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中,就会马上堵上那个缺口,一线的盾牌已经架起,可是后面的数千人却仍然没有在头顶上方有任何的防护。
几百名魏军的队正嘴里几乎同时发出了“射”的命令,三万多枝羽箭突然腾了起来,黑压压地一大片,几乎覆盖了整个天空,隋军江岸上的士兵们只觉得天光突然一暗,再一抬头,却只发现几万枝箭杆上的三棱箭头,如同死神的眼睛,闪着冷冷的寒光,铺天盖地地砸下。
几百名手脚快的骁果军将士连忙把手边的盾牌举过了头顶,可是剩下的人却没这么好运气了,铁盔铜甲并不是万能的,照样防不住这些从高空中带着巨大的势能砸下的箭枝,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隋军的士兵们如同被大风狠狠刮倒的麦田一样,顿时就有几百人倒地不起,不少非要害部位中箭的军士挣扎着想要起身顶盾,却被接踵而至的后续箭枝射中脑袋或者前胸,连哼都没哼出来,就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来护儿双目尽赤,在他这个位置上,能看得清清楚楚,魏军的弓箭手训练极为有素,发箭的速度极快,已经不逊于隋军弓箭手的发箭速度了。甚至有些个别的魏军弓箭手的手里就攥着一把箭枝,足有十几根,某根指头一动,推一根箭上了弦就迅速地击发了出去,连伸手去箭囊里取箭的步骤都免了。
封德彝长叹了一口气,道:“久闻瓦岗军中有一名文武双全的年轻大将徐世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将一帮流民训练到如此程度,非名将不可为也!”
独孤盛面色凝重地道:“所幸我军还有两座浮桥,还能不断地往对岸输送兵力。现在就看徐世绩如何下令冲击我军了,只要我们守住了,那胜利一定是属于大隋!”
帅台上的人还能正常交谈,而身在第一线指挥的麦孟才最是焦急不已,他不断地扯开嗓子大吼着,命令着部下一波波地冲锋,此刻他只有不断往对岸添兵,才能防止住对面很有可能的步兵大阵,甚至是骑兵冲锋。所以,待见到有部分人面对魏军犀利的打击而面露难色时,麦孟才厉声吼道:“钱杰,你亲自带队,上了岸就要顶盾,死了的弟兄就先不要管了,全踢河里,迅速地清出一块登陆场来!”
“诺~!”
果毅郎将钱杰大声应了声诺,翻身下马,挺起自己的钢叉,率领千余名铁甲精锐,扬起一阵烟尘,向对岸冲去。
然而,个人的勇武在战场上的发挥十分有限,特别是在骁果军天时地利全都不占的情况下,身为副将的钱杰亲自率队冲锋在前,也只能鼓舞一下骁果军的士气了。
钱杰领着千余名铁甲军,每人领着一个大铁盾,快速通过永济渠上剩余的两座浮桥,支援到对岸,给在弓箭雨中苦苦支撑的部下带去了一把把“雨伞”,较好的巩固了河摊上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