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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彝面色阴沉地望着前方的战况,不住的摇头道:“不对啊!我军进展得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一丝古怪!你们发现没,魏军发射的都是大石头,按说对于我们刚刚强渡的时候,应该是发小石,碎石为主,以杀伤我们过桥的兵士,但他们发这些大石,看起来声势不小,却杀伤不多,也没有砸毁我们的桥梁,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同样在一旁观战的骁果军主将、右屯卫将军独孤盛也发觉了不对劲,但他兀自自我安慰似地道:“大概是徐世绩怕现在发小石头,会增大误伤概率,众多小石头空中相撞,会砸到更多本方的士兵吧。你看现在发大石,一轮下来,落到本方的石头也就七八块,可要是发小石头的话,那就不知道会砸到多少自己人啦。徐世绩的部下原本都是流民,战斗意志和战斗素养都有待考验,他也许是出于这种考虑吧!”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到一声巨响,一块五六斤重的大石,从空中呼啸而过。重重地砸在了左边的浮桥第八节左右的位置,五六条被绑在一起的木船被砸地飞到了半空,连同桥上的三十多名军士,狠狠地落到了水中。整个一道浮桥,就此中断,后面的二十余名士兵收脚不住,一下子全都冲进了前方的河里,水面中顿时布满了不停扑腾着的骁果军士兵,而通过这条浮桥的传输也就此中断。
在第一线指挥的麦孟才见此,脸色一变,不断招手,厉声下令道:“传令,左边的桥上军士全都跳进水里,游也得给我游过去,还有,工匠兵马上补上一段浮桥,速度抢修!”
而在远处率部观战的折冲郎将宇文士及懊恼地抹了一把脸,摇头叹道:“就怕这样的事情啊!”
帅台上的封德彝表情仍然十分严肃,他倒不觉得意外,平静地说道:“桥砸坏了还可以修,一座坏了还有两座,这不是最让人担心的,我担心的是。。。。”
封德彝的话音未落,对面魏军的将台上突然树起了一面红旗,鲜艳地如同烈火一般,在空中足足摇了三圈,他的脸色一变,失声道:“不好!”
魏军的弓箭手们突然由最开始躬着身子的动作,几乎同一时间站了起来,三万多弓箭手一下子从刚才的蹲伏状态变成了立姿,三万多具弓箭一下子斜向上呈四十五度角仰举,摆出了最标准的吊射的架式!
为了不干扰指挥,给来护儿充足自由的发挥空间,杨广特意找了一个远处的小山丘观战。从一开始,杨广的双眸就紧盯着第一线的战场,他比看美女的球球还要仔细的死死地盯着前方,而见此情形,杨广也忍不住焦急地吼了起来:“盾牌!竖盾啊!”
可是杨广的话不可能吼到几里之外的河岸边,骁果军第一批渡过河的将士们还在手忙脚乱地列阵,不停地有人被大石头砸到,而后面的同伴们只要没给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