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鬼,主宰生杀予夺。
“野路子,你没事吧……”
陆行之眼梢红的要滴出血来,他把钉在树上的刀拔下来,沾着血足有五厘米深。
野路子捏着血红的手掌满地打滚,浑身泥泞。
陆行之把刀收起来,云淡风轻的语气从来没动过气,“她是我的女人。”
轻描淡写说完这句话,他越过前面两个人向前走,两只手臂还在滴血……
灯影摇晃,韩以忆干脆站到门口等他,时钟转了半圈,终于看见一个由远及近的人影。
她太开心,于是就忽略掉他摇摇晃晃步伐中的不对劲。
韩以忆脚步带着急切,跑过去。
她看到他流血的手臂,笑容凝固住,吓得脸色惨白,“陆行之,你受伤了不是!”
陆行之没见着莫齐,手机也没电了,他走了好久才走回来。
“忆忆,我和别人打架了”,他很老实交代,没有一点隐瞒,“他们说了你,我很不开心,就和他们打架了。”
他们?欺负他的居然不止一个人!
韩以忆看到他口袋里沾血的刀,眼睛有点涩,“先进来。”
蛋炒饭放在热水里保温,挺久了。
韩以忆小心翼翼把他外套脱下来,他里面的白色毛衣几乎被血染红了。
“你别动”,韩以忆就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包。
她跪在木制地板上,眼睛有点红,她把剪刀、镊子拿出来。
右边手臂还好,可是左边手臂上扎满了玻璃碎渣,有些很深,触目惊心。
陆行之弯着腰,试图转移她的心疼,“忆忆,你不生气?”
“生气”,她是想生气的,可是话到嘴边就变了个味道,“疼的话要和我说。”
她又忘记他没有痛觉了,怪他现在看起来太虚弱、太凄惨!
陆行之想让她担心,又不想让她太担心,声音有些哑,“很疼,不过你吹吹就好了。”
韩以忆真给他吹,一边吹一边抹眼泪,眼泪都掉到地板上了。
“还疼么”,她拖上很重的鼻音,泪眼婆娑,“我带你去医院吧,好不好?”
韩以忆怕自己处理不好,怕伤口感染,怕他受罪。
陆行之感觉自己被罪恶包围了,“忆忆,你不用这么迁就我。”
他低下头提醒她,“我没有痛觉,所以没关系的,你随便弄。”
韩以忆低下头,手掌一抖一抖的,她强忍着镇定,不让视线模糊掉。
怎么会没关系……
半小时后,伤口处理完了。
韩以忆给他找了件衬衫,衬衫里面加绒的,外面画着几根黄色的线,是几年前的款式。
她眼睛还红着,快速把小包收拾起来,“锅里给你温着蛋炒饭,你想吃吗?”
陆行之点点头,手臂不敢随便乱动,怕她心疼。
韩以忆把碗端过来,碗底有水,是温的,她一勺一勺喂他,还倒了牛奶放在边上。
“忆忆。”
“吃饭别说话。”
陆行之沉默着把一碗全吃完,牛奶也喝完,“忆忆,明天我还想吃蛋炒饭。”
他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