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笑,旱魃俯首吸啜天子胸前艳红,下身的抽动猛烈而疾速,湿靡的结合处渍声不绝,臀肉拍击窗面的靡声更让人闻之发赧,搅弄得天子喘吟难抑,死攒窗帘的手纠成了拳,绞捏著的窗布连带走了形。
旱魃见状,暗自闷哼一声,瞬将撑托天子臀髀的双手往外扩张,让他的膝盖贴碰到冰凉的落地窗面,交合私处大敞令天子羞赧不已,却因紧接著的狂乱贯插而无暇顾及。
呀啊啊┅┅慢┅┅慢┅┅宝蓝发丝溃散纷舞,压抑之下的决堤,是连自己也想像不到的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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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摊在床上,凌乱发皱的床单尽显方才的的奸商。
看什麽?性欲的胃被充分填满,使得旱魃看来快活且惬意,无论是精神或心灵都处於最佳状态。他正打算把握这最佳状态超前工作进度,盯看报表的视线馀光却接收到床上那双犀利美眸的质疑。
没什麽,我是在想,或许老天收回你在绘画上的才能有其道理。他尖酸地说道,忽然想起一步老说自己有那个口没那个心,但面对旱魃,他倒苛薄得很踏实。
旱魃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恶意却不以为忤,说不定正是感受到他语中真切的恶意,自己才更觉玩味而丝毫不介怀如此挑衅之言。就算我右手废了,单用左手也还是画得出一点成绩。他讪笑道,反击於他来说易如折枝。老天让我出了场意外,不代表我会一败涂地。
这倒是,冷哼,天子微扯嘴角道∶利用学校招徕有天资的画家,垄断其未来出路,他们便成为你的供画源头,彻底将绘画当成你扩张权势累积财富的工具,确实没人算盘打得比你还响。
慢吸一口凉菸,将菸蒂捻熄丢进菸灰缸,旱魃耸肩道∶那是我培植他们应得的回馈,一件毕业学生的作品以万元起跳,全数转手後再回流给学校当筹备基金以及给学生的奖学金,这不是很公平?
乍听之下是很公平,可是若加上哄抬後的差价就很难说了。再者,一位学生五件作品,其中只要一位稍有名气,作品价值将可涨高十倍甚至百倍,何况又是经你这油画大师转手出去的。我调查过,你出售的画作约有两成是复制品,却无损它们能卖得的高价位,剩下的在哪里?你的口袋?旱魃与他所属的企业新启一段合作关系,为此,他曾私下对旱魃进行调查,虽获得的资料不多,但足以证明,比起出类拔萃的画家,旱魃更是个手腕高超的经营者。
若真如你所言又如何?我是个生意人。而且别忘了,你所属的公司也高尚不到哪里。商场本就尔虞我诈,艺术界和学界也早不是清流,过份讲究道德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你又为何调查我?因为我们是合作对象,你担心你所属的企业最後被我并吞了?还是┅┅别具深意的停顿。
职业习惯罢了。阻断旱魃刻意的暧昧,天子动了动久趴而僵 的身体,漫不经心地问道。那麽,绘画对你而言是什麽?
他似乎从不曾为自己车祸导致手受伤被迫转行一事消沉过,执画笔的手对一名画家该是无比珍贵,旱魃的无动於衷显然令人发指┅┅事实上,画坛里已有不少自诩清高的画家对他的作为深表不满。
征服。他还能画时,他用画征服人心;不能画时,他照样能用画征服人心。
是视画为手段或目的?
没有差别。他放柔声调,语气因此显得空灵。就好比王者的武力是他开拓的工具,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闻之,天子不禁摇头淡哂,这种话由旱魃口中说出,当真是贴切得诡异,明知这也许只是一个替他自己开脱的藉口,却总无法全然驳斥个中道理。不正之理。却非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