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与政工人员对之加以收拢,组建民兵协防,并建立基础政权,以助林武偏师站稳脚跟。
出点钱粮物资就能拉来一批打手,还此消彼长的削弱高句丽的战争潜力,纪泽自然乐见其成。他笑着吩咐道:“回复林武所部,人员物资将从釜山军港紧急调运,三日内当可抵达晖陌海岸。提醒林武,不得贪功冒进,适可而止,择险要固守,消耗敌军有生力量为要!”
“仲业,即刻知会有司,尽快筹备相应人员物资。”将信报递给随侍的袁温,纪泽复又吩咐道,“还有,书令骑四军团的李成,调动乐浪带方闲置军兵,威胁高句丽边境,多打旗号,无须全力,恫吓为主,策应步四军团即可。”
“主公,虽然高句丽近几年东抢西掠,从带方和夫余掠得不少人口,可一次便被灭掉两万主力,即便全征青壮,预计可得军兵也就五六万之数,有林武李成两部牵制,当已无法出境驰援。而此信传开,也必可重挫半岛各国士气。”见纪泽心情甚好,袁温不无兴奋道,“既然如此,我中路大军是否也该发力了?”
“呵呵,半岛各国皆已反应过来,做好了战争准备,我等也就不急推进了,暂先僵持些时日,伽耶城是难得的实战机会,且先叫军兵们好生练练。”淡笑摇头,纪泽耐心道,“而且,半岛各国的最大底气其实在于大晋,只有先行消除他们这一企望,才会真正重挫其士气,接下的战事才可事半功倍”
说啥来啥,正此时,唐生庞俊等人一同进得账来,一脸肃容,唐生率先道:“主公,监察厅从后方送来急报,大晋诸方终于做出反应了,声势不小呢。”
纪泽心中略紧,忙接过唐生递来的信报汇总。依信报来看,此番就华兴府征战半岛,晋廷确是发出了一份措辞严厉的敕书,要求安海大将军休得侵扰半岛那些温驯番邦,速速从半岛退兵,但也仅此而已,自顾不暇的晋廷终归没决心、没能力也没好意思凭此理由,撕破脸联合各方出兵讨伐华兴府。
不过,晋廷也在各方大员的上表恳请下,下诏各方同步清剿当地匪患,打击黑市走私,维护正常秩序,所涉目标则涵盖了大别山、老鸭湖、泰山、掘鲤淀,以及鳌山岛等自贸海岛;此外,晋廷还以安海大将军太忙为由,更换了长广太守。说白了,大晋诸公此番是要趁着华兴府无暇分身,一举彻底的,联手揭掉华兴府粘在大晋身上的所有牛皮藓。唯一例外的,也就威胁匈胡且大半陷入其包围的太行诸寨了。
必须说,大晋诸公这次可都是动真格的,大凡毗邻州郡,都在调集兵马逼近一应华兴基地。更为坑瘪的是,年初还在四处挑事与大晋诸方打生打死的匈奴、石勒乃至巴氐,竟都不约而同的暂时罢兵,匈奴与石勒更从东西两向兵逼太行诸寨。显然,过于壮大的华兴府人见人厌,正被所有势力心照不宣的排挤出中原
细看片刻,纪泽丢下信报,洒然笑道:“无妨,雷声大雨点小而已。除了那个司马睿须得提防,余者皆欲借机自扫门前雪,大不了我等撤回那些基地便是。嘿,说来也是,凭我大晋诸公多年内斗锻炼出的权谋水平,只有利用半岛蛮夷自捞好处,哪有为了蛮夷们打生打死之理?”
“确实,只需王浚不来掺和,没有晋军从陆路远征半岛,凭我血旗水军之强,海外它处当无可忧。”附和一句,庞俊略显纠结道,“只是听主公意思,是想主动撤回淮西、长广等地军民,我华兴府可是经营了多年,日后或可作为兵入中原之基石,放弃未免可惜。”
“唉,某又何尝舍得,那些基地几乎都是某亲自带人打的基础呀,怎奈天长地久,难免暴露,既然暴露,便已失去大部军事价值。”叹了口气,纪泽淡淡道,“所谓有得有失,各基地零零总总近三万兵马,与其坚持不放,与大晋诸方多点应战,彼此内耗人力物力,便宜外胡,还不如收回手指,拧成拳头另作他用。”
事实上,早在前年冬天,刘舆指出华兴府在中原的那些基地并以之为胁之后,纪泽便已借着流民换粮的大规模船运,将一应晋境基地乃至赈济点的大部吏员、百姓与财物迁往了海外,留下的更多仅是便于转移的军伍与青壮。而留下他们的目的,除了再多捞点,更多是为适时相助晋廷打击胡寇,但是,既然别个容不下,不放心,那就甭讨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