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感觉左心房被人用力敲了一下,震荡的余韵在胸腔回响,丝丝入扣。
“忆忆,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有你在的地方。”
陆行之心情很好,眉梢都是掩着笑,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一高一低的背影在路灯下渐行渐远,没在路的尽头。
三日后,韩以忆在画廊外浇花,袖子向上挽起,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在阳光下很亮,亮的灼人眼。
陆行之这两天不吃药好像也能看清点东西了,他夸她是福星。
他把地扫干净要出去找她,手机响了,是莫齐打来的。
简单说了几句,陆行之眉间的轻松跃然瞬间无影无踪,他往口袋里塞了几颗药,还带了把刀。
他走出来,外套挂在臂弯上,“莫齐回来了,我要出去和他碰个面。”
陆行之把衣服穿起来,慢慢朝她走过去,很小心,“你留在这儿看家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握住她的手,吻别。
嘎吱——嘎吱!
出水的水管一边翘了起来,把韩以忆肩膀淋湿了大半,晶莹的水花顺着白皙皮肤滴下,灼灼桃花微凉。
她后知后觉,把水管放下跑去大门,“陆行之,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脚步放慢了一点,声音懒洋洋的,“你煮的蛋炒饭。”
韩以忆听见了,然后她低头看了一下,跑回卧室换衣服。
陆行之走在人行道上,压低了帽子走,变得挺不起眼。
两个醉鬼摇摇晃晃迎面走来,一个穿绿色军大衣,一个满脸胡渣。
军大衣勾住胡渣的脖子,笑得猥琐,“咱们附近搬来一个小美女,那身段、那脸蛋,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陆行之没什么反应,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胡渣的锤了军大衣一拳,跺了几下脚,“那一头的金发啊晃得我心荡漾,要是给我当女朋友……嘿嘿嘿……”
陆行之懒洋洋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
军大衣压低了声音,笑得更猥琐,“她家好像没有围墙,我们要不晚上翻进去看一下……”
咣!
军大衣膝盖后面被人狠狠踢了一脚,一下子跪在地上,表情痛到扭曲。
艹!
陆行之把帽子往下压了压,遮住殷红的眼梢,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手里掂了掂,用力砸过去。
军大衣咆哮,声音急切,“野路子快来,给老子打他!”
满脸胡渣的野路子抄起酒瓶砸,发了狠砸在陆行之胳膊上,酒瓶碎开来。
碎渣扎进肉里,只能看到他的黑衣服湿了一块。
头顶是水洗过的天,地上小路泥泞,他帽檐下的眼睛通红,再一看手上多了把寒刀。
他用嘴叼开刀套,刀刃割裂空气,朝人身上刺,全是血,他手臂上的血。
“闪开!”
军大衣酒醒了大半,破口大骂,“你脑子有病啊!”
野路子举起碎开的酒瓶子,对准陆行之的后脑,用力戳下去。
啪!
陆行之听到声音,迅速反身一踢,一刀挥过去,戳穿野路子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
他半掩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