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种。”
她们眼睛颜色都是蓝色只是深浅差异巨大,杜卡夫人浅蓝近灰的眼睛看着她,手杖敲在她小腿上,微笑说:“注意你的用词,小姐。”
克莉丝汀娜小姐猛地转身,大声说:“我累了!”转身朝舞厅连接主宅的方向走去,捃摆气势汹汹。
管家笑容满面地代年轻的主人解释,克莉丝汀娜小姐喝醉了,要到舞厅后的休息室小憩。夫人将后冕交给随从,端起一杯酒,一刻钟后,管家邀请她入内。
通往主宅的走廊烛火摇晃,两侧是厚重的暗红窗帘。舞厅的奏乐留在身后,没有人确切察觉到那位夫人何时消失。
休息室里摆放着一张四柱床,聚集世上所有艳丽奢侈的织物,在那红色的床上,克莉丝汀娜斜靠一根雕花床柱,手上还端着酒——她根本没有醉。双颊晕红,但蔚蓝的双眼明亮。她只穿雪白的衬捃,腰和胸脯松弛下来,一双丝绸高跟鞋搁在床下的矮発上,鞋扣上也镶嵌珍珠。
夫人的目光落在浑圆珍珠的珠光上,手杖顺着她的小腿将衬裙向上撩,洁白细长的双腿上穿着绣花的缎袜,缎带在大腿上系成蝴蝶结。
克莉丝汀娜尖锐地说:“西班牙人打劫了法国人的船,之后被另一拨海盗打劫,最后我的船挂上海盗旗打劫了海盗!就为了那个破王冠,你买不起珠宝了吗?”
杜卡夫人慢条斯理地纠正她:“那不是王冠,那是一顶后冕。每一次只要我表现志在必得,你就一定要先把什么先弄到手里。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克莉丝汀娜冷笑:“那究竞是什么!”杜卡夫人竖起手指:“嘘。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你发脾气吗?”纯黑的手杖一点点勾开珍珠一般的大腿肌肤上的深绿色缎带,低哑的声音随之传来:“你拿到手以后,一定把每颗宝石都拆下来检査过三遍了,你找不到它的秘密。”
所以克莉丝汀娜小姐把后冕交给她,让夫人出价。可正在此时,露出大腿裙摆掀到下腹的克莉丝汀娜一把抓住碰触下身的手杖,将酒水对着夫人的脸泼上去。
这没有阻挡她的动作,夫人只被沾湿半张脸,然后咔一声响,手杖里探出刀柄,划破克莉丝汀娜的衬裙,年轻的小姐以几乎不可能的敏捷和柔软拧腰从床上躲过,她们缠斗起来,可一两次肢体碰触后,克莉丝汀娜的手肘被卡住,那只手反滑上她脖子,像抓一只不听话露出牙齿的银貂那样虎口钳住她的侧颈,逼她歪过头。
克莉丝汀娜剧烈喘息,雪白的胸脯起伏,她审慎地看向杜卡夫人的手和收回刃的手杖,咬牙切齿说:“我要五十!无论你能从那个愚蠢透顶的王冠上得到什么好处,我都要一半!”
杜卡夫人放开手:“我告诉过你,那是后冕。”然后她打醒狼狈却依然美貌的小姐,俯身说:“你的身手越来越差了。”
克莉丝汀娜瞳孔收缩,她想起了曾经。在杜卡夫人的宅邸,与辛克莱尔宅不同,那石质宅邸威严朴素,她十六岁时曾经在那里日复一日和这个人的侄子,克莱恩比试击剑。
汗流浃背,紧紧束起的金色卷发散落,宽松衬衣和紧身裤被汗水打湿贴紧窈窕的躯体。她扑坐在地,攥紧佩剑,而在几级阶梯上,一张宽大如王座的椅子里,那时候头发还更多棕色的杜卡夫人双腿叠在左侧扶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