替江青峰监工所造,预留得有一条暗道,只是此事机密,惟有诸房的房主知道。何应手听她一语道破,心中自是暗暗吃惊,却不敢多问,招呼众人相互搀扶着,穿过大堂,往后院的暗道口走去。独孤月一举收服了内外八房的属下,心中畅快,环视四周,突然脸上变色,猛一跺脚,喊道:“去病这个小鬼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