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想躲,快出来,老子看见你了对,说的就是你,长头发的,别装聋作哑,快出来”青川峡,就当林武等人在南北峰顶翘首以盼的时候,伴着一阵多国语言的咋咋呼呼,高句丽大军的数十探哨进入了峡谷。射一拨箭矢,叫两通台词,再左右瞅上三眼,没啥动静嘛,欧了,过!
由是,在峰顶血旗军兵的怪异目光中,一帮犹如演戏的高句丽探哨吵吵闹闹着穿谷而过。说来也怪不得别个探哨松懈,这大山里的,距离要去的弁韩战场还有七八百里,又在自家国境,且一路都是山,谁爬那么高细查,吃饱了撑着不成?
至于大将军方才特别交代要仔细探查,呵呵,那是敷衍弁韩使者好不好?而且,弟兄们刚才可比寻常多射了好两箭,也多嚎了好两嗓子,比起寻常不是已经仔细太多了吗?
探哨过去之后,又是好一阵等待,高句丽大军终于款款而来。尽管眼前是两峰夹一谷的险恶之地,可这一路没少经过类似地形,探哨也毫无示警,于是,包括主帅伊利模在内,两万高句丽大军完全是以得儿晃的风姿,毫不设防的一头扎入青川峡谷。
“嗖嗖嗖”当高句丽大军悉数进入谷中,谷道两旁的崖岭上,伴着战鼓隆隆,令旗挥舞,突然铺天盖地的射来一大拨箭雨,带着点点火苗,没入高句丽军兵之中,更有不少箭矢专事对准那些服饰特别的大小军官。血花飞溅,栽倒翻滚,哀嚎惨叫,奔窜藏避,骤然遇袭的高句丽军众顿时陷入一片大乱。
“弟兄们,给本将把零碎都给丢下去,今天定要烧他个爽!哈哈哈!”一声惊雷般的爆喝从崖岭上响起,只有嚣张,并无劝降,更没有因为自个接下的有伤天合而该有的丁点不忍。
伴着林武那纯属自我舒爽的断喝,崖岭上顿时冒出憧憧人影,亮起簇簇火光,漫山遍野。继而,按照既有剧本,大量的巨石、滚木、神火罐被血旗军兵从岭上抛入前后谷口,再加上一通火把火箭,犹如凭空下了一场混沌火雨。
接连不断的轰隆声中,前后谷口迅速被节节增高的火墙封死,辅以峡谷两侧的绝壁,高句丽大军顿被困死于深谷。而谷口之外,则各有上千血旗军兵冲出山林,结成军阵,牢牢组建起了困杀高句丽人的第二道防线。甚至,便是那些突出峡谷的前导探哨,也有一屯伏兵的专门围杀。
同时,谷道之中,作为一万大军十余日的劳动成果,数不清的枝干石头,更有数之不尽的团团草捆,也伴着神火罐与火箭落下,杀死烧死夷兵之余,在谷中燃起了簇簇火场,捎带点燃了谷中长年累月积攒的枯枝败叶,直令谷中黑烟滚滚,热浪冲天。
骤临绝境,高句丽人自不甘束手待毙,伊利模尽管刚才肩头中了一箭,此刻仍挺身而出,率着身边军卒就欲回杀出谷,口中兀自狂吼:“弟兄们,他们这是不留活路,不可待死,不想做焦炭的,随某杀出一条血路”
“咻咻咻”然而,不待伊利模冲出几步,立有上百劲弩呼啸而下,听音绝非寻常箭矢。的确,那是踏张弩,操作发射的更是军中的神弩手,专备于此刻的清理刺头。盾碎,弩穿,嚎止,人亡,这小撮死硬分子转眼便悄无声息了。而他们倒也无需遗憾,毕竟余下那些群龙无首的高句丽军兵,不被烧死也被熏死,很快便会步他们的后尘
两日之后,伽耶城外,血旗大营,纪某人刚刚冷脸送走了百济、弁韩、诚韩乃至高句丽四国的联合使团,双方均发表了毫无营养的彼此威胁,丢下你敢怎样那我就怎样的废话,不欢而散。不过,咬人的狗不叫,按照这一至理名言,似乎双方暂时都还在等。
借着通明烛火,倒拿一本《尉缭子》状似恳读的纪泽,正不知心思何属,白望山却是面带喜意的进账,递上一份红色信报道:“主公,青川峡大捷,步四军团神不知鬼不觉,全歼了高句丽两万主力援军。如今,林武已按战前计划,趁着消息尚未传开,正急行军杀往盖马高原东部,而一万后继辅兵也已随之登陆晖陌山区。”
纪泽面上一喜,林武这支偏师的首要任务就是用两万战辅兵拖住高句丽,使之无法参与半岛联合作战,有此青川峡大捷,任务可算成功了一半。他忙接过信报细看,除了白望山所说,林武所部的一应将官还联名申请,基于盖马东部与晖陌山区的土着对高句丽极度敌视,希望运送一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