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六月底,与已经有了夏日气息的波士顿相比,伦敦的气温便显得冷了些,身穿白色衬衣米色长裤的拉斯顿,系了件碎花披肩在前襟的登上了白天鹅,神情优雅的开口道:“郑,我用了些你的酒。”
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郑建国开口道:“酒就是用的,存在那里也是为了用掉的,我看你精神还不错,晚餐用过了?”
松开系着的披肩,拉斯顿说着眼神闪动了下道:“还没有,基金会的人还没来,你带查尔斯和斯宾塞回来的?”
“那咱们就可以来个烛光晚餐了。”
郑建国眼前一亮的笑了时,拉斯顿却飞快看了前后的走道,面现好奇道:“现在就咱们俩?”
“如果不算大约翰和安迪他们,就咱们俩。”
郑建国露出个莫名的笑应过,冲着里面歪了下头道:“来吧。”
优雅的面容上闪过迟疑神情,拉斯顿便跟了上去,只是就在她感觉这个气氛有些暧昧,便要开口的时候,前面走着的郑建国开口道:“查尔斯改变了下他的出行计划,我姐和朋友们就去坐了英航的协和,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降落。”
说着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前,郑建国推开门后就见里面已经收拾过,便当先进了屋里坐下,就见拉斯顿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也就冲着门口的大约翰道:“准备晚餐吧。”
“好的,先生。”
大约翰应下后转身出门,还把门给带的关上,拉斯顿便听郑建国开口道:“现在看来查尔斯改变的计划,也不是没有好处。”
“——”
看了眼若有所指的郑建国,拉斯顿又想起先前的烛光晚餐,便也跟着笑了道:“什么好处?”
“首都比伦敦快8个小时。”
郑建国盯着拉斯顿说了后,果然便见她满是愕然的望来,面上的笑容又灿烂几分,于是继续开口道:“这样到达首都时间正是10点左右,咱们休息下就可以吃饭,你打算去宾馆住,还是去郑园住?”
“郑园?咱们不是去首都么?”
才泛起被这家伙耍了念头的拉斯顿愣了下,接着便闪过了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面现惊讶道:“你在首都也有个郑园?”
“当然,和咱们住过的那间一样。”
郑建国话音未落门被敲响,很快大约翰推开门后,霍夫曼推着个餐车出现,在桌子上放下两份餐盘和酒杯,大约翰便打开了瓶酒给两个杯子倒上,才转身离开把门带上。
“来吧,虽然还缺根蜡烛。”
郑建国说着坐到了桌子旁,拉斯顿便笑着坐到另一侧,开口道:“这么说的话,你还缺件外套,我还缺套礼服——还有隐形粉底,用来遮盖皱纹和色斑的。”
“哈,那还缺个拉琴的。”
郑建国跟着歪了下头,外边的温度虽然低,飞机内却是始终保持在23度左右,所以他就没穿外套的只穿了马甲和衬衣,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来,不禁接着开口道:“那就到郑园里住了,到时候咱们再吃顿标准的烛光晚餐,然后锻炼过去放映厅睡觉。”
“——”
想起在郑园的记忆,拉斯顿再次面现无语模样,瞥了他眼端起酒杯,开口道:“敬,此时此刻。”
端起酒杯,郑建国和拉斯顿轻轻碰了下,发出了叮的一声后开口道:“敬,每时每刻。”
“每时每刻?”
拉斯顿瞅着郑建国咣的喝了大口葡萄酒,优雅的面容上露出了惊讶模样时,便见郑建国开口道:“是的,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拉斯顿眼神闪烁了下,接着飞快垂下眼帘后又抬起,面露微笑道:“你这个喝法,是共和国的?”
发现她的眼神不再闪躲,郑建国放下酒杯后摸起刀叉,面带微笑道:“不,你的喝法,也就是老约翰教我的品酒技巧,才是共和国的。”
“噢,那也要细品吗?”
拉斯顿跟着摸起刀叉问了,只以为白酒也和葡萄酒或者是干红香槟差不多时,便见郑建国笑着开口道:“不,因为不细品的话,很容易就醉了。”
“酒精度数很高?”
拉斯顿愣了下时,郑建国却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葡萄酒的酒精度数大多数都在十来度,主要集中在8-15度这个范畴,所以生活当中许多人在饭前饭后都会端杯,聊着天喝着的一如烧烤摊上干扎啤模样:“一般都在一倍到两倍之上,以飞天茅台来说,更达到了53度,如果不像葡萄酒这么喝,一口就该找地方坐着了。”
“啊,那是真的在喝酒精了。”
拉斯顿显然没想过白酒这么高,于是郑建国便和她说起了酒的不同,他虽然没有喝过多少葡萄酒和白酒,上辈子是没机会这辈子是没什么时间,学习紧张到连聚会都没有几次,可在老约翰传授的贵族知识里,却少不了对酒水的品评——管家这个职位在才出现那会儿,就是专门帮助主人管理酒水的。
所以,郑建国虽然没喝过多少,却在面对着只是偶尔接触到酒水知识的拉斯顿,堪称游刃有余般容易。
当然,显摆过这些知识的郑建国,也没把这些知识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你知道的,管家们对这些不会陌生。”
一番没有烛光的晚餐结束,拉斯顿瞥了眼空掉大半的酒瓶,便在郑建国又要举杯的时候,才好似后知后觉般想起了个事儿:“你从没说过,你以前都是喝的53度酒——”
望着面色绯红眼睛却亮的拉斯顿,郑建国面带微笑的想起了乔安娜曾经要说的话,便轻轻和她手中的酒杯碰了下,开口道:“被你看出来我的用心了,就这杯怎么样?”
抬手将酒喝掉,拉斯顿微微捂了下嘴,手和脖颈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着,声音温柔道:“我想听你再说会话。”
一口干掉杯中酒,郑建国起身道:“咱们可以到沙发上坐着聊会天,不过我先让大约翰把东西撤下去。”
捋了下耳畔的垂发,拉斯顿往沙发后坐了坐,郑建国也就到了门口叫来人,看着大约翰和霍夫曼进来收拾过,不想他才在两人离开后关上门,回过头就见拉斯顿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