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他的体温吧,他想。
※
落地窗前一抹清瘦高影默然伫立,他的骨架子瘦削,沐浴在月色下,显得清灵脱俗,而额上那微蹙的细眉,更勾勒出几分忧愁与美丽。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是农历十六,中秋节的隔晚。
以往,此刻他要不是待在老家陪伴养母及女儿,就是回到北部的家处理公事,然而现下他哪也没去,却待在一间小旅馆内,和不该纠缠在一起的男人,纠缠。
他站在落地窗前,向来清晰的脑袋正思索著五年前的脱轨以及为何迄今仍回不到轨道上的原因,这般反覆思量不下千百回,得出的结论永远令他觉得薄弱而可笑,却似乎是最真实的答案了。
他精雕的五官笼罩一层严寒,身後浴室的门恰好於他思考停顿时分开启,走出一位体格魁梧精实的男人。男人很高,将近一百九十五公分的傲人身长加上一身结实的肌理,在古时正是骁勇君王的料,即便是现今,依旧是练武的好体魄。
但男人不折不扣的,只是个画家,虽然颇负盛名,却也已是昔日光辉。
换你洗了。旱魃以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刚洗好澡的他全身犹湿漉漉的,就一个劲儿往躺椅里栽,看得天子的细眉拧得更紧了。
我在家里洗过。
哦?本想偷对方洗澡的空档来调整两方合作的企划内容,听到天子的话,旱魃丢下刚拿起来的企划书走向他,躺椅上留下一圈完好的人形水模子。你似乎不喜欢在旅馆内洗澡?相约多次,只要他赶得及,一定会绕回家洗好澡再赴约,温存过後则立即打道回府,彷视旅馆浴室为禁地。
若非有严重洁癖,必然是这项动作背後的意涵令他不悦┅┅
我的习惯。
有洁癖?旱魃问著,边舔吻著面向落地窗而背对自己的天子,由耳廓一路往下啃咬至他白净的颈项,略微冰凉的温度渐渐受他熨烫的唇舌而溶化,旱魃仔细地尝了尝他皮肤里散透的味道,一点点的咸和一点点的香。
与你无关吧?不愿多言,天子半阖雾眸,感受旱魃粗糙的指掌搓揉过自己的每寸肌肤,所抚之处绽放朵朵绯红,像以温火烙下的印子,摸著发烫,搁著也不会冷却。
旱魃褪去他的衣服,爱抚他逐渐坚硬而发颤的乳尖与挺立。旱魃的体温像是会传染,染红了天子双颊,他微扬颅面,薄唇恰与旱魃双唇对上而被吻个扎实,咽喉深处压抑的低嘶进而 溢。天子更加赤红了脸,察觉自己前端已汨湿,後臀抵著的男人的火热也勃发欲试,他遂伸长手想拉起窗帘,即碰触到布帘之际,身後男人却无预警地猛然挺进──
唔┅┅未完全湿润的窄仄涌上撕裂疼痛,让苦无著力点的双手只能迅速构向前揪紧布帘却无力拉拢,後方的抽辙已不容情地开拓著。嗯啊┅┅啊啊┅┅
他喜欢让他疼。
啮吻著天子玉白的肩头,旱魃一手撑扶落地窗,一手抬高天子腰臀,任其硬挺在已流渗鲜血的脆弱私处蛮冲横撞。愈是无关,我愈好奇。挡去天子拢帘的动作,旱魃放缓粗残的侵略,转而柔且重地捣击著对方体内深处的敏感。
哈啊┅┅手┅┅让开┅嗯啊┅┅随痛楚接踵而至的快潮逐波淹没了天子,理智却如死揪著窗帘的指尖一样不肯轻易弃守。外面┅┅会看到┅┅唔嗯┅┅撇首说话的菱口被攫取封堵住,馀留的矜持尽覆於交吮的唾涎底下。
迷蒙间,他被调换了姿势。
背抵著因呵气而起雾的落地窗,天子一双长腿交叉著搁架在旱魃腰杆处,後者欲根乘势愈加深入他不住收缩的销魂紧穴。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扬起跋扈